第35節
他養了他五年,結果那個女人只用了不到一個月,就把他給策反了。 關鍵的問題是,這個女人還和她的前任。糾纏不清。 有點想罵人! 陶意,你這個又笨又蠢的女人,不值得阿澤對你這么好!更不值得我對你這么好! 陳遇看著少爺一會青,一會白的俊臉,心里直嘀咕。 少爺這是怎么了? 好像不太對勁啊,是不是在擔心陶小姐啊。 “少爺,陶小姐一個人在醫院,行不行???要不要我派個人過去照顧她?” “啰嗦!” 墨君夜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把pad往他懷里一扔,“找人修好!” 一個晚上,連續被兩個人嫌棄“啰嗦”,陳遇的小心臟有些受不了。 難道,是他的更年期到了? 不對啊,他又不是女人! 清晨! 陶意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性感的女人站在她的床前,正笑瞇瞇的看著她。 心里狠狠的驚艷了一把,長這么大。還沒有見過這么漂亮的女人。 美呆了! “你是?” 楚笑擺出一個自認為最完美的笑容,“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你的主治醫生,姓楚,名笑?!?/br> 這么美的女人,竟然是個醫生,陶意驚得張開了嘴巴。 “你不用這么看著,雖然我承認,我長得的確很美,而且難能可貴的是,身材還很好!” 陶意一副無法理解的表情,醫生,不應該是高冷范兒嗎? “你真的是醫生?” “當然了,我們楚醫生可是哈佛醫學院最年輕的博士,而且還是楚氏診所的傳人?!?/br> 楚氏診所?傳說中最牛的一間私人醫院,看病的病人從年頭排到年尾。 陶意有些發懵。 楚笑如愿的看到她臉上的吃驚,一本正經道:“好了。我要開始換藥了,會很疼,你要忍著?!?/br> “沒事,我不怕疼?!?/br> 不怕疼? 楚笑挑挑眉,戴上消手套口罩,開始拆紗布。 紗布拆開,傷口完全顯現出來,有些猙獰,楚笑皺了皺眉。 哪個殺千刀的,對一個女人下手這么重,要是被她撞到了,先割了他的小弟弟再說。 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陶意下意識的揪住了身下床單,本來就蒼白的小臉,一下子慘白如紙,連唇上都失了血色。 額上,鼻尖上,全是細密的汗,然而,既然如此,她從頭到尾,都死死的咬著牙關,哼都沒有哼一聲。 楚笑不由看了她一眼。 這個陶意還真能忍,換了別的女人早就疼得眼淚汪汪,要么鉆進男人的懷里,要么嘲父母撒嬌。 “挺堅強的?!?/br> 陶意忍著劇烈的疼痛,慘淡的笑笑,“不堅強,柔弱給誰看?!?/br> 五年前,她一個人挺了個大肚子,承受著別人異樣的眼光,做產檢; 一個人躺在待產室里,忍受著撕心裂肺的疼痛,周圍沒有一個親人; 一個人在孤寂的夜里,思念著那個從未謀面的孩子,淚流滿面。 從前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公主,一夜之間長成女人,靠的,便是那份堅強。 楚笑似乎被陶意的話,感動了,背過身朝門口挑了挑眉,眼睛很快的眨了幾下。 小夜夜,你女人的話,聽見了沒。 門外看著一切的墨君夜,此刻的心有些微揪。 昨天夜里,陳遇擔心陶意的話,讓他心煩意亂了一個晚上,沖了兩次冷水澡。這股煩躁,才漸漸褪去。 耐下性子,看了會文件上床,一點睡意也沒有,腦子里,全是那個女人伏在他懷里的模樣。 天一亮,他就早早趕了過來,不期然,恰恰好看到這一幕。 墨君夜一拳頭,砸向邊上的白墻,把剛巧路過的一個小護士,嚇了個半死。 眸中閃過狠厲,墨君夜轉身離開,坐進車里,一言不發。 “少爺,去哪里?” “阿離呢?” “阿離去處理事情了?!?/br> 墨君夜冷冷一笑?!跋萝?,打給電話給他,讓他別心軟!” 司機狐疑的看了眼后視境,乖乖下車打電話。 墨君夜這時掏出了手機。 “笑笑?!?/br> “阿夜,怎么不等我就走了?” “好好照顧她?!?/br> “那還用說嗎,就是看在你的面上,我也不敢怠慢??!” “多謝!” “謝什么,咱們誰和誰啊?!?/br> “米羅西餐廳的金卡,回頭我讓阿離送來,算是好處!” 楚笑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米羅西餐廳,全世界最頂尖的法式料理,廚師比總統還要牛,連各國的政要,都要預約起碼一個月以上。 持金卡的人,不需要預約,可以直接進餐廳用餐。而且能品嘗到廚師私藏的手藝。 全世界,僅有十張。 對于她這個地地道道的吃貨,眼饞了很久了。 “阿夜,我有沒有告訴你,我很愛你,很愛很愛你!” “rou麻?!蹦构麛鄴焐狭穗娫?。 此刻,楚氏診所內。 陶意只覺得腦子里哄的一聲,什么聲音都聽不見了,目光下意識的,落在楚笑身上。 身形曼妙,膚色白凈,五官精致,美得像一副畫。 學歷頂尖,家世出眾,真正的白富美,這樣的女人,才配站在墨君夜的身邊吧! 而她不過是只丑小鴨罷了。 “陶意,陶意” “???”陶意回過神,臉色有些訕訕,“楚醫生,什么事?” “傷口重新包扎好了,今天還需要掛一天的鹽水,有事情叫我?!?/br> “謝謝!”陶意淡淡一笑。 “不用客氣?!背ρ龐频霓D了個身,“我答應過阿夜,要照顧你的?!?/br> 陶意覺得嘴里有些苦澀。 也是! 如果沒有墨君夜的關系,自己這樣的小人物,又怎么可能住進楚氏診所。 想都別想! 直到掛上了水,病房里再沒有一個人,陶意才頹然靠在枕頭上。 ☆、第59章 這真是個好笑的笑話 陶意頹然靠靠在枕頭上。 她明明知道的,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明明都已經跟自己說了一遍又一遍的不可能 可是為什么,她還是會有這種異樣的感覺呢? 是因為感激嗎? 如果沒有墨君夜,她怎么能知道當年的事?如果沒有墨君夜,她怎么能從那個昏暗的倉庫里全身而退? 墨君夜救了自己,一次又一次,所以她才會將這份感激,當成別的情緒了吧? 是了,一定是這樣的 陶意慢慢的把頭埋進被子里。 像一只鴕鳥。 陶柔今天一反常態地心情很好,訂婚宴后,她一直都萎靡痛苦著,現在卻滿臉笑意,甚至能哼出歌兒來。 一想到破壞自己一切幸福的陶意,現在會是個什么樣的慘狀,陶柔覺得整個世界都亮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