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對不起導演,我再試一下。 太難了,太難了,根本畫不出來! 只是畫龍形的第二次對稱,他的腦子就亂了,大腦里已經模擬不出來展開的形狀了! 不僅要記一次對稱展開,還要記二次對稱展開,還有第三次、第四次 這真正的手藝不止是他覺得難,就算是放到二十幾年前他的教師團來做,也不一定一時半會兒做得出來。 剪紙手藝人的空間想象能力,是在長時間和無數次的工作中鍛煉出來的。 不然就是那種右腦空間思維能力非常卓絕的天才,即使沒有那么多的經驗,憑借天賦才智,剛開始學就對剪紙有一定的基礎了。就像讀技校的時候,也有那么一兩個聰明的學生,只不過比例是少之又少罷了。 導演看到他緊張的神情,趕緊安撫他的心態。 沒事沒事,別著急,慢慢來,你再試一次說不定就成功了。 在音效師多揉了幾張紙,白白瞎了二十分鐘以后,這回導演也禁不住慌了。 雷老師,這么難??? 這半天沒進展了,說好的剪一個龍騰圖案做門箋,結果音效師遇上這個,就變成了從入門到放棄! 導演和導演組這時也差不多了解過來了。 原來音效師做一些普通的剪紙沒問題,但是要復刻古色古香的手藝,火候明顯還是欠缺點的。 還有就是 導演瞥了眼音效師手機里放著的那個龍騰圖案,心底也承認,是太難了。 如果換他來,他能不能照著畫個平面圖形都說不一定,何況是折疊以后的剪紙圖形。 一時覺得音效師做不出來也無可厚非,但他一時又焦心難耐。 難不成真沒轍了?只能拿點簡單的圖案糊弄一下?或者虛化背景,只拍近景鏡頭? 那這不是純純敷衍嗎?萬一去競選獎項,評審一看到這段鏡頭,這不就成了沖獎的死xue了?! 不行不行! 就在導演按著頭頂的頭發,百般糾結的時候,突然聽見任芝在旁邊朝外喊: 楚昔。 楚昔嘴里含著一根棒棒糖,從片場門口跑回來,趁剛才人群雜亂,沒人關注,她出門逛了圈戲城的便利店。 來了來了。 她舌頭攪著棒棒糖,嘴里說的話略微含糊不清。 但人是笑著跑過來的,蘋果味在她唇齒間漫開,她心情大好。 有點像昨晚親親任芝的味道。 任芝皺皺眉,怎么跑出去了?找你呢。 楚昔嘿嘿一笑,我出去找一下靈感。 導演這時轉頭看了看楚昔。 他也想不出別的辦法了,破罐子破摔把希望放在楚昔身上,喊道: 楚昔,你不是說也會剪紙嗎?你來試試,雷老師找的這副圖案你會不會剪? 導演指著音效師的手機,楚昔瞥了眼屏幕。 這多簡單啊,但是我這個快剪好了,用我這個吧。 她說著,撿起自己座位上剪了一半的紅紙和剪刀。 導演瞧了瞧她稀碎的剪紙,瞧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這剪的是什么? 楚昔抿著蘋果味棒棒糖言簡意賅。 龍鳳的合照。 你開玩笑嗎?你是說龍和鳳兩個? 昂楚昔眼皮都不抬一下。 連音效師聽到,都忍不住站了起來,去看楚昔手里的剪紙。 他一看,頓時驚了! 你怎么線條都沒有?音效師皺眉叫道。 線條都沒畫,陰紋和陽紋都沒有,楚昔就憑空剪。 這不就是全憑想象俗稱亂來嗎? 她是把自己當達芬奇還是梵高呢?抽象派?! 音效師說完都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這樣剪出來能成個什么東西? 饒是做門外漢的導演,也覺得不符合規矩了。 就像是組裝開車上路,楚昔連輪胎都不裝,這車怎么開得了?哪怕開出去也全是問題! 導演質問道:你說的會就是這樣隨便發揮想象嗎? 隨便?楚昔聽到這個詞不禁挑了挑眉。 她是完全按照找到的圖案剪的,說隨便,未免太荒謬了。 她輕笑了一聲,回答兩個人。 線條在我腦子里。 宴坤就坐在她附近,剛才一直關注著楚昔的動作。 現在聽到這里,宴坤情不自禁地悄悄走近了一些,朝楚昔那里看。 楚昔總給他一種輕狂傲慢的感覺,但上網搜搜又有人吹她實力就是炸天。實際上,宴坤心里最向往的就是這種逼格,他想做一個出門帶風,高冷但炫酷的偶像。 這時聽到楚昔倨傲的聲音,宴坤便忍不住將目光停在了她身上。 他就要看看,楚昔是不是有她表現得那么厲害。 文慧湘、趙圓圓,還有老戲骨陳哥,是覺得自己反應慢了,還老花眼,學不來這種新手藝,于是都在片場里面瞎逛,雖然不能出力,但心里掛記著大家的進展。 這會兒三個人都走到了導演組邊上,看音效師的新圖畫到什么進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