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趙詩晴知道自己的目的基本是達成了。 這個楚昔那么目中無人,還敢嘲諷任芝,現在被任芝看到這段幕后采訪,肯定心里很快就會把楚昔拉黑了! 這可是她存在手里的殺手锏。 趙詩晴故作驚恐道:芝姐,你沒看過呀? 她以為這樣,楚昔和任芝沒戲了,她就有和任芝在節目里交好的機會了。 可惜她錯了,她不僅不了解楚昔,還不了解任芝。 比起長了一張不會說話的嘴的楚昔,任芝更不太想給故意挑撥離間的人什么好臉色,于是語氣也借機冷冰冰。 現在看過了。 趙詩晴內心狂喜,還以為任芝是在生楚昔的氣。 這氣看起來還不小呢,都掛臉上了。 啊,芝姐你別太生氣了,我也沒想到楚昔說話會這么過分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趙詩晴話都沒說完,就被任芝打斷趕客,她一愣。 但轉念想到任芝現在肯定被楚昔氣得上頭,自己不要在這里撞木倉口是對的,于是嗯嗯了兩聲,跟任芝說了句那芝姐你好好休息,就趕緊離開了。 趙詩晴從帳篷里出來的時候,剛好被走下房車的楚昔看到。 楚昔望著她匆匆離去的身影,再看看她和任芝睡的那頂橙色帳篷,眼睛瞇了瞇。 眼底閃過一絲嫌棄。 烏黑的天空上濃云滾滾,空氣中多了一絲潮濕,是風雨來臨的前兆。 她回帳篷的時候,任芝已經躺平在床上,蓋著被子了。 真難得,工作狂今天居然不加班了。 楚昔舌尖和上顎一碰,發出一個嘖的音節。 今天這么早就休息,是因為和趙詩晴聊得很開心嗎? 和她沒關系。 她在我帳篷里待了多久? 你問這個做什么?任芝側臥過來問她。 楚昔坐到床邊,考慮下我要不要在這里噴殺一遍酒精。 她說著,朝任芝湊過身去,有模有樣地嗅嗅任芝身上的味道。 像一條警犬排查違禁物品。 任芝伸手把她臉推開。 你干什么?你屬狗的? 你那么緊張做什么?我聞聞你身上有沒有茶味。 哪來的茶味?任芝不解。 她這段時間都沒喝過茶。 楚昔神情莫測地盯著她,勾起唇又神秘一笑。 她狡黠的眼神仿佛在說:你自己體會。 任芝花了幾秒,還真心領神會到了。 合著楚昔暗罵趙詩晴的綠茶。 行吧,她說的也沒錯。 任芝道:沒有,你放心吧,我不喜歡和人關系太近。 楚昔算是聽到一句能夠證明任芝腦子清白的話了。 她稍稍滿意,說道:那就好,不然我怕晚上會忍不住想把你丟出去。 她一臉煞有介事的樣子。 意思是表示她真做得出來。 任芝冷笑。 一字一句說道:楚昔,你膽子可真大啊。 楚昔緩緩解開襯衫的扣子,換上水青色絲綢睡衣,她修長白皙的脖頸像天鵝,光滑的肌膚像雪山,腰線像蜿蜒的細流,但嘴像狗。 我不能和腦子不清楚的人睡在一起,愚蠢會傳染。 剛欣賞了一會兒楚昔的身材,想告訴她,她可以去試試接觸時尚圈資源的任芝,嘴邊的話瞬間如熟透的棗,啪地落回了肚里。 你要是個啞巴該多好。 楚昔輕笑一聲,并不答話。 睡了。 任芝關燈,楚昔嗖的爬上床,一人裹好一人的被子,停止話題,睡覺。 半夜。 淅淅瀝瀝的雨聲傳入楚昔耳中。 帳篷里的溫度也變低了,她稍微把被子裹緊了些。 這是一場降溫前的夜雨,預示著明天的天氣比起今天的干燥炎熱,將會更加濕潤清涼。 楚昔正想著挺好的,廚房里要降溫了,忽然耳邊飄過一道悶哼聲闖入她的思緒。 夜里的所有聲音,她都捕捉得極其敏銳。 當然,也包括剛才這個。 即使稍縱即逝,楚昔也絲毫沒懷疑是自己幻聽。 這張床上,除了她,就只剩任芝了。 她立刻轉過身去,拉開任芝的被子,看到任芝額頭冒汗,手里抓著枕頭角,瑟瑟發抖。 楚昔伸手,摸她慘白的臉,摸到里面兩排牙齒的咬合十分用力,下著死勁似的。 這時任芝又哼了一聲,聲音從喉嚨里艱難地溢出來。 楚昔皺住眉。 傻逼都能看出來任芝不舒服了。 任芝,你怎么了? 楚昔邊問,還邊伸手進她被窩里去,詳細摸了幾下任芝那里就是腿之間的地方。 沒墊東西,也沒濕,不是經期啊。 如果不是任芝現在腿疼的要命,力氣都沒了,至少得抬手使勁呼楚昔一巴掌。 讓她亂摸! 沒沒事你睡你的任芝牙關瑟瑟發抖,坑坑巴巴地吐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