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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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建弼從懷中掏出火折子,另外又從背后的包裹中抽出一支千年松油制成的火把點燃,一時間,方圓十步以內看了個清清楚楚,是樹,除了樹外還是樹。 三人的手雖然相互綁著,但中間的距離尚有一臂之寬,行動上也不受什么限制。藍昊澤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塊海上航-行的司南,看了看司南所指的方向,“西北在那邊?!?/br> 東方隨云有些慶幸藍昊澤、百里建弼在自己的身邊。要不然憑著他一股子闖勁,只怕是徒勞無功。 三人在林中兜了大半圈。怎么走著走著,似乎又回到了原來起步的地方?這場景太過熟悉。藍昊澤看了看手中的司南,“不錯啊,是按著這司南的方向走的啊?!闭Z畢,他又左右將司南搖了搖,不停的變換著方向,繼而,他的臉色死白,“司南不靈了?” 不靈了?東方隨云和百里建弼急忙湊上前細看,果然,無論藍昊澤將司南擺放在哪個方位,那指針動也不動的只指著一個方向。 “這塊司南是大業皇朝最貴重、最靈敏的一個司南了,就是海上起狂風暴雨對它都沒有影響。怎么這里就有影響了呢?怎么就失靈了呢?” “也許是這里的土質對這司南產生了影響?!睎|方隨云說著話,示意藍昊澤將司南收起來。他卻是蹲下,拾著地上的樹枝說道:“我們利用樹枝,每三步放一個箭頭型狀,我不信就走不出這片林子?!闭Z畢,用三根樹枝擺了個‘個,字型,箭頭所指方向就是他們要去的方向。 這個法子好,三步一個標記,又都在視力所及的范圍內。是以,每走三步,他們都會蹲下擺個‘個,字,然后回頭看后面的‘個,字是否仍舊存在。如此過了一個時辰,三人震驚的發現,在他們前方不遠的地方有他們方方擺放的一個‘個,字,也就是說,他們又回來了。只不過是繞了個圈? 看來,這里真的是機關重重啊。東方隨云的心不但沒有失落,反而興奮起來。他抬頭看了看天空,奈何看不到一絲陽光。只能按時間推算,現在應該是未時。他回頭對頗是苦惱的百里建弼、藍昊澤二人說道:“是什么陣法能夠讓我們從起點回到起點。如果我估計得不錯,應該是八卦陣。我對八卦陣有研究,這個陣法一定破得了?!?/br> 看著自信滿滿的東方隨云,百里建弼潑著冷水,“問題是這里既看不到太陽,也看不到星星,有的都是怪霧、毒瘴。連前方十步遠的范圍都看不清楚,就算王爺再能破八卦陣,也奈何不了啊?!?/br> 東方隨云笑看著百里建弼說道:“誰說一定要太陽、星星?我可以數方才我們到底設下多少個標記,再根據標記個數來判定這個圈大約有多大,只要確定這個圈有多大后,我們就可以確定這個八卦陣有多大。然后依據八卦陣的方位來慢慢推算,必能破陣!” 不想東方隨云能夠想出這個法子。藍昊澤和百里建弼無不愣神。只聽東方隨云又道:“百里峒主,麻煩你在這里等著我們。我和藍海主去數到底安排下了多少個標記。你站在這里,我們就知道這里是起點了?!?/br> 看著解自己手上水晶絲線的東方隨云,百里建弼不無擔心的問道:“為什么不就將這些標記一個個的收起來?這樣不也能數出有多少個?我們三個也可以不分開,分開終是危險。我總覺得這里毛骨悚然似的?!?/br> “這樣也不是不可??墒侨绻覀儗⑺械臉擞浭掌鸬脑?,有可能再也找不到這個圈,也許會陷入另外一個困境。既然老天讓我們發現了一個陣,我們何不先來將這個陣破了再說?” “如果……如果你們走不回了,怎么辦?”百里建弼仍舊有些擔心。 “怎么可能?”東方隨云指著地上的‘個,字標記說道:“既然第一次能夠回來,那么第二次仍舊能夠回來。如果走不回,那說明我們做的標記被人動了手腳,也就是說,這林子中有第四個人?!?/br> 這番說話也不無道理,百里建弼叮囑藍昊澤說道:“你們小心些,我在這里等著你們。我這里還有兩枝千年松油火把,你們拿一枝去,用于路上照明。還有,藍海主,一定不要解了王爺手上的水晶絲線啊?!?/br> 藍昊澤好笑的看了百里建弼一眼,“百里峒主。我覺得你應該為我擔心。在這陣法重重的怪林之中,我的一身武功毫無用武之地。有用的是東方兄的才智。我得緊拽著他,不能跟掉了的好?!?/br> 藍昊澤的武功比他高出許多,有藍昊澤跟著東方隨云,再加上東方隨云的機智,他們二人應該不會出什么問題。自己的擔心也許真的挺多余的。百里建弼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腦袋,“好吧,你們去吧?!?/br> 拍了拍百里建弼的肩膀,東方隨云說道:“如果我估計得不錯,申時,我們就可以回來?!闭Z畢,他直是拉著藍昊澤沿著標記一路往前走去。 看著東方隨云、藍昊澤的身影消失在了濃霧中,百里建弼頗是無聊的坐了下來,無事可干之下,他打開藍布包,將名冊、契約、帳目一本本的翻來看,繼而眼睛瞪得大大的,“乖乖,不得了,不得了,坑蒙拐騙、假帳橫行、勾結鹽販、私增兵力、意圖謀反……嘖嘖嘖,這都是殺頭的罪啊?!?/br> 百里建弼語畢,覺得耳邊傳來一聲若有若無的輕嘆,他突地抬頭,“誰?” 四下查看,又不見任何事物。饒是藝高人膽大,一時間也有汗毛倒豎的感覺。他再定睛看了看,仍舊什么也沒有看到。也許是風的聲音,自己聽錯了,畢竟這濃霧中不時傳來沉悶的轟鳴聲。想到這里,百里建弼安下心來,再度仔細翻看著帳目?!鞍足y十萬兩,黃金一萬兩……” 這一次,肯定不是錯覺,他又聽到了一聲嘆息,想到這里傳言的妖魔鬼怪之說。百里建弼不覺打了個寒蟬,學著顧青麥的一貫腔調,“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一切皆是幻,一切皆是像?!?/br> 語畢,百里建弼可以非??隙ǖ?,他的耳邊響起‘噗哧,的笑聲?!罢l?”他猛地站了起來,擺好了可攻可防的姿勢。 “建弼!” 這聲音……這聲音,百里建弼的聲音顫抖起來,“尊……尊主,是你嗎?” “建弼!” 聲音從他的身后傳來,百里建弼倏地轉身,一個纖瘦的影子站在十步開外,那身形,是尊主無疑。百里建弼突覺得眼睛有些濕,“尊主?!惫换钪?! 顧青麥輕嘆一聲,緩緩的向百里建弼走來。一時間,熟悉的容貌出現在百里建弼的眼前,所不同的是那滿頭的頭發?!白鹬?,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你的頭發為什么……為什么都紅了?” “本尊只是將血蠱逼出來了而已。奈何因了紫玉人參的原因,血蠱得紫玉人參之精華更長戾氣十分。我雖將血蠱逼出,但它也化作千千萬萬附著于我的頭發?!?/br> “那血蠱對尊主的身體還有影響嗎?” 顧青麥笑著搖了搖頭,額間的胭脂痣映著滿頭的血發閃著耀眼的光?!把M雖化作千千萬萬,但都已失了生命。只是像染色顏料般,將我的頭發染紅了而已??珊薜氖?,它們比染色顏料更狠,本尊怎么洗都洗不褪色,唉,可惜了本尊那一頭黑黑的長發?!?/br> 只要尊主不再受血蠱控制就好。百里建弼像放下心頭的一塊巨石,“我說尊主如果體內有血蠱,又怎么會將母蠱植入其他的人體內心甘情愿的受那人控制?原來尊主的血蠱已是逼出了?!?/br> “他是本尊的四師傅?!?/br> 四師傅?這樣說來,是金鑾殿上大戰的那個四師傅?百里建弼試探著問道:“是大業皇城香山花神娘娘廟那個人?” 顧青麥點了點頭。 “尊主這番作為是為了報仇?”畢竟那個時候,尊主似乎是遭四師傅的追殺啊。 “一如四年前他將血蠱植入我體內般,四年后的今天我將母蠱植于他的體內,卻不是為了報仇?!?/br> “那是為了什么?” 顧青麥輕嘆一聲,“破則不破?!?/br> 尊主時常說些佛偈,他不是很懂。既然不是為了報仇,那肯定是為了別的事。尊主不說肯定有苦衷。百里建弼只是好奇的盯著顧青麥的額頭,“尊主,你的胭脂痣又回來了?是功夫恢復的原因?” “是血蠱的原因?!鳖櫱帑溕焓置嗣约侯~間的胭脂痣,露出一絲苦笑,“因了血蠱的原因,我的胭脂痣散去了。如今因了血蠱被本尊逼出,是以胭脂痣再度出現?!?/br> 有這般神奇?百里建弼似猛然想到什么似的問道:“尊主,你怎么在這里?” “本尊一直就在這里啊?!?/br> “你你你……”百里建弼不可置信的指著顧青麥,“你是說,你是死亡之海的人?” 顧青麥再度點頭。 “尊主,死亡之海就是地馭門,是不?”眼見顧青麥略帶詫異的眼神看著他,百里建弼心中明白了,東方隨云的猜測果然是正確的。他笑著摸了摸腦袋,“其實,不是屬下猜出來的,而是……是王爺猜出來的?!?/br> 王爺?顧青麥轉身,看著東方隨云和藍昊澤消失的方向默默的出神,眼中居然流露出無限的眷念出來?!敖ㄥ?,帶他走?!?/br> 他?東方隨云嗎?“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