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節
書迷正在閱讀:和情敵在戀綜雙向奔赴了、先婚后孕:通緝在逃未婚妻、帶著最強大腦征服娛樂圈、重生之賴上隱婚前夫、家有神秘嬌妻GL、蝴蝶之刃、在生存游戲里當喪尸、庶女奮斗日常、一不小心捅破天、快穿之無限治愈
“老英雄的女兒見我猶豫不決就說道,她愿意親弒其父。即使四方大營的人來了,無論是勤王也好還是圍城也罷,殺老英雄的人是親女,想心四方大營的人也奈之無何。罪過都算在她的頭上,一切與朕無關。她還說,她相信她的老父親明白她的苦心。她更說,她寧肯大逆不道卻要維護皇權的威嚴只為一件事,那就是她父親的尸身她要帶回故土,從此她要跪在她父親的墳前請罪?!?/br> 金鑾大殿上‘啊,了一聲,居然是顧青麥親自請旨弒父?太過大逆不道??!可罪臣的尸身是不允家人收走的,顧青麥此舉似乎是為了保得她父親的全尸。真不知這樣做是對、是錯? “朕當時真的很猶豫啊??煽蠢嫌⑿鄣呐畠赫f得錚錚有詞、信誓旦旦,于是朕就想下一道圣旨又何妨?如果老英雄的女兒抗旨不遵的話,不正好更有理由將這對父女都掌在手中?那四方大營來的人來圍城的話就更得忌諱一二了。不想……不想……” 不想重陽節那天,顧青麥親刃其父,利刃進顧自強心臟三寸,血噴如注,顧自強當場斃。尸身由仵作驗明正身后交由顧青麥帶回。 “就在朕震驚于老英雄女兒所作所為的時候,東方相爺也交出燕子塢慘案罪證,緊接著,新任兵馬大元帥的信送到了,他說,四方大營人馬除卻河南大營的人馬不聽調令外,其余三大營的人馬已在開拔的路中?!?/br> 河南大營?許胤祥冷汗涔涔而下。因為河南大營被他買通了啊。如今宸天佑講得只字不差,也就是說,河南大營的人馬已經被另外三方大營的控制了嗎? “如今,朕方恍然大悟,一切大錯均已鑄成,朕……朕犯下了今生最大的錯誤。朕真不該殺了老英雄啊,他才是真正的忠臣,他臨死前都替朕著想。而朕卻因了一個追封的面子問題置他于死罪……錯錯錯!” 早知道顧自強不可小覷,是以一直按兵不動,直待他正法后才動手??扇f不想顧自強在臨死之前居然會為宸天佑振臂高呼,呼來三方勤王之師?許胤祥心中由不得苦笑,難道這篡位之舉果是要遭天遣的么?他看了眼在大殿上的天嬌、許昭陽、秦愿,想著御林軍、京機守軍之眾,把心一橫,“來了三方勤王之師又如何?孤殺了你宸家所有的人,只剩下孤一人,繼承大統的也就只有孤一人了?!?/br> “你!無可救藥。你知不知道,卓元帥的到來說明勤王之師不日即到?”是以他宸天佑才放心的將一家人都罩于金鋼籠中,只待勤王之師殺退謀逆之兵就可重新出來。 卓聞人笑著舉手,“是啊,是啊,本元帥作證。三方大營的兵馬應該不出兩個時辰就可以到了。唉,只怪本元帥心急,跑得比兔子還快。將他們丟得太遠了點?!闭f是說,笑是笑,可手也沒閑著,和秦愿時不時的過過招,免得一個不小心,東方隨云被秦愿抓走了。 擎蒼雖然不忍那些被捆的臣子被殺,但他雙拳難敵四手,終是阻止不了又有兩名臣子倒在了血泊中。一時間,大殿上再度混戰了起來。外圍的御林軍層層涌進,萬年青原先安排在皇宮的鴿哨人數不多,秦愿帶來的人功夫不錯,再加上許昭陽、天嬌等人,很快的,東方隨云這邊的劣勢就顯出來。那些被捆的臣子不但沒有被救出來,更是激起了許胤祥的血性,直接揮手示意御林軍將那些捆著的臣子殺無赦。即使是萬嬤嬤也看不過眼了,將三皇子交到東方隨云手中,她也加入到救人護人的行列中去了。 金鑾殿上是一片混戰。 正在這時,有一個御林軍模樣的人小跑步至許胤祥的身邊,在他的耳邊耳語幾句,許胤祥的眉頭蹩了起來,“跑了?” 那御林軍點了點頭,“本來將夜老夫人掌在我們手中,偏偏的殺出一個人來,劫走了夜老夫人?!?/br> 許胤祥扭頭看向蒙著眼睛的東方隨云,是他嗎?所以他才這般淡定的站在金鑾殿上?“顧頭領他們呢,沒和你們一處嗎?” “先不在,后來趕來的,但仍舊不是那人的對手?!?/br> 能夠打敗顧昊穹他們的人到底是誰?正在許胤祥疑惑間,只見顧昊穹等人面無表情的進了來,居然出手直擊大殿中那些殺人、捆人的御林軍。 這是怎么回事?許胤祥的額頭冒下冷汗。如果顧昊穹等人臨陣倒戈,那以他們那殺人如麻的手段來看,他這一方未見得能贏啊。 擎蒼詫異的看著顧昊穹等人,找個空檔湊近東方隨云耳邊,“大人,是在野云渡追殺我們的人。不知怎么回事,現在居然來幫我們了?” 野云渡?東方隨云心中一震,一把拉下綁著眼睛的紗布。其實他的眼睛今天已是好了,只不過萬年青不放心,偏要他再多蒙一天。如今一揭下紗布,除了起先的模糊之外,慢慢的,東方隨云看清了大殿中的情形。果然其中一個是野云渡那晚追殺他們的人,只是哪個是許胤祥口中所言的顧頭領?會是顧昊穹嗎?現在到底是怎么回事?這幫人為什么又要幫他們? 因了顧昊穹等人的倒戈,很快的,大殿上的局勢扭轉過來。外圍的御林軍層層涌進又層層倒地,喪命在顧昊穹等人之手。 顧昊穹等人殺人的手段干脆利落,看得秦愿是心膽俱裂,只好一逕的保護著許昭陽,再也騰不出手去和卓聞人糾纏,卓聞人趁勢救了不少被捆的臣子。 就在天嬌對顧昊穹等人反水的行為震愕連連間,一陣幽揚的簫聲若有若無的傳來,緊接著,漫天的藏波羅花屑從天而降,她‘啊,的一聲,那吹簫飛花殺人的人來了,奇怪的是今天這藏波羅花沒有閃著殺人的光華,只是紛紛從天而落,鋪滿大殿的各個角落。 隨著簫聲、花香的到來,顧昊穹等人臉上均現迷茫之神,呆呆的站在大殿上,繼而只見顧昊穹大手一擺,所有的活死人同時殺向了卓聞人、萬嬤嬤等人。 這又是怎么回事?在東方隨云震愕間,擎蒼急急站在他的面前護人,“大人,是這曲子,少夫人墜崖的時候,屬下聽到的正是這曲子”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許胤祥也不明白了。顧昊穹他們怎么一時幫敵方一時幫自己? 隨著卓聞人、萬嬤嬤、鴿哨等人受傷,在一陣尖厲的哨聲中,顧昊穹等人居然又收了手,遲疑的看著前方,顯然,他們也糊涂了。 聽到哨聲,東方隨云心中一悸,他再熟悉不過,野云渡那晚,他聽顧青麥吹過。只是因了這哨聲,這幫面無表情的殺手就停止屠殺又是怎么回事?猛然間,東方隨云似乎有些明白了,顧青麥那晚說是吹葉子引開黑衣殺手,其實是通過葉子發出的聲音控制著黑衣殺手??墒?,她為什么能控制他們?她和他們有關嗎? 在東方隨云疑惑間,金鑾殿外,簫音逐漸加強,似一鼓鼓的海潮鋪面而來,大殿中懂音律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不懂音律的則茫然四顧。東方隨云懂音律,只覺得耳鼓似要暴裂般的難受。他一只手抱著三皇子,另外一只手卻是無論如何也捂不住兩只耳朵。 樹葉哨聲再度響起,似存心和那簫音對抗,一時間是此消彼漲,一時間是此漲彼消。最終,似乎是簫音戰勝了哨聲,只見顧昊穹等人對著卓聞人、擎蒼、萬嬤嬤等人痛下殺手。隨著擎蒼、萬嬤嬤等人倒地,眼見著卓聞人躲不過顧昊穹的殺招,一襲白袍從金鑾殿外直飛而入,素手翻腕間,將顧昊穹拍飛數丈之遠,救了卓聞人一命。 這蒙面女子是誰?她的出現一時間令廝殺的金鑾殿肅靜下來。 雖然她不再任長發披泄滿身,僅束獨辮于頭頂,編以四股麻花直垂身后,任那麻花辮系于腰間束帶之上,但那身材,那露出蒙巾外的那雙鳳眼……東方隨云的心跳動起來。 隨著顧昊穹被白袍女子拍出金鑾殿,另外的活死人蠢蠢欲動,齊齊直撲白袍女子而來。旦見白袍女子微蹩鳳目,輕甩袖袍間,漫地的藏波羅花屑升上空中隨風起舞,整個大殿彌漫著藏波羅花的花香。隨著花香的散出,白袍女子袖袍翻飛于漫天花屑之中,在那艷紅的花雨之中顯得格外的鮮潤,似雪擊紅梅、若嫦娥舞袖,說不出的空靈飄逸,道不出的旖旎如畫。 就在人們震驚于這霧薄孤山的畫面之時,那隨著白袍女子起舞的藏波羅花在旋轉的過程中似渡上了月亮的光華,層層花屑之端發出銀色光線,頃刻間金鑾殿中的御林軍凡被花屑觸碰者皆悶哼倒地。又見她衣衫飄〔動素手輕拍,其他幾個圍著她的活死人被輕巧的藏波羅花擊得離她四五丈之遠。而她卻似一株迎風而立的凌波仙子,定定的站在原處,動也不動。 只手起手落間,圍著她的人被她擊退,滿殿屠殺的御林軍盡皆倒地。這番詭譎的武功,令金鑾大殿上一時靜極。 “娘子!” 蒙面女子聞言,身子一震,緩緩轉身看向東方隨云的方向,清澈的鳳眸顧盼生輝、湛湛有神。 卓聞人再度有了被雷劈中的感覺。是她,肯定是她! “娘子!”東方隨云情不自禁的再度呼出心底吶喊了千萬次的名字。卻猛地見她倒退而去,似一只翱翔在天空的雪鷹飄出了大殿。 她要走了嗎?來救了他,救了他們后就將再也不出現了嗎?壓下喉間上升的腥味,東方隨云不甘心的直追而出,將要邁出金鑾殿殿門的時候,一股強大的氣流直擊而來,他被反彈得直往后飛去撞在了卓聞人的身上,一口鮮血就那么吐了出來。 緊接著,隨著陣陣簫聲傳來,那幾個先前被蒙面白袍女子擊飛的活死人再度躍回了金鑾大殿。只是這次他們沒有再開殺戒,只是定定的站在大殿,似乎在等待些什么。 眾人隨著簫聲往大殿外看去,但見漫天皎潔的月光之下,一人吹簫踏月而來,風吹著他一襲白袍,有飄飄欲仙之態。近了,近了,烏黑的唇,血紅的簫,詭譎的曲調,凌厲的眼神,更悚目驚心的是他額間那狀若滴水的胭脂痣,耀放著別樣的光芒。 是風送了他來,還是他送了風來,金鑾殿上所有的人只覺得外袍衣袖已紛紛鼓起。 一曲完畢,吹簫人持簫而立,大家可以清楚看到,他的眼神緊緊的盯著東方隨云。那眼神似悲憫萬物,又似痛不欲生。 震驚與來人額間的滴水胭脂痣,東方隨云的神志有些飄忽。一點也沒有覺得來人看自己的眼神充滿著詭異,倒是擎蒼嗅到了危險,他湊近東方隨云耳畔,“大人,危險!” 擎蒼語畢,旦見吹簫人嘴角輕笑,抬手間,片片藏波羅花屑從指間飛出,耀著月華之光,飛了過來。 方才已目睹了白袍女子用這花兒殺人的厲害,見花兒飛近,擎蒼急忙出掌力劈,萬不想那些花屑雖被他的掌風劈得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卻仍舊是不依不饒的往東方隨云的方向而去。 恍眼間,卓聞人已是立在了東方隨云的面前,極速的脫掉了身上的外袍擋著那些飛來的花屑,‘轟,的一聲,他的外袍似被利刃割破般成了片片蝴蝶在金鑾殿上飛舞。 ‘啊,的一聲,金鑾殿上的人不約而同驚呼出聲。這吹簫人的武功只怕比方才那蒙面的白袍女子更是深不可測,從他出手要置東方相爺予死地來看,他應該是許胤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