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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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天佑聞言卻是長嘆一聲,“朕亦是惶恐不安啦?!?/br> “這世上還有令陛下惶恐不安的事?若真有,也是臣子們未盡到心?!睎|方隨云一邊說著話,一邊接過擎蒼遞過來的茶遞到宸天佑的手中,又示意宸天佑坐下。 “自從發生許昭陽行刺之事,曼容夜夜難寢惡夢頻生,愛卿是知道的,曼容和許丫頭是姐妹情深,生怕朕下旨為難了許丫頭……唉,她這番夜夜哭鬧,朕都擔心她肚中的小皇子……” 原來是來唱苦rou計的。東方隨云也不點破,只是逕自喝著茶。 見東方隨云只是喝茶,宸天佑看似十分苦惱的看著東方隨云,“愛卿,這件事,你看?” 東方隨云放下茶杯,笑著回道:“陛下,事發當日微臣就說了,看在許王爺的面子上,這件事不追究也罷。微臣既然決定不再追究此事,那許郡主自當不會受什么責罰?;屎竽锬镂鹦钃?,保住小皇子才是重中之重?!?/br> 聞言,宸天佑心中長吁一口氣,但想著自己還少不了東方隨云,決定還是要做做樣子以示圣恩隆寵,他佯裝著喝了口茶,“愛卿雖然不再追究此事,但許昭陽那丫頭是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刺殺東方夫人,大業皇朝以禮、法、義、信、誠治天下,她作為一朝郡主居然以身犯法,于情于理都必須懲罰她一二?!?/br> 顧青麥清楚明白當今朝堂勢力三分的局勢,如果東方隨云追究此事,廣陵王被逼急了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可能是和皇帝聯手,但這難保相爺黨就不和皇爺黨聯手抗敵。第二種可能是和七皇爺聯手……但無論是哪一種聯手,七皇爺的勢力坐大成定局,到時候宸天佑只是悔之晚矣。如今宸天佑故意唱苦情戲目的就是希望東方隨云不再追究,一來他更進一步拉攏了許胤祥,二來他仍舊可以利用東方隨云去和七皇爺周旋。 一想到這次行刺事件她和東方隨云吃了苦頭,總不能只好事了許家和宸家,再說怎能讓許昭陽那般逍遙法外?總得吃點苦頭的好。心思轉念間,顧青麥輕咳二聲,“陛下,可容臣婦說兩句?!?/br> “講?!?/br> “許家也好東方家也罷,都是國戚,如此一看許家和東方家也算得上是親戚,再說那廣陵王還稱相爺是兄弟,臣婦看著他們二人真真是兄弟情深。既然又是兄弟、又是親戚的,自古有言‘家和萬事興’,臣婦想著,那‘懲罰她一二’的事就作罷吧?!?/br> 兄弟?東方隨云和許胤祥的關系真好到那個份上去了?這也是東方隨云放過許昭陽的原因嗎?宸天佑的臉不僅陰沉了下來。 眼見宸天佑的臉色有變,東方隨云不動聲色,只是看向大紅帳幔處,“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陛下方才不也說了大業皇朝以禮、法、義、信、誠治天下?為夫和廣陵王的關系再好也不能罔顧國法。先前為夫不打算追究此事的做法真真是不配坐在一朝之相的位置上,如今聽了陛下的教誨只覺汗顏之至,你一個婦道人家,又多說些什么?” 真是夫婦同心啊,擎蒼不僅呶了呶嘴。這樣一來,宸天佑就算不治許昭陽也得治許昭陽了。果然,宸天佑開了口,“愛卿,不必責怪東方夫人,想東方夫人心善,是以吉人天相的避過此劫。至于許昭陽那丫頭的行為已引起民憤,定不能輕饒?!?/br> 從‘懲罰一二’過渡到‘定不輕饒’,看來陛下的疑心病越來越重了。東方隨云壓下心中的譏笑,“微臣起先還只想著和許王爺的交情,想摁下此事,如今聽了陛下一言如醍醐灌頂,一切都聽陛下的吧?!?/br> 得罪了許胤祥,以后許些好處自能拉攏。討好了東方隨云卻是成功的牽制了老七,宸天佑權衡利弊,許曼容那哭花了臉為許昭陽求情的事也只好暫時壓下了?!半逈Q定將許昭陽的郡主頭銜從正五品降至正七品。許胤祥教妹不力罰俸祿三月。另外,他們兄妹二人必須給愛卿和東方夫人賠罪?!?/br> ------題外話------ 謝謝wiwlz的鉆鉆! 047回秦愿 廣陵王府。 若有若無的古箏之音紛亂傳來,時銀瓶乍破若水漿迸,時鐵騎突出若刀槍鳴,時有幽愁暗恨生,時有夢啼紅闌干。 緩帶墨衫,雙眼含著郁郁之神的秦愿尋著古箏之聲往翠竹森森之地走去。 茂密蔥蘢的竹子沿著錯落有致的甬道起伏有至的逐漸合圍,形成一圓拱形的天然屏障,人走在屏障之下,放眼望去,各處亭臺樓閣散落在鳳尾森森之中,白磚紅瓦不時閃現,清新不落俗套,別有脫離俗世紅塵的一番氣息。 直至廣陵閣前,秦愿駐腳,蹩眉看著在閣中彈奏著古箏的許胤祥。 沒有主旋律的琴聲忽地中斷,在一段漫長寂靜無聲后突地又如異峰突起般蹦出一個極為晦澀的音響,聽者一個激靈只覺毛骨悚然。曲調斷斷續續的演奏著,就似那將死之人,隨時要吞下那最后一口氣偏偏又總是再度神志清明起來的感覺。 是心緒煩亂亂了曲音?秦愿的心顫動起來。 許昭陽行刺東方夫人未果,被陛下罰郡主品級降至正七品且當面賠罪,奈何許昭陽嬌慣蠻橫,寧死不去。陛下大怒,將她的品級降至最低等的正九品并且罰禁足廣陵王府三月……無論她是不是禁足于廣陵王府,受了那二十庭杖,只怕三個月也出不了門。倒是獨自出面給東方相爺夫婦賠罪的許胤祥的難堪卻是誰都看在了眼中。 秦愿思索間,那晦澀、陰森、詭秘、紛雜的曲調琴聲嘎然而止,只見許胤祥神思遙遠,似仍舊沉醉在方才的琴曲之中隨著音樂在輕輕的搖曳。 “王爺!” 霍然驚醒,許胤祥看了眼秦愿,又抬頭看了看如血的殘陽,微瞇眼將太和酒樓那天所發生的事重新濾了一遍,終是嘆氣說道:“秦少場主,你那天太過莽撞了?!?/br> “我知道?!贝鹬?,秦愿輕邁腳步,緩緩的走進廣陵閣,坐在了許胤祥的對面?!翱墒?,那天事出緊急,我不得不去救昭陽?!?/br> 救?許胤祥非常有耐心的等待著下文。 “那顧青麥出手相當詭異,不似我見過的任何一門一派的武功。而且狠毒之極,若晚一刻,昭陽可能會沒命。是以我……沒有考慮那么多?!?/br> 面露訝異,許胤祥問道:“顧青麥的武功有那么厲害?” 露出茫然的神情,秦愿又十分的不解?!罢f來奇怪。顧青麥那番出手看似凌厲之極,可當我救下昭陽順勢踢飛她的時候,她本身卻又全無內息?!?/br> “哦?” 看著許胤祥再度疑惑的目光,秦愿又道:“明明我見那顧家千金出手狠毒,可她偏又全無內息,我也相當的疑惑,至今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思索片刻,許胤祥說道:“再怎么說那顧青麥是將門千金,只怕多少學了些她父兄的身手,是以方有那般招式。只是她素來體弱多病,是以沒有什么內息。那番武功造詣,只怕是花拳繡腿而已?!?/br> “王爺如此解釋,倒也說得過去。要不然,那天她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拼著會武功卻要故意受我一腳的危險將自己的命置之腦后?!?/br> “只是你下手也狠了些?!?/br> “我當時救昭陽心切,沒有想那么多。怎么會知道那顧青麥只是個花架子?”秦愿說著話,看了醉云閣的方向一眼,“昭陽……這幾天如何?” 想到自家妹子那天當庭庭杖二十,屁股雖被打開了花卻仍舊咬緊牙關不掉一滴淚??嘈σ宦?,許胤祥嘆氣搖頭,“我也不知我許家的妹子到底怎么了?一個和他相府的表妹爭寵爭愛而倍受冷落。另一個為了他傷痕累累。是不是我許家前世欠了東方家?” 秦愿冷哼一聲,面露戾氣,“還不是京城中的八卦滿天飛,人云亦云,攏亂了昭陽的心。然后讓昭陽深陷其中不可自拔?!?/br> 想著那天太和酒樓的大堂中,那群八卦之徒杜撰自家妹子醉酒,秦愿氣得怒拍桌子的一幕,許胤祥笑道:“你那天也太急躁了些?!?/br> “那些無事生非之徒。哪天犯在我的手中,定叫他們生不如死?!闭Z畢,秦愿還做了一個捏死螞蟻的動作。 “那倒不必?!睌[了擺手,又擔心秦愿不知太和酒樓的厲害而生出其他的事來,許胤祥繼續說道:“那些傳播八卦的人都是萬掌柜的人。這萬掌柜是當朝皇貴妃最寵信的嬤嬤萬嬤嬤的哥哥。京中是官就得讓他三分。再說,這太和酒樓和江湖中的人多有往來,是江湖和朝庭都吃得開的主,不要招惹的好。在京城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br> “江湖?”秦愿蹩眉想了許久,眉頭頓時展開,“是啊。那萬掌柜的身手還真不可小覷。招招是致我死命的狠招。他如此救護那顧青麥,莫不是他和相爺有什么聯系?” “能有什么聯系?總不是牽上夜貴妃的關系?再說,如果顧青麥在他的太和酒樓出了事,依隨云的處事風格,他萬掌柜能有好果子吃?就算他是萬嬤嬤的哥哥又如何?肯定是吃不了兜著走。所以,本王想著這也是萬掌柜急于出殺招救顧青麥之故?!?/br> “相爺果有如此疼愛顧青麥?” 眼露復雜之神,許胤祥漫不經心說道:“若說以往本王只當隨云是演戲??赡翘祀S云不顧一切的救下顧青麥卻是本王親眼目睹,由不得不信。若殺顧青麥的是其他人,本王尚會懷疑隨云演的是苦rou計,可傷隨云的是我的妹子,本王不得不信坊間傳言是事實了。隨云只怕是放下了兩家的仇恨,真想親自上演一出‘將相和’的戲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