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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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再惹怒抱著她的相爺,顧青麥肯定自己的腰骨也要斷裂了。不想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也有那般大的力氣?她很懂得委屈求全、萬事妥協的道理,改口說道:“納妾之事婆婆已經做了決定,妾身如果反對的話只怕作不得主?!?/br> “原來娘子的心中還是有為夫???如此說來,娘子是不希望為夫納水卉為妾了?” 一百個愿意!一千個愿意!只是如今抱著她的人明顯以‘圓房’要挾著她不得同意,她哪還敢愿意啊,是以堅定的搖頭?!版聿辉?!” “如此說來,娘子還是有些吃醋的?” “嗯?!?/br> 從善如流啊。東方隨云再度扳過自家娘子的身子,緊盯著自家娘子的眼眸,“如此說來,娘子對為夫還是有稍許情意?” “相爺厚愛恩寵,妾身就是個石頭人兒也該捂化了。如今正是相爺寵愛妾身之機,妾身容不得別的女人來搶走相爺的這份厚愛?!毖圆挥芍园?,顧青麥說得自己都想吐了。 權且當真。東方隨云欣然享受,相當領受這份‘濃情蜜意’,臉色極其‘動容’,繼而若蓮之盛開,笑得瀲滟,“真不枉為夫對娘子一見傾心?!?/br> 一見傾心?見它鬼的一見傾心!依她當日模樣,路上的狗都不會回頭看她一眼?這個相爺的話說得比她的話還言不由衷啊。她這風馳電掣的婚姻到底為她帶來了什么?就為她帶來一個叫東方隨云的男人?一個令她開始感到頭疼的男人。 可是現在,他的眼中為什么看不到虛情假意,為什么眼中的笑明明真摯得不能再真摯,誠懇得不能再誠懇,不似成婚初始看著的皮笑rou不笑?是他的演技日有提高還是她的防范日有頹廢? 再見瀲滟之笑,顧青麥心似鹿撞。演戲,肯定是演戲!一定是演戲!想到這里,她故作委屈失落,“可夜貴妃說妾身不過是糊里糊涂闖進相府的寵兒而已?!?/br> 聞言,東方隨云的嘴角揚了起來,“她的話,娘子也信?” “夜貴妃高貴美麗、端莊柔媚、聰明機智,妾身還有許多向她學的地方。她既如此說了,妾身想著,只怕有一定的道理?!?/br> “娘子不必為夜貴妃的話耿耿于懷。娘子只要知道為夫非常慶幸自己作出的決定,能夠娶到娘子,是為夫這輩子所做的最正確的選擇?!?/br> 最正確的選擇?幾不可查,顧青麥的眼角抽了抽。從此她就要為這‘正確’的選擇甘當碩鼠、韜光養晦、費盡心機!一步步將向往低調做人的她逼得往高處行事?他倒是真會給她找事做啊。 “既然娘子不同意為夫娶那許家郡主為妻,也不同意為夫納那水卉為妾,為夫一定聽從娘子的話,權當當初未經娘子同意就草草訂下親事而給娘子賠罪。娘子放心,若為了這兩件事娘再刁難予你,萬事有為夫,大不了為夫和娘子再一起跪在敬佛堂作伴?!?/br> 還作伴?罷了!罷了!在你那個尊貴的表妹的威脅下她不得不反對許昭陽入相府。在你的威脅下她不得不反對水卉為妾。惡名都由她擔了,她顧青麥都已經里外不是人了。對外,許家郡主一定會恨得生食其rou;在內,她得時刻防范著那個叫水卉的丫頭有一天會不會心血來潮的下點老鼠藥她吃。如果再加上這位風流俊秀的相爺大人陪跪在敬佛堂,那婆婆大人的病豈不更是雪上加霜?如此一來,她顧青麥的名聲就不是一點的狼藉了,而是遍地狼藉了??! “婆婆罰妾身下跪都占著‘理’字,是妾身的錯。妾身會學著當一名合格的好媳婦。只是以后妾身又犯錯受罰之時,求相爺再不要做出那陪著受罰的事。只要相爺有心疼妾身的一顆心,妾身就感激不盡了?!?/br> “娘子如此說,真真讓為夫疼也不是、愛也不是?!毖垡娭櫱帑溤俣瓤人云饋?,并且咳得眼淚汪汪,兩頰因了咳嗽泛起病態的胭脂紅,東方隨云心疼的拍著她的背,“若非娘子身子不好,今天晚上,為夫一定會讓娘子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夫妻情愛?!?/br> 如此說來,他愿意放過她了?顧青麥聞言松了口氣,突地慶幸起自己這一身的病來。好在病了,否則她在這妖孽的攻勢之下,一定不能全身而退了。不但不能全身而退,只怕又得搭上東方家的一條人命。 “娘子放心。為夫很有耐心,一定會等到娘子病愈的那一天,為夫也堅信娘子一定會為我東方家帶來一窩小蘿卜頭和小花骨朵的?!?/br> 猝不及防,顧青麥再度咳嗽起來。眼前的人笑得真是妖孽啊??偸窃谒钠綒夂椭畽C能讓她再度氣血翻涌?,F在她終于體會到恨得牙痛是什么感覺了,原來就是這種感覺。知道自己再也不能有大起大落的情緒,要不然那好不容易匯聚的一點真氣又要在這個人身上敗光,顧青麥溫順百倍低頭含羞點頭,轉身習慣性的窩在了自家相爺的懷中,瞇眼養神。 “三天后,為夫帶你去京城轉轉。讓娘子感受感受大業皇城年間的氣息?!?/br> 三天后?納水卉的日子?三天后就三天后吧,反正她這個惡人是當定了的。 已然相當的習慣自家相爺這般抱著她入睡,若云彩環伺、似清風繚繞,絲絲溫暖、淡淡叩心……顧青麥感覺有些困倦,眼皮沉沉的合上。夢中,恢復武功的她將再次挑逗得她到了極限的東方隨云一掌拍散,卻偏偏的,那些云兒化作千萬片云彩圍在了她的周圍。氣惱之下,她拿來一個大麻袋將那些云兒一股腦的裝了進去,最后點了一把火,準備將那些云兒燒得一干二凈,可云兒化作了雨,從天空飄然而下,似淚,顆顆晶瑩剔透…… 感覺得到顧青麥沉重的呼吸,東方隨云小心翼翼的抽出被她枕著的手,緩緩的側身坐起,將她滑落額間的頭發擄到了腦后??粗缭频臑醢l中那蒼白的小臉,他嘴角抹起一抹笑,極其的自然。 由心而發的笑?!一時間,手僵住。帶著些許欣喜、疑惑、迷茫,東方隨云的眼中有詭譎之光而過,他悄悄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又帶著些許糾結的眼光看著已然熟睡的人。一度不再諱莫如深的眼,再度諱莫如深起來。 036回傻眼 她到底是不是女人? 至少不是一個恭德賢良的女人! 是女人不都是唯夫命是從并且對婆婆點頭哈腰的么? 可是她不但不唯夫命是從,而且屢次拂逆婆婆的意思,三天前不但嚴辭拒絕了自家丈夫要娶許家郡主的念頭,更是在丈夫要納小妾的日子將丈夫拽出了門,堂而皇之的閑逛在大業皇城的大街小巷。 其實她的腿腳還不是十分的靈活,她非常的不想逛街,更不想和穿著官袍的自家相爺一起逛街。那樣太過矚目,她為人向來低調,真的不想成為眾矢之的。只是如今,權衡利弊之下,顧青麥只好陪著自家相爺走在大街小巷之中,笑意盈盈的看著天空,聽著一眾人對她的紛紛議論。 湛藍的天空偶爾飄過幾朵白云,嬌小的她偎在一身紫袍的他的臂膀之下是一副多么優雅迷人的畫??墒?,在這幅畫下,又有誰知道他的一雙大手相當有力的伸進她的大氅之中緊握著她的細腰,令她動彈不得。 其實她不嬌小,但在他的臂膀之下,不得不嬌小??! 這條巷子不長,真的不長,平時走的話估計也就百步左右,可如今,似乎非常體貼身邊的人,似乎知道自家娘子的腿腳不夠利索,東方隨云決定至少用五百步的時間走完這條路。然后去太和酒樓歇歇。 太和酒樓中一如既往的人聲鼎沸。本來應該在家竄門走親戚的人,因了年后的賭局一大早就到了酒樓來聽八卦了,外界春寒料峭,內里小二跑得大汗淋漓。太和酒樓內云蒸霞繞,處處彌漫著酒香、茶香。 人群最密集的地方仍舊是八卦傳出的地方。傳八卦的仍舊是那個清瘦的老者。只見他慢騰騰的喝了口茶,又拍了拍醒木,“被一個橫空出世、名不見經傳的顧家千金拒之門外,那許郡主六年的癡情付諸東流,能不傷心、傷情、借酒消愁?正在她喝得迷糊之際,一個人出現了?!?/br> “誰?”口徑真夠一致啊。 “一個男人!” “男人?” “縱觀整個大業皇朝,能夠近得了許郡主身的男人還有誰?” “東方相爺!”眾志成城的驚呼聲,緊接著,二樓傳來一巨大的打砸桌子的聲音。伴隨著這聲巨大聲響傳出,樓下一眾聽八卦的人不約而同抬頭觀望,久不見二樓再有動靜于是又都看向清瘦老者。只聽一名碩壯的、長著三角眼的漢子問道:“誒,老不朽,方才我們說到哪里來著?噢,對了,那許郡主最后怎么了?被東方相爺送回王府了不?” 清瘦老者‘嘖嘖’兩聲,“送回王府?兄臺,你也太不解風情了?!?/br> “難道相爺沒有將許郡主送回王府?莫不是在外開了房?然后是春心蕩漾難自抑……許家郡主乘著酒性以身相許?”真希望千鈞一發之際那顧家千金將這對苦命的鴛鴦抓jian在床,說話之人臉上露出唯恐天下不亂之神,越想越香艷。 清瘦老者用手中的醒木重重的敲擊那漢子的頭,“你想得也太色了些。你們也不想想,如今東方相爺的心思全放在那顧家千金的身上,哪還有將其她的女子看在眼中的道理?你們所想都錯了?!?/br> “到底怎么了?”再度異口同聲。 清瘦老者輕抿嘴角,“東方相爺見許家郡主哭得傷心,心有不忍。于是帶著許家郡主重新將他們二人原來最喜歡閑逛的的地方都走了一遍,任那許郡主哭了個夠。最后才抱著哭得氣厥的許郡主回了廣陵王府的醉云閣?!?/br> 大業皇朝人人均知廣陵王府醉云閣是許昭陽的寢房,為了向天下昭示她追逐當朝相爺的心,許家郡主毫不動搖的將自己的香閨起名醉云閣。據聞,那‘醉云閣’三字還是當朝相爺親筆提寫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