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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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姑爺,小姐醒了?!?/br> “醒了就扶你家小姐坐起來,貴妃娘娘來看望她了?!?/br> 聞言,含玉早已三步并作二步的迎至門前,斂衽作福,“恭迎貴妃娘娘鳳駕,貴妃娘娘吉祥?!闭Z畢,又急忙伸手揭起內室的珠簾。 東方隨云率先一步進入內室,逕自往他家娘子的病榻旁走去,頭也不回的說道:“含玉,還不去搬個椅子來請貴妃娘娘入坐?!?/br> 含玉紅著臉,急忙再度斂衽,接著小跑到玉屏榻前搬了個軟墊的椅子放在了顧青麥的病榻前。 東方隨云未顧及緊隨其后的夜柔那張紅里透白的臉,只是緊緊的盯著顧青麥,撩袍坐到病榻邊緣,帶絲掛心、帶絲揶揄,神色復雜的問道:“娘子,醒了?” 顧青麥微微頷首,“妾身剛醒?!闭f著話,她掙扎著要下床給夜柔行禮。 知道顧青麥的用意,東方隨云出手極快的摁住她的身子,“貴妃娘娘身份之尊貴是對外人而言的,對自家人而言你還是她的表嫂呢,這私底下的不拜也罷。再說娘子疾病纏身,下不得床?!闭Z畢,東方隨云回轉頭看向已在軟椅上坐下的夜柔,“你說是不?柔兒?” 一聲‘柔兒’的稱呼,將夜柔心中的怒氣暫時壓制下來,她略帶冰冷的眼光看向顧青麥,“表哥說的是,一家人,無需見外。再說表嫂身子有恙,又在養病之期,還是不要下床的好?!?/br> 她的膝蓋也經不住七拜八拜,聞言,顧青麥機靈柔順的重新靠在床頭。東方隨云熱絡的服侍著顧青麥,直到將顧青麥的靠姿調得相當的舒服他方吁了口氣。二人視線短暫交接,一見顧青麥似抵觸又萬般認命接受的神情,東方隨云的心情就大好起來。 “表嫂可覺得好些?” 成親這么久來,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大媒人,也是第一次看到大業皇朝的風云人物,顧青麥由不得對夜柔多打量了一番。這位寵冠后宮的皇貴妃臉上涂著淡淡的胭脂,三千青絲斜綰起流蘇髻,上面嵌著一枝淡紅色的寶石簪子,剩下的半半青絲披于腰間,有幾分隨意卻又不失體統。腰間玉帶上淡紅色的寶石和簪子上的淡紅色寶石遙相呼應,襯著身上披著的一件純紅色的絨毛外衣,整個人似在一片紅云之端,顯得高貴、文雅,皇貴妃娘娘的范兒十足。只是那一雙桃花眼媚意天成卻又帶著絲絲憂慮,小小的酒窩襯著桃花眼,星星點點的閃爍著喜悅、哀愁、倔強,抑或還閃著一絲妒忌? 妒忌?這是顧青麥的又一個直覺。聽到夜柔的問話,顧青麥移開打量夜柔的眼光,頷首作答?!坝袆谀锬镔M心,臣婦一切尚好?!?/br> 夜柔淺淺一笑,嫵媚動人之極,回頭對東方隨云說道:“表哥,信得過妹子的話,容妹子和表嫂私下說幾句體幾的話,如何?” 東方隨云長笑起身,“可不許談久了,你表嫂的身子方方恢復,久坐不得?!?/br> 似乎看到夜柔眼中一閃即逝的幽怨,接著又見夜柔笑得似百合盛開,顧青麥更是篤定自己心中的直覺。只是夜柔的戰火要燒到她身上,她有點冤。 “娘子,表妹出宮一趟不容易。你好歹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陪陪她。如果實在是堅持不住也不要勉強。柔兒蘭心慧質、心性善良,不講繁文縟節,定不會責怪你的?!?/br> 將這位眼中帶著妒忌之火,心中帶著絲絲怨氣的女子表揚得這般徹底?是為了堵住待會子的狠薄責怪之詞么?顧青麥佯裝不知,輕頷首道:“相爺教誨,妾身謹記?!?/br> 輕柔的拍了拍顧青麥的肩,似給自家娘子鼓氣般,東方隨云又用‘愛意’的眼光看了顧青麥許久,直到顧青麥的臉上現出不自在之神,他才滿意的離開?!昂?,一柱香后記得給你家小姐泡藥浴?!?/br> 也就是說,一柱香后要開始趕人了?要不然她堂堂一朝皇貴妃也不能呆在這里幫一介臣婦沐浴抑或觀賞人家沐浴吧?夜柔恨恨的咬了咬唇,目光冰冷的看向病榻上含羞帶嬌低頭絞著手指的顧青麥。 ------題外話------ 謝謝949805312的賞賞! 029回試探 眼前女子芳齡二八,年前方及笄就嫁給大業皇朝不知多少大家閨秀恨嫁無門的如意郎君。削瘦的鵝蛋臉一如外界傳聞,如今不再是臘黃一片,也許是由于方才東方隨云的體貼恩愛,她如今兩頰暈紅,淡綠的綢衫襯得她如新月清暈,似花樹堆雪,渾身上下莫不透露出一股病態的美。 莫說,這種美也挺能打動一個人的,特別是保護欲極強的男人。念及此,夜柔眼神似笑非笑的看著顧青麥,“在相府一切可習慣?” “勞娘娘牽掛,一切尚好?!?/br> “可有怨本宮賜婚之事?” 抬起頭,顧青麥盯著夜柔那笑意不達眼底的桃花眼,茫然的搖了搖頭。 顧老爺子一身彪柄,聽聞顧夫人也是巾幗不讓須眉,兩個為國戰死沙場的顧家公子更是數一數二的風流人物,怎么偏偏這位顧家千金似乎有些呆呆傻傻?夜柔有些鄙夷的看著顧青麥的茫然不知所措之態,繼續說道:“顧老爺子為國爭戰一輩子,習慣了沙場點兵,如今致仕在京猛然清閑下來可還習慣?” “皇上厚恩,顧家沒齒難忘?!?/br> 這份尊卑之神,她夜柔在皇宮中見得多了,如今見顧青麥也不過是這般的平庸之輩。一絲僥幸、一絲忌妒相伴而來。夜柔的心有些復雜?!爸灰櫪蠣斪硬灰J為本宮是為難你們顧家就好?!?/br> 顧青麥又仰起她茫然的眼,不明所已的看著夜柔。 萬不想心心念念的人一力寵愛的女子就是這等貨色?夜柔替東方隨云不值起來。挪身坐至床緣邊,“顧家和東方家有百年的恩怨,你顧家又只剩下你一根獨苗,卻偏偏被本宮指婚嫁入東方府……如今坊間傳聞的都是對表哥不利的話,說表哥這是釜底抽薪,要顧家斷子絕孫呢?!?/br> “這些傳言,相爺也曾在臣婦面前說到過。臣婦當時就說了‘傳言傳言,多有不實,不必當真’的話。如今娘娘再度提起,臣婦勸娘娘不必在意那些傳言,娘娘方才也見了相爺是如何精心呵護臣婦。有道是謠言止于智者,相爺對臣婦的心臣婦看在眼中,記在心里,一生一世不敢忘懷?!?/br> 幾不可查,夜柔的嘴角抽搐兩下,有些皮笑rou不笑的說道:“這就好,到時候在顧老爺子面前,表嫂可得為本宮和表哥說說好話?!?/br> “無需臣婦提及,父親明白娘娘和相爺的苦心。出嫁前父親就告誡臣婦,說相爺不計前嫌愿意娶臣婦是臣婦三世修來的福分,要臣婦時刻謹記出嫁從夫的婦訓,將坊間流傳的那些謠言不要放在心上。日久見人心,會讓大業皇朝的人看到‘將相和’的一天。父親現在雖不在任上,但仍舊有一顆忠君愛國的心。他老人家長言家和萬事興,只要民間不再對東方家、顧家的那些陳年往事感興趣了,百姓就會專與生產,百官就會專與朝政,陛下也就會不再為此等小事煩憂?!?/br> 眼前的女子明明唯唯諾諾,可這番大道理說得倒是通透,想來是顧老爺子家教之功。夜柔贊許點頭,“表嫂能夠如此深明大義,顧老爺子能夠想得如此通透,也不枉表哥年前請旨的苦心了。只是有件事,本宮想問問你的意見?!?/br> 再度擺出唯唯諾諾之神,顧青麥茫然的看著夜柔。 “許昭陽!” 莫不是來說媒指婚的?顧青麥暗自揣摩。 看她一副茫然不解的神情,夜柔眼中盡是探尋之神,問道:“表哥難道沒有和表嫂提及他為何要娶你過門?” “不是為了‘將相和’嗎?” 夜柔的眼色冷了三分,眉宇間盡是鄙夷,嘴角帶著輕笑,“看來,表哥沒有將事情最主要的原因告訴表嫂?!?/br> 顧青麥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神情。 “表哥自十四歲奪魁,十八歲入相,二十歲入主內閣以來多少官宦士紳之家想得此賢婿??蓮V陵王府的許昭陽仗著她是大業皇朝第一美人和尊貴無人能及的郡主身份放言天下,世上除她外膽敢嫁入相府者只有站著進橫著出的份?!?/br> “許昭陽真有這么……狠?”顧青麥有絲害怕的抖動著身子,手握拳舉至嘴邊輕聲的咳嗽著。只差沒說她似乎不是‘站著進’的話,她似乎是被人抱著進來的。 真正是病體嬌弱!夜柔冷哼一聲,接著顧青麥的話不屑回道:“她再怎么霸道、再怎么厲害、再怎么有權勢,再怎么美麗,就是入不了表哥的眼,你可知道是為了什么?” 停止咳嗽,顧青麥急忙擺出一副虛心求教的眼神。 “因為表哥心中有了心愛的女子?!?/br> 是你嗎?心中揣度,卻未言出,竟有一絲興奮和唯恐天下不亂的念頭憑空升起。顧青麥故意露出受傷的神情,“臣婦知道臣婦的姿容、才色都配不上相爺。不知那女子在何處?求娘娘找了來,成全相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