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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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青麥不動聲色,兀自又喝下一小杯鶴觴,“妾身不明白相爺所言何意?” “你不覺得為夫在試探?” “試探?” “如果不是相府守衛森嚴,為夫只當方才有一位酒中高手在這房中和娘子對飲呢?” “對飲?”顧青麥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之后,舉起碧玉酒杯,“碧玉酒杯只此一只,何談對飲之人?自斟自酌罷了?!?/br> “所以說為夫多心了?!睎|方隨云一把將身邊的人拉到自己的大腿上坐定,十分享受軟玉在懷的感覺,有意無意的用頭磨蹭著自家娘子的胸,“娘子今天好雅興,看來是身體大好了?!?/br> 警惕的看了他一眼,顧青麥歌功頌德起來,“與前段時日相比,妾身這身子確實好了許多。多謝相爺垂憐,替妾身精心調養?!?/br> 東方隨云不得不感嘆張、羅兩位太醫的水平,成親之始還只是臘黃肌膚的自家娘子如今膚色已透白晰,假以時日這身上長滿了rou就可謂膚如脂凝了。 “坊中盛傳為夫替娘子沐浴之事,總不能只擔了虛名的好。明日起為夫休朝假,以后娘子沐浴之事全權由為夫負責。好歹也可算閨房一樂?!?/br> 頭痛啊,這是要把她往死里整嗎?顧青麥低聲道:“妾身過意不去?!?/br> “噢?” “相爺對妾身的厚愛,妾身無以為報。如果再以這一身排骨似的身子驚了相爺導致相爺惡夢頻生,妾身就更過意不去了。相爺若真有心,倒不如等妾身漲些rou的時候再替妾身沐浴,那樣妾身就不會嚇著相爺了?!?/br> 胸腔中忍不住一陣陣的悶笑。第一次遇到像她這樣的女子,可惜可惜……她為什么會是顧自強的女兒?想到這里,東方隨云有些失怔,很快回復心神說道:“娘子所言是關心為夫?” “這是自然?!?/br> “為夫現在有一件相當棘手的事情,需要娘子配合?!?/br> 顧青麥借斂衽之機將東方隨云在她胸前磨蹭的腦袋推離了些,“妻從夫綱,妾身謹聽相爺安排?!?/br> “郡主回來了?!?/br> 顧青麥明知顧問,“郡主?” 抬起好看的眼,東方隨云眨也不眨的看著自家娘子,“娘子沒聽過坊間傳聞?” “坊間傳聞?妾身打小出生邊陲、長在邊陲,進京之前又傷重在身,回京即嫁進了相府,哪有時間聽什么坊間傳聞?” 原來她是沒有聽到坊間傳聞是以在他的面前才這般淡定不知恐懼?難道顧自強疼惜女兒是以也沒有將坊間傳聞告訴她?東方隨云心思轉念間,淺笑說道:“許皇后有意親下懿旨,要為夫娶那許昭陽郡主為妻,與娘子兩頭大?!?/br> 露出歡天喜地的笑,顧青麥由衷的說道:“妾身一介民女之軀能夠和當朝郡主兩頭大是妾身的榮耀。這是天大的好事!” 顧青麥語畢,忽然感覺抱著她的手加重了三分力道。只聽東方隨云說道:“娘子如此說,是置疑為夫對娘子的nongnong愛意嗎?” nongnong愛意?瞧他那眼神……唉,如果是從心而發就好了。想到這里,顧青麥不僅為自己心中所想吃了一驚。 “你是為夫親訂的娘子,為夫愛你不及,何以有再娶什么郡主與娘子兩頭大的打算?”東方隨云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挑開顧青麥中衣的束腰襟帶,冰涼的大手似蛇般鉆進她的中衣感受著大掌下那滑嫩的肌膚,“娘子始終沒有將為夫當丈夫看待……想來只怕是我們仍舊沒有洞房的原因。如果有了夫妻之實,想來娘子對為夫方才的話會吃一點點的醋?!?/br> 顧青麥又想吐血了,她忍忍忍,決定忍成內傷也不能讓這個在她身上任意妄為的男子變成一堆白骨。 “今夜為夫心旌動搖難以把持。娘子,夫妻敦倫天經地義,不如就趁著這大好月色我們夫妻共赴巫山如何?娘子……你的臉為什么這么紅?害羞了?” 不是害羞,她想死了算了啊。她實在不忍心眼前這雌雄莫辨的美男子變成白骨啊。廟堂終究不比江湖,江湖可以刀頭舔血、快意恩仇、一了百了。廟堂多了許多束縛、規矩、以命償命。再怎么說父親還在廟堂被人軟禁,她若真一個情不自禁讓東方隨云變成一堆白骨,她逃得了,父親逃不了啊。忍忍忍,再忍,權當她顧青麥坐在一堆白骨中間罷!如此一想果然便少了許多旖旎風情,頭也不痛了。 東方隨云不知顧青麥所想,只當她的臉紅是他挑逗而起,手越發的不規矩起來,“放心,為夫一定不會傷著娘子,一定會讓娘子滿意?!?/br> 是誰說這個丞相爺有著高風亮節的情懷和胸懷天下的慈悲之心?如果她顧青麥現在有徒弟,她一定要告訴她的徒弟一定要記住一個真理,越是在人前光鮮的人內心定有著無比的陰誨,而這陰誨的一面向來只對自己人展露。 自己人?她是他的自己人嗎?顧青麥方方想到這里,腦袋不由自主被東方隨云拉了下去,緊接著一記親吻落在她的臉頰上,眼見著那微勾的紅唇離自己的唇越來越近,顧青麥再也忍不住的扭過頭,一聲低嘔之下,方才喝的鶴觴吐出大半。 “娘子,你真是深諳打擊之道啊?!?/br> 真是該死啊。好不容易聚集的一點真氣為了逼出鶴觴再次蕩然無存?!皩Σ黄?,我……妾身有點頭暈?!鳖櫱帑溦Z畢,身子不由得癱軟在東方隨云懷中。 ------題外話------ 謝謝奶茶528的鉆鉆! 謝謝滿溪流水香、zqs232的賞賞! o(n_n)o哈哈~群啃一口!咱們的麥子可愛不? 018回心跳 年二十九,由于昨晚貪杯醉酒而再次誤了給婆婆請安時辰的新婦顧青麥習慣性的跪在了聽露軒的大堂,自打嫁入相府以來,她覺得和她最親切的莫過于她跪著的蒲墊了。其實跪著也沒什么不好,真的能活氣通血并且能慢慢的聚集些許真氣。所以,她跪得倒也乖巧。 這位少夫人端的是與眾不同,這是相府的仆眾們對顧青麥的一致看法。若說原來的少夫人面黃肌瘦,臉上毫無血色,如今的少夫人經過少爺的調養膚色越漸白晰。正所謂一白遮三丑,白晰的肌膚映襯得少夫人唇紅似血、眸黑似墨玉,說不出的柔媚細膩并透著一股病態的美。更甚者是她那一頭烏發,自打嫁入相府以來就從來沒有綰起過,如瀑如布般就那么披泄身后,似一匹上好的綢緞隨著微風輕搖,有種說不出的空靈飄逸。 更有甚者,有的人就那么看著看著就會著迷。一如現在站在遠處看著自家娘子的東方隨云。他好看的眼睛瞇著,穿過層層雪幕可以看到漫天雪花偶有少許隨風送入大堂,雪花一瓣一瓣的飄在他家娘子的烏發、翠衣上,憑添一股說不出的情思。明艷圣潔、潔而不媚、媚而不妖,就似那要在月夜開放的曇花,猛然間綻放萬千芳華吸引萬千目光,而后靜靜合擾,靜寂無語。 “含玉,你家小姐為什么不喜歡綰發?” “回姑爺。小姐出生在邊陲,長在邊陲。生活習性多少有些入鄉隨俗。如果奴婢要替她綰發,她就吵嚷著頭皮痛,不讓奴婢碰。所以,小姐從小到大都是如此,老爺也拿小姐無可奈何?!?/br> 他喜歡自家娘子那一頭烏發,自打在洞房夜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她除了有那一頭烏黑如漆的秀發外,更有著一雙似剪水的眸瞳,而要看到那眸瞳中的英氣盡泛,卻總得將她惹怒之后方能看見。當然,當看到那英氣盡泛的眼神后,她一般也會暈厥過去。而昨晚,他明明看到自家娘子的眼眸中泛起一股魅惑,帶著絲絲妖艷……想起昨晚他真的不介意身體力行而她卻暈醉在他的懷中,東方隨云不禁苦笑一聲,輕解下自己的狐裘大氅,遞到含玉的手上,“替你們家小姐披上?!?/br> “是?!?/br> 看著含玉捧著大氅遠去,東方隨云閉上眸,唇畔綻出一絲復雜的笑。也許是鶴觴的原因,昨晚的他似乎真的有點把持不住。他似乎越來越喜歡和自家娘子談話的方式,明明清淡如水卻偏字字珠璣,明明柔弱不堪卻偏不顯懦弱,明明怒火難耐卻偏萬般隱忍……隱約中,似乎看到一名年約十五、六歲的少女長發垂地、雙頰暈紅、鳳眼含春、嘴角含笑向他緩緩走來,自有一股英氣,又帶一抹魅艷,少女的圖像越來越清晰——自家娘子?! 感覺心的跳動,東方隨云猛地睜開眼睛,再度看著遠方大堂上已是裹上了自己狐裘大氅的自家娘子,他猛然間懊惱的握拳直擊廊柱,“不會,也不允?!?/br> “少爺,老夫人請你去敬佛堂?!彼锌吹綎|方隨云要含玉替少夫人送大氅的一幕。水卉的聲音盡量的壓低不要讓自己的怒火外泄。 東方隨云無視水卉的存在,逕自往敬佛堂而去。行自敬佛堂中,只見母親跪坐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他緩步上前,親自上前點燃香燭,跪下行禮。 “云兒,二十年來,昨晚你是第一次沒來敬佛堂上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