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書迷正在閱讀:貴圈套路深[娛樂圈]、我家娘子不安分、和情敵在戀綜雙向奔赴了、先婚后孕:通緝在逃未婚妻、帶著最強大腦征服娛樂圈、重生之賴上隱婚前夫、家有神秘嬌妻GL、蝴蝶之刃、在生存游戲里當喪尸、庶女奮斗日常
陳星澤不知該說什么,當悲傷感同身受,就知道安慰是沒有用的。 陸昊請陳星澤幫忙,去家里看看他爸爸。 “我爸身體不好,我現在回不去,你幫我看看他行嗎?” 那時陳星澤正在藝考關鍵階段,馬上就有??剂?,但陸昊開口,陳星澤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米盛知道情況后,不顧jo的反對,拖著還沒完全恢復的身體陪陳星澤去了陸昊家。 那是一次很糟糕的經歷。 他們到的時候陸昊家正在發生激烈的爭吵。 陳星澤聽陸昊說過,他們家發家全是靠趙珊。趙珊剛退役時條件并不好,長相一般,也沒有錢。而陸昊父親很英俊,家里也算中產。一開始男方家里都不同意,但陸昊父親愛上趙珊,兩人私奔了,有了陸昊之后才回來。生米煮成熟飯,家人也不得不同意了。 隨后的日子里,趙珊憑借一己之力,將家經營得蒸蒸日上。她給陸昊的幾個叔叔,還有陸昊的奶奶都買了房子,大家過上安逸的生活。 如今家里的頂梁柱倒了,享樂的日子結束了,大家為了爭搶廢墟殘骸拼得頭破血流。 陳星澤沒有見過這種架勢,大氣都不敢出一下。而米盛早就懂得世態炎涼,他將陳星澤護在身后,請陸昊的父親單獨出來說話。 陸昊父親是唯一沒有加入爭吵的,他身體原本就多病,如今因為愛人離世,形容更加憔悴。 “謝謝你來看望我,我這幾天身體不太好,前兩天嗓子都說不出話了,就沒跟陸昊打電話。放心吧,今早我已經聯系過他了。你趙阿姨經常在家里提你,說你是個難得的好孩子,她可喜歡你了?!?/br> 陳星澤難過得無以復加,他跟陸昊爸爸說:“叔叔,請您節哀?!?/br> 少年的聲音在身后一堆聲嘶力竭的爭吵中,顯得如此真誠,陸昊爸爸悲上心頭,壓抑著哭聲,說出心里話:“我真想跟她一起去了……” 陳星澤哭著說:“別,那陸昊怎么辦,您想想他啊?!?/br> 陸昊爸爸說:“陸昊一直吵著要回來,說他舍不得把他mama留在這里?!彼粗约旱念~頭,“但我不想讓他回來,我真的不想讓他看到家里變成這樣了?!?/br> 離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陳星澤的耳朵里都充斥著叫嚷聲。他拿出手機,在大馬路上給陸昊打了個電話,跟他說自己已經去他家看過了,一切都很正常,叔叔的狀態也還不錯。 米盛靜靜站在陳星澤身邊,看他故作輕松地跟陸昊講話。 講到最后裝不下去的時候,陳星澤抱著身體蹲在路邊。 寒風瑟瑟,草木凋零。 “別回來了……”陳星澤用盡全部力氣說,“陸昊,別回來了,留在美國吧?!?/br> 久久以后,陸昊似乎說了一句對不起,但陳星澤已經聽不清楚了。 第27章 放下電話,陳星澤茫然于街口。 米盛問他:“要回趟家嗎?” 陳星澤搖頭。 時間已晚,米盛拉著陳星澤,走了兩條街,找了賓館住下。 陳星澤像沒了魂一樣。 “想哭就哭吧?!泵资⒄f。 陳星澤還是搖頭。 米盛叫前臺送了箱啤酒,對陳星澤說:“喝點嗎?我難受的時候就會喝酒,一醉什么都忘了,撐過一天是一天?!?/br> 陳星澤本不是借酒澆愁的性格,但今天是例外,他迫切需要一些能夠麻痹自己的東西。 陳星澤一瓶接著一瓶喝,酒是涼的,他喝得太快,刺激了胃,沒一會就跑洗手間吐了。米盛拍著他的背,說:“慢點,吐完去床上睡一覺?!?/br> 陳星澤醉得分不清你我,他吐完回去接著喝,還將酒推給米盛,讓他一起喝。 “我身上的傷還沒好?!泵资⒌吐曊f,“現在不能喝酒?!?/br> 陳星澤忽然發了脾氣,把酒往桌上狠狠一放。米盛看得嘆氣,小聲說:“好,好,我陪你一起喝,你別生氣?!?/br> 酒精的作用下,米盛涂了藥的傷口開始發癢。他不敢碰,慢慢癢變成了疼,像被蜇傷了一樣,火辣辣的。 一箱酒很快喝完,米盛忍著疼,扶陳星澤躺在床上。他拍著陳星澤的肩膀,哄他睡覺。安靜了好一陣,他以為陳星澤睡著了,剛松開手就聽到輕輕的抽泣聲。 米盛覆在他身邊,陳星澤閉著眼,眼淚在鼻梁處積成一個淚窩。 “別哭了,哭這么久不累嗎?”米盛問。 陳星澤醉夢中輕道:“我想過……一萬種分開的方式,只有這種,我從來,從來都……” 米盛修長的手指撫摸著陳星澤的臉頰。 陳星澤喃喃道:“跟他在一起前,我覺得自己什么都能接受。他不愛我了……他后悔了,他喜歡女孩了……不管什么都可以,順其自然,和平分手,什么都可以,可為什么非要這樣……” 米盛十幾年摸爬滾打,一顆心早就淬得冰冷,只有面對陳星澤時,才保留了一絲感性。 “別哭了,再難的日子咬咬牙也就過去了?!?/br> 陳星澤醉得已經分不清今夕何夕,他辨認不出米盛的聲音,但對鉆入耳朵的話仍有反應。他捂住自己的胸口,也像個心梗突發的病人一樣,蜷縮起來。 “太難受了……我是不是也要死了……” 米盛心情很復雜,他心疼痛不欲生的陳星澤,但他也知道少年的眼淚跟自己一丁點關系也沒有。他貼近陳星澤,說:“那你吃一塹長一智吧,聽我的話,今后不要再走老路了。你看你現在多難受,后悔了吧?!?/br> 陳星澤似乎沒有聽進這句話,他在腦中本能地搜索能幫自己抵御痛苦的方法,最后喃喃道:“書、有一本書……” 米盛俯在他身旁,“什么?” 陳星澤斷斷續續地背誦:“……孤獨一人也沒關系,只要……只要能發自內心愛著一個人,人生就會有救?!彼犻_眼,目光沒有焦距,他再次念了一遍這句話,像是要求證什么?!斑@是村上春樹說的,這種大師,應該不會騙人吧?!?/br> 米盛怔然。陳星澤抱著自己的身體,“我不后悔,結果不好也沒事,我不后悔……我希望陸昊也別后悔,我不想他后悔……”聲音愈淺,似近沉眠。 為了讓陳星澤快些入睡,米盛早早就關了燈,現在只有月光照在他身上,米盛看著雛鳥般蜷縮的少年,靜默半晌,露出一個復雜的表情。 “你能接受他喜歡女人,卻接受不了他難過,你要天真到什么程度才算完?” 好像除了陸昊,之前還有個叫什么林的,他聽陳星澤一臉蠢相分享過那些事。 他似乎永遠交往著不平等的感情。 米盛在內心一遍遍細數陳星澤的傻處,然后問自己。 你罵他傻,那你想讓他改變嗎? 你真的想讓他改變嗎? 一整日,看了那么多悲慘場景依然無動于衷的米盛,此時終于動了情。 他靠近陳星澤,聲音輕輕地問:“……小鬼,你有沒有想過,找個同類在一起?” 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刻,漂泊已久的旅人被少年純白的情感慫恿,終于坦誠了自己的心聲。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說我喜歡你,已經喜歡了很久了,你愿意接受嗎?” 陳星澤在夢中呻吟一聲,米盛緊張得臉上發紅。 “我答應你,如果你接受我,我以后再也不亂來了。我會去找個普通的工作,掙得不多也不要緊。我會把你伺候得很好,絕對不會讓你這樣哭?!?/br> 他已經太久太久沒有說過這樣的話了,越說越激動,米盛傾身過去,捧著陳星澤的臉頰,細細親吻。 “行嗎,小鬼,行嗎……求你了,答應我?!?/br> 陳星澤睡得不安穩,他感覺有誰在擾亂他的夢境,但那人又很溫柔,像是天鵝絨的被子,讓他不由得伸手抱住,撫摸。 那雙夢寐以求的手覆在背上,隨意一游走,米盛的背就戰栗起來。他臉上帶著紅暈。那手順著他的背,一直摸到他的尾骨。米盛感覺身體熱了起來。他跨坐在陳星澤身上,迎著月光俯下身,吻了陳星澤?!啊俏?,小鬼,別想他們了,吻我?!?/br> 他們的吻里有nongnong的酒氣,將一切熏得夢幻泡影。 陳星澤本能回應,米盛再也忍不了了,他起身,帶起唇邊的銀絲,嘴唇濕潤漲紅。他解開衣衫,清瘦的身上傷痕累累。他的手輕輕搭在陳星澤的肩膀上,像趴在主人身上的貓咪一樣,輕輕地,慢慢地,磨蹭彼此。 陳星澤的呼吸變重了,米盛的手放到他身下,只在周圍摸了摸,陳星澤就全然勃起,他更用力地抱住米盛,像要祈求更多。 “這里用過嗎?”米盛解開陳星澤的腰帶,手隔著內褲,從柔軟的囊袋開始上下撫摸,力道不輕不重。他目光迷離看著陳星澤,“是第一次吧,給我好不好,我會讓你很舒服的?!彼f著,身體向下,鼻尖貼在陳星澤的內褲上。他伸出柔軟的舌尖,順著根部一遍遍舔舐。 “啊……”陳星澤被刺激得再次呻吟起來,他的聲音比平日低啞。手本能向下,想紓解欲望,半途被米盛壓住。 “交給我,你躺著就行?!?/br> 內褲里外都已經濕得不像樣,米盛輕輕撥下,看著陳星澤的性器,再次癡迷親吻。唇邊是潤滑的觸感,他的吸吮發出了粘稠的聲音。他一邊吻一邊脫下褲子,他自己的性器也站了起來。 空氣中彌漫著情欲的味道。 米盛跪在陳星澤身上,抹了一把他的jingye,伸向自己的后xue。因為空虛,陳星澤不滿地動了起來。米盛安慰他說:“等一等,再等一分鐘就好……”他加快速度,直接伸了三根手指進去。 還沒好的傷口再一次叫囂起來,米盛背上冒出絲絲冷汗。 覺得疼痛占據上風時,米盛就會用另一只手撫摸陳星澤胯下的密叢。陳星澤被摸得臉色潮紅,似是不耐。 “好了,別急,馬上就好了?!?/br> 米盛扶著陳星澤性器,深吸一口氣,緩緩插進自己的xue口。 “小鬼,你好大啊……” 米盛望著天花板,嘴巴微張。 “你先別動,有點疼,讓我適應一下……” 可惜陳星澤根本聽不到他的話,進入了那狹窄溫熱的通道,就像開啟了禁忌的大門,陳星澤的腰自己挺了起來。 如同蜘蛛天生就會結網,如同飛蛾總是趨向光明,很多事,即便是第一次,也不需要怎么傳授技巧。 陳星澤很快就掌握了訣竅,找到最能讓自己舒服的節奏。 “啊啊……啊……”從淺到重,米盛聲音yin亂地叫著。 因為是第一次,陳星澤積攢的量比米盛想得更為夸張。年輕人的體力也不是蓋的,他不停抽動,米盛體內不斷發出搗水的聲音。因為是坐式,很快粘稠的yin液就從米盛的肛門流出,將疊著的腿搞得濕潤打滑。 米盛目光凌亂,一邊瘋狂地配合著陳星澤的頻率,一邊用手不停地抽擼自己前面的yinjing?!翱臁禳c……對,對就是這樣……”他旁若無人地叫著,背上的傷口一直在疼,疼痛混雜的快感,幾重刺激下,靈魂仿佛抽離了身體。 陳星澤初食禁果,射了沒多久就再次勃起。米盛大汗淋漓,身體因為激烈的房事,透出淺淺的粉色?!霸趺椿厥??”他趴在陳星澤挺立的性器前,顫顫地親了一下,它馬上更硬了,米盛輕聲說:“你可以啊?!?/br> 整整來了三個回合,陳星澤才慢慢熄火。米盛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一樣,傷口在汗水和jingye的浸泡下痛如針扎。屋里彌漫著yin蕩的氣味,米盛抱著陳星澤,許久情欲才退潮。他拖著酸軟的雙腿去洗手間涮干凈毛巾,回來幫陳星澤擦拭身體,動作小心翼翼,將少年的身體視若珍寶。 陳星澤舒服了一輪,已然沉睡,米盛撫摸著他的眉角,以從未有過的溫柔。 他對陳星澤玩笑般說道:“怎么樣,感覺不錯吧,我技術是不是很好?想不想一直這樣舒服下去,只要跟我在一起就行,簡單吧。我不會欺負你的,我會好好照顧你。答應我吧,你肯愛我的話,其他什么我都可以不要了……” 屋里靜悄悄,只余米盛的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