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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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 他略顯遲疑。 他不自知,顏歡歡卻是看出來了,大抵在成長過程遭受了太大的壓力和冷暴力,他難以對常人的某些享受產生同感。是的,星空很美,月色也美,但讓他慨然感嘆,他做不到,那些贊美,不過是在附和她。 “我來這里一個月了,往年也來過,這里有什么景色,我這個月天天看,也該看膩了,”顏歡歡往后一仰,在墊上平躺,極不講究:“只不過是想讓皇上看看?!?/br> “恐怕朕讓你失望了,對朕說這個……就是對牛彈琴吧!” 趙湛難言苦澀。 他在她身上找到了安全感和歸屬,卻莫名地,那些曾經不當回事的缺陷,在她面前越來越犯怯。 人的情感,豈會有莫名之事。 只不過是愛上了而已。 顏歡歡笑笑:“我又沒怪皇上?!?/br> 她想,皇上一對兒女性格都隨了他,遇事先自省,倒是好品質。 不過她不想他消沉下去,於是在矮桌拿起一杯酒:“皇上,我給你表演個小把戲看看?!?/br> “好?!?/br> 趙湛沒料到她還有這出,怔怔地垂首看向她。 顏歡歡將酒杯舉得高高的,伸長了手臂,指尖一勾,杯口傾斜,杯中蜜酒如絲流下,她愜意閉起雙眼,唇齒微啟,香甜便墜入喉,伴著習習涼風,彷佛可以吹散一夏暑氣。 這樣喝有什么意義? 沒有意義。 當她高舉著手時,衣袖被地心吸力拉至露出一截雪白前臂,蜜酒濃郁甜蜜的香氣在空氣中彌漫開來,使性│感二字具現化起來。末了,她睜開眼,舔舔嘴唇,似有得色:“一滴都沒有流出來吧?” 他看得入神。 “無聊時練出來的,好看嗎?” “嗯?!?/br> “那不就得了?皇上不愛風景,那就愛美人吧,看我就夠了?!?/br> 顏歡歡坦然笑著,絲毫不為稱自己為美人而害臊,她就是比漫天星辰更美,起碼,在皇帝眼中,最漂亮。 他明白過來,垂著眼簾,低低應了聲好。 淡淡的月華星光替他的臉頰鍍了層溫潤的金光,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好看,只顧著欣賞她,貪戀她的溫柔。而他眼眸里的柔情卻似要傾瀉出來,比蜜酒還醉人,顏歡歡的目光在他臉龐上游移著,最后停在他淡色的唇瓣上。 有意思。 “皇上要來試試嗎?像我剛才那樣,躺下,接著我倒的酒,”顏歡歡翻身坐起來:“不過,這樣的話,我就要坐皇上身上了,雖然沒人看見,但也不合規矩,皇上要替我保守秘密啊?!?/br> 胡鬧。 說出來的卻和想的不一樣:“好?!?/br> 趙湛躺下來,全然信任她的舉動。 她卻不斟酒,拿著酒壺,坐到他身上。 這是個曖昧的視角,可以想象為何男人對征服女人這事樂此不疲,當居高臨下的時候,將會看得更清楚,對方臉上的疑惑與脆弱,任何一點微顫都不會錯過。 “來,張嘴?!?/br> 他聽話地輕輕張唇,想象她嫻熟的倒酒技術。 然而,他實在低估了她。 一絲酒落到他唇上,剛打濕了他的舌尖,她就將酒壺往下移動,流過頸項,鎖骨。反應過來的他嘗試制止她,她卻將酒壺一放,埋首於他臉頰與頸側,所有被蜜酒淋過的地方,都是她的甜頭。她熟練地抬手解開了他的發髻,使長發披散開來。 “顏歡!這里是外邊,回去再……” “噓,小聲點,” 顏歡歡捻起一抹隱秘的笑:“他們都被皇上你支開了,沒你的吩咐,不敢過來的,不過皇上如果大叫大囔就未必了,或者,若是有什么奇怪的聲音傳了出去,他們也應該會猜到我們在做什么……” “不過,只要皇上安靜一點,就沒人會知道了?!?/br> 她的聲音有著惡魔一般的說服力,其實只要動動腦筋,都會想到她根本是在忽悠人一一衣衫不整,宮人怎會不清楚主子們干了什么?只不過在這個當下,皇上信了,他緊閉嘴唇,不贊同地看住她。 “這里的風景,我實在是看膩味了,惟有皇上,是永遠看不厭的?!?/br> 當他在欣賞她的時候,她何嘗不在貪婪地留戀他的美色?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卡死我了,希望不要鎖吧,沒干啥啊管理員大兄弟! 安利大家聽一首歌,rihanna的《sm》,歌詞大家意會了 ☆、第154章 154 事后,皇上感覺身體被掏空。 迷迷糊糊地坐在步輦回宸閣臥室歇下。顏歡歡都以為他第二天要起不來了,可是翌日天還蒙蒙亮,他就已經穿戴整齊,預備去書房解決快馬加鞭呈來的奏折, 彷佛只是換了個地方辦公而已,惟獨是上不了朝, 總是差了點什么。 小別勝新婚, 顏歡歡確實想他了, 也打算洗臉更衣打算去書房, 就是替他磨墨打發下時間也好。只不過她貪懶覺, 最近特別能睡,昨夜又是她負責動,累得小蠻腰都直不起來一一這事兒,真的,不分男女,誰動誰累。運動過后累過勁了,一夜無夢, 於是一閉眼一睜眼,愣是已經日上三竿。 檀紋心疼主子,溫美人也知道她貪睡,沒來打擾她。 睡得腦袋都暈了…… 顏歡歡支著上身從床上爬起來,迷迷瞪瞪的在宮女伺候下洗臉畫妝,等搗鼓出個人樣之后,問了一下皇上何在。 問帝蹤本是忌諱,可是貴妃娘娘的意思,誰敢拂她意。 “回娘娘,皇上一直在書房沒出來,也沒用午膳,娘娘可要過去?” 得,還在書房,這諾大的避暑山莊,真是白建了。 “待會,容我再想想?!?/br> 被貴妃使喚了一個月的戲班子,原以為等到皇帝來,可以在皇帝面前表演了一一對一般人來說,能親自為皇上效力,被皇上看一次表演,登時身價百倍,即使這里不需要他們了,在皇城也會成為商賈爭相邀約的班子,就為了看和皇上看過的戲班。然而皇上連問都沒問過一句,怕是連在旁邊彈琴都嫌煩了他批閱奏折。 顏歡歡沉吟:“檀紋,去幫我先問問隨井方不方便?!?/br> “是,娘娘?!?/br> 貴妃去找,原是沒有‘方不方便’的道理的,整個宸閣,有皇上的寵愛和位份在身,她都可以如入無人之境。她只是考慮到,萬一皇上在看什么要緊機密,或是誰做了渾事被參一本,她平白去幫人堵槍眼劃不來,跟隨井打探一下心里有個底,再決定去不去。 檀紋剛至,守在書房門外的隨井遠遠瞧見她,愁眉苦臉都有了笑影兒,立刻映上去,急問:“檀紋,貴妃娘娘呢?” 托主子的福,她去哪都能得到禮待,可這么熱情卻是頭一遭。 “娘娘,娘娘還在臥室,怎么了?可是……”能讓隨大總管急成這樣子的,怕是只有一件事了:“可是皇上心情不佳?我跟你說,我可不會讓娘娘來幫你滅火的!既然皇上心情不好,我就回去了?!?/br> 都是伺候人的,打的什么算盤,她能不知道么。 按理說,皇上身邊的大總管,就是太監里的第一人,在宮里做事的,他都是半個主子,甚至沾親帶故的一一太監里想上位最快的方法,就是認干爹,隨總管是皇帝的貼心人,想當他干兒子的人多如過江之鯽,有時在宮里頭碰見臉生不太熟悉的小太監,可能就是個沒混上干兒子,只能認個干孫子當著的小可憐。 但太監那點傲氣和地位,卻是看人下菜碟的。 檀紋是和貴妃情同姐妹的大宮女,雖身份遠不及他,客氣點說話總沒壞處,也就不跟她端總管架子了,換了別人,就算是有品級的宮妃,誰敢跟他甩臉子! 被果斷拒絕了的隨井苦著臉說:“哪兒能啊,皇上仁厚,心情不好,也不會無端發作我們,頂多把我們打發出去讓他一個人靜靜而已,只不過皇上今日……一直沒用膳,我是怕皇上餓著了,我送進去皇上不要,我剛剛進去看了眼,都放涼了,” 他知道檀紋是難得的忠仆,肯定不會輕易讓貴妃趟渾水,於是動之以情:“你想想,貴妃跟皇上感情多好,她要是知道皇上餓一早上了,肯定心疼得緊,你別好心做壞事,回頭娘娘暗自心疼,怕讓你愧疚都不敢說?!?/br> 果然,從貴妃的角度出發,檀紋就動搖了:“且讓我回去回稟娘娘一聲,絕不說二話,至於娘娘來不來,都是娘娘的意思,隨總管就別為難我了?!?/br> “說的什么話!娘娘不來,我還能硬拉她過來么?就是能,皇上第一個不饒過我?!?/br> 檀紋笑了笑:“娘娘本來就說想和皇上一道用膳,隨管總也別太擔心了,我這就去問問娘娘的意思?!?/br> 別人把她夸得天花亂墜她都沒感覺,就愛聽別人說她娘娘好話,尤其是皇上的寵愛。隨井這一說,她態度就緩和下來了,回去將情況和貴妃娘娘一說后,顏歡歡果然二話不說的吩咐:“讓廚房做點清爽開胃的吃食,我送去書房?!?/br> 這父子倆,真是一模一樣! 廚房早就備好了,一直熱著,添了三小碗涼菜,盛在食盒里,交給了顏貴妃的宮女轉交給她。 顏歡歡人剛進門,隨井就開門走至屏風后揚聲:“皇上……” “朕不餓?!?/br> “皇上,貴妃娘娘求見?!?/br> …… 屏風后一陣可疑的沉默,須臾,是幾不可聞的一聲嘆息:“讓她進來吧?!?/br> 貴妃娘娘的名字也太好用了。 隨井暗忖,依皇上和太后的感情,說不定抬出太后名頭來都說不動皇上放人進來。 趙湛定神將手上的奏折重看了一遍,近臣上的奏折,書寫大多簡潔明了,不扯東扯西的光拍馬屁不說實事,可就是上面的實事,已經夠讓他頭疼的了。一聽到顏歡來了,這些文字再也看不入眼,他將奏折一推,索性對自己發起脾氣來。 顏歡歡進來時,隔著屏風行禮請安,他雖立刻叫起,聲音卻悶悶的。 君心難測,皇上在她面前卻放松得很好懂。 “皇上,可有要我回避的奏折?若是有,我就把午膳留下,先行告退了?!?/br> “你過來吧?!?/br> 她聽話地走過去,坐到皇上身邊,先前還那么守禮地將規矩行完,這陣子四下無人,就直接依偎著他了一一可也奇怪,被這么一靠,原本籠罩在心頭上的煩躁立時散去了三分。他軟下了語氣,摸她腦袋:“睡得好嗎?” “我都快睡大半天了,在皇上枕邊,能睡得不好么?倒是皇上,一早上不用膳,我一醒來知道這個消息,差點急壞了?!?/br> 趙湛蹙眉:“隨井去找你了?朕沒事,只是不餓而已?!?/br> 話音剛落,空蕩蕩的胃便發出隱忍的咕咕聲。 “……” 二人看著對方,一時說不出話來。 她體貼地搬來下臺階:“我起來之后都沒吃過東西,皇上不餓,我餓了,想皇上陪我一道吃,皇上愿意賞臉嗎?” “嗯,”趙湛并非死要面子的人,他接過話便道:“朕見到你,也餓了?!?/br> 只不過,話找得有點尷尬。 顏歡歡倒不在乎他有多尬聊,只要心是好的就行了,她一個人油嘴滑舌的程度足以頂倆。二人并排而坐,分享膳食,量小而精致,用的都是上好的食材,加上他也確實餓了,只是被怒火煩悶沖昏了頭腦,一時察覺不到,心理上氣飽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