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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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趙湛卻是實實在在地為他設想,體恤下臣。 劉嘉無法,只能換個方式來問:“臣家中只得這么一個獨女,從小如珠如寶的養著,養得嬌貴了些,若不能伺候好皇上,臣真是罪該萬死……不知皇上對小女可有不滿之處?” 趙湛陷入了苦思,總不能說,到現在,除出殿選之外,都沒見過你女兒一面吧? 咱倆真不熟??! “要說有何不滿……”他若有所思:“上回朕去劉美人宮里見溫才人的時候,一直傳來劉美人的琴聲,愛卿教女有方,劉美人琴技出眾,只是出現在不適當的時辰,擾了朕的興致?!?/br> 聞言,劉嘉帶笑的臉僵住。 他方才只是想暗示和套話,沒想到皇上對宮妃也如此實在,真有‘不滿之處’,於是剩下賣情懷的話也不好說下去了,只彎下了腰,連連告罪,直貶自己教女無方,就差抹淚了。終究是老油條,狡黠作結:“皇上海涵,臣也觍著臉替小女求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br> 聽到這里,趙湛就明白過來了。 他沉吟:“既然愛卿說了,朕會考慮?!?/br> “臣謝過皇上?!?/br> 劉嘉亦懂見好就收的理兒,皇上給了好臉,他就不在這糾纏下去了,轉為說起皇上更愛聽的一一不是吹捧不是喜報,皇上就愛和下臣商量正事,天下之大莫非皇土,認真起來,就算十二時辰連軸轉也辦不完?;噬咸幚硗炅吮仨氂H自過目的,就開始將手伸至其他地方,像面對一倉庫模擬卷,沉迷做題的學霸。 這也算是劉嘉為臣二十載,見過最奇怪的喜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黃桑工作狂! ☆、第137章 137 一席話,君臣相談甚歡。 劉嘉確實很有能耐,會辦事更會說話,曉得皇上不愛聽須溜拍馬,更愛做實事,就卯足勁兒跟他一起沉迷奏折,投其所好。在偏殿用過茶點后,趙湛臉上淺淡笑意都不是裝出來的:“愛卿求朕給劉美人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說白了就是愛女心切,想讓朕多去看看她吧?!?/br> “皇上……” “天下女子,在朕眼中,都無甚分別,倒是愛卿,”趙湛捻著笑的時候,俊美的臉龐柔和下來,溫柔得帶有三分平易近人的憐憫:“若是促膝長談,伴朕身邊的人是愛卿而非令千金,想必更得朕心?!?/br> …… 皇上,臣不斷袖。 劉嘉默默咽了咽口水,真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聯想到和皇上私交最好的容御史,不就是個男女不拘的主兒么?腦海中彈出二人流傳的斷袖分桃傳聞,不由虎軀一震。雖說聯姻是大多世家女子的必然命運,也是為了整個家族的更好發展,但,但不包括世家男子??!何況皇上要什么樣的男人沒有?他這種人老珠黃的長輩,是萬萬不可能得皇上那方面青眼的…… “皇上說笑了,臣怎么能跟細皮白rou的女子相比呢?!?/br> “這話朕就不敢茍同了,” 趙湛扯了下嘴角:“愛卿才情豈是閨閣女子可比?要朕說,是女子不能與愛卿相提并論才是,愛卿不應妄自菲薄,人的皮相不過紅粉骷髏,十年二十年過去,再美的花姑娘都變成婦人,惟有才華學識歷久彌新,愛卿你說可是?” 被圣上夸了一通,劉嘉卻笑不出來,深深彎腰:“得皇上賞識,臣深感惶恐,時辰不早了,若無其他事,臣可否先行告退?” 偏殿不宜久留??! 把寵愛的女兒送進宮可以,但要把自己也獻出去一一劉嘉很想在官途上更進一步,但還沒有這個思想覺悟,抹一把汗,回憶皇上跟容御史,都是玉樹臨風的美男子,和他倆比起來,他真真兒是人老珠黃的老男人了。 即使是近臣,和君王依然有著不小的距離,種種‘君臣有別’的規矩森嚴守衛著這段距離,是以下臣對皇帝,總有許多偏離現實的想象。 趙湛回過神來,的確時候一早了,他的老毛病了,辦事辦得入神,旁人不提醒,他能披星戴月的干:“不知不覺竟到這個時辰了,倒是朕耽擱了你,隨井,送劉大人出去?!?/br> “是,皇上?!?/br> 隨井應聲。 偏殿里安靜得只剩下皇上翻閱宗卷的聲音。 他苦苦思索…… 劉美人,到底長什么樣子來著? 方才對大理寺卿的一通贊美,看似是四兩撥千斤地打發了他老人家的拉皮條,但實際上,卻是皇上的肺腑之言一一趙湛確實認為,這對父女,如果讓他挑一個對著一晚上的話,他會選她爹,說話有意思,還能拉著一起高談闊論。 容妙真曾對此發表過感慨:“別說三千佳麗了,二十個小姑娘進后宮,都是暴殄天物!還不如給臣呢?!?/br> 趙湛當時瞥他一眼:“你在外人面前莫要說這種話,外邊已經在編排朕和你的私情?!?/br> “臣不介意,” 容妙真咧嘴,亮出一排瀟灑的白牙:“如果皇上是臣的,后宮也是臣的了!” “朕介意,非常介意?!?/br>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后宮能轉讓給喜歡的臣子,趙湛真不介意,留下顏歡給他就夠了。 劉大人的話在腦子里轉了一圈,他沉吟,愛卿拉下臉替女兒討恩寵來了,他一直晾著也委實不像話,今晚就擺駕含章宮吧。 趙湛抬眸,聽太監報過時辰:“時候尚早,先走一趟長樂宮?!?/br> 送走了劉嘉的隨井暗暗翻個白眼,劉大人那通話,怕是白說了。 圣心難測,隨井伴君側那么多年也沒猜中,皇上是決定要留宿含章宮的,去長樂宮看一眼顏歡就走,於是到宮門前,囑人不必通傳打擾貴妃,怕她在午睡,驚擾了她。 只是還沒踏進去,隔著一扇門,就聽得里面的歡聲笑語。 “小殿下真像jiejie,一樣漂亮,以后一定是位俊美的小皇子?!?/br> “你唬我呢?我哪里長得像個饅頭了?” 顏歡歡懷里的小溯配合地咿呀抗議一一誰是饅頭了,你嗦!你大聲嗦出來! “聽jiejie一說,小殿下確實很像饅頭啊?!?/br> 這里是美人jiejie指鹿為馬都大聲叫好的溫才人。 “別這樣,我兒子就算是饅頭,也是饅頭之中的一朵金花。來,給本宮笑一個?!?/br> 趙湛推開門,入目就是親兒子一個到位的白眼,從他不滿一歲的年紀來說,能夠做出這樣的動作,可見內心鄙視的程度已經足以驅使他克服了控制肌rou的難度。 “……” 四人面面相覷,氣氛一度十分尷尬。 “婢妾參見皇上?!?/br> 溫才人先反應過來,規矩地行禮請安,接著便一路垂著頭。倒是小溯很興奮,對著父皇的方向綻開大大的笑臉,顏歡歡一手支著下巴,朝他盈盈一笑:“嬪妾參見皇上?!?/br> “嗯,朕就來看一眼,不必多禮?!?/br> 趙湛大步流星地走過去,將兒子撈到懷里,熟練的輕輕揉臉安撫他:“溯兒俊俏,哪里像饅頭了?” 父皇英明! 小溯撲閃著黑亮眼睛,終於有人能阻止娘親的胡說八道了。 顏歡歡嬌滴滴的癟嘴,花般眉眼夾他一眼:“嬪妾覺得挺像的?!?/br> “既然愛妃說像,”指尖抬起兒子的下巴,趙湛端詳一番:“朕看著也像了?!?/br> …… 父皇你的立場…… 小溯垂下頭,對這個方圓十里都是無腦貴妃吹的長樂宮絕望了。 “溯兒年紀小,以后長開來就不像了?!?/br> 許是覺得自己實在不太厚道,趙湛補上一句,順便安撫性的拍了拍兒子,后者并不領這個情,懨懨地別開頭,接受了自己是個饅頭的客觀事實。 “皇上今日要留宿嗎?” “朕就來看一眼,這就走了?!?/br> 又摸了把小溯的臉,圓滾滾胖嘟嘟的,圓得很喜慶。趙湛正要將孩子交還給顏歡歡,她卻一邊接過小溯,一邊下令:“令儀,轉過身去?!?/br> “是,jiejie!” 趙湛還沒來得及訝異溫才人的聽話程度,手就拙不及防地被拉住,按在一團柔軟上。 他愣愣地看住她,始料不及。 顏歡歡勾起一抹邪性的笑:“皇上,哪個饅頭手感好?” 溫才人一聽,還有什么不明白的,被自己的蹁躚聯想整得臉頰通紅,好想也感受一下這個饅頭的手感。 嗨呀好氣啊。 顏歡歡一松手,趙湛就飛快地縮回去:“自然是……愛妃的好?!?/br> 接著匆匆離開,其速度,跟落跑似的。 目睹了一切,不但被形容作饅頭,還比不上親娘的小溯表示恨不得捂住眼睛。 “jiejie,我是不是也該告退了?” “慢著?!?/br> 顏歡歡若有所思,等了片刻,招來下人一問一一雖然她在宮中的耳目不多,但驕橫跋扈作風打出來的名聲就用在此處了,宮人知道她非常得寵,她要打探什么,只要不是事關東華宮或是翊坤宮的機密,一般都能順利問出來,皇上前腳剛走,她就知道他要擺駕何處。 “含章宮……不是你,就是劉美人了,”她揉著兒子的饅頭小臉:“令儀,養兵千日,用在一朝……你看什么呢?” 后者轉過來的目光十分露骨地往自己的柔軟上瞟,怕是一眼都沒瞧過皇上。 “咳?!睖夭湃藢擂蔚匾崎_目光。 “我要囑咐你一件事?!?/br> 顏歡歡睨她,唇畔的淺笑越發曖昧,整個人是暖色調的溫柔,看得愛慕她的人喉嚨發緊,恨不得肝腦涂地,為她所使。 “jiejie請說?!?/br> “我要你去截了劉美人的胡?!?/br> 話音剛落,顏歡歡笑意更盛,彷佛在想象到時候有趣的景象,可惜不能親自看著,大感遺憾,於是補上一句:“記得帶上你記性最好的宮女,回頭跟我復述一遍過程?!?/br> “是,jiejie?!?/br> 被美人的笑臉迷住,溫才人不假思索便一口答應。 很滿意跟班的爽快,顏歡歡伸手,替她將垂落的發絲別至耳后,期間指尖輕輕刮過她的臉頰,帶起一陣極輕的麻癢。 “事有點難,辦成之后……給你一點甜頭,也不是不可以?!?/br> 她聲音低低的,像一邊說一邊笑,抹了層花蜜,甜中帶香。 甜頭意曰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