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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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氣人的,是委婉提醒他不可偏寵容妙真一一放什么狗屁!他的摯友是這種佞臣嗎?他會是這種對臣子出手的皇帝嗎? “這幾天臣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正直的容御史在與他一道用膳時,思索著:“皇上與我,若真是斷袖了,誰在上?雖然臣不是很介意,前后都很舒坦,要是臣壓了皇上,臣父或會大殿上一頭撞死,孝順如臣,恐怕不能讓他老人家為難,但皇上的喜好,臣……” …… “住嘴?!?/br> “皇上不覺得很有意思嗎?那些人整日都在想些什么?!?/br> “朕倒是佩服你,一點也不惱?!?/br> 趙湛嘆氣,二人當然是清白的,容妙真雖然是男女不拘的調調,但對君臣之間的實際距離把持得很好,該用到他的時候二話不說拋頭顱灑熱血,除出偶爾被氣壞了的容父克扣零用時來他處打打秋風之外,從來不仗著和他的友誼討要好處或是方便。 “惱也沒用,照樣說,還不如當作趣事笑一笑,心情又好了,”容妙真笑得心寬,俊朗眉目似會隨著他的笑顏一閃一閃:“皇上這次秀女只納二十人,那群老家伙恐怕也得鬧一一以前鬧成那樣,他們都覺得是子嗣不豐鬧的,如今恨不得皇上一登基就蹦出十來個年輕貌美的皇子來?!?/br> 指的是趙淵的事。 先帝活下來的成年皇子少得可憐,矮個子里拔將軍,太子再浪,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難得新帝上位,老臣自是什么都想插手。 “與他們無關,后宮是朕的后宮,天下亦是如此?!?/br> “能夠一邊吃乳鴿一邊說出這么霸氣的話,可能只是皇上你一個了,怎么辦,臣好像有點愛意要沖出來了?!?/br> “憋回去?!?/br> 在飯桌上表現出來的強硬態度,趙湛貫徹到了朝堂之上,只是皇帝的私事就是國事,總有人一提再提,非逼得他翻臉才消停一刻。趙湛知道光翻臉難以服眾,於是連長樂宮也不去了,下朝后就悶在書房里,批改奏折一一你愛提朕的家事是吧!朕就拿出更需要處理的國事來堵住你們的口! 工作狂的應對方式,別有一番風味。 顏歡歡不知就里,只知道皇上來得少了,只是聯想到他在殿選時對自己的體貼,又不像是失寵的樣子。人心難測,她再懂,只要不知道天下事,沒有上帝視角,始終有算漏之處。在皇上不來日子,她就陪著趙溯玩耍學習,小家伙像是鐵了心要當神童,除出睡眠時間,都鬧著要她念書給他聽。 一本念上十來遍,直至他聽懂了為止,顏歡歡一開始還能燃燒母愛,后來念得連她自己都煩了,就遣人向皇上求來了一個識字有點文化的太監代為念書,不是很想提升自己的文化程度。 懷著些許的疑惑,顏歡歡終於迎來了后宮的一列新人。 作者有話要說: 好尷尬,發的時候忘了自己存稿箱里有一章,現在章節數跳了一章……雖然不影響閱讀,但強迫癥怪難受的,明天問編編能不能消掉,不能就改天碼個冰粉小皇子的番外好了。 ☆、第119章 119 決定位份的圣旨落到每戶人家時,有驚有喜有失落。 而這屆秀女的最大贏家,莫過於尚書左丞的女兒伏氏伏靜姝一一原以為劉潤茗會獨占鰲頭,沒想到最后位份最高的卻是她。伏老爺狂喜,認為這是皇上接受了他的投名狀,不再計較伏家以往和‘罪臣’來往過密的嫌疑:“看來皇上很喜歡姝兒,以后你進了宮,也有份依靠了,雖說劉家更得重用,可后宮的事,誰都說不準?!?/br> “女兒知道?!?/br> 伏靜姝低垂眼簾,連回應父親都弓著身子,眉梢眼角連著脊梁都是溫順的弧度,彷佛可以承受很多重量,都不言苦。她回想起殿選時對皇上的驚鴻一瞥,冷淡俊美的臉龐意外地年輕一一龍顏,在所有沒見過皇帝的人心中,都有著百般的想象,為了讓統治著的人民敬畏,總是將帝王吹噓得不同凡相,如天神一般。 她是世家的人,比將皇帝想成神獸的平民略好,知道皇帝也是個人,有眼耳口鼻,是個男人。 但始終是帝王,身上有著一層莊嚴的神秘面紗。 在殿選的一刻,龍顏不得直視太久,難得的一眼,那塊面紗掀開了一角。 ……原來,真的是個人啊。 少女情懷總是詩。 伏靜姝悄悄念過的所有,關於情愛的詩詞,都在那一刻,伴隨著澎湃的忐忑中在腦海里掠過。她原本是很害怕進宮的一一雖然是伏家嫡女,但爹寵娘疼,真心實意地為她好,想為她謀一段門當戶對的姻親,知道她性子溫順不好斗,委實不適宜成為宮里的娘娘,加上當時的太子在對待女人的風評上差劣,怕不是良配。 只是,天有不測的風云,誰能料到,伏家半只腳站錯隊了。 新帝對馮氏一系的雷霆手段震懾到了搖擺不定的一部份,又略施恩惠,給他們投誠的機會。 而伏靜姝,就是伏家的投名狀。 尚書左丞倒也不是沒想過由其他房的姑娘去,只是難處有二,一是送他的女兒最有誠意,二來……伏家其他姑娘,相貌說不出眾都是和藹的形容,僅為清秀的伏靜姝,已經是伏家里拔尖的相貌了,要不是出身世家,掉進美女如云的秀女里,真得淹沒成背景板。 沉默片刻,凝視著女兒柔順的臉龐,一如她娘親,對什么事都逆來順受,尚書左丞嘆氣:“姝兒,你怪爹嗎?” “承爹娘養育之恩十四載,能夠報恩,女兒高興都來不及,”伏靜姝唇角揚起微笑,小小的臉龐已見淡淡凄苦:“如父親所說,既然皇上喜歡姝兒,是姝兒三生之幸,以后進宮定必一心一意侍奉皇上?!?/br> “你能懂事,爹真欣慰?!?/br> 這話說出來,尚書左丞都覺得空洞。 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給她虛假的希望,太平盛世,女子地位才能稍為抬高,一遇事,受苦受難的總是她們,而一家子里,能拋售出來的貴重物件,便是嫡出的漂亮女兒。 伏靜姝說得自己都要信了,待父親走后,小臉上冷了下來。 想來,自己立為貴人,越過了劉家千金,想必在殿選上,確實入了皇上的眼,不然以劉家受重用的程度,皇上怎會不給劉姑娘這份臉面?時也命也…… 相比起一半委屈一半認命的伏靜姝,劉潤茗可說是非常委屈了。 這次位份下來,人人都認為以她的出身,起碼能甩其他人兩品,沒想到卻被伏家姑娘壓了一頭,雖然爹娘嘴上不說,但接到圣旨時亦難掩失落神色。進宮前她深居閨中,但她卻覺得每個認識的,出身差不多的貴家小姐都在暗地里嘲笑她的馬前失蹄……羞得滿臉火辣辣! 躲在房間里哭了幾天,哭得眼睛都腫了,劉潤茗依然想不通當天自己為何會失態。 顏貴妃確實美艷,可是有什么好怕的? 為何那一刻,自己會驚恐得腿肚子都在打顫,整個人定住動彈不得,如被陰冷的氣息釘在原地? 那種感覺,回憶起來,依然使她忍不住一陣后怕。 卻想不出原因。 劉潤茗不敢跟任何人說,她性子要強,而這種不可思議的經歷,又像是她因為殿選失利而編出來的牽強理由,她見不得別人憐憫她,更害怕他人得知她在殿選上的失態后,對她‘劉家千金原來不過如此’的評價。 十四歲,又從小養在深閨里,心理素質再好,也有限。 憋著憋著,冷靜的思維開始偏差一一她不能接受這是自己出錯,想盡辦法開脫,於是將矛頭直指顏貴妃。 是了,一定是她! 要不是她用了神秘卑鄙的手段,她怎么可能會在殿選上因為被她嚇到而失態? 越想越有理,她出身相貌都好,而顏貴妃空有美貌,家世卻大大不如她,皇上雖然抬舉了她的兄長,但始終不能和世家大族相比,自是忌憚她的到來。 越想越合理,嗨呀不就是這么一回事嗎! 【噗嗤?!?/br> ‘……你干嗎?在別人洗澡時突然笑出聲,很靈異?!?/br> 正在享受熱水入浴的顏歡歡被系統嚇了一跳一一當寵妃真好,天天用熱水洗澡也沒人敢說,偶爾還能去皇上的浴池里撒歡游泳。不由得感嘆,雖然落后的古代比不上現代普通人能有的高科技享受,但只要你爬得足夠高,萬惡的封建社會就會令你享受到從勞動人民中剝削回來的享受。 這池子,洗一天,花費的人力物力,不知幾何。 光是為了洗一頓好澡,都難怪那么多人想當皇帝。 【只是觀察到了一點有趣的東西?!?/br> ‘你偷看我洗澡?’ 【宿主請勿誤會,另外,宿主任何時候都在系統的監察之中,即使宿主穿著十層衣服,系統也依然能透視宿主當前的生理情況?!?/br> 顏歡歡翻了個白眼:‘被你說得一點情趣都沒有了?!?/br> 【宿主今兒倒是好情趣?!?/br> 系統指的,是她在浴桶里撒的花瓣,頭幾天還覺得很有寵妃范兒,后來有感略為雷人,就沒再玩這種小物件了。她掬起一把水,頗有童心地吹飛了浮在手心上的花瓣,笑意盈盈,氤氳在熱霧中的臉龐更是媚得不像話:‘我特么來了多少年,十個年頭都有了,人生有多少個十年?終於開始宮斗,當然得擺出jian妃的樣子來?!?/br> 【宿主真敬業?!?/br> ‘話說回來,皇上咋想的,雖然后宮佳麗三千只是夸張說法,不是每一代皇帝都有成千上萬的女人,但四妃九嬪二十七世婦八十一御女,起碼也該有上百人吧,只納二十人,這叫宮斗?村斗還差不多?!?/br> 顏歡歡支著下巴。 雖然爭寵的人越少越好,她亦不會上趕著去勸皇上趕緊多納些女人,但這數量也的確少得讓她驚訝:‘哎,他高興就好,這下我也省心,記性不好,要真來個三五十人,光記姓氏我都記不住?!?/br> 【宿主,系統到時可以提醒你?!?/br> ‘人性化!’ 夸獎了一下系統,顏歡歡更是感嘆:‘我不喜歡身邊有太監打轉兒,不過你真是給我一種得力小太監的感覺?!?/br> …… 系統有點笑不出來。 選了良辰吉日,入選的秀女抬進宮,雖然當中不乏可當世家正室的身份,但進了宮,一切待遇就依著位份,沒有正紅嫁衣,沒有浩浩蕩蕩的婚禮,抬去了分配到的宮殿中,接手皇后分配的下人之后,惟一能做的,就是等。 等皇上記起來,到自己的宮殿來。 除了出身好,有倚仗的小主,剩下若是平民出身,又沒有過人姿容的,都怕會被皇上就這么遺忘,守一輩子的孤清。 她們緊張,皇上心情又如何? 皇上很煩。 他非常,非常不喜歡陌生人,或者說,他是個很有自我秩序的人一一書房排列整齊就不說了,不愛換新香囊佩飾,用慣了的物件能用上許久,即使每年有更好更新的貢品,也不如老物件,喜愛安定,拒絕驚喜。 顏歡歡徐徐圖之才讓他接受了另一種的男女相處之道,現在依著規矩,他要挑選新的女人去留宿。 面對著一堆的人名,趙湛犯起了選擇困難癥。 想起容妙真的祝賀,更是頭疼之極,甚至忍不住想,他既然這么喜歡納新的小妾,統共送給他就好,朕只負責上朝去書房和長樂宮逗逗溯兒…… 想象很美好,現實很殘酷,該來的都得來。 皇上的心情,沒多少旖旎浪漫,冷冷的,尤如一個面對如山作業的小學生,從哪個開始,什么時候開始。 華燈初上,他難得地拖泥帶水起來,依然沒決定好,甚至開始想一些完全無關的事情,他想,顏歡現在在做什么,是何種心情……會不會,不想他去別的宮里?越想,越對幻想中的愛妃心疼了起來。 “皇上?” 實在等得久了,隨井試探性的問道。 不過也能夠理解,新納了一批美人,皇上一定是激動又期待,不知從哪個下手吧。 “嗯?” 趙湛回過神來,對上他詢問的目光。 “擺駕長樂宮?!?/br> 到底會是哪一位幸運兒…… ????皇上??? 隨井一臉懵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