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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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料到待會將要做劇烈的體力活動,也是久違的開葷,顏歡歡沒吃得太飽,一頓飯吃下來,沒花多少時間,趙湛卻深覺度秒如年。由興奮到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在歷屆皇帝里,他應該是其中很不容易的一位了。 “皇上,我吃不下了……” 她明知他著急,在放下筷子后,嬌滴滴的瞅他一眼,嘴唇輕撅,生過孩子的人了,神態還嫩得跟剛出嫁時似的一一要裝嫩,硬件演技到位,并非難事。趙湛飛快地接話:“隨井,將剩下的撤下去,朕要安置了?!?/br> 顏歡歡眨了眨眼睛,似笑非笑地睨住他,趙湛才趕緊補上一句:“今日你和溯兒都辛苦了,朕就想你們早點歇息……你看如何?” 她差點笑出聲來,還問她意見? 於是她故意作遲疑狀,足足拖了半分鐘,吊足了他的胃口,才頷首:“就聽皇上的?!?/br> 眼睛都亮起來了。 處久了,顏歡歡也發現,趙湛雖然經常沒什么表情,但只要細心留意,他還是很有規律的,能摸出他的喜怒習慣來。就像伺養一只言語不動的貓,摸熟了它的習慣后,相處起來就不費勁了。趙湛是座難攻易守的城,將城門敞開后,便是金山銀山。 不等趙湛主動,她便迎上去,捉住他的手,將之貼在自己臉頰,舒適而迷戀地瞇起眼睛:“皇上,我好想你?!?/br> “你哪天不見到朕?!?/br> 太耿直了,皇上。 顏歡歡嗔他一眼:“坐月子時見到皇上,什么都不能做,我想得厲害,皇上難道就不想我么?”她失落地垂眸:“也是,后妃三千,皇上何需忍耐?!?/br> 這是一句試探。 她并不在乎他臨幸其他女人,不是不愛,只是接受現實,不為無法改變的客觀事實而惱怒傷心。先不說前朝徐國公徐皇后會發瘋,再者,違反人的欲│望。 美有那么多種,她要是大權在手,即使特別喜歡其中一位,視其為真愛寵上天,也會想打打野食,處膩了清冷琴師,玩玩羞澀將軍,偶爾來一發淪落小倌樓的妖艷少年,三兩瓶,美滋滋。 易地而處,皇上臨幸別人,她都能以一種‘大兄弟,記得回家’的寬容目光看待。 “朕想你,” 倏地,他將她拽進懷里,怕傷了她,另一只手扶住她的后背,連霸道的動作都留了根溫柔的小尾巴:“你……在意朕寵幸別人么?” “臣妾不敢?!?/br> 顏歡歡氣鼓鼓地別過頭,不去看他。 善妒在七出之條里,做皇帝的女人,更是不能嫉妒。 皇上是該惱的,該訓斥她的。 可是心底泛起來,像舐過一口風干的蜜,若有若無的甜意在舌尖漫開來,只想索取更多,又豈會惱她? 趙湛沉聲悶笑,摟她更緊,以致於她無法窺見,他笑起來的模樣。 真可惜,皇上笑得很好看。 顏歡歡遺憾地暗忖,他發話:“朕就知道你最愛朕?!?/br> 皇上此話一出,她就知道,在這短短數秒里,他就腦補了詐多她會忍不住笑的事情。 好好好,最愛你。 “如果朕說,在你坐月子的時候,朕沒有寵幸別人,你會高興么?” “皇上,” 顏歡歡猶豫了。 這個問題,問得太言情一一就像□□愛過后,相識不久的花花公子問自己,咱們孩子想跟誰的姓,讓人只想反問一句‘不是吧,你認真了?’。面對趙湛,自然不能說這么冷酷的話來傷他的少男心,她順勢將臉埋在他懷里,唇畔是冷淡的笑意:“我不想去想這些事情……可以不想么?” 她擠出兩滴眼淚,仰起臉,主動吻住他的薄唇。 見她眼眶濕潤,又嫻熟地勾起了他的火,趙湛便沒再追問下去。 好好做,別總問些讓人尷尬的問題。 一夜溫存后,送走了上早朝的趙湛,顏歡歡終於開始了作為后妃的日常生活一一出了月子,要每天去東華宮和翊坤宮請安了。 因太子以貪污罪名下獄,母后皇太后地位尷尬,便自請在后宮較偏的平樂宮禮佛,變相將自己軟禁了起來。趙湛曾跟她說過,這是保住趙淵性命的條件一一她怎么欺負她,他替她還回去,現在,輪到她一人坐錦衣牢了。 顏歡歡嘖嘖稱奇,太后也不嫌晦氣。 圣母皇太后又怎會嫌晦氣?她做了半輩子的夢,都想當皇后,住進東華宮,現在雖然成了太后,和理想中的皇后差了一點,但她本就無寵,當個有權有勢的寡婦,也沒什么不好。趙湛提過給她換一座宮殿,都被她拒絕了,可見是有情懷在的。 圣母皇太后,一位有情懷的太后,總是異於常人的執拗,說要東華宮,晦氣也無所謂,說喜歡二胎,就放養了大兒子。 也因此,早上只需向圣母皇太后的東華宮請安,對后妃來說,都是好事,少走好一段路。 送走皇上后,沒留給顏歡歡多少時間陪兒子說話,就要馬不停蹄地收拾儀容穿戴整齊去請安了一一請安,真是一個遙遠的詞匯,這輩子她要多努力,才能混到像以前那般,天天不去請安,皇后還拿她毫無辦法的地位? 值得深思。 大清早,她閉著眼睛補眠,身后是秋蕓梳起頭發,前面是檀紋替她畫眉點唇,剩下一個宮女春疏,負責扶著睡過去補眠的她身影不晃。她迷迷糊糊,沒徹底睡過去,可是也放松得跟在夢里沒分別了,胡思亂想,想她現在的待遇,擱現代不說富婆,也得是大明星才能享受的待遇了,三個化妝師伺候,爽。 “娘娘,好了?!?/br> “嗯?!?/br> 聽到檀紋的話,顏歡歡睜眼,瞄了瞄銅鏡中的自己:“可以了?!?/br> 她不愛抹粉,把臉抹得煞白的妝容看得她自己都發怵,二來好的妝粉都由化鉛而成的胡粉制成,她對將金屬糊上臉深有忌諱,是以永遠跟不上大晉的潮流。 “娘娘不嘗試一下桃花妝嗎?奴婢聽說,在宗室是最時興的妝容了?!?/br> 顏歡歡站起來,像貓般伸懶腰,肩往后拗成流麗的弧度,漫漫地打哈欠:“時興?從來只有人學我,沒有我學人的道理,如果我是最得寵的高位妃嬪,以后選秀招進來的小丫頭,有一半都得學我,你信不信?” “奴婢信了?!?/br> 只要她說,她當然是信的。 “我說笑的?!?/br> “……誒?” 主仆二人的清晨,由一句調侃展開。 另一邊廂,徐皇后盛妝以待。 論待遇環境,當皇后,是比王妃優越太多了,獨占一宮,錦衣華服。 天底下除了太后外最尊貴的女人……每一樣,都讓她深深覺得,幸好皇上成功上位了,至於遺詔是真是假,又有什么所謂呢? 她的好心情,持續到對著銅鏡上妝。 指尖觸到臉頰,從眼角滑落到下巴,靜止片刻后,她霍地發難,一把把的胡粉往臉上揉抹開來。就像涂水泥,將暗淡的色彩、越發明顯的皺紋與悄悄出現的細斑,涂抹平整,再描上紅妝,將所有生產帶來的副作用,統統隱藏在雪白之下,她手上的動作才漸漸慢下來。 “映袖,”她喃喃:“本宮臉上怎么長了這東西……” “娘娘放寬心,太醫說過,這是生完小公主后的蝴蝶斑,等來年初春就會差不多消退完全了?!?/br> 臉頰和頸都有對稱的淡棕色斑紋,在白皙的皮膚上出現,顯眼得讓她恨不得將這塊皮子撕下來。 “哪位太醫?” “陳太醫?!?/br> 徐皇后沉吟:“本宮不要他,下次換秦太醫來,就是那位擅治婦人的太醫?!?/br> “是,娘娘?!?/br> 翊坤宮。 穿著一襲煙霞銀羅花綃紗長衣的顏歡歡,像是絲毫沒意識到自己剛生產完,已經是孩子的娘親了,款款走進殿里,行過大禮,聲音嬌脆:“嬪妾拜見皇后,皇后萬福金安?!毙∧槂H薄施脂粉,也看得出沒有多余的斑塊,朱唇是一抹嬌小的艷紅,讓人目光不由流連於她的眼眸和唇瓣。 十足十的狐媚子! “坐下吧?!?/br> 貴妃僅次於皇后,正好坐在她下首,在這個距離之下,徐皇后更加清晰地看見她的臉一一除了圓潤了些許之外,沒有一絲瑕疵,反而因為這點多出來的rou,撐出了滿臉的朝氣。 即使垂首下跪行大禮,都傲得像在逼人承認她很美。 誠然,是美的。 不到二十歲的少女,能殘到哪里去?只不過徐皇后生產導致元氣大傷,大不如前,落差就漸漸拉大了。 “你來得挺早的,可見是知規矩了?!?/br> “娘娘說笑了,嬪妾豈敢在娘娘面前托大?何況,這還是年后初次來跟娘娘請安,”顏歡歡抿唇一笑:“嬪妾嘴笨,也不懂什么動聽祝賀說話,嬪妾就祝娘娘雞年大吉吧?!?/br> …… 被突如其來的祝福糊了一臉,徐皇后狐疑,卻想不出里頭有什么暗針來,便冷淡頷首:“顏貴妃有心了,本宮也祝你們大吉吧?!?/br> 【恭喜宿主激活污妖王系列之‘祝你雞年大吉吧’,喜氣洋洋拜個早年,接下來七天宿主的幸運值將增加30%,好好享受七天黃金周!】 ‘謝謝,祝你也大吉吧?!?/br> 【宿主客氣了?!?/br> 好狀態,她最喜歡加幸運值的東西了一一話說回來,上次幸運值削減30%,她就直接毒奶了一口趙湛,把他給奶死了,這運氣加成,確實不可小覷。她來得確實很早,另外三位還沒到,可是二人也無話可說,誰看誰都不大順眼,懶得裝和睦,索性各自品茶,把玩手上的指套。 最重規矩,并以此生存的林貴人后腳來到,恭敬請安,徐皇后才稍微打起了精神,聊兩句。 全程,顏歡歡假裝在看遠處的風景,就差讓系統調出電視劇欣賞了。 張宋二人來到,亦是如此,平淡得有些無聊了。 四人齊活,愣是誰也沒有跟貴妃搭話,讓她孤伶伶的坐著,宋才人膽子小,不時帶著歉意的瞟她一眼。 聽著吹捧皇后的話語,顏歡歡神色淡淡,美艷的其中一種好處是,氣勢很難落於下風。人天生有慕強本能,而美丑又是其中一個重要的判定標準,她實在是漂亮得他人無法忽視,冷冷坐著,也似是她不搭理別人。 這種初中級別的冷暴力,的確不足以動搖顏歡歡。 話不投機半句多,少來跟她搭話最好。 張氏卻忍不住了,呀地一聲:“原來貴妃娘娘一直都沒說話呢,都怪婢妾說得太起勁,忘了娘娘還在?!?/br> 徐皇后揚眉。 “看來是本宮讓貴妃寂寞了?!?/br> 正打算讓系統調出晉江小說來打發下時間的顏歡歡回過神來,眉一揚,笑意在紅唇綻開,艷花人眼,說話都帶著飛揚的笑意:“皇后真是折煞嬪妾了,能聽到皇后說話,已是嬪妾的榮幸,何來寂寞一說?昨日皇上來的時候,倒是說了太多話,喉嚨都有點兒干燥了,”她的手捂住飽滿的胸脯,桃花滿臉招人厭:“各位說得開心就繼續,毋須在意嬪妾,擾了皇后娘娘的雅興?!?/br> …… 嘴能賤到這個程度,也算是一朵奇葩了。 【宿主,你現在渾身上下寫著‘快來打我’?!?/br> ‘謝謝,你也客氣了, 徐皇后何等修養,和她共事了這么一段長時間,對此人風格有個底兒,可是受產后內分泌影響,她依舊被挑釁到了一一恨不得抓花她的臉!氣得好一會不作聲,只憋出一句冷淡的轉折:“時辰差不多,該去東華宮請安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