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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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歡歡從善如流地將機靈抖出來:“王妃說得有理,那妾身就把剛才的夸獎收回了?!?/br> …… 四人一同緘默了下來。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最怕,側妃突然的關心?!?/br>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的?!?/br> 系統委屈地閉上了不存在的嘴巴。 見無人說話,徐王妃暗惱新來的也不曉得緩解一下氣氛,只能自己圓回來:“側妃真愛說笑?!?/br> 顏歡歡卻不鳥她了,端坐在一旁,臉上笑意早就無影無蹤,愣是一副‘說笑?誰跟你說笑’的高貴冷艷,猶如小學生一樣的伎倆卻氣得徐王妃胸悶說不出。王妃胸悶了,她也別想好過,這會也跟著斂起笑容:“說到好好相處,王爺寵幸誰,我管不著,但都知道雨露均沾的理兒,莫要拈酸吃醋,為了爭搶寵愛傷了后院的和氣?!?/br> 冷靜下來后,張氏的腦子才算運作了,聯想到昨夜顏側妃留人的舉動,趕緊附和,巴住大腿:“王妃jiejie說得好,妾身也是這么以為的?!?/br> 有人附和,徐王妃心里一喜,始終她才是這個王府里管事的一把手,是王爺的正妃,新人進府,肯定是要投靠她的,如果能把顏氏孤立起來,倒也不失為一件美事。 她觀察著顏氏的反應。 然后發現……她根本沒有反應。 任你諷刺到天涯海角去,不點名,就不回應,就是這么高冷! 徐王妃不愿放棄,繼而道:“側妃,你聽見了嗎?” “王妃娘娘有何指教?”顏歡歡抬眸看向她。 “昨夜是兩位姐妹進府的大好日子,雖然沒有規定必須在當夜……但你強行留住王爺,怕是不太說得過去,想王爺,大家都想,何必非要在新人的好日子?” 張氏暗暗激動,王妃這是拿自己作筏子??! 不過說得也在理,她倆進府頭一天就獨守空房,也太折辱人了,要是能替她尋個公道,讓側妃低頭,也算是解氣了。 顏歡歡掩唇嬌笑,眼睫長且翹,眸光如星光,閃閃動人,其嬌笑的挑釁程度,擱宮斗電視劇都要被觀眾當場做成表情包,并嘲其用力過度了:“有能耐,天天都是好日子呀?!?/br> 【宿主,我覺得在欠揍的程度上,就算沒有buff加持,你也表現得非常出色了?!?/br> ‘謝謝,承讓了?!?/br> 一句話,將全場的女人都氣得不輕,拉足了仇恨。 可以想象到,顏歡歡如果失寵,會受到何等的羞辱,一想到這里,就忍不住在得寵時玩盡一點,以后才不會后悔。 韜光養晦非她的行事之道,即使好用,也怕會憋出病來。 徐王妃就被氣得差點一口氣沒緩過來,都要背過氣去了,美目睜得如銅鈴大,似是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張氏亦是如此,那叫一個堵心,就差在旁邊搖旗吶喊支持王妃了。 宋氏在一旁瑟瑟發抖,王府后院生活居然頭一天就這么精彩。 徐王妃顧不住風度了,冷笑:“顏側妃的意思是,兩位新人不夠你有能耐,就活該無寵?” “剛進府頭一天就鐵口直斷二人將無寵,王妃娘娘這話也……” 顏歡歡繼續掩唇輕呼,濕漉漉的目光堪憐,像是在控訴徐王妃殘酷無情無理取鬧,倒成了她的不是了。 上了玉牒有品級的姬妾就是這般麻煩,不像小戶人家能隨意打殺責罰,大家都是體面人,有什么嘴上解決了就好,偏偏徐王妃又說不過她,平白給自己添堵。 嗨呀好氣呀。 “我并無此意,側妃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毙焱蹂鷲阑鸪獾?。 顏歡歡見好就收:“妾身愚鈍?!?/br> “知道就好?!彼裁揭稽c門道了。 喲,還學會了耍這點嘴皮子? “妾身向來知道自己不如王妃娘娘的,”顏歡歡長嘆,端著一副美艷張揚的妝容擺出嬌弱的姿態,教人側目,可也不是不好看的:“幸有王爺垂憐,不然妾身真是無地自容了?!?/br> 誰跟你在嘴上比智商高低,話到最后,又拐回王爺寵愛上頭來了! 空氣,又沉默了下來。 徐王妃徹底熄火,眾人安靜地喝了一會茶,就被一臉不耐煩的王妃稱乏趕走了,而顏歡歡全程保持著美滋滋的笑容,離去的步伐輕快得似郊游回來。 待她走了許久,徐王妃被撩撥得成了活火山的腦袋稍稍冷靜下來,迎上丫鬟映袖擔憂的目光,不由曬笑,喃喃自語:“我跟她賭什么氣!她有資格么?也就斗斗嘴上了,待我生了皇孫,看誰才是笑到最后的吧!且讓她再得意一會?!?/br> “娘娘……” 理是這個理,可被這么氣,也是心頭冒火! 側妃也是位妙人兒,她能安靜個把月,乖順得讓人以為她安份下來的時候,又會跳出來嚇各人一驚,這回新人進府,正好就給了她出來跳的機會。 永遠摸不透她想干什么。 幸好,這夜,顏側妃沒再攔人,端親王先去了張氏的房里歇下。 聽了這消息,徐王妃眉眼飛揚得跟自己得寵了似的,開始想象顏氏此刻會是何等難受一一在不知不覺間,顏歡歡已經成功將敵人拉到和自己同一水平,為這種小家子氣的事激起喜怒哀樂。她倒是在房里享受電視劇,連打探王爺去了誰房里都沒興趣。 宮斗小說有句老話,沿用到二十一世紀,先愛先輸。 顏歡歡想,她是來斗的,愛個二胡卵子。 ☆、第061章 每個時代背景,每個社會,都有不同的風俗。 面對一個已有正妻和三名姬妾的男人,即將要成為自己的夫君,張氏不但沒有一絲不甘,甚至隱有竊喜與驕傲一一夫君是堂堂大晉親王,以她的出身,能當一名有品級的妾室已經算是高嫁,家里的小姐妹都羨慕死她了,光是想到那一張張艷羨的臉,她就慶幸自己長得有長輩緣,得了良妃的青睞。 側妃難相處,王妃不容人又如何?能夠當端親王的女人,就是給爹娘兄弟長臉的一段姻親。 張氏佇立於窗前,盼著王爺到來,即使沒有嫁衣,也不影響她當新嫁娘的忐忑期待。 在出嫁前,女子都各有心思,都是溫室里的花朵,鮮有殺氣騰騰地想著與人爭搶的,然而圓房后又往往臉孔大變,脫胎換骨一般。其實不難想象,圓房破瓜之痛,無異於撕裂半身,承受了這樣的痛楚,一生只能許給一個男人,從此塵埃落定,夫君模樣稍為俊俏,就容易愛上了。 沒有別的選擇,只能死心,於是塌地。 這夜,她盼到了。 端親王來的時候,身后跟著一串下人,人還沒到,已經早早通傳過來了,張氏依著規矩在門外等,夜風很涼,她穿得鮮亮卻不保暖,凍得小臉都僵了,心還是熱乎的。 終於來了。 遠遠看去,端親王不徐不疾地朝自己走來,眉目俊雅,目光投向自己,冷淡得像看一個丫鬟。 比她想象中,還要,好看很多啊…… 張氏大著膽子迎上去,請安。 一切進行得很順利,她禮儀在娘親的督促之下練得很熟,即使心潮澎湃,也沒影響她行禮請安。端親王沒有為難她,帶著一串下人進內室,三個仆從,兩個張氏的丫鬟,一室里除出二人還站了五個人,再來一個都能開兩桌麻將了。 人員眾多,都知禮地保持安靜,等著伺候主子。 在這個距離下,張氏悄悄觀察著端親王的臉龐,俊美得讓她心臟砰砰直跳。 “傳膳吧?!?/br> 他似乎無意和她套近乎,一揮手,隨井躬身應命:“是,王爺?!?/br> 趙湛的確對張氏沒什么興趣。 或者說,他對所有女人的興趣都不大,雖然在顏歡歡身上嘗到了歡愛的甜頭,但他本質上依然是堆木頭一一踢一踢,動一動,努力把他暖熱乎了,他就會開始學著主動索取快│感,對於一個姿色一般的普通女人,他今夜到來,更多是盡責任。 這并非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想法。 趙湛這時也沒有身在張氏心在顏歡,他在想,要不是昨夜被顏歡留了下來,這夜再不去圓房說不過去,真想回自己房間好好睡一覺,還能把積下的公文逐一閱覽。 當行房成了一種垂手可得的日常,他則渴望獨處。 趙湛心里苦,好想看公文看到爽,然后獨自就寢。 二人相對而無話,好幾次張氏試圖打破沉默,卻只令氣氛更加尷尬。 “王爺,這rou末豆腐做得真美味?!?/br> “嗯?!?/br> “王爺,你喜歡哪道菜?” 趙湛瞥她一眼,像是想說‘你話賊多’,可大抵想到對方是剛進府的小姑娘,便沒說重話訓斥,只道:“都可以?!?/br> …… 端親王,一個活生生把話聊死的最好例子。 張氏強撐著笑臉,以為端親王不喜歡她,吃到嘴里的rou末都沒味道了,忍住不讓眼淚掉下來,卻不敢再挑起話題了一一顏歡歡當然不會告訴她,端親王是不太會聊天,想讓氣氛活躍,就得學會自我流動,簡稱自high,自我陶醉,聊高興了將他帶進自己的節奏來,而不是等著他來帶節奏。 讓趙湛帶節奏,他能從頭悶到尾,屁都不放一個。 張氏自認很有野心,而的確,在這時代,認知到這一點的人,往往會比其他女人更快適應后院的生活,但新手上場,手忙腳亂是難免的事一一沒有人能談好一場初戀,更別說戀都沒戀過的婚姻。 越重視,越難做好。 吃完飯,張氏都不知道吃了什么進去,全程光是壓制緊張感就用盡了所有力氣,心跳聲大得像要振聾發聵,卻無法讓她清醒過來,內心想著王爺真好看,又自卑生怕自己哪個環節沒做好,讓他不喜。 而趙湛,吃得很認真,細嚼慢咽,期間暗暗責怪了一下徐王妃,要不是她搞出來的事,王府就不需要把用慣了的廚子換掉了,現在這個味道總覺得不如以前的廚子得他的心。 后院女人心煩意亂的事,都不在他的考慮范圍,更別說是新嫁娘的心事了。 提槍上陣,眼里是白花花的人,心里是想換個廚子。 張氏很努力也很笨拙,在這一刻,她很難不去愛上端親王。 她以后,也只能有他了。 她在后院這個大水缸里,只能抓住他這根繩子,沒有快│感,只有緩慢如凌遲的痛楚,更加深了這一份命運感。 另一邊廂,側妃的偏院里。 下人打了一桶熱水來,由檀紋伺候主子脫去足袋,捧著玉足,小心翼翼地讓熱水沒過腳腕,舒爽得每個毛孔都要癱開來,任她揉弄。顏歡歡寫意地瞇起美目,像只被捋毛的貓咪,樂得飄浮在半空之中,久久不愿下地。 真是仙女的待遇啊。 檀紋伺候她這么久了,她喜歡什么力度,按什么位置,她一清二楚,不需要指令就能滿足她的渴求。隨著她的動作,聽主子哼出聲音來,嬌甜的嗓子拉著綿軟的音節,讓人心都要酥了。 連未經人事的檀紋,都聽得面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