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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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狈亻獙⑼氤钥?,喝了口茶?!俺诉@封受招的通書,他就沒說點什么別的?” 符九抬頭道:“回主父,屬下同他道明了風波莊還有藩王爺之事,門主一意配合,只是十三宮各處有些心懷異議的,門主已遣屬下將他們帶回?!?/br> 言罷打開了箱子。 箱蓋甫一開,腥氣瞬間溢滿堂中,三十三顆頭顱并排碼列,鮮血鋪底。 符柏楠神色如常,伸手提起一顆看了看,道:“這是什么?!?/br> 符九道:“此乃唐門中守堡護衛的木機甲,共有數架,這架在叛夜毀壞,門主便折下頭顱,一并送來了?!?/br> 木頭雙目無神,面上蓼藍瓊文,畫出幾個古字。 二十三番。 符柏楠將頭扔回去,抽帕拭手,淡淡道:“做得好?!?/br> 他轉向許世修。 “通知宮中二十四衙門各部首領太監,禁軍巡城衛和五城兵馬司督調,四日后皇上大壽前夜,務必做好三倍兵防?!?/br> “是?!?/br> * 初春四月,唐之雁回門復命之路,被人堵住了。 唐家堡蜀中置地霧深林險,內外三層處處路窄刁鉆,又以十三宮前鬼□□狹,只通單人。 唐之雁著急回門復命,誰知被這巡邏機甲逮個正著,恨不得自己通詭道毒術,給他一發*釘。 “讓開?!?/br> “……姑娘……可有……腰牌……” “我有緊急任務,腰牌沒帶?!碧浦銍K一聲,向左半步,“你讓開!” 堡內機甲守門模式,莫說九尺高個子,就是腦子也比常人慢半拍。停了許時,他體內齒輪咔咔,緩緩伸出一只臂膀。 “那姑娘……可否……報知唐家……內號……” 唐之雁雙手環胸,靴尖在地上高頻拍擊。 “唐之雁,驚羽十三宮,內號九?!?/br> 機甲緩緩低頭,翻開臂上木蓋翻查,唐之雁急得視線四掃,抬眼瞥到他木甲面上的蓼藍刺青,古字四個。 二十三番。 一陣齒輪咔咔,這位二十三番緩慢抬頭。 “姑娘可否……重報……一遍……” “……” 唐之雁徹底失了耐心。 她猛然翻身蹬墻,半空中兩發連弩一腳一只將他釘在原地,嬌小的身影兩三下翻飛而走,只留余音。 “回頭給你!” “……” 那機甲慢半拍轉頭,想追卻又動彈不得,呆立許久后,緩緩蹲下,以一個奇怪的便秘姿勢開始拔弩/箭。 【報】 唐之雁兩趟大輕功攀上懸崖,上來時累得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又栽落堡外。 十三宮以機械見長,排內堡最末,主殿置于峭壁之巔,中通行梯貫穿全堡直達堡主內閣,端得是一個涼快。 平日里,全唐家堡人皆靠它出入。 “嘭!” “老三!那破玩意兒又壞在半路了!余時便同你說記得跟十二宮的講講,叫個師兄來修,你是不是不長腦——!” 屋內人轉頭,唐之雁囂張氣焰全吞。一撩衣擺,她單膝而跪。 “唐之雁參見宮主!屬下多有冒犯?!?/br> 唐鈺笑瞇瞇擺擺手,道:“無妨無妨,小雁向來活氣?!?/br> 唐之雁起身,狠狠瞪了一眼唐陌,后者苦笑道:“前日便來修過了,只是黃昏時帶人試重,四個一同站上去便又不得用了?!?/br> “……” 唐之雁懶得再糾纏這事,轉頭拱手,沖堡主一禮,“唐之雁復命?!?/br> 唐鈺笑瞇瞇道:“講?!?/br> 唐之雁道:“屬下三日前暗走風波莊,已驗過那五位弟子尸身,除一位肩胛烏黑,被拍碎頭顱,死于朝廷東廠那幫妖人所練陰功,余下四位……”她頓一頓,道,“死因皆為我唐家弩/箭?!?/br> 唐鈺高堂倚座,摩挲著手上的鐵戒默然不語。 唐之雁蹙眉,咬牙道:“宮主,想必,想必如三宮所查,是有賊人盜去機弩,這才……” 唐鈺輕笑一聲。 唐之雁默默垂首,一旁唐陌不忍見她這般,忙道:“小雁,便是內賊,想必也是外堡分家所出,內堡人心銅墻鐵壁,必不致此?!?/br> 唐之雁仍只垂首,半晌,放棄般自懷中掏出半只斷弩,棄于唐陌腳下。 弩尾,內堡專持羽翎雕刻盛綻。 屋內一時凝寂無聲。 忽然,唐陌腰間兩發暗射,猛打向屋心。 “誰!” 唐之雁亦大驚,持弩轉身,卻見井壁般行梯口悠悠冒出個后腦勺。 機甲咔咔,那人頭向著她一百八十度轉過來。 “姑娘……請重報……一遍……內號……” 唐之雁:“……” ☆、第二十三章 左函從醫院出來。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回頭看了看上方的門診,繞向左邊。 走了約一分鐘,她看到了自己的車。走過去脫掉薄風衣,她把病歷和提包一塊放在后座,拿著錢包向右走。 五月的這個沿海北城悶熱潮濕,左函披著的發黏在鎖骨,墨綠長裙垂著,隨高跟鞋聲擺蕩。 她停車的人行道旁有個便民報亭,六角的藍色亭子,立在路中央,晨報早點,雜志香煙,宵夜也賣。 人坐在里面,固守一座城。 走遠些,醫院里的冷光燈就不再明亮了。 七點的路燈昏黃,報亭里面亮著燈,臺板支出來。初夏的緣故,供人出入的小門開著,一個男人坐在里面低著頭。 左函走過去,敲了敲放晚報的臺板。 “麻煩一包玉溪?!?/br> 沙啞輕緩,像早起時慵懶的晨光。 “八十?!?/br> 男人看她一眼,站起身拿了煙給她。 左函抽張一百擱在臺板的晚報上,男人收走的時候放下了手里的東西,她掃了一眼。 是本書。 半刀a4紙粘起來的,字不大,翻到三分之二攤著,邊上空白地方有點添改的字跡。 男人把找錢和煙給她,又坐下拿起來看。她轉身拆包,翻出卡爾威登,點燃今夜頭一支煙。 火星在夜里明滅,細細煙霧順微風飄遠,她夾著煙靜靜立著,望著面前的車流。 左函站在報亭前把煙抽到一半才回過神來,一扭頭往回走,正看到五步開外,車邊站了個交警。 他很年輕,低著頭在那往罰單上抄牌號,摩托支在馬路牙子上,相機擱在她車前蓋。 左函慢慢走過去,伸手蓋住那張罰單。 “我這就走?!?/br> 小交警見多了這樣的,抬頭看她一眼,撥開她的手。 “抄了拍完照,我也就走?!?/br> “先生,三分鐘嘛?!彼π?,一手攜煙,斜斜倚著車前蓋?!俺藛文甑走€要跑,人又多,公檢也不耐煩。行個方便吧?!?/br> 她又蓋住那交警的罰單,只不過這次不是手,是錢。 那小交警抬眼盯著她,皺起眉頭,手里簽字筆啪啪拍了兩下罰單,還有上面的錢。 “賄賂交警,按規定要罰雙倍你知道不知道?” “我給的是雙倍?!?/br> 拇指一抿,四張老人頭攤著,小扇子一樣。 小交警愣住了。 “我停錯車,罰金當然要照出的?!?/br> 左函抬手把錢夾到塞罰單的鐵夾子里,又輕輕抽出那張罰單,夾在手里,抬頭看他。 “兩百塊罰金,加上妨礙警務,我都一并認下,下次會記得了?!?/br> 她抱著臂,夜色中沖他笑,一口標準的普通話,咬字很慢,清疏又慵懶。 “人老了,不愿意動,行個方便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