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節
低聲說了,“我先走了,那rou是新鮮的挺肥,及時吃不然該壞了?!?/br> 夏天提著rou進去,小娘子和荷香正在房門內,說著話,聽雨也在跟前。 荷香見夏天從門口進來,立刻撐了傘出來,“夏天,你這是做何去了?” “我沒出去,剛才是懷義過來的,他給送的羊腿。見他吞吞吐吐的像是什么話沒說完?!毕奶鞇灺晲灇獾恼f了句,提著羊腿給了聽雨,她自個進來。 “懷義就那性子,可能是你想多了?!?/br> “嗯,興許吧。娘你剛才和荷香姑姑說什么呢,躲在屋里,讓安然看著弟弟,瞧他倆在地上爬的?!?/br> “我們在說飯館幾時營業,菜品如何出?夏天可是有好的想法,也說來聽聽?!?/br> 商城飯館十月開始營業,現在必須備好菜品和食材,以及能出的菜色。 小娘子是過來人,懂得一些,荷香是本土人士,又在侯爺府做過幾年丫頭,懂得也不少,一些京城菜還是很拿手。 若是相結合倒是不錯。 “過了十月份,馬上就到冬天了,不如多做一些熱湯出來,倒是很多常年從這里路過的人喜歡,也能掙不少錢。天香樓做的便是炒菜,若是荷香姑姑的鋪子,再開的話,會不會相沖?”夏天思索之后把心中想法說出。 “哎呀,小姐,我們可沒想過這個問題。夏天腦子就是靈活,這。確實是……?!?/br> “那飯館就先做一些炒菜,再加上一些熱鍋,要是有小火鍋就更好了?!弊幽p聲說著,她能想到的也不多。 前世,出入的都是高級餐廳,對于經營小飯館,她還真是不甚清楚。 夏天輕搖頭,“不成,娘,天香樓里有麻辣小火鍋,每年到冬季開始販賣,咱們還是不成,天香樓是老牌子,咱們肯定做不過他們的?!?/br> “這、如何都不成???”她輕聲似是撒嬌般困惑。 “倒也不是不成,我想,不如咱們就做點有特色的。娘不是說,特色才能長久嗎?不如先開著,等飯館開始營業,一些事情漸漸的就摸索出來了?!?/br> 就像一些事情,你明明很想去做好,不管怎樣都做不好,等你不著急慢慢去做的時候,突然間就完成了。 她想,經營不曾熟悉的餐館,應該也需要一段時間去摸索的吧! 夏天到底像誰呢?子墨瞧著夏天,眼中帶著欣喜和驕傲,這樣聰慧的孩子,真的不像她,這個孩子的處事和管理手段,她恐怕都不能做到這樣。 “夏天,你這腦袋真好使,安然要是像你一半的聰明,將來就不用擔心她了?!?/br> 子墨瞧向安然,那孩子心性單純,不知人間疾苦,最是天真爛漫。 若是現在不懂的,有家人顧著倒是還好,擔心將來長大了,那可如何是好,這般單純不諳世事的性子,怕是要吃苦的。 荷香在她身邊,輕聲笑,“小姐過于擔心了,安然自然是個有福氣的,雖然不似夏天的聰慧膽識過人,但是個溫情和善的,將來福氣厚?!?/br> 安然正式懵懂無知,帶著洛塵在地上滿處爬,玩的甚是開心。 希望這個孩子,將來真的是個福氣厚的,一輩子這般單純開心就好,總歸上面有個jiejie護著,下面有弟弟擋著。 約莫中午,荷香去準備午飯,直到午飯做好,不見顧南城后來。 荷香的意思再等下,小娘子卻帶著兩個孩子先吃飯,荷香這次做的飯菜甚是好吃,竟然是酸湯羊rou,羊rou是切的薄薄的一層,吃著不顯肥膩。 而這時,中途去鎮上的顧南城,可謂是滴水未進,沒吃飯,正在忙著眼前之事。 中午時分,馬東送了消息給他,說找到了那人,讓他過去,顧南城這才趕著過去了。 剛到了鋪子外,馬東已經撐著傘迎了出去。 “東家,人已經找到了,就在里面關著?!?/br> “可知道是誰?確定是那人?”他輕拍身上水霧,雨水下的不大,結在衣服上,形成一層層的水霧,伸手輕拍也能掉落。 “確定是那個人,但不知道是不是她,東家您看、幾時審問?” 馬東說的著急,他找這女人也是不容易,之前去弄堂找了幾次,明明是看著她進入家門,卻瞧不見人,這次是蹲點在門口擄來的。 旁人瞧著也不敢大聲喊,弄堂里的女人,門內出入的都是一些嫖客罷了! 心中不確定,顧南城并未出面,讓馬東和一人在里面審問,問題是他提的: “你們進入直接問她,和當鋪掌柜什么關系?她當的那個手鐲是從何處來?可還有同伙?逼問,不說、就打……?!?/br> “是東家。咱們懂得,這審問的事倒是做過幾次,您放心,保證能把問題問出來?!瘪R東說著,面上月躍躍欲試。 顧南城坐在門內,隔著一個屏風擋著,馬東在屏風之外,瞧著那被蒙了頭的女人。 可以改變了聲音,變得兇神惡煞般,“打開布袋?!?/br> 馬東不出聲,只是看著被掀開布袋的女人,長得不錯,相對一般人來說,長得還算可以,眉眼之間的妖氣,甚是讓人心生蕩漾。 布袋被打開女人睜開眼,看向那個瘸著腿的男人?!澳闶钦l,我認識你?” 難道是之前的嫖客?她瞧著沒有印象??! “你不認識我,我認識你,說吧,你和當鋪掌柜是什么關系?” “你到底是誰?” 女人戒備的看著馬東,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但她好像知道了一些。當鋪掌柜說過,最近有人在監視當鋪,這些人莫非是找她的? “你最好全都交代了,不然可不是送官那么簡單,我這里的人一榔頭就能弄死你?!瘪R東語氣甚是粗魯,圍在她身邊走了一圈,似是審視。 “我交代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過是一個落入紅塵的女子,你們為何這般殘忍,我何曾得罪過你們?”女人慣用的計量撒嬌哭泣。 馬東倒是想心生柔軟,可他那里敢,屏風后可是坐著東家呢。 伸腿便是一腳踢了過去,正巧提在女人的的腰上,“別在這里哭,趕緊把事情交代了,你之前送到當鋪的手鐲,是從何處得來?說了我們便放你走,若是你敢說謊,非剝了你的皮不可?!瘪R東說著,順手舉著手中的榔頭,嚇唬她。 “那玉鐲?那玉鐲是路上撿的……?!?/br> 女人一咬牙,說了句謊話,她絕對不能說,那是盜了人祖墳挖出來的東西。若是被人知曉,可不是送官查辦那么簡單,可是要用火燒死的。 在里面聽到這里、顧南城已經確定了,這玉鐲是這個女人拿到當鋪當掉的。 他從屏風后面走出來,輕蔑的瞧著眼前,像狗一樣跪趴在地上的女人。 “你可知道那是誰的墳?你還敢刨、看來你是真的不想活了?!彼f的很輕,眼神,只是冷冷的瞧著她。 “南城哥,那不是我刨的,真的不是我干的,我告訴你誰,你放了我?我答應你,從今以后絕對不會出現在你面前?!?/br> 孫利香瞧見屏風后出來的是誰,已經慌亂至極、潰不成軍。 伸手死死的抱著顧南城的腿腳,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委曲求全。 顧南城低下身子,平視的瞧著地上被捆了手腳的女人,語氣甚是輕和。 “說,不是你、那是誰刨的墳?明明知道那個不是你們能動的,還去動?!?/br> 他伸手抓著女人的脖子,似是輕柔,卻暗中狠勁,猛地一抓。 有那么一剎那,孫利香覺著她已經死了,她艱難的睜開眼睛,伸手想再抓住顧南城,卻被他躲開。 “說吧,不說的話,可不僅僅是這樣收懲罰了……?!?/br> 淡然起身,拿了手帕擦拭手掌,站在前面,低眉甚是溫和的瞧著她。 馬東和另外那個小廝,站在屏風一側,弓著身子,渾身寒蟬顫動,這樣的東家,可真是讓人心生寒意,害怕! “是、是我哥和我娘,那日顧嬸子出入棺時,你和南鑫幫她帶玉鐲和首飾,被我娘和哥隔著墻頭瞧見了,他們動了貪欲,我只是聽到他們的說話,一路跟著。我沒有動手,我一培土都沒刨?!彼f到最后,情緒甚是激動,往前爬著想拉住他的腿。 她知道,現在必須求這個男人,不然真的只有死路一條。那時的她,只想著拿了錢就走,可惜,沒走掉,怪她貪心想從娘和哥手中再得到一些錢,不然她早就逃走了,如何會落得這般地步。 顧南城從里面出去,胸腔之中莫名的生了一股子氣,不得舒展,他毫無權勢,不能肆意殺人,不管是何種殺人行為都是要坐牢的,他比任何人都知曉這個時代的律法,現在該如何? 見他出去,馬東緊隨其后,“東家,這女人怎么辦?” “先關著?!?/br> 孫利香不是主兇,孫家那些人,他會一個個的找,這筆賬的慢慢算賬。 冒著雨再次離開,駕著馬車從老宅那邊經過。 今日有雨,南鑫在家中閑著,沒有外出。 顧南曾并沒進入宅院內,只是瞧著和顧家老宅連著的孫家,甚是安靜。 他從來不關心孫家之人,更不會注意他們家是什么情況,這次,仔細的觀察不過是為了如何算那筆賬。 等他到家的時候,小娘子吃過午飯,正在房內坐著,側身而依,手中拿著一張紙,似是畫了什么,笑的甚是開心。 荷香見到他進來、聽雨立刻出去了。 “子墨做了何事,笑的這般開心?”他傾身瞧著問。 “是洛塵的畫像,你看看……?!彼弥粡埶孛?,上面是瞇著眼睛大笑的安然、抱著胡亂爬的洛塵,好一副嬉戲童子圖。 “甚好,子墨單丹青做的甚是厲害?!?/br> “和你相比還是差了一些,我擅長素描,你擅長水墨畫?!彼χ旬嬒穹旁谝粋?。 這才看到他衣服濕漉漉的,“衣服都潮濕了,先去樓上換一件,省的著涼?!?/br> “我倒是不怕著涼。既然娘子說換衣服了,那你陪我一起去換?!蹦腥搜凵裥Φ牟幻魉?。 小娘子輕聲笑了笑,起身,囑咐安然,“安然看著弟弟,我們一會兒就下來了?!?/br> 顧南城偏生故意般,“那可不是一會兒的事?!?/br> “在孩子面前,你倒是安分一些?!?/br> 她手被抓著,面色微紅。 安然不懂,輕點頭,很肯定的說,“我肯定能看好弟弟的,爹爹和娘去吧?!?/br> 這小模樣,一板一眼,甚是可愛! 到了二樓,顧南城方收起笑意,換了衣服,他把祖墳之事全都對小娘子說了全部。 最后問她,“子墨你說,我要如何做?不手刃親自殺了他們,心難痛快?!?/br> “送官吧,我不想你手上沾染鮮血,你的手很漂亮、干凈,只適合抱著孩子和我?!彼袷歉姘滓话?,說著淡淡的情話,嬌軟的手掌,抓著男人的大手。 顧南城身子輕顫,他慶幸,剛才沒有一生怒直接掐死那個女人,他的手得保持干凈,至少為了小娘子,他得是干凈的人。 上一世,他手刃多少人?、手中留了多少血液? 這一世他得為一個人留一片干凈,最是干凈的便是這雙手和這顆心了吧! 他點頭輕輕擁住小娘子的身子。 “我明白了,子墨,這雙手和這顆心都是你的,你得替我好好看住了?!?/br> 夏天站在二層旁側,她是來給落塵拿衣服的,那小子尿了一身,荷香讓她上來拿了衣服,正想下去,卻聽到他爹爹的話,殺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