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
小娘子害羞往后推他,在床上推一個男人。他覺著小娘子這是欲拒還迎,屬于**。 男人啊,在床上腦子里只想一件事:睡女人;顧南城想的比較深層一天,睡自己的女人最好能生個娃娃。 耐不住他的死纏硬磨,她只能棄械投降,雙手乖乖把自己推了出去,任由他為所欲為。好在他疼惜嬌寵,小娘子的床笫生活倒是和諧非常。 只等次日清晨,她一聲疲倦渾身懶散不遠起來。 顧南城躺在床上,懷中摟著嬌妻。她閉著眼睛輕輕淺淺的呼吸,顯得嬌弱而弱小,更加激發了男人的保護欲。 “子墨,可是要起來了?”他低首輕啄,靠在她耳邊問。 “嗯,等我緩一會兒。昨晚忘記問你了,外面誰人敲門?”她呢喃咕噥,語氣不清。 顧南城拿起衣服先套在深山,繼而才答,“沒人。若今后有人問話,你只管回答不認識便好?!?/br> 子墨沒出聲,心中尋思,是什么人前來問話。又能問什么話? 見顧南城起來并未在再說,她想了下,可能無關緊要便沒放在心上。 冬日里的陽光想對來說比較少一點。子墨出去轉了一圈,倒是和祥林嫂說了些話。 祥林嫂依舊如之前一般熱情愛笑,見誰都一派和氣。見到小娘子先上前打聲招呼。 荷香也喜歡這樣的嫂子,“祥林嫂子這是準備去做什么?” “沒事做,出來走走看,聽聞村頭有人家成婚了,便去瞧瞧,小娘子可是要一起去?”祥林嫂說著邀請似的看著小娘子。 顧家小娘子平日里不愛出門,不知道的以為她不好相處,實際上,最屬顧家小娘子好相處了。 “我就不去了,有什么喜慶的事祥林嫂回來說上一兩句我聽聽就好?!彼揪筒皇情e聊四處走動之人,不愿去。 “果真是如地主夫人一樣的生活。我見南城找了人說開春繼續開荒,小娘子你們可是還要種什么稀奇物???”祥林嫂笑著問她。聽顧南城開荒的事還是從懷義口中得知。懷義和南城走的近,有了空就跟著他,不管是什么事都首當其沖第一人。 “這個我不清楚。他的事情都是他拿主意?!边€真是這樣,顧南城的事情一般都是他先做了主。不確定的時候或許問一下她的意見。但也只是意見,最后敲定主意的還是他自己決定。 開荒這事?應該是意外之中。她能從祥林嫂口中聽到確實有點意外。 他們家現在有十畝瓜田,一處商鋪。她覺著生活安逸足矣。 祥林嫂走遠,子墨轉身回家了。顧南城還在外面沒回來,看來真的很忙,在為開春做準備。 年后即將迎來重要的春天,當然這個也是農民翹首以盼的時刻,春天時間最昂貴,不可浪費一絲一毫。 以此同時,在千里之外的京城。 侯爺府的春天仿佛還沒來到,院子的樹木花草上還夾著積雪,明明已經過了寒冬,天氣還是冷的厲害。 蓮香站在外面,苦等輾轉難安。 夫人在書房和侯爺談了近一個時辰,怎生還不出來? 她想敲門卻又不敢,只等在外面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沒有思路。 門內,端莊嫵媚的女人跪站在男人忙前,昂著不屈的高貴頭顱看著他,“我愿和離……?!?/br> “你、誰讓你和離了。這婚事是圣上御賜你敢走一步試試?!蹦腥擞行┍患づ?,面色青紫難看。男人不過四十左右看起來保養不錯,很是年輕。他看女人的眼神帶著嫌棄和厭惡。 “我和離騰了位置出來,三房不是有了身孕。我正好把正房位置挪出去?!彼Z氣淡淡,像是在說無關緊要的事,但那張臉上的高傲一點不減。 偏偏是那些讓人想撕破了的驕傲看著礙眼,男人揮袖低聲怒吼,“你是侯爺府正房是圣上御賜,再敢亂說這樣的話決不輕饒。這次禁足半年不許出聽香院?!?/br> 猛地開了書房之門,站在外面的蓮香被嚇了一跳,見是侯爺,寒蟬若驚小心翼翼,“侯爺安康?!?/br> “哼……?!陛p哼一聲揮袖離開。 蓮香這才趕緊進入門內,“夫人,夫人您可還好?” “扶我回去,關禁閉半年,這明顯是給那個女人騰出時間養胎?!彼吐曊f道,語氣悲戚難掩。 “夫人,侯爺現在正是氣頭上。您萬萬不可因為小姐的事頂撞了老夫人,老夫人疼愛二公子視如珍寶。早就說了,想把老夫人娘家那邊的侄孫女許給二公子,您還偏生去拒絕,這可不是打了最孝順老太太的侯爺的臉。這事兒咱們慢慢來?!?/br> “我心疼墨兒,自然想給安然最好的。難道讓安然進來給湛兒做???絕不可能。我林氏一族的女子絕沒有做小一說?!彼Z氣發狠,面容青筋微微露。 “我知道夫人的心,安然小姐咱們是得好好養著,我先扶夫人回宅院?!鄙徬阕焐蠝睾驼f著,心中確實暗自腹誹,都是那鄉下來的小姐,不然夫人也不會被侯爺罵還被禁足半年。 到了聽香院,林子晴側臥在軟榻上,面色早沒來之前的傲氣,也沒了在戈壁村是那股子淡然超凡的笑意,渾身軟綿像是生了病般毫無精神。 微微擺手,示意蓮香過來,“扶我起來,準備好筆墨紙硯?!?/br> “夫人您這是作何?好好休息,我找人去熬滋補的藥品來?!鄙徬銚?,趕忙招呼身邊兩外四個二等丫頭,“你們去準備筆墨紙硯,再去一次廚房把給夫人燉著的官燕端來?!惫傺嘌a身體,但也熬制著藥給夫人調節身子。 “蓮香你去倉庫把我之前配送的玉佩和玉鐲那整套拿出來?!绷肿忧缯痉€了身子,伸手扶著小丫頭的胳膊。 走到書桌前,提筆寫字。墨兒吾妹親啟:jiejie……。 她寫了滿滿一張紙,上面盤數了她的生活和想念,思念成疾,盼能想見。 蓮香拿了一整套的玉佩和玉鐲,段放在書桌前面,“夫人,這個是當初侯爺府下聘禮時送的,您這是要作何?” “收拾好了給安然送去。安然這個兒媳婦我要定了。湛兒的婚事我死也要爭取到做主權?!彼f著輕咳幾聲。 她啊,看似風光無限,不過是被折翼圈養在籠子里的野獸,充其量她厲害兇猛了一些。與其他溫柔的鳥兒相比,她就是兇猛帶著高貴的鳳凰,不甘于囚禁在小小的牢籠里面。 即使給足了權貴又能如何?照樣沒了自由。她本想留安然在身邊,卻也不能。徒增了一些怒氣,她反而更加殘暴不去收勢。 春天本是像現在這樣,朝氣蓬勃,四處盡是生氣破土之力。 春種丟下的葵花長得也極其好呢。子墨蹲在院子角落,看著去年落下的葵花漸漸發了芽。 “荷香,院墻周圍都是葵花苗了,你想想看我們要種哪里?” “夏天可千萬別亂動那些葵花面,這個是姑爺撒的種子。不是說開荒地的,不知是不是種這個?”荷香心思,顧南城撒下葵花子的時候她正巧看到了。 “這樣啊,那等他回來再說吧?!彼呐氖稚系哪嗤疗鹕?。 外面正是陽光燦爛,麥苗長勢極好,多虧了去年的那場大雪保護了麥田才能長這么好。 安然已經是個三歲多的孩子,個子漸漸張開。說到變化,應該是清哥變化最大,已經變了聲音,聽著磁性低沉,不似戈壁灘上的人。漂亮的面容精致的五官,深褐色的眼睛,一點點的顯露出他面容的與眾不同。 夏天也是個大姑娘了,頭發留了起來。荷香替她梳了發髻,已經開始打理鋪子里的生意,儼然是小小管家婆的樣子。 子墨最是清閑,她有個能干的閨女、處處呵護她的相公,她是幸福輕松的。 帶著安然出門想去荒地那邊看看,看他們是否在開荒。走出門外,沒幾步便見顧南城從遠處過來,滿臉黑色。像極了兇神惡煞。 “你這是怎么了?”她上前先問。 “竇氏母女可能回來了,真是丟人現眼?!彼臼菐е蠹以噲D找好位置開荒地。十畝瓜田已經不夠用,今年還得再多一些。 沒想到在麥田之中發現一些奇怪的事情。 麥田長勢已經高入人膝蓋位置,若孩子們在麥田里面玩捉迷藏的游戲幾乎很難發現。 他們在荒地邊上站著,看到麥田里有動靜。起初以為是孩子們在玩耍。隨之,麥田里的動作越來越大,眾人感覺奇怪。心中以為是野豬來了。 “他們進去之后,你猜看到了什么?”顧南城語氣放的很低像是發怒般。 “肯定是”好事“被撞見了?!彼谷恍α顺鰜?。抬頭看顧南城皺,見他皺眉看向她,子墨趕緊轉了語氣回應,“是誰做出這等敗壞名聲之事?” “子墨啊,你這是等著看笑話的表情,不應該……?!毙那槁晕⒊林?,顧南城低聲說了句。 “到底是誰???”她真是好奇。他說是竇氏母女,怎么也是其中之人**不離十。 “是竇水心,沒想到吧。她看著比竇水靈安分聽話多了,沒想到她能做出這事來?!彪m然只是一個背影,他也瞧得出來,那人就是竇水心。只是那個男人看不清楚是誰。 “那現在你要去做什么?”子墨看著他,南城不想是回家不管之人。 “我先去娘那邊問問,竇氏母女是不是回來了?” “若真是回來,南鑫也會告訴我們。她們三人應該不在老宅那邊?!弊幽珱]看到顧李氏,心中認為南鑫會告訴他們。若真是竇氏回來,打了一手苦情牌,說不定還真能留下來。 他去了老宅,子墨折身回家。那些污穢之事她瞧著也難受。 顧南城到了老宅南鑫不在家,應該在田地忙碌。顧李氏住的房間門大開,而則旁邊竇氏姐妹的住的房間里面傳來聲響。 顧家老宅的屋舍擺放簡單,推門便是大床。他聞聲走過去,推門進入看到床上**身體的兩人,見過世面的顧南城臉上并無慌亂,卻發了怒氣。 “混賬……?!鄙锨袄麓采夏悄腥艘荒_踹了出去。 原來這人竟然村中賴皮五,不是個好東西。顧南城下了狠勁兒,踹的那渾身**的賴皮五四處逃竄沒地可藏。 “哎呦別打了,又不是我的錯,是她故意勾引我的。我這也是幫她辦了事,怎么著給點好處也不成啊?!辟嚻の逭f著喊著,伸手拉著衣服往身上套。 裸露在外的竇水心也慌了神,她本就害怕顧南城,現在又被他捉了現成的。 竇水心之前想的簡單,他們在麥田本想廝混被人看到這才從南邊出來,心想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便來了顧家老宅。 老宅根本沒有院墻,隨便誰都能進入。以往情況,顧李氏每次出門必定鎖上房屋門栓。 這次出去干活,被他們鉆了空子。 “給我滾出去,下次被我看到立刻送官?!碑吘共皇鞘裁春檬?,顧南城不想讓他們惡心了顧家的名聲。滿腔怒氣的他沒聽到賴皮五的話,錯過了一些重要的信息。 賴皮五被打的屁滾尿流從顧家出去,臨了到了門口嘴里罵罵咧咧:哼,那小娘們天生賤貨,擋的了一次還能次次擋得住。 顧南城眼神不善,望著床上的女人,“穿好衣服給我滾的遠遠的,下次看見你再回來我定不輕饒?!贝蚺怂€真沒下過手,但眼前這女人真是惡心下流。 “大表哥,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年前下大雪我們差點背凍死餓死,路上被人所救才活了下來。我這也是沒辦法?!?/br> “別可憐的說著沒辦法暗地里卻干這種事,不過是為自己賤找了借口。你們之前偷了家里的錢財,現在還上門說自己可憐?!?/br> “我們偷錢也是沒辦法之舉。姨娘早就看不上我們,面上心里都嫌棄我們,我們也是萬不得已?!焙靡桓辨蛔忧樯钜庵?,把所有的事情推到別人身上。 他沒閑工夫和她掰扯,甩開大門,站在外面厲聲道,“趕緊滾?!?/br> 簡直是一派謊言,話語邏輯都說不通,他不想和她計較多言。 竇水心穿了衣服,面色驚恐害怕,蒼白又透著無助,看著甚是可憐兮兮。好像顧南城惡霸欺負良家婦女。 她從顧家出去,外面還站了幾個人,像是聽到聲響往這邊張望。 竇水心走到外面低聲說了幾句,眼淚啪嗒啪嗒的落下,看的村民更是好奇,這顧家發生什么事了。 顧南城冷著黑臉在顧家站了許久,一直等到南鑫和顧李氏回來,他把事情告訴了南鑫并沒告訴顧李氏。 “那群娘們,下次被我看到肯定打出去,怎么還想回來偷東西?!?/br> 顧南城只說竇水心過來了,并沒說竇水心和賴皮五發生的骯臟事。 “花點錢把院墻壘起來,順便把東屋拆了,早就是老房子里留著無用,拆了?!?/br> “哥我現在沒時間管這事。麥田在準備過段時間還要收麥子,還得弄瓜苗?!?/br> “我說怎么做就怎么做。你若不聽這輩子恐怕都娶不上荷香?!彼麉柭曊f了句,心中憋著。他是親眼看到竇水心的污穢事,心中擔心有第一次絕對會有第二次。 老宅被人進來應該不是第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