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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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季明愣了一下:這是舒窈搞出來的?之前倒是夏辰帶兵攻入蜀地的時候,她也去了,蜀地如今經濟甚至盛于戰前,她是為了應對交易價額過高想出的點子? 俱泰又道:“因木牌一旦修改就能被認出來,而且兩邊都有賬目溝通對應,所以一直沒出問題。就是寫標號數字太麻煩,刻著都要等,甚至有用各類紙品來畫圖寫錢數的了,當然防偽造都用在了那圖畫之中。竹侍郎那時與我說起,若是商賈都能被信任,我們朝廷都發了交引,就發這種可以兌換錢幣的又能如何?” 殷胥道:“又是這竹侍郎,我記得他原先還是巡官,如今升為侍郎了。你倒是喜歡他,幾句話不離,是想提攜著一點?叫什么來著?” 俱泰一笑:“做事妥當,心思細膩,年輕才俊又通商行,臣不知還有誰能比他更合適。名叫竹承語?!?/br> 殷胥想了想:“倒是我曾認識一位刺史,清明忠誠,與他只差一字,不知是不是一家人?!?/br> 崔季明聽著愈發覺得這名字耳熟,低頭翻開自己拿過來的那信件一看,過不然,其中一封就是寫著竹承語四個字,是裴六夾在寄給張富十的信件里,委托他找辦法遞給俱泰。張富十就找到了跟俱泰私交不錯的崔季明。 只是不等她開口,那邊還在討論著。 殷胥道:“朝廷要是做,就不能臨時寫價額,那就要大亂了。必須是統一規定的價額。比如一張朱筆抵五貫,一張黛青筆抵三十貫等等。常??粗鴣硗胤阶錾獾纳藤Z,駕著十幾輛馬車,里面裝的全是銅錢,單是這車馬費,這搬運費就要多少。只是防止偽造更改也必定要做好,或許可用一些昂貴的墨色,噴一些價高的金粉礦粉等等?!?/br> 他倒是也很會想,這種用顏色劃分面額,怎么都有點像現在的貨幣。歷史上雖然有交子,但是像他這樣一下子就想到固定面額,特殊防偽的也是厲害了。 殷胥思索了一番,卻又擺了擺手道:“這不是一件小事,開朝開國鑄新錢,都不能阻止舊錢流通,咱們現在都有用漢錢的人,五銖這一規制都幾百年來了,不是說那么好改的。不過既然他們能做,朝廷也能做,更能改善如今鑄幣不足一事,確實可以先從大面額大商賈那里開始嘗試。待回朝后,你與那竹侍郎一同寫了折子呈上來?!?/br> 俱泰點頭。殷胥似乎也有些累了,茶都涼了,耐冬添了一壺茶,崔季明看他難得揉了揉眉間,心道:有本事你夜里別折騰你早點睡??!也不知道那個說她受傷后堅決不動手動腳的人上哪兒去了?崔季明雖然知道是自己撩撥他在先,卻也忍不住想笑話他。 殷胥這時候才微微轉了臉,風輕云淡的看著崔季明道:“你來干什么?” 崔季明心道:她最近基本不在他忙時找他。這時候是覺得她想見他,得意起來了么? 瞧那個眼神,他心里肯定覺得自己昨天夜里棒棒的。 崔季明不好翻白眼,道:“臣是來找錢尚書的?!?/br> 殷胥手一僵,故作無事道:“俱泰,找你的?!?/br> 俱泰:……不用你提醒,我聽得見,我不聾。 俱泰走過來,崔季明輕聲向他說明事情緣由,俱泰是滿身八百個心眼,一聽竹承語明明可以通過更快的官驛,卻用了那女冠緋玉情人通信的路子送信過來,顯然就是要避人耳目。官驛路上毀壞偷看信件都是死罪,不可能會出事,那他防的是官驛送信的起點——朝廷? 俱泰拿了信,拆開走出去看,一目十行,看了還沒有多久,連忙沖了回來。 在只剩殷胥和崔季明的屋內,殷胥剛起身要走近崔季明,不動聲色的撒嬌,抬起手臂要攀在她身上掛一下,俱泰就闖了進來。 殷胥胳膊一下子僵住了。然而崔季明的一只手還扣在龍腚上,背對著俱泰,倒是不明顯,她還得意洋洋,似乎不肯松手。殷胥狠狠瞪了她一眼,臉上剛出現的一點懈怠偷懶的神情一掃而空,他終于學會了崔季明的變臉本事,緩緩放下手,背在了身后,看向俱泰:“何事?” 俱泰也顧不上尷尬了,連忙將信遞給了殷胥:“這是剛剛臣提及那竹侍郎通過私人信件偷偷送來的,她性格很穩當,說話絕對不會夸張,若真是如此,那圣人或許需要看兩眼?!?/br> 殷胥接過信,崔季明似笑未笑還在掃著他。 本來還尷尬的殷胥,剛看了幾行,面色一沉:“這是什么意思?戶部連接有三位官員落馬被貶官,二十余條政令,戶部實行批注的不足一半,甚至和工部一起發多封文書向太后倡議削減開支?他們是以為這些政令朕沒有看過么?這開支是開給天下的,朝廷有多少錢,不用他們算,我心里也清楚——還有倡議恢復舊稅法,讓糧米從交引中退出?” 他一連串的質問讓俱泰也是臉色一白,他扯了扯眼罩的下沿道:“黨爭……誤事啊。這還是圣人沒有加大臺諫的權限,否則不知道多少腥風血雨……這……” 殷胥將信件扔給他:“果然是不身在其中就不知內幕。太后兼顧內宮與朝野,縱然林太妃能幫她頂一把內宮,但大批官員隨著南下,朝廷事物繁重,太后也不能事事顧全。不說了,朕計劃還朝!” 第335章 327.0327.$ “那你能給我什么?”竹承語轉過身來, 她難得頭發散開,貼在汗津津的臉頰上,身上一片熱氣蒸騰的緋紅, 臉上神色卻在努力想要嚴肅起來。 一只手撥開她額頭上貼著的碎發, 頗為用力的捏了捏她臉頰,喘息道:“你是不是就愛在這種時候談這些事兒?!?/br> 說著他便要捂她的嘴,竹承語推了他一把:“不這時候說,那何時說?你如今小心謹慎了, 自然不會在朝中會面, 我還有什么跟你說話的機會?!?/br> 宋晏笑:“怎么著。你是盼著我再去戶部找你?” 想起某一次她閉門不見, 硬著頭皮在旬假后入宮當值,宋晏直接從中宮尋來至戶部, 說是要事相商,到院子外偏僻處的角屋里, 干的倒是要事。 竹承語咬了咬牙,她慣是藏不住面上羞惱的神情, 不說話了。 宋晏撐起身子來,竹承語倒是與他久了,性子也變了些。 最早剛被他戳破此事,夜里來脅迫她的時候,她那樣又羞又惱說沒兩句話就哭出來的樣子,確實讓宋晏沒能想到。然而漸漸的,從敵對惱怒到羞恥受辱,從恐懼變得平和,他將這種改變視為了某種歸順。 這樣溫和的態度,自然令宋晏驚且喜,他絕不會表達出來,卻此刻多了些耐性。身子還在動著,他卻垂眼看著眼角緋紅卻強作鎮定的強作鎮定的竹承語,嗤笑道:“那你說,你想要什么?” 竹承語至今仍做不到主動觸摸他,就算是這時候抱著求人的態度。宋晏對于她被動抵觸的態度早已習慣了。 她似乎覺得有些冷,兩手抱住胸口道:“原先在錢尚書手下,好歹我也是管著一群人,大半的政令能從我手底下過。到了這一派,我現在算是什么?閑人一個?你讓巡官來頂我的活計,把我架空到這地步,看來你是早就想把我用完就扔么?” 宋晏挑了挑眉:“你不是被脅迫的么?不是滿心想對俱泰效忠么?” 竹承語:“我就算想,現在還有回頭路么?在親皇一派,我都已經被罵成了什么?你覺得俱泰還會信我?我默默無名,家中無人相幫,他肯提拔我,我那時候不忠心于他,難道還要忠心于你么?” “所以你是要來找我要實權了?”宋晏笑。 竹承語抬眼看他:“看你愿不愿意給。我來為官目的很明白,男子能得到的權力,我也想要,我就是想往上爬?!?/br> 宋晏垂眼,先轉開話題,抓住她手腕扯開:“別擋了,你有什么好擋的?!敝癯姓Z雖然個子高,但身子骨卻瘦弱,哪里抵擋得了他的力氣,只得放開手任他揉捏了,氣苦的轉開臉。 宋晏想了想才道:“也不是不可以。太后知道那新交引法令里頭有你的功勞,必定會信任于你。讓你去反駁這條政令已經是不可能,不過你使些絆子總是可以的吧,你是制定的人,你比誰都了解可能出現的紕漏?!?/br> 竹承語讓他手下一用力,激的渾身一哆嗦,聲音也有些發顫:“若想讓這法案遭人詬病,必定要實例。也就是至少有個大商賈利用漏洞,造成危害才行。以圣人做事的手段,那商賈怕是要鋃鐺入獄不可?!?/br> 宋晏笑:“最大膽最會鉆空子的大商賈,咱們洛陽就有一個。記沒記的那個告官府的蜀商,雖然他本人身份未知,但手下幾個掌柜的可都摸得清清楚楚。你出好方針,事兒我來聯絡,成了,便是你表忠心的機會。如果俱泰能下臺,你覺得尚書之位還能有誰?” 他不知道想起什么,按著她又動作起來,竹承語吃痛,身子都縮了縮,艱難喘息道:“你少向我許這樣的空頭。我只要我侍郎該有的實權!” 身為女子這一事,絕對是竹承語翻不了身的把柄,她性格也不是多么強勢抗爭的,否則早在被他欺凌的最狠的前幾個月咬疼他了。她是個聰明的綿羊,知道什么叫審時度勢。 宋晏笑道:“答應你便是了,我可沒打算把你這樣好用的人隨意拋下?!?/br> 竹承語望了他一眼,沒回答,攤開手抓住了枕頭。 宋晏似乎在想什么事情,想著想著忽然嗤笑出來:“若天下真有為官女子,我們成婚了,算不算強強聯合,朝堂上估計要覺得這是結盟了?!?/br> 竹承語瞪大眼睛:“成婚?!” 他腦子有病么?這樣控制她一時不成,難不成還打算控制她一輩子? 或許是這個驚詫的表情實在是太嘲諷,宋晏確實抱著這樣的想法,卻陡然變了臉色:“怎么,你當了真?想跟我成婚?” 竹承語知道他時常犯病,不敢回答,只偏過頭去。 宋晏忽然道:“你也把自己太高看了吧?!?/br> 竹承語心里卻終于澄明了一些。眼前這個男人作為這百年來最年輕的狀元,身登高位,相貌俊逸,在群臣之中又是受到吹捧和諂媚,想要嫁給他的女子怕是能從洛陽排到長安去。他什么都有了,卻偏偏恨上身材矮小,瞎了一只眼睛,快四十歲仍未娶妻,奴隸出身的俱泰。當真是極自負又極自卑。 宋晏哪里知道竹承語的想法,他越想越恨,低頭狠狠咬在了她唇上,竹承語悶哼一聲,想要推開他卻又無力的將手放下,轉而移開眼,讓自己想些與此情此景無關的事情,忘了現在。 ** 殷胥急著回到洛陽,還有一件要事,便是夏辰沒有能占據住南突厥的位置,隨著伺犴的幼子被用同樣的手段毒殺。不過三州一線還很堅固保持著,突厥吞并了南突厥后,轉而將目光投向中部,集中兵力攻打朔方一代。與此同時,奚與契丹正式謀反,他們兩部落聯合,突入突厥內部,攻下了四分之一以上的突厥領地,占據了大量馬場草場。 誰能料到幾年的休養生息,東突厥變得還不如當年奪嫡之后。 如今的突厥已經容不下賀邏鶻這樣攻城略地了,然而他又不得不這么做,對于一個形銷骨立的虎來說,唯一的活路就是比以前更拼命的捕獵。 朔方雖然沒有撤退,但幾次出兵都是慘勝,還不像殷胥有薛菱擔憂,修與澤有林太妃擔憂,兆如今已是右軍主將,在邊關幾次血與刀里走,也只有殷胥掛念著,問過他的近況。 薛菱看得出突厥即將被餓死的現狀,有意寄出文書希望兩方議和,希望拖延時間來讓突厥內部自行瓦解。賀邏鶻居然回了文書,他用的是大鄴宮廷常用的白鹿紙,字跡秀逸,文句極佳,若不說明身份,幾乎讓人以為是哪位大鄴高官文人寫出來的。 他學漢人打太極學的是極佳,別的事兒沒提,居然說聽聞大鄴境內有棋圣之戰,希望能與棋圣當面一戰,分個高下。 薛菱也聽說過賀邏鶻如今和突厥內部其他臣子關系不佳,一心沉迷圍棋、書道,性子也有些過分固執己見…… 現在棋圣戰已經持續了一年,沒有當年故意的打掛延長或者是做出驚險效果,這一次的棋圣戰進行的速度很快,也成為了這一年間最為天下百姓所知的大事,目前賽事已經快結束,棋圣之位馬上就要落定。薛菱認為如果是在邊關對戰,不但能引出賀邏鶻,在大國氣度上也能重挫突厥,她于是便同意了。 未來的棋圣將要與突厥可汗一較高下的消息一下子傳開,賀邏鶻曾經出重金請大鄴內部的棋士前去邊關對戰的消息也不脛而走。有些人嘲諷這毛子會什么圍棋,絕對是不自量力;有的人卻說這可汗會的下法,咱們大鄴都沒人懂。 但是被這消息影響最大的應該是棋圣戰中即將一決高下的兩個人了。 妙儀倒是反而好奇起來,甚至有點小小的洋洋得意,說是要怎么重挫那位突厥可汗。她以前聽崔季明提及過西域的事情,對于這位突厥的可汗的事情也有所耳聞。 然而熊裕卻不是他那樣的輕松。本來到了最后和妙儀的對決,他是要松了一口氣的,畢竟跟妙儀對弈了這么久,熊裕雖然知道自己和妙儀的水平幾乎接近,但仍然差著一層膜似的差距,妙儀又已經進入了一個棋手的全盛期,幾乎不會疏忽出錯,就這一丁點的差距就讓他和妙儀對戰,只有三成的勝率。 可如今,如果妙儀贏了就很可能要去邊關跟那個瘋狗一樣的可汗對弈,那位可汗毒殺了南突厥的可汗和幼子,被重金誘惑去跟他對弈的棋士大多有去無回,縱然是大鄴肯定會護送,但誰知道那可汗會耍出什么陰招來。 而緊接著,崔式似乎因為此事大為惱怒,還進宮了一趟,但畢竟說出去的話不可能收回,縱然薛菱看著明珠的面子,也只能對崔式說:“這棋圣還沒定是誰,你怎么就肯定會是你家丫頭,說出去旁人還覺得你自持甚高呢!” 崔式反駁不得,只能找到前幾個月被他從崔家軟硬兼施的趕出去,如今住在棋院內照顧祖父的熊裕。 隨著上一屆留存下來的老棋手在棋圣戰中輸得一塌糊涂,關于他們造假一事已經證據確鑿,大理寺立案帶走了一批人,卻有相當一部分舊棋圣、老棋手因名譽被毀,在棋院內自殺了。 到這種地步,就算自殺了也沒人唏噓。還是崔式讓禮部撥的錢,把這幾位被唾罵的老家伙速速葬了。隨著棋圣戰在年輕人之中愈演愈烈的進行,棋院新生徒的數量也激增,禮部擴建重修了洛陽棋院,那些曾經被“棋圣”們占據的大片院落,全部讓出來分給新生徒。 如今的棋院,也承辦各種民間的大小棋賽,開設非專業的圍棋官塾,就算不是棋圣戰的日子,這里也燈火通明人來人往。 崔式避開了一群棋院官員,徑直往熊裕所在的院落走去,推開門第一句話就是:“你能不能贏了她!” 其實也尷尬,崔式曾經防他就跟養蜂的防黑熊似的,如今又上門來如有事相求一般,要不是為了妙儀,崔式也開不了這個口。他怕的是熊裕會順著桿子往上爬,直接提出要求娶妙儀,畢竟妙儀這丫頭已經管不住了,三天兩頭跟春心萌動似的往棋院跑—— 然而熊裕卻不是這種人,他也想不到那方面去,一臉嚴肅道:“我正有此意,這幾日我打算閉關練習,不再見妙儀,也請崔尚書回去轉達,到時候棋圣戰上,我絕不會放水?!?/br> 崔式這才寬了心,問道:“你贏她,有幾成勝算?!?/br> 熊裕猶疑到:“最多不過五成……” 崔式拍著大腿,低頭嘆氣:“唉,怎么辦。你怎么就不能爭點氣呢,你說你要是能天天贏她跟玩兒似的,哪至于有今天!” 熊裕:“……天底下也沒個誰能贏她跟玩兒似的啊?!?/br> 兩個男人對坐著唉聲嘆氣,只有家中的妙儀還在自己的小本本上挑,要真是能跟那突厥對弈,到底要放哪句狠話。她穿著睡衣趴在床上,一邊翻一邊念念叨叨,竟覺得自己若是真能如此也不必阿姊差,就算也是抵御外敵,英明神武了,竟捧著臉嘿嘿傻笑起來。 第336章 327.0327.$ 妙儀一直都知道熊裕是個勤奮穩重型的棋手, 進入棋圣戰的循環賽之后,因為兩人是在不同的組內,所以一直沒有交手的機會。上一次在無數人面前正式交手, 還是半年多以前。 她從來不認為自己懈怠了。 或許有點小得意,有些滿足或者說是勝券在握。 這是年輕人常有的心態,她自然也不例外。 然而這一刻坐在棋盤前, 妙儀卻覺得自己后背隱隱的沁出汗來。她像是坐在寂靜無聲的密室內, 因為過靜,耳朵里甚至出現了奇怪的仿佛來自腦子內部的聲響。 她緊緊盯著眼前的棋盤, 剛剛她的手汗在一顆白字上留下點痕跡。她盯得目光太直, 甚至讓外頭圍看的人以為她只是在盯著縱橫縫隙之間的灰塵。 崔妙儀每次都很專注, 但甚少像如今這樣被壓的喘不動氣來。棋盤上, 她像是桀驁不馴的孫猴子,誰都不知道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下一步會在棋盤上走出什么棋來。甚至有人推測她是的算棋方式和普通人相差極大。 然而孫猴子崔妙儀,在棋盤上這里放一把火, 哪里揮一下拳, 勢不可擋攪得棋盤七零八落,眼前卻遇見了五指山。 熊裕一直下的都是這類穩健的重壓棋,走的是從天而降無懈可擊的路子。他跟妙儀斗法斗了有一段時間了,是他這如來佛本事沒有練到家,而且眼前的妙儀也幾乎從來沒出現過重復的招式,每次都讓人猜不透路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