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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帝王之友(重生)在線閱讀 - 第300節

第300節

    崔季明腦袋貼到他胸口來,殷胥衣料一向柔軟,她蹭了蹭,把他胸口層層疊疊的衣領蹭開一個能讓她感受到他體溫的窩來。

    崔季明笑:“我也不會忘了,某人還問過我是不是跟言玉很像呢?!?/br>
    殷胥大窘,或者說覺得有點丟臉,拽住她耳廓扯了扯:“忘掉那事兒!”

    崔季明大笑:“忘不了忘不了。你現在就傲吧,就恃寵而驕吧,以前做過的丟人的事兒,我都記得呢。還什么半夜偷親啊,什么央著我給梳頭啊——”

    殷胥有點小小的惱羞成怒,抱住她的臉要她抬起頭來:“你記著就好了,別說出來打趣我!否則我要把你每次耀武揚威,最后抬手求饒的事說出來,看你覺不覺得丟人!”

    崔季明下巴尖不停的在他胸口的衣服上拱來拱去:“我不覺得丟人!”

    這么幾句話,也沒什么海誓山盟的,他就漸漸覺出來自己剛剛胡思亂想的可笑了。他和她是分不開的兩個人,根都扎在一起,外頭看來再怎么是君臣,卻不可能分割了。

    不知道多久崔季明再也不說出那些故作瀟灑的無所謂,反倒是總主動來靠近他,粘著他。

    也不知道多久,殷胥再不覺得她離得很遠,更不會擔憂她突然轉頭離去,他敢說些被愛的人才能說出來的話語。

    但該吃的醋還是要吃,該顯擺的還是要顯擺。

    幾日后,崔季明與殷胥一同前往江州,兩萬人左右的軍隊隨行,駐扎在江州城外的曠野上,一座主帳也隨之搭起。不過一日半之后,南周的軍隊也到達了,孤零零的青廬搭在兩軍之間,外頭站滿了各自朝堂上的文臣武將,而真正在營帳內的不過幾人罷了。

    殷胥只帶了俱泰和崔季明,而言玉正要進賬時,門口一邊站著的大鄴侍衛卻攔住了,道:“圣人的意思是,您不能帶會武的人進去?!?/br>
    言玉看了柳先生一眼,他心里也清楚,這絕對是崔季明提出來的話。

    她知道他身負武功,或許也有可能在她之上。若是言玉一個人,崔季明還能防住,再來一個會武的,她怕是難抵擋,特意這般要求。

    柳先生點了點頭退下,換了另一個文臣來。

    言玉帶著那文臣與鄭翼一同,進入了營帳。

    江州就靠著鄱陽湖,雖是冬日,但芳草雜密,放眼過去仍是一片綠色,晨露沒來得及被陽光曬干,不時有飛鳥從遠遠的湖面上掠去,言玉穿著燕服,只是帶了黑色的紗冠,侍衛掀起濕漉漉的皮帳,他低頭走了進去。

    里頭點了幾盞燈燭,鋪了暗色的地毯,擺了兩張相對的桌案。

    他一大眼,就看見了崔季明。

    她散坐在地毯上,一條腿還彎折起來,帶著露出手指黑色手套,指尖扣在腰間橫刀的刀柄上,垂著睫毛偏著頭,正在聽殷胥側臉對她說話。

    帳簾掀開,她機敏的抬起眼來,但就在這眼睫上揚的瞬間內,他逼著自己用這一點的時間,掃遍了她身上所有的細節。

    他頭一次見她穿藍色,崔季明的衣柜內大多是紅,他以為她不適合那種綢緞的泛著光的深藍,然而銀白色緞邊,繡著些許金色菱紋的窄袖衣裳,襯得她耳邊金色的耳環和鬢角的發都泛著一點優雅的藍色,顏色偏淺的瞳孔里,也是一層淡淡的藍。

    很好看,也很陌生。

    她之前就有點眼角微微上翹的樣子,如今愈發明顯,笑時是風流與動人,不笑又有些嘲弄的神色,算來今年二十二歲了,明顯的也沉穩了,她坐在那里,就算動作散漫,也明顯告訴所有人,她就是傳聞中那個名聲赫赫的季子介。

    這時候,再不會有人提起她的祖父外祖父,提起她崔家嫡子賀拔獨孫,然而拋卻了那一些名頭,她比任何時候都耀眼了。

    就在她抬眼直視他的瞬間,言玉不自主的后背繃緊,瞳孔縮了縮,極快的轉開了眼看向殷胥。

    他幾乎沒有怎么正面見過殷胥,但他也永遠記得崔季明坐在他的馬背上,轉頭一箭射向他心口的事兒。殷胥比他想象中高很多,頭發束在腦后一絲不茍,面上沒什么表情,如今胡風盛行他卻仍然穿著前朝的寬袖深衣。

    這樣看殷胥,他幾乎每一點都跟崔季明截然不同。

    她活潑多話,開口像個流氓;他則沉默平和,滿身的書卷氣,這倆人幾乎每一點都是相反的。

    也不知是殷胥有意不看他,還是未能發現,他一只手搭在桌案上,還在與她輕輕說些什么,崔季明微微翹起嘴角,點了點頭。

    言玉這才發現,絕算不上是巧合——殷胥和她穿了同樣的顏色。

    第313章 305.0305.#

    崔季明抬眼的時候外頭的光正照進來,她只來得及看得見輪廓,等到言玉走進來,他扶著桌案輕輕坐下,崔季明才看清他的臉。

    雖然有個回去指不定要如何如何和她吃醋的九妹在旁邊,崔季明卻是大大方方的看著他。

    若非說,最大的變化就是,言玉有些顯老了。

    其實他本來也就不年輕了,他快有三十歲了。因為瘦的兩頰微微凹陷而顯得有些滄桑,她不知道他的癲狂癥有沒有好了,她能敏銳的感覺到言玉避開她的目光,不知是抵觸或是厭惡。

    畢竟之前話都說成那樣,如今也該是如此的態度。

    或許她每日都看著殷胥,感覺不出來,但俱泰卻覺得這倆人畢竟是有點血緣關系,眉眼上有兩三分的相似。

    帳內這幾個人的身份都有些讓人感慨,殷胥目光短促的掃過言玉,卻落在了旁邊的鄭翼身上。鄭翼努力扯了扯嘴角,他微微啟唇,想叫一聲殿下,卻像是呵了口氣般沒發出音來。

    殷胥親自下令屠了鄭家在長安的滿門老小,他就算沒有直面那場面,又如何能叫得出“殿下”二字。殷胥不比崔季明,她面上不顯內心還相當感性,而殷胥對待這些……他自打登上皇位就鐵石心腸了,對待鄭翼權作是招呼的點了點頭。

    若在場大家都不相熟,隨便也就能開了頭,如今場面卻顯得凝滯起來。殷胥眼睫動了動,率先,開口道:“你該知道的,我說是來議和的,卻不可能真的坐在這兒簽什么兩國停戰的文書。打到建康不過是時間問題,南周的將士還要接著領命去送死么?”

    言玉直視他,沒有說話。

    殷胥的目光實在是澄澈的很,言玉想起從崔季明口中得到的關于他的評價,她并不完全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言玉本來似乎有準備好的說辭,卻好似想了想,開口說了另一番話:“我很好奇,從利益方面來說,就算是世家各自抱團,但若是面對外界極其危急的局勢,是應當能做到彼此聯合的。以我而言,不可能信什么孟子之論,但自上古炎黃時期至今,對待困境做出聯合,是理所當然的選擇?!?/br>
    他沒有說出后面的詰問。那為何事情會衍化成這個樣子。

    殷胥也是一愣,這算是對治國之道、或者說是天下之道的探討么?

    俱泰還剛要把手中的卷軸拿出來,聽見這話,微微收了手,他望向言玉。顯然對面這個大半輩子都因為利益爭斗而身陷囹圄的人,在內心質問過這些。

    言玉或許覺得什么是否要議和,是否要投降都并不重要了,一切抵不過他這些日子纏繞心頭的質問,他道:“不論是幾年前虛弱的大鄴也罷,如今你們強大起來了也罷,難道內部就沒有爭端么,就算沒了世家還會有別的集團,你又能維持多少年呢?”

    殷胥一開始有些吃驚,卻忽然覺得是他自己之前也太瞧不上言玉了。

    叛賊、復仇者、固執、短見等等,如果去貼上這樣的標簽,殷胥就是在貶低自己全力對付的敵人也在貶低自己。登上皇位的路或許充滿了爾虞我詐,但真的坐在了皇位上,都想干出一番實事,但只是時運不允,局勢已傾,努力萬分卻剝不開家國最深的傷疤,個人又無法預見未來的變化——從這個方面來講,言玉有些像先帝。

    殷胥心里頭竟也平靜下來,開口道:“遇到外界的壓力會變得毫無理由的團結,是蠻荒時代的原則,只要是能吃飽穿暖死的不太慘,完全的團結便到此為止,這點你比我明白。然而,若為帝王,只能期待的是一定程度的團結,這一般來源于兩個原因,外部條件依舊嚴苛,上層權威管制極嚴。說白了就是缺一不可,盛世之后最容易衰亡,便是因為只有后者;亂世無雄主只會不斷分分合合,是因為只有前者。在我看來,前者后者,你都差了火候?!?/br>
    他聲音散開在帳內,音調輕輕的,絕算不上有力。

    言玉卻身子一震,目光直直望著他。

    崔季明也是挑了挑眉毛,她想過無數的拔劍弩張,想過各種氣死彼此的招式,卻沒想著殷胥十分嚴肅的討論他對朝臣也甚少說的思索。

    殷胥緩緩道來,他的情報雖然沒有深入南周,但是得到的些許消息,雖不能讓他知道擁兵多少,賦稅多少,也算是能夠讓他分析出大概的境況。

    言玉的上位,跟世家內戰后的衰弱和不合作有極大的關系,他的實力強,卻并不是完全凌駕于所有世家之上。當時南周幾大世家各自占據幾十州的位置,就算是衰弱,底氣依然很足。他們手中殘存的兵力財力,打不贏言玉,卻仍然可以與言玉叫板,言玉看到大鄴與南周之間的差距,急于統一急于富強,那時的大鄴又比較有實力,言玉不敢引發全面戰爭擊碎世家,也未必真的有能力擊碎世家。

    這也就是之后在兩國對戰期間世家幾乎不聯合的原因。

    世家還算是有錢有兵,朝中也算有發言權,他們確實一定程度的團結了,卻是為了在全面失敗之后小打小鬧的對付言玉。他們應該是在朝中相互隱瞞相互綁著做手腳,利用了南周朝廷早期的盲區搜刮了安身立命的資本。

    世家愈發無所畏懼了。但他們一方面是也不想再互相打了,也想對付大鄴了,另一方面是對稱帝已經不抱希望,如今的權利他們感覺到了勉強地滿足。于是沒有人主動對付言玉,開始和他保持著若有若無的距離,為了維持這種自己也能斂財的狀態,開始對言玉讓步。

    而世家中卻有兩小撮人不是這種態度。前者是年輕一代,比如鄭翼,或許因為小輩的反抗和崔季明的背叛,世家的老一代和新一代之間有了隔膜,年輕一代被瞞了不少真相。比如鄭翼這樣的年輕一代,自以為世家衰落不堪,言玉手握重權,于是認為南周即將衍化為皇權至上,主動向言玉靠攏。

    世家的老一代沒有向他們說出真相,鄭翼這類人被哄出了世家真正的圈子。

    畢竟鄭翼、裴祁是迷惑言玉的不二人選。

    殷胥說到這里,頓了頓,崔季明臉色也有些變了。

    他分析的太深了,不是讓人驚嘆,而是讓人驚懼。

    因為這些極其荒唐又極其合理的話語,就是本質。

    言玉閉著眼沒開口,神色莫測,鄭翼卻搖搖欲墜。他自認當初離經叛道協助言玉,雖是背叛卻也是保護,是鄭家真正需要的接替人,他認為他做出了正確的選擇,給了鄭家一個新的未來——卻不過是、不過是他父親放任的障眼法?

    顯然這些計謀也不是早早就想好,而是隨著事態變化而逐漸形成的,但變化成了這樣——鄭翼想著自己回家質問鄭湛隱戶與私兵問題時,鄭湛那看著傻孩子似的眼神,此刻想來卻真的想怒罵:到底你我之間,是誰愚蠢!

    殷胥沒有因為鄭翼騰地站起來又無力坐下的行為住口,他只講自己的分析。這些他無數次思考過的事情,不但是想制敵,更是以南周為鑒。

    二就是黃璟這樣的世家外圍者。黃璟雖然掌控大權,卻未必掌控黃家的cao作,他更像是一個勢力的外圍的衛兵。他更直面對外的危機,本身又是歷經幾代帝王,頗有遠見和覺悟。于是他把抵御外敵當做了第一要務,因此漸漸和黃家內部離心了。

    就像是往往一個國家的邊境都相當團結且強大,內部則紛爭不堪一樣,只是這個原理被微縮進了家族的規模。

    既然世家各自都頗有勢力,在大鄴和南周的戰爭之間,他們的生存雖然是長遠的問題,卻不是迫在眉睫的問題了。

    在多個集團掌控大權的情況下,不是迫在眉睫的困境,那就不是他們眼中的困境。

    短視,是分權或多權力中心下,難以避過的通病。

    天下時不時會出現一些目光長遠的雄主,雖然可悲,但目光長遠的雄主奪得掌控局面的至高權威時,才能有更多的遠見者得以出頭,才往往能實現一個時代的飛躍。

    于是世家雖然也明白不能輸給大鄴,也謀求生存,但本身實力帶來的安心感,和人類誕生伊始就不算猜忌的死循環,注定了世家以自保為主,以南周為輔。再加上打仗過程中會主動規避集團內部的損傷,導致最后剩下來的都是他們自己,集團性質就更強,彼此摩擦就更劇烈,除非真的打到不剩外人,只剩世家了,他們很難做到團結了。

    然而如今黃家倒了,裴家滅了,只剩下鄭王,團結也沒什么意義了。

    這之后,營帳內陷入了一陣死寂,誰也沒開口。

    俱泰在為自己竟能聽到這一番話而震驚而慶幸,崔季明覺得自己聽懂了八成,正在琢磨那點沒明白的事兒,言玉微微睜開了眼,望著桌案上的燈燭,面上血色盡失,卻并不只是難受。

    他得到了他想聽到的分析。

    這樣輸,輸給這樣的人,他輸的不算太丟臉。

    言玉甚至想,怪不得崔季明會選擇他,就算沒有情愛,她只是個武將,但凡了解了殷胥,也一定會要去主動追隨他吧。

    而殷胥內心還有很多想法,只是他沒有打算說出口。

    比如,殷胥認為,如果他替換到了言玉的位置,或許也沒什么辦法了。因為從一開始,在兩國彼此發展的時間、起始的身份上就處于劣勢,已經沒得可解了。

    言玉的強大必須要伴隨世家的內斗和紛爭,這段時間大鄴已經刮完了骨,剛剛渡過了虛弱期,開始漸漸發展起來了。如果言玉想要晚一步再敲碎世家,也學著剔除掉這些集團,那時候勉強恢復的大鄴就很有可能來攻擊虛弱時候的南周,南周還是一樣要輸。

    殷胥有時候想這些局勢,分析起來是為了能愈發看清自己。

    他想過,除非李治平沒死。

    李治平算是有遠見的強權者,從他死后李家迅速被瓜分就可以看出李家是微縮般的強權政治。本身李家勢力就強盛,再一邊迷惑其他世家,一邊主動對其他世家發動掠奪,讓自己迅速壯大起來后立即敲碎其他世家,斷絕世家勢力的繼承和殘留,李治平再不犯錯不求僥幸,南周就復制了一段各朝各代都差不多的開國皇帝的立國史。

    然而誰能想得到,殷胥身邊這個敢就帶一個人闖千里之外的“二傻子”,為了血刃仇敵的復仇,為了避免自己的身份被暴露,以令人驚愕的速度宰了這個未來的開國皇帝,在眾人都沒有想到的幾年前,從源頭斃了南周的最后一條活路。

    或許這是天意,從崔季明沒死在兗州就注定了。李治平為了南周立國拼出全力要殺賀拔慶元,才有了這一場迅速且誓要達到目的的復仇,才有了在各個世家還抵觸李治平的情況下對復仇的抱臂圍觀,才有了還沒被李家削弱的各個世家在李治平死后的混戰,才有了今天。

    時間與一切醞釀的狀態都卡的剛剛好。

    崔季明或許這輩子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為滅了南周,出了多么大的力吧。

    殷胥想著想著,一時沒忍住,順便抬手搓了搓崔季明的腦袋。

    崔季明被他手指揉了幾下,才回過神,瞪著眼轉過頭來,心道:說著這么正經的治國大道,你特么忽然笑起來搓我頭是什么意思???這樣在治國之道上把言玉說的都快絕望了還不夠,還滿腦子想著秀恩愛來刺激他么?

    她抬手拍掉殷胥的手,比口型道:“少犯小心眼?!?/br>
    這真是她想多了。

    而言玉心中感慨頓生,正要抬頭接著問道時,就看見了這一幕。

    殷胥是滿心撿了福星的喜悅,順勢捏住了她的手,微微抬了抬唇角看她,崔季明本來還想瞪眼說什么,看他這神色也說不出口,悻悻的甩了甩手,沒甩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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