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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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突襲洞庭湖的,則是七八艘大船帶隊的無數小船。畢竟是湖面寬闊,南周如今在這里殘留的船數不過原有的四分之一不到,一些船隊還在湖內離長江較遠的位置,恰是戒備不嚴的時候。竟然就讓這幫人從埡口進來了,輕輕松松繞了一圈,南周的水兵反應也迅速,立刻靠近這些船只,率先放一波箭,急速靠近,卻不料那些船只也飛也似的逃離了洞庭湖,順著風順著水的回沔州了。 而張富十帶著中了不少箭的大船小船離開洞庭湖,飛也似的回沔州的路上,也正看著遠處的江面,一批剛剛被誘出去的南周水軍急忙返程。他連忙寫一條短箋綁在信鴿身上,朝外送出去。 對方在洞庭湖中還留有不少水軍,毫不驚慌,反應速度相當快,迅速就能阻止反擊,而且對方的水軍擅自回來——崔季明說過,如果是這樣的情況,那就只能說明一件事。 黃璟本人坐鎮在洞庭湖水軍,他根本就沒有往復州而去,那一批登岸的士兵,不過是用來干擾視線的犧牲品罷了。 而身在洞庭湖的黃璟,看著自己追趕不及,對方的水軍已經沿江往沔州方向而回,只得撤回,心中便知道自己被這季子介耍了。 這個季子介算準了他們的阻攔,更算準了他作為新來的主帥和本地水軍將領的步調、消息不統一。若是洞庭湖中留著的主將不是黃璟而是原來的本地主將,岳州信報兵肯定會先往內傳遞消息,再讓上頭決定是否要把那些出去追逐的船隊叫回來。而如果是本地將領和朝廷新來的主帥,那其中必定會有很大的嫌隙,因為心里存在的親疏關系,信報兵就不會選擇先上報給陌生的主帥,而是著急遞消息給追逐出去的本地將領。 這一刺探,很小很簡單的一件事,再加上洞庭湖中船隊的反應迅速,他的存在就被敗露了。這本來就算是一石二鳥的事情,再加一個附贈的就是,對方大船在湖面上有意調轉方向,側面對準他們,吃了三五波箭羽,怕是帶了幾千上萬只插在船身上的箭回去了。 你們大鄴不是有錢么?!還連這點便宜都要順便占了!倒是覺得箭矢不嫌多??! 黃璟都快氣笑了。 這將領到底是誰?如此一副厚顏無恥的精明樣—— 但仔細一想,黃璟也笑不出來了。一大批援兵從他們眼前溜走,他們卻沒有辦法。洞庭湖的水軍不能輕舉妄動,若是也去荊州協助,洞庭湖就要空了。沔州作為他們最大的本營之一,肯定還屯有大批士兵和戰船,那時候他們就不是來鬧著玩了,就真是攻占洞庭湖了。 若是去打沔州?那就更沒勝算了,沔州和鄂州正好相對,如今全都是大鄴的掌控之下,連商賈來往的船只都能布滿江面,無數投機者來到鄂州,誓要將其發展成一個繁華州城——他們打沔州就是自己往套子里鉆,等著被夾心。 黃璟想來想去——居然一時覺得無法動作! 這個季子介,是很了解他的,這一系列計劃,簡直都是為了他黃璟量身定制的。 南周的高層有不少崔季明的故人,他們大多數人都會在很長的一段戰事里思考一個問題,這季子介究竟是誰? 而另一邊崔季明的船隊在夜色中抵達荊州對岸魏軍的大營,江面寬闊,水霧濃重的可怕,荊州城墻上觀望的將士只是看到遠遠的類似于光點一樣的事物在濃霧背后移動,那光點也十分微弱,以至于讓人根本沒法聯想。 到了第二日白天,他們也確實不用聯想了,因為陽光下已經能看見了,簡直就是對方施法從天而降一般,北邊的江岸上也排布著幾乎陣仗不輸給他們的船隊…… 不過就算是這樣,崔季明也沒有太多勝算,這場仗絕對不會好打。她望著對岸巍峨的荊州城與隔江對峙的水軍,心里只有一個想法,在她想出辦法之前,對方千萬不要率先攻擊。 然而荊州雖然也抱有這種想法,卻更有試探之意,雙方的船只在江中遭遇,雙方加在一起不過十多艘大船,打了一場接觸戰。崔季明這方稍遜一籌,輸給了對方,對方的大船也被毀了大半,狼狽回撤。 至此,雙方似乎都對對方的勢力有了個把控,崔季明本來登船遠遠觀望,看到一半便也幾乎知道了結果,有些憂慮的放下望遠鏡準備離開,卻看著一葉輕舟靠近他們的船只,滿臉驚喜的信兵傳來了讓整條船沸騰的消息。 圣人帶領中軍將領莫天平,挾四萬多兵力從陸路南下而來。 崔季明說是得救的那種大喜過望,更像是被某人的著急和小浪漫擊中心臟的那種飄飄然。雖然她知道這是嚴肅的戰事,但不知道為什么——她就覺得這是至高無上的浪漫手段了。她捂著心頭,旁邊得獨孤臧還以為她要犯病了,就看著崔季明立刻從大船上爬下來,跳上輕舟對獨孤臧道:“我先回去一趟,既然大軍前來,我們的布陣都要變化了?!?/br> 獨孤臧斜瞥了她一眼,沒戳穿,哼哼兩聲算是當聽見了。 崔季明一葉輕舟率先回到軍營,在荊州北岸的整片軍營看到大軍前來,也陷入了一陣沸騰。然而崔季明往主帳走的一路上,只聽到有人討論是莫天平來了,卻沒有人提及圣人,崔季明心中松了一口氣。 果然他沒有大張旗鼓啊。 兩側的衛兵掀開主帳的帳簾,就算是竹架布面的營帳,里頭也有些潮濕悶熱,天光照耀著涂過蠟的布帳,里頭是一片通透的黃色,莫天平正在和董熙之問話,殷胥一身深灰色的布衣,背著手站在一邊聽著。崔季明難得見他帶著軟布冠,崔季明從背后看見他撐在桌案上的手和后腦,就在想——如果不是把所有的發都束進觀內,留出一部分來披在肩上,雖然不正經,但一定好看。 崔季明一進帳,這幾人還有她手下些別的將領也一并回過頭來,莫天平對她拱了拱手,笑道:“不知道我們來的算不算是及時?!?/br> 殷胥轉過頭來,他面上有些疲憊的痕跡,顯然是一路騎馬過來的,嘴唇有些發干,捏著地圖的手指緊了緊,唇角微動,似乎是露出了個笑的神情。 崔季明一霎那真覺得他是永遠都能在她需要的時候從天而降了。 只是話卻不能這么說,崔季明行禮后道:“這里太危險了,圣人不該來的?!?/br> 這是一句官話套話,殷胥卻眼睫垂下去,嘴角也跟著壓下去,顯然心里被這幾個字給弄的滿心期待澆涼了大半。崔季明有些后悔,但又不好再收回,周邊人倒都覺得她這句話說的沒錯,莫天平也只得感慨道:“畢竟拿下荊州是重中之重啊,圣人心中也是很在意?!?/br> 崔季明又瞥了一眼他沉下去的臉,悻悻的拿指節蹭了蹭鼻子。 幾人站在屋內,先商議了一下大概的局勢,但崔季明認為要制定出新的策略來,怕還是要一段時間,不可能幾個人站在這兒就講出來。莫天平道:“一路奔波,連夜抵達,我們這些武夫倒是不要緊,應該先讓圣人去休息?!?/br> 殷胥站在主帳里不肯走:“朕不累?!?/br> 董熙之這個表面呆傻的眼力精立刻道:“莫將軍,您這四萬多可也不是小數目,如今現在還沒扎營吧。這附近地勢復雜,怕是駐扎的地方還要好好挑選。而且您手下的士兵如果要作戰,估計還有一大部分要乘船,我們魏軍肯定要先有乘船的演練才可能讓他們上戰場,您跟我來,我來安排。鄂岳一代的戰況就讓季將軍給圣人匯報吧,圣人畢竟才是中軍的總管?!?/br> 莫天平倒是沒太想多,點頭跟董熙之離開,卻看著一群本來在帳內的魏軍將領,也都低著頭跟著出來了。 莫天平這會子理解了:“……” 帳內無人,崔季明走了兩步,指了指地圖,話卻與地圖無關,打趣道:“圣人既然來了,這主帳便不再是我的主帳,肯定要給你用了。你來了就是搶我的位置的,一下子就變成你是老大了——” 殷胥一把合上地圖,沒有看她,撇過眼去開口:“朕不是不該來么?” 崔季明一把拽住他的衣領,笑道:“你對我說過多少客套的官話,我何時放在心上。我想讓你來,又怕你來吃了苦。你帶兵前來,知道幫了我多大的忙么?我這幾天愁得都快禿頂了?!?/br> 殷胥讓她說的,忍不住去看了一眼她頭頂。 兩個風塵仆仆的人靠在一起,崔季明踮起腳尖,靠近他:“你嘴唇好干呀?!?/br> 第306章 305.0305.# 她這么說,殷胥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他真的是某些細節就要迷死她了,就算是說去舔一舔唇,他也不是將舌微微探出來,而是牙齒咬住下唇,將唇抿進來,毫無自覺的矜持中輕輕濕潤了一下唇。 他垂下眼睛來,卻看見崔季明跟放光一樣的眼神。 殷胥開口,聲音壓的低低的,好像只往她一人耳朵里送:“……你為何這個表情?” 崔季明連話也懶得說,抱住他脖子就要往下拽,歪過頭去快且準的咬住他的唇,幾乎毫不講理的就將唇探入他口中。崔季明有一種自己肆意破壞了某人的矜持優雅的快感,報復性的伸手去捏著他脖頸,一只手探到他腦后,一把拽掉他的軟布冠。 殷胥實在是吃痛,不單是因為她的尖牙利齒,也是兩個人都是風塵仆仆,江邊的氣候也沒阻止兩個人看起來像是跨越大漠的旅人,干裂的唇蹭在一起,磨痛了彼此,以至于讓殷胥生出一種跟她在沙地上親熱的錯覺。 殷胥又喜歡她這樣的主動,又實在是吃痛,示意性的推了她一把,結果就推到了崔季明鎧甲在外的鐵胸,滿手冰涼紋絲不動。 殷胥:“……” 他雖然也覺得背心發熱,兩頰guntang,看著她的動情模樣,覺得心都能掏出來。 只是崔季明簡直是跟他睡熟了就更不知道收斂,以前的接吻水準如果是大師,如今就算得上魔王級別,有的是法子要他神魂顛倒。卻也就像是個上輩子饞鴨舌饞死的,對他是死不撒口。 他也沉迷了,想去抱她一把,一使勁兒,她那身甲沉得簡直就是多加半個她,殷胥硬是沒抬起來。崔季明悶悶嗤笑一聲,微微撤開點,她的嘴唇這會兒倒是不再干裂了,幾乎是嫣紅的。崔季明面容上很少出現這樣的艷色,看的殷胥忍不住盯住了她的唇。 崔季明:“我這身鎧給你,你都能壓的動彈不得,你以前穿過的那黃金戰甲,為了怕壓死你,都只敢做成鎏金的,里頭還是中空的。要不我脫下來給你試試?” 殷胥聽到脫,立馬想多:“還是算了吧。這個時間不合適?!?/br> 崔季明反應過來:“……你這樣到底算是理智還是精蟲上腦?” 殷胥思索了一下,與她貼著,道:“我們這樣見面光想著親熱是不是不太好。你覺得這樣正常么?” 崔季明坐在了旁邊,拿過他手中的地圖,她知道應該趕緊說點正事,總是不忍心用這點美好的時間。她思索了一下,還是把地圖隨手拋在了桌案上,心想,就好好看他一會兒再說。 她轉臉,隨意的坐在桌案上,一會兒還要去派人將遭遇戰損壞的船只收回來,她需要看船體最容易被攻擊的位置。此刻,崔季明笑道;“還不是咱倆只要見了面就說說說,把能說的話都講完了。還能有什么話好說,講的不是往事就是老梗,彼此都知道對方下一句要說什么了?!?/br> 殷胥也坐在了桌案上,肩膀靠著她穿著鎧甲的手臂,道:“你是說跟我已經沒話可說了?這才多少歲你就這樣,往后我們都要不說話了么?” 崔季明笑:“不說話見面就啃嘴?瞧把你美的?!?/br> 殷胥斜眼。 崔季明有一種渾身重負一下子輕了的的愉悅,縱然下一步還要仔細謀劃,但殷胥過來了,她一下覺得事情就都不難辦了。曾經她還想過,殷胥親征只會是軍營的麻煩,如今看來,那點麻煩算是什么,他是她的定心石。 兩個人大老遠的相會,在陣營前線,一個主帥一個皇帝,坐在一處,全是這些無聊卻又想說的小廢話。 不比殷胥大部分時間都在瞎想,崔季明只是偶爾和他坐在一起,什么也不說話就很舒服的時候亂想。如果她不是和他心意相通的人,而單純的是仰慕、協助他的臣子,是和他志向一致的知己,面對疆土只談理想,濁酒一杯共對艱苦,是臣死君淚、君死臣亦往的關系,會不會別有一番感覺,會不會這時候相見,已經開始探討起了戰略國策。 然而崔季明又想,自己雖然也老是跟他膩歪,但也有一半的她,算是和他志向一致的臣子。 若說讓她完全拋卻掉情愛與思念,單純做一對相扶持的君臣,或許蕩氣回腸,友誼精誠,但她有私心,她不肯。她一定要去看著他講述下一步戰略的時候,聽懂了、激動了,突如其來的去吻他。 若說讓功成名就一回厭倦了打仗,單純做個妻子她肯不肯。這個想法崔季明以前沒有過,如今想來或許相處的時間更長,感情的細節更多更觸動,但她怕是也不肯。她跟殷胥的感情,一直跟大鄴的跌宕起伏系在一起,一直是大鄴在變化,他們就變化,大鄴在成長,他們也在成長,糾結眾多,一路心思婉轉,卻也是大刀闊斧的熱戀,是夾縫生長的著迷。她想象不來一直不變的細水長流。 崔季明亂想著,沒說話,兩只腳在帳內的沙地上亂蹭,用腳劃出一個圈來。殷胥知道她在想事情,他想要跟他說話,于是橫插一腳,擋住了她,幼稚的把那沙地上的圓形破壞。崔季明莞爾一笑,殷胥如今有些理直氣壯的幼稚,他不再紅著臉躲開她的目光了。 她忽然道:“你說我要是根本不會打仗,是個窩在家里長大的,你還會不會跟我在一起?!?/br> 殷胥的神情最開始卻不是猶豫,而是驚喜。他算是頭一回聽崔季明問這種問題,覺得她也懂得對他患得患失了。然而真想起答案,卻猶豫了:“你要聽真話么?” 崔季明驚奇:“你長這么大,還會說假話?” 殷胥面露難色:“就算你什么都不變,只是不再打仗,只是個普通的庸碌的人……我覺得大概我不會。就算會,怕也是只能一時吸引?!?/br> 崔季明面上露出了個孩子似的笑容,兩邊酒窩顯露:“那我一樣。如果你是個昏君,就算不昏,只是庸碌無能,那我也不會。你再好看,再可愛……我怕是也心里掙扎一番還是不會真的跟你在一起?!?/br> 殷胥也笑了。 他知道這些話心里早就有答案,但就是想千里迢迢聽她說。他極其崔季明說過什么冬天暖手的烤紅薯,那他心里大概就是塞了一個烤紅薯的感覺。 殷胥很容易被她這樣表忠心的話語撩動,他靠近她:“你這個鎧甲,讓我沒有碰到你的感覺。你把手甲解了?!?/br> 崔季明解了手甲,露出手背來,又添了點新傷,指甲側面都不算太干凈,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殷胥靠近她,手艱難的圍攏住她的鎧甲,將胸膛貼近她。 崔季明不知是笑他傻還是傻笑,將頭偏靠在他肩膀上,實際上護肩也很大,她依靠的有點艱難。 殷胥靠著她,聲音小到有點色情:“你這鎧甲沒法隨便脫,但是我穿的是普通的交領長衣?!?/br> 崔季明眼睛死死瞪著他腦后散下來的一兩根發,鼓起嘴唇吹了吹,看著他細細軟軟的發絲飄了飄,蕩回了她臉上,粘在了她唇上。她后知后覺的聽見這句話—— 怎么著?殷胥這意思是他可以脫,她不脫就行了?這怎么搞?全副武裝的空間站搞精準定點對接么? 她也不知道是興奮還是嫌棄:“哥你真會搞。你說我這鎧甲沒有護襠,撩開前面的護甲,下頭的褲子還能扒下小半截比拼迎風撒尿,是不是便宜你了!” 殷胥呆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是什么意思,氣的狠狠在她鎧甲上拍了一巴掌! 殷胥:“我是說我碰不到你!但是你可以碰碰我!” 崔季明吸了吸口水:“你說碰哪兒。哪里想要點哪里!” 殷胥只是想讓她跟他擁抱在一處,就算是拿手碰碰他脖頸他也覺得高興,她這話讓他說的都不知道該怎么接了。殷胥想了半天,還是要臉占據了上風:“抱著就行了?!?/br> 崔季明突然興奮:“那哪兒夠?你打扮的跟個書生似的,我好容易在你面前穿著一整套戰甲,就這么放棄角色扮演的好機會?” 殷胥聽到她嘴里冒出來新詞兒,好奇起來:“那是什么?” 崔季明:“快快快,你先撲到我懷里,說聲什么‘軍爺,你可要給小民做主??!’” 殷胥:……她又犯病了。 崔季明不管他的不配合,一把上去摟?。骸鞍?,你這書生,跑的這么妖嬈作甚!有誰還追你么?你不先讓軍爺給你檢查檢查,身上是不是帶了什么利器刀劍!咦,刀劍倒是沒有,槍卻是有一把?!?/br> 崔季明還真上下其手起來,一副要搜查的模樣,撥弄的他衣帶都松開了。 崔季明剛要開什么黑纓長槍的黃暴梗,殷胥就先把掌心糊在她臉上往外推了:“你是不是又欠了!” 她卻不理,被糊了一臉五姑娘,聲音都悶了一半在嘴里,卻依然把殷胥的戲份也給演了:“別呀軍爺,我身上沒帶利器,哎呀——別摸了!這里好癢呀,別摸了!” 殷胥聽見崔季明居然學他平日里沒什么起伏的聲調說這種臺詞,氣的真是想掐她都無處下手。 殷胥惱羞成怒:“崔季明!你能不能正經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