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書香門第整理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網,本人不做任何負責】內容版權歸作者所有! ====================== 《寶貝你什么時候發芽》 作者:一舟河 文案: 花店老板許長安意外死亡,重生到了一個聞所未聞的朝代。 某天他無意中救活了一株快要枯萎的牡丹。 結果很平常的撥花蕊動作,讓爹娘看見后卻掀起了巨大波浪。 爹娘竟然不顧他反對,執意要把他嫁給當朝王爺! 夭壽啦!男人嫁人啦! 逃婚不成的新嫁娘許長安,戰戰兢兢地被新郎掀了喜帕。 許長安:(⊙v⊙)? 這個新郎怎么那么像我救的那朵花? 本文又名《園藝師和牡丹花的跨物種之戀》 1.臭美自戀少女心爆炸的傲嬌攻x暴躁男神受 2.主受,1v1,he 3.副cp絕對意想不到 4.排雷:生子!生子!生子!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內容標簽:重生 甜文 生子 情有獨鐘 主角:許長安,薛云深 ┃ 配角:安子晏,孟銜,段慈玨,楚玉 ┃ 其它:攻受互寵,養兒子 【作品簡評】 身為重生人士,許長安活了十七年才發現自己不是人,不僅不是人,還是顆刺軟趴趴的仙人球。得知真相后的許長安欲哭無淚,不料卻聽到了更炸裂的消息,他要回到惡名遠揚的荒漠去開花。無奈之下,他只得帶著欽定的丈夫——一株牡丹花,開始了漫漫開花之路??傊?,這就是個仙人球與牡丹花的跨物種戀愛小故事。本文題材新穎,語言詼諧,立足于植物幻化成人的設定,呈現了一個非常有趣的世界。將軍是多rou,書童乃食人花,各種反差萌。最好笑的當屬小受許長安,無意中把身為皇室的青龍臥墨池偷回家,從而開啟了不一樣的人生。此文攻受互動有愛,為了讓仙人球受開花,牡丹攻寧愿冒著生命危險也要陪伴同行,令人感動。 ====================== 第1章 我從御花園偷了一株牡丹 “請問許小公子,你的燈籠里放了什么?” 燈火輝煌的宮殿外,錦衣玉服的青年,叫住了正準備從梯子上下來的少年。 片刻前。 夕陽漂浮在絢爛的晚霞與青碧色天空之間的縫隙,西沉途中勻一抹艷麗余暉透過桃樹枝椏,在宮墻上落下模糊的光斑。 光斑隨著金烏不斷下移,在某個時刻,忽然擦過了一道約莫是發冠的影子。 發冠是上等白玉雕刻而成,上頭用小拇指大的明珠整整嵌了一圈,剛剛好十七顆。 攢珠白玉冠的主人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眉目還沒完全長開,有點男生女相的意思。他膚色白皙,嘴唇嫣紅,細長的眼尾斜斜挑起,水洗過般的清澈眼波,在日光的照拂下顯得格外純粹干凈。 穿一身茶白色隱繡團紋錦袍的許長安,手里提著一盞行燈,行色匆匆地走在漢白玉砌成的宮道上。 因為步履匆忙而帶起的一縷疾風,不由分說地掀起了他耳鬢幾縷從發冠里掙脫出來的長發。 許長安伸手將飄起的長發撫了下去,他抬頭看了看天色,憂慮自他臉上一滑而過。 絹布扎成的行燈搖搖晃晃,許長安加快了步伐。 那是一盞頗為精致的行燈,約莫一尺來長,橢圓的形狀。燈面用上好的顏料,細細地描了一株正悄然怒放的牡丹,繁盛的枝葉與重重疊疊的花瓣,皆栩栩如生。 繪好這朵牡丹,花了許長安不少功夫。 但總歸一切都是值得的。 在一堵宮墻的拐角處,許長安停住了腳步。發覺自己聽覺十分敏銳,是很偶然的事情。他把耳朵附在宮墻上,仔細聽著動靜。 從這個拐角過去,就是重兵把守的御花園,也是許長安的目的地。 許長安耐心地等了會兒,盔甲相互碰撞的細微聲音響了起來,緊接著是氣勢驚人的長槍戳地聲。 到禁衛巡軍換值的時候了。 伴隨著一聲渾厚有力的輕咤,整齊一致的腳步聲漸漸遠去了。 許長安等到聲音完全聽不見了,才貓著腰飛快地溜進了御花園。 時近掌燈時分,整個皇城都起了霧。薄霧如輕煙般裊裊飄落,繚繞在御花園內的各色牡丹花之上,恍然間如身置仙境。 許長安卻沒多瞧兩眼,他只有一盞茶的功夫。一盞茶后,換值的禁衛軍就要到了。 因而一進御花園,他便直奔目標所在。 距離上次小皇子百日,許長安誤闖御花園才不過過了兩日,那株青龍臥墨池的頹態卻愈加明顯了。 翠綠的葉子全都懨懨地卷了邊,原本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更是直接垂了下來,再不復精神抖擻的模樣。 望著現出枯黃的牡丹根部,許長安來不及心疼,他雙手反方向握住行燈底部,輕輕一擰,行燈底部便和燈面脫離了。 露出來的底端內部,竟然沒有燈芯燈油,而是放了一個小小的木花盆。 為了不傷及根部,許長安留下了主根所在的大塊泥土。他小心翼翼地將青龍臥墨池移到木花盆內,再用黑色布袋套住了花骨朵,以防香味溢出惹來麻煩。 處理完現場,許長安拎起燈籠,悄無聲息地出了御花園。 ***** “你小子跑哪里去了?”一柄烏骨折扇突然橫出來,險險地停在了許長安的脖頸處。隨著話音落地,一道艾綠色的身影自宮墻拐角處轉了出來。 安子晏笑嘻嘻地攔住了許長安的去路。 他年紀比許長安略微大了點,明明也是個俊朗雅致,畫里出來似的人物,卻由于總是不懷好意地賤笑的緣故,眉目間頗有種又賤又欠揍的韻味,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書香世家出來的子弟,倒很有幾分長樂坊的流氓地痞氣質。 “莫不是趁我不在,去哪個娘娘宮里偷香竊玉去了?” 安子晏收回手,嘩地一下打開折扇,朝許長安露出了“大家都是男人”的神情。 許長安懶得接他這個不入流的玩笑,徑直越過了他繼續往前走。 “哎哎,別急著走,等等我嘛?!?/br> 安子晏猶如大型的捕蠅草,從后面跑過來,用一只手就勾住了許長安的脖子。 許長安被他勾得一個趔趄,差點在吉慶門上演“大司馬幼子與禮部尚書之子摔了個狗吃屎”的戲碼。 不過也因為這個動作,讓許長安看清了安子晏另外只手里空無一物。 “你的燈籠呢?”許長安問。 今天是小皇子的祈燈日,按禮,他們這些世家子弟都要去長生殿為小皇子掛一盞祈福燈籠。 經許長安這么一問,安子晏的目光才頭一次地落到了他手里的燈籠上。 瞧清燈面描繪的牡丹,安子晏先是愣了愣,眼底的驚愕一閃而過,接著他摸了摸下巴,露出個曖昧的表情:“嘖嘖,畫得不錯嘛。怎么,對三皇子有想法?” 許長安完全不明白話題是怎么轉到三皇子身上的。 好在安子晏只是隨口一說,也不指望許長安會回答,他話鋒一轉,回到了剛才的問題上:“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許長安登時覺得自己方才那點淺薄的關心更應該去喂狗,他微微一笑,吐出兩個字:“都不?!?/br> “哎別生氣嘛!我告訴你還不行么!” 安子晏一邊追越走越遠的許長安,一邊小聲囔囔著。 “聲音再大些,好讓禁衛軍聽到,回頭告到尚書大人那里去?!?/br> 許長安介于青年與少年之間的清亮嗓音遙遙傳來。 這是他重生的第十七個年頭。 距離一場意外事故把生活在21世紀的許長安送到大周朝,已經過了十七年了。 十七年,從茫然無措到如魚得水,許長安都快忘記自己是個重生人士了。 “我的燈籠早就放到長生殿了,你還不知道我爹么,我沒進宮他就在催了……等等你燈籠還沒點——”追上來絮絮說著的安子晏,突然之間卡殼了。 時間轉回到現在。 驃騎大將軍之子,以嘴欠舌毒不討喜而揚名京城的段慈玨段大公子,饒有興致地喊住了許長安。 小皇子的祈燈日,世家弟子進獻的燈籠當然得是亮著的。許長安的這一盞,因為里頭另有文章,卻是暗著的。 一盞未曾點燃的行燈,若是掛在不起眼的角落,或許能以燈油燃盡為由蒙混過關,等到祈燈結束,再拎回去,便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那株青龍臥墨池帶回府。 以上是許長安的打算。 但顯然現在計劃遇到了問題。 許長安設想過放燈籠的時候會遇到人,若是別人,還能插科打諢過去,偏偏是一點都不熟的段慈玨。 哦,還是有過節的段慈玨。 “為何不點亮?”段大公子見許長安不說話,又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