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
“□□!” 其他人也發現有異,賀喜忙扶住冰冷僵硬如石的徐大師,一個指訣打去,將盤繞在他周身的煞氣擊散,指尖飛出一張三味真火符,向西南方打去,三味真火符應聲而燃。 徐大師只覺周身熱氣復來,驟然打寒顫,咬牙,“頂他個肺,他們拿我生辰八字來玩?!?/br> 眾人臉色驟變,生辰八字對術士來講,無疑是命脈,徐大師老母在他們手中,他們想知道并不難。 “他老母,至少讓人歇歇再開戰!”錢大師唾一口唾沫,迅速掏出法器,在徐大師周邊擺下驅邪陣。 其他人也坐下,擺出法器幫忙催陣。 唯有賀喜站原地不動,似在遲疑,似在思索。 “老婆仔?”客晉炎疑惑喊她。 賀喜如夢初醒,沉臉道,“死撲街,又想?;ㄇ?,調虎離山計只能用一次!” 講話間,她掏出八帝錢擲向八方,圍著一圈,剛好將所有帳篷包繞,又飛插黃旗,不偏不倚,緊緊釘在銅錢孔方中,畫地為牢。 “邪魔歪道,速速遠離!”賀喜以玉筆凌空畫八張隱符,拍向八方。 天色漸暗,隨賀喜每畫一張隱符,隱有金光在閃,光芒太過強烈,錢大師滯愣,隨即喃喃自語,“北斗天罡陣?” 與其講北斗天罡陣是陣法,倒不如講它是結界,擋住惡靈的結界。 其他幾位大師也看出,其中一個道,“聽講早已失傳,年紀輕輕小囡怎么會知道?” 又喟嘆,“我若是像賀天罡一樣,收個天賦這樣高的徒弟,這輩子不算白活?!?/br> 隨著北斗天罡陣即將布下,四面八方惡靈急速涌進,盡數向賀喜撲來。 客晉炎不知旁人能不能看見,只知他看得清楚,煞氣撲來的剎那,幾乎是條件反射將他阿喜護在懷。 賀喜目瞪口呆,飛沖而來的煞氣在撞到客晉炎之后,盡數向西南方你反彈,極似反噬咒。 “客生,有沒有事?”賀喜抑住心慌,忙轉他身,查看前后左右。 客晉炎忍住口中血腥,搖頭,遞給她安心眼神,“老婆仔,快催動結界?!?/br> 幾乎在同時,客晉炎咬破手指,血珠瞬間溢出。 賀喜亦咬破自己的,用力與他交握,兩人血珠似有吸引力,互相吸附交融。 來之前,粱美鳳把她生辰八字寫在紙上遞她,“契爺為你算過八字,講你八字精純,若是被有心人知道,可以拿你煉陰魂,也可以煉至陽魄...” 八字精純,與純陰交融,可為至陰。與純陽交合,可為至陽。 “三界內外,惟道獨尊,體有金光,覆映吾身,急急如律令!”隨著交融的血珠滴落在陣心,金光畢現,在漸暗的夜空中散發刺眼光芒。 遠在數里之外的阿南法師,倍遭反噬,吐出大口鮮血,幾欲摔倒在地。 他狠狠捶地,口中發出不明意思的怒喊。 除了阿南,與阿南并稱降頭三神的其它二神都在。 其中一個陰笑,開始念咒,隨著他念咒,一條嬰兒臂粗的蛇無聲爬上高腳樓,卷在它主人一條手臂上,絲絲吐信。 另一個瞬間看懂,他是在放蠱。 茂密的森林入夜之后,可怕的寂靜,飛虎隊已經率先去救客晉年他們,守在巴山上的人無心睡眠,時刻警惕四周。 除了玩累之后呼呼大睡的禮仔。 他只圍一件小肚兜,睡覺時愛攤開手腳,像只仰躺的青蛙,一只小雀雀露在外。 賀喜在他肚上蓋被,一手托腮看他,“客生,禮仔越來越可愛?!?/br> 客晉炎揚眉,持反對意見,念念不忘他的囡囡,“老婆仔,這趟回去,再為我生一個囡囡?!?/br> 賀喜睇他,“還是仔仔呢?” 客晉炎皺眉,十分執著,“再生,總能生出囡囡?!?/br> “要生你自己生,當我是母豬...”想到可能會生出一支足球隊,賀喜腦袋發脹。 他們輕聲細語,沒有察覺禮仔兩腿間的小雀雀豎起,隨他哼哼唧唧一聲,一股水柱從小雀雀嘴中沖出,不偏不倚,澆中悄無聲息爬進來的小蛇。 滋滋啦啦,猶如冷水潑熱鐵,空氣中立時彌漫燒蛇rou的味道。 禮仔仍不知,抓抓臉,翻個身湊近媽咪,腦袋埋進賀喜香甜的胸脯。 “老婆仔?”客晉炎警惕坐起。 視線落在被燒焦的小蛇上,賀喜哭笑不得,尋常小蛇不會澆一潑尿就被燙熟,可對方歹毒,以蛇作蠱,碰上禮仔童子尿,自然成了它克星。 小蛇被燙成熟rou的同時,種蛇蠱的法師胳膊上燙掉一層皮,散發令人作嘔的臭味,他氣急敗壞,忙將藥粉灑在胳膊上。 外面傳來腳步聲,有人來報,“法師,發現可疑人蹤?!?/br> 三位降頭師對視一眼,阿南法師露出詭笑,“更好,叫他們有來無回?!?/br> 先派出的飛虎隊已經出去良久,林sir坐立不安,直到有差人逃回來,氣喘吁吁道,“林sir,先進去的隊友不見人蹤?!?/br> 林sir臉色發沉,騰地站起,“再調人去?!?/br> 他心中焦急,來回踱步,賀喜道,“林sir,我跟他們去?!?/br> 客晉炎不放心,“我和你一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