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
視線落在賀喜孕肚上,林sir坐下,面有猶豫. “我們熟人,有困難直接講.”賀喜倒茶給眼前這位前輩. “謝謝.”林sir低聲道,“小友,有聽講徐大師受傷住院?” 賀喜微愣,隨即搖頭. 林sir攤開手中資料,逐個指給賀喜看,“上次你送來那顆頭顱,我已查出,住暹羅,他有同門近期在港活動.” 他又翻一頁,有莊玲玲與莊文印照片,還有一位泰國法師,“年前莊文印飛泰國,這位是莊文印為他家姐請的法師,暹羅人.” 他折回前一頁,“已調查清楚,他們是同門,后者來港,一來幫莊玲玲作法,二來尋他同門.” “他在港地作惡,徐大師與他交手,斗法敗他.” “此人當年聯手,背后有美國撐腰,圍斗港地術士,破壞港地風水,你契爺便是死在泰國邊境.” *** ☆、 93|13號一更 關于契爺,雖然粱美鳳母雞護崽,始終不愿多講,但賀喜這些年還是從其他幾位大師口中得知當年事. 賀天罡她沒見過,想來是位嫉惡如仇,脾氣又急暴的,否則不會中計,被番鬼引到泰國邊境困死他. 賀喜直問林sir,“是這位法師給你們出難題了?” 林sir無奈搖頭,“暫時還不能確定是他所為,要麻煩小友先幫忙看一看宗卷.” 他找到最近一宗懸案,“是個女童,十三歲,住大帽山附近,幾天前死在家中,死法實在蹊蹺.死者穿紅裙,胸前戴白花,被捆雙手雙腳,懸在房梁上,左腳吊個秤砣.”他有停頓. 賀喜不打斷,手指摩挲杯壁,垂眸沉思. 林sir面露疑惑,“現場沒有發現打斗痕跡,也沒有發現腳印和作案兇器,讓我不能明白的是,如果沒人進去,死者是如何自己綁住雙手,并且吊在房梁上?” 賀喜抬眼,“或許對方犯罪后,有記得清理現場.” “不排除這種可能.”林sir道,“可死者左腳掛秤砣,胸前戴白花,又像是某種秘術所為.” 單憑林sir轉述,賀喜也不能篤定,“左腳為陰,主魂,被掛墜魂拓,胸前又掛引魂花,對方可能是取她魂魄,如果我沒猜錯,應該還有一根分魂針藏在她腦中.” 林sir微愕,“法醫有對死者尸解,并沒有在死者腦中發現任何利器.” 賀喜失笑,“林sir,分魂針并不是利器,它是冰凌,法醫尸解時,它早已化成一灘水.” 他面有慚愧,“學藝不精,讓小友見笑.” 賀喜忙道,“我也只是略懂皮毛.” “那兇手...” “是巫法,但不能確定是這位泰國法師所為.” 他們講完,一前一后下茶樓,賀喜向三位差人揮手. 停在街旁的賓利車門打開,客晉炎大步過來,攬住賀喜肩膀,扶她上車. 賀喜視線掃向阿晨,對方垂頭作無辜狀. 回了薄扶林,賀喜幾欲跳腳,“監視我,不讓我接電話.” 她捧肚爬樓梯,客晉炎尾隨,胳膊張開,虛護她兩邊,一本正經提醒她,“老婆仔,你昨天還接到外面打進來的電話.” 賀喜怒回頭,“是媽咪,她叮囑我哪些,你該比我更清楚.” “她囑你少外出,出門一定記得帶司機,每天...”見她俏臉帶煞,客晉炎悻悻住嘴. 她進房,不及掩門,客晉炎一腳抵住門,閃身進來. 賀喜坐梳妝凳上,兩手捧肚,胸脯起伏. 從后摟住她,客晉炎求和,“老婆仔,囡囡就快出來,你乖點,不要再去管別人.” 他人高馬大,又手腳并用死纏,賀喜爭不過,又氣又悶,“那你也不能監視我,還不告訴我徐大師住院!” 明洞賀喜是怕人前失禮,他親她耳珠,“老婆仔放心,我已經讓阿晨去看望,徐大師知道你快臨盆,不會怪罪.” “好話歹話,你都講盡.”賀喜掙脫,“我洗澡.” 他尾隨進來,脫衣比她還快,殷切切,“老婆仔,可需要貼身服侍?” 他抬手擰開水龍頭,腰線拉長,故意在她面前炫耀腹肌. 視線下滑,落在他茂密森林一柱擎天的蘑菇棒上,賀喜撇開頭,不自覺的舔舔下唇,嘴里講著拒絕的話,“不需要.” 客晉炎看她貓一樣饞嘴的表情,豎起的毛也乖順許多,湊近她耳珠,低笑,“乖,我知道你也想它,等囡囡出來,我躺好,任由客太為所欲為.” 被戳中心思,賀喜臉漲紅,悶悶強辯,“我沒想.” “是是是,我阿喜不想,我想了.”他扶她矮凳上坐下,搓泡沫洗她頭發. 女兒家心思,一時惱怒,一時歡喜,瘋瘋癲癲沒準時. 剛才還惱他監視,現在感受他貼心服侍,嘴角又忍不住翹起,胳膊擁住他一條腿,賀喜軟軟道,“師父.” 客晉炎拍她腦袋,輕斥,“聽我阿喜喊師父,我有難言羞恥感.” “師父.”她偏喊,還告訴他,“小時候你就是這樣給我洗澡.” 她比劃,“我這樣高,那時我們還住山上,你帶我睡,給我洗澡.突然有天,你開始不愿意帶我睡,不再給我洗澡,任我哭鬧,發臭,也不理會.” 浴袍裹住她,抱她上床,客晉炎捏她鼻,“小混蛋,男女授受不親.” 賀喜打開他手,“那時只有我和你相依為命,你不教,我怎么知道男女授受不親.” 干咳一聲,他辯解,“可能他忘了.” 賀喜頭枕在他腿上,任由他擦頭發,許久才嘆氣,“后來看你娶妻,我才意識到,以后師父就不是我的了,你會和另一個人睡,與她生子,也會像剛才那樣,給她洗澡...” “不會.”客晉炎捂住她嘴,“只有我阿喜一個,只對我阿喜好,只鉆我阿喜盤絲洞.” 賀喜乜他,白雪雪的胳膊纏住他頸脖,漸收緊,他不得不俯身,感受她滑膩臉龐蹭他的,聽她聲音細細,“你欠我許多.” 她站上風,先使他愧疚. 隨手扔了浴巾,客晉炎回抱她,側頭尋她唇,“嗯,欠我阿喜許多.” 她以唇輕觸,若即若離,“你要待我好,聽我的,不然我去給囡囡找契爺.” 他惱,追含住她桃花粉唇瓣,舍不得咬,重重吮一口,咕噥,“聽我阿喜的.” 四柱大床上,他們側躺親吻,他喘氣漸粗,開始不滿,唇漸下移. 賀喜側臉,任他吮她頸,趁機提要求,“林sir再來電話,不許隱瞞我.” 他驀地滯住,抬頭瞪眼,“小混蛋,你故意.” “不聽?”賀喜推他,作勢下床,“講一套做一套,我去蘭桂坊好了.” 客晉炎無奈,看她捧肚彎腰找拖鞋,這副大肚婆模樣,誰敢接她客? 他手舉頭,認輸,“我聽,聽我阿喜的,不管你.” 賀喜立時踢掉拖鞋,回頭撲到他身上,軟軟道,“客生,你最好.” 胸前一方地,化作一灘水,兩手護住她孕肚,客晉炎學她作嗔模樣,提醒,“老婆仔,我有記得,這句話你和阿媽講過,和爹哋媽咪都講過.” 她心虛笑. 由她睡裙的低領可以窺見綿白豐盈的波浪,暗黃燈光下,泛著白玉一般潤澤的光.客晉炎捉她手一起滑向下,他喉結微動,依稀可見吞咽動作,“老婆仔,拿出點誠意來.” “老婆仔,他講喜歡你這樣.” “老婆仔,你最棒,他好舒服.” “乖,我們不急,慢慢來.” 賀喜額上生汗,無暇顧及他床笫間亂語胡言,只覺時間漫長,她分明已經吃了幾個小時的棒棒糖. 良久,她懷著解脫的欣喜,下一秒又惱怒捶他,“記得你答應的.” 滿足之后的男人極好講話,懶靠床頭,捉住她手固定在他腹上,“我記得,前提是我阿喜去哪都帶我.” 他們床上講好,直到菲傭來喊用晚餐. 賀喜掩面,從回來到現在一直廝混,她們一定猜出干了什么. 果不然,在避開客晉炎時,粱美鳳直接擰她耳,“傻女子,阿媽要被你氣死,知道還有多久要生?還胡來.” “阿媽,我沒有.”賀喜捂耳,“我會護好囡囡的.” 客生已經足夠節制,從她懷孕起,幾乎不碰她. 他懂得體諒,賀喜自然會體諒他,心疼他,總不能讓他憋壞. “阿媽.”客晉炎也進廚房,他干咳,“以后我會注意.” 粱美鳳反尷尬,當女婿面不好講,“啊,啊,莉迪亞,起菜起菜.” 林sir再打電話到薄扶林山道時,接電的女傭總算道,“太太在,稍等片刻.” 不幾時,電話轉到賀喜手中,“林sir.” “小友,那人又有作案,這次死的是男童,同樣十三歲,相同死法.” 賀喜臉色發沉,“林sir你在哪.” “我在現場.” 掛下電話,賀喜轉打客晉炎辦公室電話,沒多久,客晉炎回來接她,一起去元朗鄉下. 早有差人路口等候,帶他們去老農家. 男童死法與女童一致,穿紅衣紅裙,胸前戴白花,左腳墜秤砣,被絆手絆腳懸掛在房梁上,瞪目猙獰. 一起陪同的阿晨倒抽冷氣,“這樣狠,小孩都不放過.” 客晉炎總算明洞他阿喜所堅持,因為做了父母,才更能體會父母心,才憎惡為達一己之私,走捷徑的邪門歪道. *** ☆、 94|13號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