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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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著腹部的襯衣向上卷了幾下,和剛才的親吻相比,曲硯手上的動作稱不上溫柔,些許寬松的衣料很快堆疊到燕灼胸口,露出他因為氣息不勻而起伏的上身。 曲硯一股腦扯住堆疊的襯衣,垂眸說:“張嘴?!?/br> 命令的語氣中帶著蠱惑,燕灼沒有任何思考地聽從了他的話。 嘴巴剛剛張開就被塞入柔軟的布料,他愣了幾秒,反應過來嘴里的是他自己的衣服。 曲硯拍了拍他略微鼓起的臉頰,“叼緊了?!?/br> 這實在是個羞恥的姿勢,弓起的腰身、毫無反抗之力的雙手、咬在嘴里的襯衣,像被迫的屈辱,也是不被遮掩的情色。 燕灼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但已經晚了。 曲硯的身體向前傾,瞇著眼睛去看融進燕灼身體的藍色液體,它們伸展枝椏,完全覆蓋了燕灼的整個上半身,在皮膚下面流淌,如同另類的人體脈絡。 燕灼應當不知道,當他情動的時候,埋藏在皮膚下的液體顏色要更深一點,有些植物會用艷麗迷人的外形或是甜膩的蜜腺來引誘昆蟲,然后殺死這些愚蠢的昆蟲作為食物,燕灼現在和那些植物沒什么兩樣,所以曲硯覺得自己會被吸引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他湊得更近,呼吸打在燕灼的腰腹,如愿以償地得到他可愛的反應。 他得寸進尺地落下一個吻,便看見這具漂亮矯健的身體猛地一顫,燕灼被縛住的雙手不受控制地擺動了兩下。 哐當一聲,床頭柜上的臺燈被揮落,掉下去時帶動的風令燭火劇烈搖晃,燕灼的瞳孔映著暖黃色的光,余光捕捉到一個隨臺燈一起落下的東西。 很輕很薄,掉下去時沒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直覺告訴他那是個十分重要的東西,連攀上頂端的欲望都可以忽略不計,他撐起身體,松開被口腔濡濕的布料。 床下是純黑色的地毯,燕灼向來極佳的視力如今竟然毫無用處,他趴在床邊掃視了兩圈,最終向曲硯求助:“阿硯……” 他只叫出曲硯的名字,因為他不知道那個東西到底是什么,他根本形容不出來,只能用焦急的眼神望著曲硯。 “在找這個嗎?” 曲硯朝他攤開手。 那吸引了他全部心神的東西正平整的躺在曲硯掌心,燕灼的視線迫不及待地移過去,接著完全怔住。 原來是照片的一角,四周還殘留著灼燒后留下的黃褐色痕跡,它只剩下很小的一塊,上面的人像卻十分完整,屬于一個少年的半張側臉。 燕灼認出來了,那是他。 高中時期的他。 可曲硯為什么會有他的照片,記憶里的某些瞬間被翻出來,他想起兩年前的一個傍晚,空氣里的石蠟味、地上堆積的灰燼和曲硯沒有一絲情緒的臉。 他說:以前的照片,無關緊要。 過去的記憶和眼前的一切交織,燕灼話音不穩而沙啞地問:“為什么沒有燒掉?” 他的神情流露出些微的小心翼翼,曲硯則要坦蕩許多,他說:“我也很想知道,我為什么會留下它?!?/br> 燒毀自己的過去,卻偏偏留下只占據照片一角的燕灼,后來的很多個時刻,曲硯都想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做。 此刻有了答案,他和燕灼對視,“你在笑?!?/br> 笑得眼睛彎著,藏不住的歡喜溢出來,曲硯曲解過質疑過,最后才意識到燕灼一直都沒變,他的愛意也是。 愛和被愛是件極其簡單的事情,可惜他唯一得到過的母愛終結于懵懂的童年,往后許多年,他或被贊賞或被仰慕,因為生來就獲得的美麗軀殼和偽裝出來的假象,再然后,他變成一個為了復仇而存活的瘋子、一個世俗眼中的殘廢和六親不認的畜牲,更無人愛他。 所以他不相信愛,這種如浮萍一樣脆弱的東西不堪一擊,但燕灼全盤接受他的惡劣和誤解,回報以最純粹的愛。 他醒悟得遲了一點,但還好,一切都不算太晚。 “燕灼,我太壞了是不是?”曲硯低語地問。 這個問題似曾相識,曲硯兩年前問過一次,燕灼那時給予了肯定的回答,這次他卻搖頭,“不?!?/br> 曲硯沒有意外,他知道燕灼會給出這個回答,正如他明明可以輕松地掙脫開縛住他雙手的紅繩,卻還是任由了自己對他所做的一切。 他解開繩子,燕灼的手腕被磨得發紅,紅痕疊在凹凸不平的傷疤上,似是又添新傷。 燕灼半點不在意這個,他把曲硯攏進懷里,小聲說:“我喜歡你對我壞?!?/br> 第63章 我見不得這些 急切的敲門聲在清晨過于刺耳,燕灼放下剛掀開的鍋蓋去開門。 門外是成然,看見開門的是燕灼,他臉上是不加掩飾的厭煩,“我找曲哥?!?/br> 說著便作勢往里走,沒邁出一步就被擋住,燕灼兩只手撐在兩側門框上,姿勢隨意輕松,“什么事,我可以替你傳達?!?/br> “不需要!”成然的眉毛擰在一起,他比燕灼矮了半個頭,不得不踮起腳往里面望。 曲硯正坐在餐桌上吃飯,他一眼就看見了,揮著手告狀說:“曲哥曲哥,他不讓我進來?!?/br> 曲硯放下湯匙,偏頭看過去,燕灼收起手臂,沖曲硯笑得陽光開朗,“阿硯,味道怎么樣?” 湯是燕灼早起熬的,味道濃醇,他應道:“很好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