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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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在漆黑的走廊,一束亮光打過來,男孩的嗓音清朗:“是我,我是燕灼,燕子的燕,灼是目光灼灼的灼?!?/br> 曲硯低下頭,看見男孩的校服衣角破了個口子,藍色的線頭晃啊晃,是很熟悉的形狀。 他心想,燕灼真是一個粗心大意的偷窺者啊。 …… 夢境接近尾聲,曲硯也醒了,被熱醒的。 后背貼著緊實溫熱的胸膛,燕灼的呼吸噴在他裸露于睡衣外的脖頸上,黑暗里任何聲音都無處遁形,曲硯能感受到燕灼沉穩有力的心跳聲,和自己的心跳保持著相同的頻率。 恍惚中有種他們已經融為一體的錯覺。 只是稍微動了動,腰間的手臂便無意識地收緊,曲硯小聲叫了一下:“燕灼?!?/br> 放在床頭的蠟燭很快被點燃,燕灼的上半身探出被子。 曲硯這時候才突然回神,為了一個夢就把人叫起來實在算不上一個好的回答。 曲硯沒說話,燕灼猜測問:“做噩夢了嗎?” 不是噩夢,曲硯靜了靜,忽然聞到了什么味道,有點甜香,像某類花朵的味道,他微微抽動鼻翼,又聞到了血腥味。 “你受傷了?”他表情微變,扯過燕灼的手臂檢查他的身體。 這幾日燕灼早出晚歸,很多時候他已經睡了才回來,最近的日子太過閑散,他甚至沒有想到以燕灼如今在雙城的地位,若非發生意外根本不必如此繁忙。 腹部和胸膛沒有傷口,曲硯的神情沒有任何緩和,“轉過去?!?/br> 他臉繃著,像在生氣,燕灼眼角微微彎了彎,反握住他的手,“我沒事?!?/br> 他語氣微頓,解釋說:“今天解決了一株變異植物,只受了一點小傷?!?/br> 曲硯沒功夫管他話里的什么變異植物,仍舊強硬地說:“轉過去,讓我看看?!?/br> 燕灼最終還是慢騰騰地轉了過去,將背脊暴露在曲硯面前,上衣被掀上去的前一秒還在自顧自強調:“真的只是小傷?!?/br> 薄款毛衣有一點濡濕的痕跡,花香和血腥味就是從這里彌漫出來的,曲硯兩目低垂,順著脊骨把燕灼的上衣拉到肩膀處。 光裸的后背肌rou線條漂亮,肩胛骨因為主人的緣故向中間攏著,傷口呈現張牙舞爪的放射狀,從后頸一直延伸到腰部。 想象中的血rou模糊沒有出現在眼前,曲硯的眉心卻擰了起來,深藍色的粘稠液體覆蓋在傷口上,在暗色的燭光下閃著奇詭的光澤,似乎還在緩緩流動,甜膩的香味越來越重,曲硯剛準備低頭去聞一聞,下巴就被捉住了。 “別靠近?!毖嘧埔恢皇职岩路氯?,“這種液體對皮膚的腐蝕性很強?!?/br> 曲硯眼眸一壓,“那你……” 燕灼摩挲著曲硯的下巴,“痛感只是一時的,現在已經完全沒有感覺了,況且我的身體異于常人,很快就會恢復?!?/br> 曲硯盯著他,確定他沒有撒謊以后才將注意力轉移,向后仰了一下問:“你說的變異植物是怎么回事?” 燕灼沒有隱瞞,簡單總結道:“五天之前,一個異能者小隊出任務時發現了一株奇怪的植物,是一朵帶著奇異香味的白色巨花?!?/br> 開在冬日里的巨大花朵,曲硯面露思索,“那些異能者也受傷了?” “不?!毖嘧茡u了搖頭,聲音依舊低沉,“他們死了?!?/br> 異能者,身體機能得到優化并獲得異能的人類,末世后被稱為世界的寵兒,就這樣因為一株花死了,而且死的不是一個,而是整整一隊,無論誰聽了都會震驚。 “他們的血rou被腐蝕,然后成為了巨花的養料,被找到的時候只剩下沾滿藍色液體的衣服和碎成小塊的頭骨?!毖嘧埔豢跉庹f完。 看來這就是燕灼這幾天早出晚歸的原因,曲硯的手還搭在燕灼腰上,他抬起下巴問:“這件事都有誰知道?” 燕灼不假思索地回答:“聞奚和秦跡?!?/br> 目前只出現一株變異植物就損失了一個異能者小隊,如果更多的變異植物出現,幾個基地都會出亂子,曲硯十分理智地思考,然后窺向燕灼,“我想回越山?!?/br> 兩人對視,曲硯重復說:“燕灼,我要回越山?!?/br> “不行!”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燕灼眉間陰鷙頓生,又被他刻意壓制,他緩了緩,溫聲說:“阿硯自己答應的,不會再走了?!?/br> 他眼底充斥偏執,映著燭火的瞳孔又是溫暖的,曲硯忽然意識到他回來后的每一個夜晚都在用蠟燭照亮,明明電力早就恢復,燕灼卻一次都沒有開過燈。 失神之間,像前幾個夜晚一樣,他又一次掉進燕灼的懷抱,胸膛緊密相貼。 燕灼下巴抵著曲硯的頸窩,“我剛才說謊的,其實傷口很疼?!?/br> 他的聲音低了下去,“阿硯,我好疼?!?/br> 嘴里說著疼,像在討人憐惜,放在曲硯腰上的手臂卻越來越緊,在曲硯看不到的地方,這個說著可憐話的人面無表情,悄無聲息地亮出獠牙。 他也是個騙子了,騙曲硯說自己可以忘記兩年前的丟棄,事實上他不僅無法忘記,甚至還記得清清楚楚,所以每天夜里他都會點燃一根蠟燭,在忽明忽暗的燭火中親吻曲硯,仿佛一切都未發生,只有妄圖獨占這個人的野心日益膨脹。 第51章 我也很喜歡 木制地板上堆著幾件衣服,上面沾著不知名的藍色液體和血液,它們顯然是被匆匆丟下來的,在滲著涼意的潔凈地板上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