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
寧立夏點開微信,點進傅川的頭像,說:“他什么都沒發啊,咦,拉黑我了?” 寧立夏試著給傅川發了個表情,并沒拉黑。 池西西好奇,便微信寧御,截圖問他能不能看到這條。 片刻后,寧御回復了過來——【看不到。川哥長能耐了,分組可見都自己琢磨出來了。你千萬別理他,看他還能作出什么妖來?!?/br> …… 池西西趕到傅川位于遠郊的住處時,他正窩在沙發里喝紅酒,聽到門鈴聲,只用了三秒,就從沙發處沖到了門邊。 從貓眼中看到池西西,傅川在門后等足了半分鐘,才打開門,懶洋洋地問:“你怎么來了?” 池西西沒說話,直接跳到了他的身上,兩手勾住他的脖子,吻著他的耳垂,柔柔媚媚地問:“還生氣呢?” 傅川往后退了一步,順勢托住她大腿,說:“沒……你這是在干嗎?” 池西西沒說話,掙脫下來后,踮起腳尖,吻著他的嘴巴,放下一只手,輕輕拉了一下他的皮帶扣,歪著頭笑:“替你治感冒?!?/br> 傅川疑心池西西在逗自己,艱難地推開她,說:“不用,我已經吃過藥了?!?/br> “真不用?那我走啦?” 池西西的手還沒搭到門把上,就被傅川攔腰抱了起來。 他嫌臥室遠在二樓,便就地把她摁到了地毯上。 池西西只覺一陣天旋地轉。 沒等這陣頭暈過去,傅川就沖進了她的身體。 兩人許久沒在一起,池西西往后一縮,喊了句“疼”。 傅川的動作立時輕柔了下來,嘴上卻說:“這才哪到哪兒。疼也得給我受著?!?/br> 第52章 結束后,傅川伏在池西西身上平靜了好一會兒,才喘息著翻身下來。 地毯質地粗糲, 傅川又碾壓得太用力, 池西西光潔無瑕的后背上磨出了數道長而深重的血痕, 白皙與紫紅對比鮮明,看著就疼。 傅川伸出手, 剛要觸摸她的后背,池西西就起身離開了。 她渾身的骨頭仿佛都被傅川撞散了。 沒有措施,傅川最后泄在了外頭,池西西最最嫌棄這個, 掙扎著站起來后,第一時間去跑進洗手間清洗。 傅川的洗手間她不熟悉, 摸索了好一會兒才放出熱水,找到浴巾。 清理好后,池西西發現包里的干凈衣服和牙刷、護膚品忘了帶進來,便頂著一頭濕發, 裹上傅川的浴袍, 踩上他的拖鞋, 去外頭拿包。 傅川的浴袍大,一直拖到了地板上。 走出洗手間前,池西西照了下鏡子,這模樣還挺好笑的。 傅川就等在洗手間外頭,看到池西西打開門出來,正想說話,不料池西西低頭繞過他,快步往大門邊走了。 過去每回小別之后傅川都會纏著她不斷折騰,更別說這回隔了四年。 傅川最不要臉,就算不是白天,也總愛打開燈,她越是不肯脫光所有的衣服,越是不肯被他看,他就越起勁兒。 池西西生性羞澀,此刻浴袍內是真空的,自然要擔心被傅川捉住剝光了繼續鬧,所以才躲著他走。 傅川見狀沒敢說話,亦步亦趨地跟在她后頭,待她拿著旅行包往浴室走,他又跟到了浴室,繼續在門外蹲守。 已經是傍晚了,池西西預感到自己呆會兒要被傅川鬧到連眼皮都沒力氣抬,便提前做晚間面膜。 慢吞吞地穿好衣服,敷好面膜,涂好身體乳,刷好牙齒,再走出洗手間時,已經是一小時后了。 傅川居然還一動不動地守在外頭,連半米都沒挪。 “你在這兒干嗎?” 傅川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下她的神色,雖然沒笑,但聲音聽上去并沒有很生氣,他稍稍松了一口氣,拽過了她手中的旅行包,放到了身后,討好地一笑,問:“你晚飯想吃什么?” “你家有什么?” “什么都沒有?,F在一起出去買?” 池西西懶得再出門,說:“不想出門。你自己去吧,我在家等你?!?/br> 傅川輕手輕腳地拉著她背后的帽子看了眼她的后背,見隔了快兩個鐘頭紅痕還在,更沒底氣,討好的意味更加明顯。 “我一個人去挺無聊的,也不知道你想吃什么?!?/br> 池西西寧可不吃,也懶得出門,便說要外賣。 傅川有心做一桌池西西愛吃的菜道歉,又怕他一個人離開后池西西會逃走,軟磨硬泡了好一會兒,終于把她拖了出去,買了一大堆東西回來。 許久不做飯,手法生疏了不少,傅川做好飯時,已經快九點了。 池西西抱著零食窩在沙發里看紀錄片,早已吃飽了,對著一桌菜,也提不起胃口。 菜剩了五分之四,傅川仿佛有點失望,看了池西西兩眼后,就去洗澡了。 兩人早早地回了臥室。 池西西知道傅川不會給她時間做別的事兒,就沒把睡前讀物帶到床上。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傅川洗好澡后,居然握住她的手,拉過被子直接睡下了。 池西西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見他真的閉上了眼睛,更覺得詭異。 雖然奇怪,這話卻又問不出口,莫名其妙了一會兒,她便也閉上了眼睛。 昏昏欲睡之際,傅川忽而把她翻了個個兒。 剛有了困意,就被迫后背朝上,池西西自然惱火,正要踢他,傅川忽而掀開了她的背心。 池西西剛想問他在做什么,傅川卻下了床。 片刻后,他不知道拿回了什么,再次掀開了她的衣服,邊往她背上涂,邊不斷用嘴巴吹氣。 后背濕濕涼涼,池西西最禁不住癢,立刻翻過身,坐了起來。 發現傅川手中拿著的居然是自己的眼霜,池西西一陣心疼,皺眉問:“你在干什么?為什么往我的后背涂眼霜?” 傅川本以為她睡著了,嚇了一跳,訕訕地笑道:“我找不到藥,就在洗手臺上隨便拿了一瓶,涂一下,好得快?!?/br> “什么好得快?” 池西西原先并沒發現背后有紅痕,去洗手間照過之后,才明白這幾個小時傅川為什么反常。 傅川不是細膩的人,花樣也少,在這件事上多數時候都簡單粗暴,一興奮便下手沒輕重。 過去每回被他箍出青紫痕跡,池西西都要發一頓脾氣,躲回寢室,說等到印子消了再見面。 其實那時她并非真的生氣,而是受不了他的粘人,故意找個借口躲幾天清靜而已。 過去她發脾氣,傅川雖然也會涎著臉求饒,但從沒害怕過,或許是那個時候的他并不覺得她氣急了會真的離開。 原來破碎過,再怎么修補,都會有痕跡在。 可不止是傅川,提到過去,池西西也有一些委屈,不過作為先放棄的一方,她只能藏起委屈,努力補償。 重新回到床上后,見傅川仍舊規規矩矩,池西西忍著笑,故意往他懷中拱。 傅川耐不住,往外側退讓了一寸,池西西再次不著痕跡地黏了過去。 片刻后,傅川抬起左手,用指腹按了一下她的后背,見池西西沒有反抗,便大著膽子把手伸進了她的上衣里。 池西西忽而翻了個身,傅川立刻縮回了手,不料下一秒,池西西卻勾住了他的脖子,把腿纏到了他的腰上。 她很少主動,這樣明顯的暗示讓傅川受寵若驚,所以,弄疼她一周不準同床的規矩就算是廢除了? 見傅川愣著,池西西便用食指繞了繞他的襯衣下擺,哪知下一秒,他就扯掉了兩人的衣服,覆了上來。 池西西趕緊拉過被子掩住自己,垂下眼睛說:“你關上燈?!?/br> 雖然不情愿,但剛犯過錯正心虛,傅川還是照辦了。 因為某種惡趣味,在不過火的前提下,傅川總愛揉捏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池西西,更樂意聽她求饒,而這一次,他卻罕有地溫柔了下來。 用手指在她身下試探了好一會兒,傅川才緩緩而入,而后邊吻著她,邊慢慢讓她適應。 隔了四年,池西西不復十幾歲時的青澀,被動應承、單純滿足傅川之外,又有了全新的體驗,便不自覺地哼出了聲。 然而這聲音卻打破了傅川輕柔,他克制再克制,力道終于不受控制地再次重了起來。 …… 一直做到天透亮,兩人才擁在一起睡了過去。 池西西醒來時已經九點四十了,一回頭,傅川竟還睡著。 想起他說周一要主持晨會,池西西趕緊推醒他。 傅川隔了好一會兒才醒,迷茫了半分鐘看清時間,驚得直接坐了起來。 不止是許然,連傅渡江都給他打了好幾通電話。 傅川給父親回了通電話,推說重感冒吃了藥睡過頭了。 池西西哭笑不得,撒個謊也不過過腦子,他哪里有半點感冒的樣子。 洗臉刷牙傅川一共用了半分鐘。 見他邊系襯衣扣子邊穿鞋,池西西快步走到廚房,給他烤了片吐司、倒了杯檸檬水。 傅川就著池西西的手喝了半杯水,然后銜起吐司系領帶。 領帶系好后,他揉了下池西西的頭發,才空出手拿著吐司沖池西西揮了揮手。 “我走了,你晚上記得過來接我下班?!?/br> 說完這句,傅川就推門離開了。 池西西半蹲下來整理被他弄亂的鞋柜,哪知剛關上鞋柜的門,傅川就折了回來。 “怎么了?” “公文包忘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