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傅川獨自喝掉一瓶茅臺, 人沒醉, 手心卻更熱了。 眾人離座的時候, 他緊握著池西西的手不放,眼看傅岳要起身了, 池西西抽了幾次抽不出手,急得不斷用眼神求他,傅川卻只當沒看到。 傅岳轉身的瞬間,傅川忽而松開了手, 揚起臉露著虎牙沖她笑。 喜歡誰就故意欺負誰,池西西原本以為這樣的事初中生都不會做。 傅家人開來的車是五座的, 地方不夠,三個小輩就都沒上車。 傅川嫌傅岳礙眼,本想強行把他塞進車,讓他先走, 不想傅奶奶怕傅川又跑, 特地吩咐傅岳看著他。 傅家的車剛開走, 傅川就把池西西攬入懷中,望著皺眉的傅岳笑:“看什么看,叫嫂子,趕緊的?!?/br> “……”傅岳只喝了三四兩,看到此情此景,竟也覺得頭暈。 池西西今年多大來著,上大學了沒,成年了沒? 瞥見傅岳打量自己,池西西有點難為情,偏偏掙脫不開,只得呆在傅川的懷中,沖大了自己六七歲的傅岳傻笑了一下:“傅岳哥……” “什么哥,你就抿那么兩口也醉了?這是咱弟弟?!?/br> “……” “……” 三人回到家的時候,長輩們正看春晚。雖然對節目興趣缺缺,傅川和傅岳還是坐到了沙發上。 池西西倦了,正要去客房,就聽到傅川說:“你以前住的那間暖氣不熱,住我屋吧,我睡一樓書房?!?/br> 遲茹跟著說:“客房的暖氣壞了好久了,過了年我就找人修?!?/br> 傅川的房間在二樓,他睡一樓,兩個臥室隔得那么遠,應該真的是怕她凍著吧? 雖然信了他是好意,但怕鬧出動靜讓傅家人看出來,池西西一進傅川的房間,就拔掉鑰匙,反鎖上了門。 她實在太困,澡都懶得洗,直接躺到了的床上。 傅川的房間傅川的床傅川的被,滿滿都是他的氣息。 池西西很快睡了過去,半夢半醒間窗外的鞭炮聲漸密,零點到了? 正要繼續睡,從窗戶跳進了一個人,一片黑暗中池西西卻沒害怕——只看輪廓就知道是傅川。 傅川沒開燈,徑直往床上一躺,側過身擁住了池西西。 “剛剛的鞭炮是你放的?”他身上有股特殊的味道。 “嗯,我們家哪年都是我放?!彼麚纹鹕仙?,笑著看向池西西,“你鎖什么門,怕我進來?” “就知道你沒安好心?!?/br> “暖氣壞了怕什么,有我呢,我還嫌熱呢?!备荡ㄒ荒樀靡?,他坐起身三下兩下除掉毛衣、牛仔褲,躺回來揉著池西西的頭發親她的臉頰,“就知道你要鎖門,整個家只有我這間的窗戶鎖不上?!?/br> 床是靠墻放的,傅川越來越往里,把池西西擠得恨不得立起來后,翻了個身,把她壓到了身下。 池西西懶得跟他生氣,自己睡自己的。 傅川喝了酒,雖沒醉,占有欲卻更強烈,直接把手探入了池西西的上衣里。 待細膩綿柔的胸部完全被他握住,池西西才意識到不對——她鎖了門,沒料到傅川會從窗戶進,就放心地從傅川的衣柜里揀了件他的棉質襯衣當睡衣。 不同于前一夜兩人獨處時的全副武裝,此刻的池西西除了傅川的襯衣,全身上下僅余一條底褲。 所以,賴在綿軟上的手被池西西揮掉時,傅川無意中觸到她的裸在外頭的腿,也怔了。 “去年到你學校裝完你舅舅,就在這張床上,我第一次夢到你?!?/br> 他口中灼熱的氣息噴在池西西的脖子上,令她很快意識到危險,所以她沒敢問是什么夢。 “很晚了,快睡吧?!背匚魑髌^臉。 傅川卻還是說了:“我夢里的你和現在一樣,不,真人好看多了?!?/br> 這是他家,隔壁是傅岳,樓下住著爺爺奶奶,池西西連大聲說話都不敢,更不能嚷,只得使勁用手推他:“傅川,你別這樣,你是不是醉了?” 傅川的手在她的腿間游走:“夏天后咱們分開了,我又夢到過你幾次,每次睜開眼都恨不得一輩子不醒?!?/br> 他纏得越來越緊,池西西推了幾下推不開,漸漸松開了手。 不是不害怕,可答應和傅川這樣的人在一起時,眼下的情形就該預料到了。 只不過沒想到來的這樣快。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此情此景與夢境太相似,傅川的燥熱越來越明顯,兩人的衣衫不知怎么的,全部褪了下來。 發現池西西不再反抗,傅川放下了心,擦邊球打得越來越出格。 其實他根本沒打算做到最后一步。 他怕嚇著她,更怕她生氣。還小呢,等到二十歲吧。 兩年忍忍就過去了。 感覺到兩股間的硬物,池西西抓緊了床單,六分羞恥、三分委屈,還有一分抑制不了的情動。 傅川一下一下地向前頂,兼用手指試探,其實對于這件事,他雖懂,卻不通。 過了不知多久,傅川沒控制住,竟噴在了池西西的腿根上。 熱而黏的液體。 “這是什么?!背匚魑飨乱庾R地伸手去摸。 傅川窘迫到了極點,幸好有夜幕替他遮掩,不然池西西一定能看到他紅了的臉。 趕在她觸到之前,傅川抓住了她的手。 他隨手撿起離的最近的襯衣,擦掉了她腿上的污跡。 池西西忽而明白了那是什么。 沒有書里描述的那么疼,其實更多的是羞恥。 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抓起被子掩住自己,低著頭問:“會不會懷孕?” “……” 傅川表情詫異地看向池西西,她一臉懵懂,眉宇間盡是委屈。 幸好幸好,她什么都不懂,否則這臉丟的。 傅川沒回答,也不敢看她,他從被子里找出她的底褲,放到她手邊。 她之前穿的襯衣被他擦臟了,他就隨便套了件衣服,下床去衣柜翻干凈的給她。 衣柜里有一大溜衣服,他挑了又挑,得找件最軟的。余光里的池西西仍舊垂著頭,夜太深,看不清她的表情。 挑了半天,傅川拿了件舊睡衣坐到了床邊。 他拉了兩下她的被子,想替她穿,池西西卻死死攥著被角不肯放。 每次看到她犯倔,傅川都覺得又可愛又好笑。 他輕嗤一聲,用手指摩挲她的臉頰和脖子,又吻了下她的耳垂。 “害羞啦?又不是沒看過?!?/br> 池西西抬頭瞪他。 他臉上的笑意更濃,滿心溫柔地仰躺到她的腿上,攬著她的腰問:“生氣了?” 怎么可能不生氣,可隔了半晌,池西西卻說:“沒有。跟你這樣的人混在一起,發生什么都是自找的?!?/br> 傅川一下子就怔住了,臉上的笑散盡后,他坐起身問:“我是什么樣的人?” 池西西不說話,明明該是她生氣,該是她讓他滾,這語氣,卻好像委屈的是他一樣。 輕易不會動怒的傅川再一次被眼前的小女孩激怒了。 或許是想證明之前的自己沒做什么,或許是方才死死壓住的沖動又蠢蠢而出,或許是想一雪前恥,他扯掉池西西的被子,再次壓了下去。 嘴巴被傅川吻著,池西西只能用眼神表達驚恐,可惜他卻閉著眼睛。 剛剛穿上的底褲又被拽下,如果說前一次最大的感受是羞恥,那么這一次就是真真切切的害怕。 傅川沒什么經驗,全無要領,所以粗魯。 試了兩次都不對,第三次加大了力道,沒有緩沖,一下子就撞了進去。 池西西疼得悶哼一聲,整個人劇烈的抖了一下。 所有不甘瞬間就不復存在了,從未有過的柔軟溫暖和全新體驗讓他明知道池西西很疼,卻沒停下來。 他竭力控制自己,盡量不那么急切,輕聲哄:“忍一下,以后就好了?!?/br> …… 結束后,趁傅川還沒緩過勁兒,池西西咬著嘴唇第一時間罩上衣服,光著腳跳下床躲進了洗手間。 腿間有血跡,疼到無以復加,所以剛剛那次根本不是…… 怪她不該為了出氣,拿話氣他。 池西西清洗了很久很久,一打開門,傅川就守在外頭。 他指間有火光,瞥見池西西皺眉,很快摁滅了,拿手揮了揮四周的煙。 他比往常更小心翼翼,可沒開口。 床單上也有血污,傅川從衣柜里拿了件衣服墊在上面,池西西躺回床上,面朝墻側身睡下了。 過了一會兒,傅川才在她身旁睡下,池西西的腳很涼,他試探著捉起她的腳放到自己的肚子上暖,池西西沒抗拒。 他稍稍放下心,又去找她的手,握著她的手才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淺嘗輒止更熬人,他完全沒有滿足,還想再來一次,不,很多次,但是不能。 這樣一次,都不知道要哄多久。 怪他太貪心,說好了你讓我喜歡你就行,愿望實現了,卻又希望能夠得到一點回應。 就算沒有回應,也希望她至少別把他想得那么不堪。 …… 這一夜,傅川沒敢睡得太實,折騰了那么一大通,才七點他就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