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二叔
主要歸功于易天的描述太可樂。 “那你還學他撒嬌?找削??!” “你懂什么,我這是在幫他回憶起生命最美好的瞬間,好忽略掉我們!” “……”夏槐花。 視線錯開易天,看向他身后的男人。 好巧不巧,好死不死,幾次三番都被他抓個現行。 偏偏,易天打開了話匣子,說個沒完了! “花兒,你跟他相處那么久……我的意思是……你倆啪啪啪的時候,有沒有發覺,對于女人方面,他有點障礙?” “……” “我以前有段時間,認為他喜歡的是我……” “……” “后來,我又以為,他喜歡的是傅東方,因為他看我倆的眼神都不對勁!” “或許那是厭惡的眼神……” “不可能!你看他那德行,像是厭惡我嗎?” “……”得,易天,我真救不了你了! “偷偷跟你說,他這個人其實特別容易沖動!有一次我倆一起洗澡,他竟然起了反應!哎呦我去,那家伙真畜生??!” 易天一個巴掌,重重的拍在夏槐花的肩膀上,“也就你,能受得了他這個畜生!” 夏槐花不吭聲,從凌肅身上移開視線,看著自己的腳尖。 “噗通噗通~” 小心肝亂顫。 易天越說越離譜。 平時嘴上嚷嚷著喜歡她,看他講葷段子的樣子,完全是把她當兄弟了。 換做平時,她還能跟她嘮上兩句排解部隊的枯燥生活。 現在…… 十個膽子給她喂下肚,她也不敢吭一聲。 易天抖著二郎腿,悠閑自在的說著八卦。 忽然覺得身后的空氣不對勁。 大夏天的,怎么透著一股子陰森森的涼意? 臥底就是臥底,那反應能力堪稱一流。 “其實啊,我還是挺喜歡他的,搭檔了那么久了,要不是因為兄弟情誼太過深厚,我怎么能替他擋子彈呢?你說是不是?” 他斜眼看著夏槐花,遞過去一個眼神。 夏槐花當即把頭低下去了。 找她打掩護? 想都不要想! 上回的虧吃的還不夠?易天這個貨色,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把她給賣了! 最好的保護自己的方式就是,不搭腔,不幫忙。 嚴守兩不政策,才能壽終正寢。 “你擋的是煙霧彈?!?/br> 凌肅嗤道。 根本就沒傷到他分毫,只是他不愿意跟他計較。 夏槐花,“……”煙霧彈,也算是擋子彈? e 易天這個貨太闊怕了,虧得她還真信了。 “煙霧彈也是蛋??!雞蛋,鴨蛋,雙黃蛋,哪個不是蛋?” “……” “……” 夏槐花認為,易天這家伙說的話,十句有十一句不能信的,就是個滿嘴跑火車的主兒! 得虧他當兵了,不然保準是社會的毒瘤。 她哼聲,準備離開。 凌肅看著夏槐花老弱病殘的德行,手插褲兜,默默的跟在后面。 易天,“……” “你們就把我扔在這了?” 這就是大型的見色忘義現場啊。 心里一琢磨,他現在跟上去也不合適,人家小情侶,小夫妻的,他一個電燈泡…… “手還疼不疼?” “不疼?!?/br> “……” “餓不餓?” “你不在,我照樣餓不死!” “……” 自從她手受傷了,他就喂過她一頓飯。 不還是自己捧著勺子自己喂自己? 哪里有半分談戀愛的樣子? 烈日下,凌肅默默的跟在夏槐花身后走著。 熾熱的風吹拂在二人身上,幾只蟬在遠處的樹上鳴叫。 中午十分,部隊里一片靜逸。 夏槐花忽然轉身,抱著凌肅。 沒有說話,就是想這樣抱著他。 她就像一只落單的小獸,孤獨無助的時候只能在寂靜的夜里獨自舔舐傷口。 卻在此刻,將軟弱暴露在凌肅面前。 沒有人會不害怕, 沒有人會不知道疼, 她不是超人! 只是比較能忍…… 凌肅,“乖,等這件事處理完了,我提前把年假休了,帶你出去玩?!?/br> 凌肅抱著夏槐花,想了好一會兒才想出這么個哄人的法子。 夏天到了,處處春暖花開,女孩子應該會喜歡出去旅游散心。 夏槐花搖頭,她只是心里難受,抱一會就好了。 剛想說話,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號碼。 她縮在凌肅懷里接通。 “喂?!?/br> “請問你是不是夏槐花?”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我是?!?/br> “……” 對方沉默了。 就在夏槐花覺得不耐煩的時候,對方扔出了一個悶雷。 “我是二叔?!?/br> “……” 她迅速掙脫凌肅的懷抱,躲到醫務室的墻角,壓低了聲音,“你說……你是誰?” “槐花,我是二叔……” “……?” 夏槐花不是傻子,相反,她比任何女孩子都要理智。 二叔消失了多少年了? 她已經記不清了。 消失了那么久的一個人,忽然就知道了你的電話號碼。 這件事,不一般。 除非…… 這些年,他已經混到可以調查一個人的手機號碼了。 夏槐花,“什么事?” 她異常的冷靜,讓電話另一端的男人怔了一會。 好半響,耳邊只有呱噪的蟬鳴。 “……我能見你一面嗎?” 夏槐花重復,“什么事?” 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身上的盔甲帶的久了,仿佛焊在了皮膚上。 現在的她,已經不渴望親情了。 在她最困難的時候,沒有任何人能拉她一把。 那個時候,人情冷暖,她就嘗透了。 “槐花,聽說你現在當兵了?” “……”這都能查到,真不簡單了。 “我會在陽城待一陣子,我們見個面吧?” 夏槐花吸氣,沉住氣,“我覺得我們已經沒有必要見面了,咱們家人死的差不多了,您就當我也死了吧!” 這個二叔,夏槐花也一直認為,他已經死了。 這話說的夠絕情了。 家里發生變故他沒有回來,父親去世,他沒有回來。 現在,也沒必要回來。 “……槐花,我” “啪~” 夏槐花掛了電話。 家人,應該互相取暖,別等到她已經涼透了,就再也不需要溫暖了。 凌肅擰眉來到夏槐花身邊,“怎么了?” “嗨,推銷房地產的!勞資雖然有錢,也沒必要狡兔三窟!” 家丑不可外揚,她不想讓她家里的那些破事影響到凌肅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