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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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起言兀自感慨了一會兒,又想到此次通訊的真實目的,他心里一直揣著件事,那件事壓在他心口使他惴惴不安。 小越自小獨立,所有事情都自己解決,遇到什么麻煩事從來不和家里說,那一個個爛桃花惹出來的災禍他也都是自己一個人悶不吭聲地解決,然后再讓這些事悶不吭聲地爛掉,對于小越來說,大事不計較,小事不在乎,到最后什么事情都沒有了,曾經橫踞的巨大石塊都變成沙子隨風飄走了。 菩提珠落地的場面歷歷在目,他捏了捏眉心,將最后一口煙呼出去。 “小越你實話跟我說.....” 他話頭一頓,心底隱隱升起不好的預感。 兩人隔著浩瀚星河,蕭越那邊是深夜,他這邊是明晃晃的白天,日頭高懸,陽光被厚厚的云層遮擋,天空透出些灰白,一如凈體寺的祈愿樹下,陽光被茂密的枝葉遮蓋。 兩雙眼睛錯愕地盯著落在地面的菩提珠。 這顆珠子,這串紅繩,是蕭越十二歲那年蕭女士替他向寺中大師求來,為的是替他擋劫擋災、保佑平安。 那年大師端詳著年輕的alpha,幾息過后,眼皮閉合,為他批命:命里無窮無盡桃花煞。 大師將紅繩遞給蕭女士,告訴她:這條繩子能保佑你的孩子渡過無窮無盡的桃花劫。 蕭女士問大師:一輩子身上都背著這無窮無盡的桃花劫? 大師搖搖頭:等待正緣,方能解煞。 等待正緣,方能解煞—— 前仆后繼的桃花并不都是劫難,蕭越會遇到他情感上的正緣,正緣一來,所有的桃花煞都被驅擋,劫難自然解了。 蕭起言還記得那天他帶著紅繩斷掉的蕭越折返回去找大師,大師將繩子和珠子都收了回去,合掌道:正緣已至,劫難已解,外物無用。 當時蕭起言先驚后喜,接著隱隱不安,正緣已至? 是誰?蕭越不聲不響地遇上了可以解他桃花劫的人?這個人是誰? 為什么他從來沒有說過? 也是了,連被注射信息素轉化劑這種大事都毫不在意,還能指望他說什么? 寺廟待客的房間里,蕭越在一旁聽著,臉上的神色沒怎么變化,隱隱透出些果然如此。 “你告訴我,”蕭起言嚴肅起來,“你遇上的正緣是不是,就是.....” 他猛然頓住,像是把那脫口而出的兩個字突然咽進了嘴里,呼吸停了下,有點不敢說了,怕一旦說出來所有窗戶紙都將捅破,一切都將以勢不可擋的態勢塵埃落定。 先出聲詢問的人戛然而止,蕭越卻給了這殘缺不全的問題一個回答。 “哥,如果你不敢說出那兩個字,”他頓了下,接著說,“是的,就是他?!?/br> 第51章 標記 當蕭越說完那句“是的,就是他”之后,屏幕對面沉默了幾秒鐘,接著傳來一陣嘟嘟嘟的聲音,蕭起言干脆利落地掛斷了這次并不令人愉快的通訊。 在掛斷之前,蕭越懷疑對方那句即將出口又很快憋回去轉成氣音的話是——立刻給老子滾回來! 然而蕭起言沒有說,他什么都沒有問,或許他此刻思緒正亂,寒風把他的大衣吹得飛卷,也把他用發膠固定好的發型弄得亂七八糟,他整個人在風中凌亂。 蕭家不是什么以封建大家長為尊的家庭,家里處于食物鏈最頂端的兩位大家長壓根沒空管這倆小孩,無論是蕭起言還是蕭越,他們自小就是被父母忽視的孩子,父母的身影很少在他們成長過程中出現,因而他們緣何長成現在這副模樣,身上的美好品質和不良陋習是從誰那里學來的、從什么地方學來的,蕭父和蕭女士不知道,他們自己也懵懵懂懂、茫然不知。 蕭起言是蕭越成長過程中最重要的“小家長”,可當他直面自己弟弟喜歡同性的alpha這件事時,他也不知道該做出什么反應。 他太了解蕭越了,他們蕭家人都是一個性子,極度以自我為中心——蕭越那只盯著自己眼前一畝三分地的性格,根子上就是血緣傳承過來的極度以自我為中心,只在意自己和自己在意的人或事,其他完全入不了他的眼。 這種性格你不能說是倔,只能說在某些事情上蕭越會披著那層懶懶散散的皮,然后展現出異于平常的固執。 固執,實際上就是不聽勸。 只要蕭越不想聽,他根本不在意任何人給他說的任何意見。比如秦段讓他別抽煙,他一次也沒聽進耳朵里去過。 那么對于他承認自己的正緣就是一個同性alpha這件事,蕭起言又能說什么呢?他總不能強硬地把蕭越關在家里,給他裝上控制器,威脅他不能變成一個同性戀吧? 蕭越已經二十歲了,他不是七八歲的小孩了,他已經是個成年alpha了。很多事情不能再用對待小孩的方式對待他了,你管住了他的人卻不能管住他的心,捂住了他的嘴卻不能使他閉上眼睛,捆住了他的手腳卻不能要求他永遠坐在原地。 蕭起言能感受到自己弟弟上了軍校以后,體格越來越健壯,身體素質越來越強悍,他猜測他現在要是和蕭越硬碰硬,說不定根本打不過這個自小看著長大的弟弟。 因此蕭起言忍住了臟話,果斷利落地切斷通訊,他生怕再聽下去,他會從蕭越那里得知什么更恐怖的消息。 不表態就說明他哥對他也無可奈何,蕭越看著切出聊天界面的終端,嘴角向上彎起,輕輕笑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