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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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段只要乖巧起來,討喜得要命,語調溫和地哄著說給她放假,她登時被逗樂了:“到底是給我放假,還是讓你們在家里翻天?” 話是這么說,最后也被勸回家去了。 宅子里登時響起一陣鬼哭狼嚎,不亞于滿山的猴子在嚎叫,許銳一個人叫出一群猴子的氣勢。 “安靜點?!鼻囟翁咚荒_。 比賽打得激烈,幾人目不轉睛地盯著懸浮屏,時不時發出激動的尖叫或是遺憾的吁聲,甚至還有懊悔的嘖聲,身臨其境得像是自己在打。 秦段忍到自己喜歡的隊伍被淘汰,喝完桌上最后一口開了罐的飲料,冰涼的液體滾過他的喉嚨,往下咽了咽,吐出口氣站起來。 “干嘛去?”許銳還在哀嚎那只隊伍不爭氣,看到他站起來立刻問。 “去洗手間?!?/br> 他坐在里面,往外走的時候要路過蕭越,蕭越把曲著的腿一伸,擋住了他的去路,同時抬起頭來,滿眼笑盈盈地瞧著他。 秦段看他一眼,鞋尖抵上他的鞋,踢了下。 蕭越不動,恍若未覺。 一副大爺樣兒癱在沙發上,大岔著腿,懸浮屏發出的幽光照在他臉上,勾勒出流暢的側臉輪廓。 也勾勒出他的睫毛尖,以及那雙調笑的眼。 秦段突然俯身,蕭越看到一具龐然大物向他傾倒而來,一個黑影落在了影子上,遮住了他的視線。 身后一空,秦段抽出他壓在腰后的帽子,帽子已經被壓出了褶,藍花花一團攢在一起,只有帽檐是硬的。 他把帽子往桌上一甩,跨過某人的腿,走了出去。 龐然大物消散了,蕭越看著亮盈盈的懸浮屏,半晌,眼睛一眨。 他把伸著的腿曲了回來,目光掃過搭在桌邊的帽子,又抬眼看向解說激烈的比賽直播。 秦段走的時候帶起一陣苦澀的風,那味道比茶要苦,又更寡淡。 蕭越很難形容,他的文史成績一向不太好,夸秦段的長相是有鼻子有眼就已經是很不錯的描述了。 好一會兒沒見人回來,拍了拍李硯巖的肩也往外走。 “上廁所?” “嗯?!?/br> 一樓的洗手間沒人,蕭越抬頭看了看,隱約瞧見二樓有亮光。 他爬樓梯上去,走過長長的走廊,一直到有光的房間停下。 房門半掩著,透過門縫只能看到殘缺不全的家具。 抬手敲了敲門。 里面有道聲音說了句什么,他沒聽清,又敲了敲,接著自顧自走進去。 秦段垂著的眼皮上揚,眼珠子往來人的方向瞟了眼,隨即收回視線,繼續手里靈活快捷的動作。 他在組裝槍支。 冰涼的器械在他手里發出咔噠咔噠的響聲,像一曲流暢的純音樂,手指不停翻飛,將錯亂的零件一一拼合,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手指將器械摩擦出溫度,讓冷調的純音樂變得像連天的炮火聲。 咔嗒。 一支完整的槍械在手底下誕生。 秦段握住槍把,專注的神情漸漸消散,抬頭看坐在一旁的人:“比賽結束了?” 蕭越知道那是真槍。 “沒,”他問,“不是說去洗手間?” 秦段呼吸放緩,指腹摩挲著槍把,指紋劃過它軀體的每一寸冰涼。 “太吵了,我想自己待會兒?!?/br> 蕭越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易感期的alpha情緒多變,上一秒高高興興下一秒見人就齜牙咧嘴,所以秦段這會兒鬧脾氣,嫌底下吵也是正常的。 房間內寂靜無聲,秦段卻敏銳地感覺到那股酸澀的氣味充盈起來。 “真的?”蕭越注意力在槍上。 軍校雖說平常也給學生摸槍,但那都是在指定的槍械課上才能摸一摸,要么就是在虛擬戰場摸個假的能量體,槍這種東西平常連個影都見不到。 槍體接觸到桌面嗒的一聲。 “嗯?!鼻囟螒寺?,將它推過去。 冰涼的槍體貼著桌面一路滑到眼前,蕭越手指摸上去,槍把上殘留著上一個人的體溫。 他摸了摸,接著手指抵上某處,完整的槍械在他手下逐漸變成一堆毫無生氣的零件。 秦段閉著眼睛都知道那一套流程,從哪里開始,又從哪里結束,最后一個零件落在桌上,發出一道漂亮的聲響。 拆解完,蕭越又重新將槍組裝起來,他的手指很長,移動速度很快,顯得極為靈活。 看著看著,看出神了,秦段驀然覺得他的手比槍支組裝發出的連續不斷的咔嗒聲要漂亮。 蕭越拿起手里的槍,這槍是真的,但倉內沒有存儲能量,即使扣下扳機,也不會有人傷亡。 他想試試手。 秦段坐在他對面,槍一舉起來,就對準了對面人的腦袋。 他手腕一扭,還真將槍口正正對準了那顆腦袋。 指尖下壓,咔嗒,一記空槍。 虛擬戰場的一切仿佛重現,那會兒他們是敵人,是對手,他們針鋒相對,互相都想把對方淘汰。 恍然間,蕭越有點感慨,槍就要順著手臂的力道落下,一個東西抵住了它。 眼睛看向槍口末端,猛然愣住,秦段額頭抵在槍口,輕輕地挨蹭著。 皮膚剮蹭著冰涼的槍口,像是貪戀那一點冰涼,一直讓體溫將槍口捂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