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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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摸鼓動的心跳,他記得他有一段時間很開心。 具體是因為什么開心他不記得了,酒精已經將這份開心泡散,他只能逐一分攤到整場酒局里。 腿上傳來隱約的酥麻感,秦段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在床前胡天海地地站了很久。 在桌子上摸到一杯冷水,沒管是什么時候的,一股腦灌了下去。 另一張書桌的椅背上搭了件毛衣,袖子不規整地垂落下來,珍珠項鏈也被隨手丟在桌上。 可見這里的主人有多么地隨意。 秦段撿起椅背上搭著的毛衣,朦朦朧朧想起蕭越今晚就穿了件毛衣,毛衣里邊什么都沒穿,所以珍珠項鏈襯得皮膚很白。 他的想象毫無由來,潛意識又固執地認為就是這樣。 亂糟糟想了半天,最后斷定醉酒的腦子果真不好使。 毛衣穿過一夜,上面酒味煙味混雜,難聞的兩個味道中摻雜著一股與眾不同的柑橘清香。 秦段又想吐了。 他把毛衣丟進洗衣簍,鼻腔里還殘留著濃重的煙酒味。 抽煙喝酒,短命。 他直起腰緩了一會兒,終于緩過勁來。 短時間內不要再讓他聞到煙味和酒味。 因此當他頭痛欲裂地清醒過來,當即去奪了蕭越指間翻飛的打火機。 金屬打火機使他指間一涼,在某人詫異的視線中,他又覺得自己神經病。 捏了捏鼻梁,將打火機放回桌上。 “現在幾點了?” 片刻,突兀地罵了聲:“靠,我是不是睡過了……” “……”蕭越的笑容逐漸放大,撐著額頭看著他笑,最終在某人的瞪視下,出聲說:“今天周六,不上課?!?/br> “——也沒早訓?!?/br> 秦段一愣,接著松了口氣。 踹了腳他的椅子:“逗我好玩?你是傳真機嗎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說快點會死?” 蕭越點點頭:“會?!?/br> “……” 秦段懶得和他扯皮,轉身回到床上癱著,拽過被子,仰臉看著床頂。 “你少抽點煙?!甭曇魪娜綄嵞敬布芾飩鱽?,聽不太清,顯得有些遙遠。 蕭越面上帶了點驚訝,拉開抽屜將打火機放進去,顯然沒在意他的話:“嗯?我抽得不多?!?/br> “哦?!鼻囟闻读艘宦?,將拖鞋蹬開,滾進床里。 “說起這個,”蕭越有點好奇,“你們家家規怎么會有不給抽煙喝酒這一條?” 話落,又覺得自己在問廢話。 自顧自笑了聲:“也是,這是不良習慣……” 秦段閉著眼睛躺了一會兒,睡不著,又想到荒廢了一天的時間,隨即強迫自己坐起來。 “我太爺爺有煙癮,肺癌去世,”他說,“那之后家規上就多了一條,禁煙少酒?!?/br> 蕭越被嚇得夠嗆,又驚訝又想笑:“所以你們家家規每條都有由來?” “不全是,”指尖滑過懸浮屏,“少部分是,大部分是軍隊里沿襲下來的規矩?!?/br> 他小時候不太愛笑,只有成年人大腿高的小屁孩成天擺著張撲克臉,偏偏架不住年紀小長得嫩,板著的撲克臉也顯出些獨特的可愛來。秦父秦母經常隨機抽一條背后有故事的家規,給他講故事然后嚇他如果不遵守家規就會受傷、死亡或者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這對夫妻對自己的小孩兒沒點憐憫心,經常拿太爺爺肺癌去世的事兒逗他,直把那一張圓潤的撲克臉嚇得止不住崩開,眼里蓄上眼淚才罷休。 撲克臉的小孩問:“去世是什么意思?” 那對夫妻長著青面獠牙:“去世就是被爸爸mama丟掉?!?/br> “……”撲克臉裂開,眼淚含在眼眶里幾乎要奪門而出。 他忍了忍憋回去。 倔強道:“不要就不要?!?/br> 過了會兒,眼淚又涌出來了:“別丟掉……” 長大之后,這事兒的細節經常被秦夫婦拿出來在家族聚會上反復細說,拆開了掰碎了,拿出學術研究的架勢反復鞭尸自己兒子。 秦段從一開始羞得面紅耳赤到后來面無表情。 掃過昨天晚上發給蕭越的兩條消息,明顯混亂的符號和語序讓他感到有些羞恥。 一邊嘀咕這是發的什么呀一邊啪的關掉頁面。 真不知道蕭越后來看到這兩條信息是什么反應,底下沒回,他也無法通過空蕩蕩的聊天框判斷出什么。 左右不過是笑,以后還會拿這事兒來調侃他。 這么想著,又點回去,將兩條胡言亂語的信息刪了。 眼不見心不煩。 “你們家規都有什么?一共幾條?”蕭越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旁,伸手抵住他摁下刪除鍵的手指。 呼吸在耳側撲過,秦段強裝鎮定地撥開他的手指,繼續把那兩條信息刪了。 出乎意料的,蕭越沒攔他,就看著他刪。 “一本?!鼻囟位卮鹚膯栴}。 “一本?”蕭越感到窒息。 反問:“果然還是規定你要保留貞潔吧?” 秦段:“……”貞潔你個頭。 秦家家規聽起來恐怖,實則不然,大多數是在約束秦家人的私生活,例如生活習慣又或者道德方面的規訓,基本上從小開始,耳濡目染,日積月累。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官位越大約束越多,秦家之所以長盛不衰,歸根究底是因為能夠自我約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