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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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抓著我的手不放啊——” 蕭越懶散的語氣行至末尾猛然頓住。 桌案下,寬大的手掌慢慢松開攥著的細長食指,食指來不及抽走,很快便被重新抓住。 秦段手掌抓住他的手背,手心與手背緊緊相貼,小指和無名指擠進他的指縫,剩下的手指如同鐵鉗般鉗制住他的手骨。 蕭越痛得嘶了一聲。 大約是察覺到身旁人的不適,秦段漸漸放松力道,最后只是安靜地貼著,小指和無名指仍舊擠在他指縫里。 親密相貼的手心沁出一層汗,高燙的體溫令汗液變得黏膩,濕乎乎地粘連著,如同這窒息隱秘的曖昧,仿佛再也不會分開。 搭在虎口上的拇指開始不安分起來,貼著他的指根摩挲。 癢意由拇指傳到食指,又往后傳,直至十指連心,最后到達他心口。 整張臉隱沒至昏暗中,蕭越沉默地靠著沙發,一直縱容著他摸來摸去。 沒人知道他們的手在座位間隙以一種別扭的姿勢握在一起。 摩挲帶起的癢意酥酥麻麻。 這種堪稱挑逗的觸碰一直沒得到被挑逗人的回應。 蕭越甚至沒反應。 秦段也不需要他有反應。 他只是喝醉了,想找個東西摸摸。 “我來一個,”席間有人出聲道,“有首飾的摘首飾,摘不了首飾的喝酒?!?/br> 一直沉默的人動了,脊背從綿軟的沙發里起來,黑毛衣因為他弓背的弧度上卷,露出后腰的一小片皮膚。 蕭越抽了下手,沒抽動。 他倒了杯酒,酒水嘩啦啦流入杯中,透明玻璃毫無保留地呈現出酒水的狀態。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干什么?” 聲音不重不輕,和往常一樣悅耳動聽,這動聽又算不上清澈,摻雜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秦段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后來停滯的腦子開始轉動。 手指一松。 蕭越抽出手,摘下珍珠項鏈,純凈的珠串落到桌面,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 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他把酒喝了,弓著腰站起身,拍開身旁人的腿:“我出去抽根煙?!?/br> 第36章 珍珠項鏈 秦段垂著頭,上空傳來被酒水浸潤過的嗓音,他慢半拍挪開腿,讓那人出去。 硬質布料擦過他大腿,垂著的手指微動,悶熱里傳來香料感濃重的柑橘味,他分不清,潛意識里覺得這個味道不應該是這樣的,混了、混了周遭的其他味道才變得這么庸俗。 柑橘香氣從他身前刮過,只停留一瞬,在下一次眨眼時,鼻腔又被蜂擁而至的悶熱覆蓋。 手心粘稠,掌紋里保留著另一個人的體溫和粘膩的汗液,像一團固態霧體覆蓋著他,等熱氣散去,汗液蒸干,猛然拍了拍頭痛欲裂的腦門,指節頂住太陽xue用力摁了摁。 滑出終端,懸浮屏上仍顯示著未退出的畫面。 他手指敲上屏幕,費力敲下一行字,期間夾雜著混亂的符號。 秦段:#$你、、在哪兒*(嗯,, 眼前晃著混亂的白光,全憑意志閉著眼睛瞎打。 大概也意識到自己神智不清,緩了一會兒,刪掉后面兩個符號,又往前刪,刪了又改,最后變成了“誰、哪6兒啊= ”。 發了出去。 他揉了揉額角,將杯子里的酒當水一樣喝下去,許銳看他渾渾噩噩的,將煙灰撣進煙灰缸里,揚聲說:“喂秦段,你是不是喝醉了?” 見他站起來,又說:“小心點,別亂走,這里不安全?!?/br> 秦段瞥了他一眼,捏住鼻梁:“沒事?!?/br> 他可能要說沒醉,又可能想叫他別管,話在繞成毛線的腦子里滾過一圈,成了“沒事”。 說完就擠進人堆,許銳再看時已經不見了。 每個人都挨肩擦背,體溫、汗液、手肘、身體都向秦段擠來,他分不清是故意還是不小心,總之這點小事,酒吧里無人在意。 跌跌撞撞摸到廁所,洗手的時候潑了一捧水到臉上,冰涼的水流滾進睫毛,刺得他眼睛瞇起。 他亂糟糟地想起蕭越,在想他在哪兒,又劃開終端發現對方沒回,看到自己發的那句亂七八糟的話止不住好笑,指尖輕點又發過去句不甚清醒的“在哪兒#%”。 沒等人回,收起終端。 他現在要緩一會兒,酒吧振聾發聵的音樂以及潮熱的空氣快將他的意識吞噬了。 酒精也讓他模糊不清。 扶著墻壁一直向上,每個臺階都走得很實,可有時候一步邁三個臺階,腳下沒留意腦子也沒神智,一腳蹬下去差點踩空。 身旁伸過只手臂扶了他一把,打量的目光落在他臉上,掃過他微垂的眼瞼。 可惜是個alpha。 那人松開手:“小心點啊兄弟?!?/br> 秦段擺擺手,說了聲謝謝,接著繼續向上走去。 推開沉重的大門,深邃走廊盡頭掠進來清涼的風,他終于踏入空曠的室外,清風吹得他睫毛微動,掃過發紅的臉頰,將耳垂上的熱散掉了一點兒。 后門出乎意料地清靜,擠壓生存空間的空氣呼啦啦退遠了,耳朵驟然進入這種了無聲息的環境竟然有些不適應。 他在長椅上坐下,清風一直從領口吹來,在他耳朵上打著卷,一點點消耗散逸的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