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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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禮物?” “他要過二十七歲生日了,”蕭越坐在沙發扶手上,手指勾著車鑰匙,“設了生日宴,應該給你們家也發了請帖?!?/br> 秦段很快把甜橘子吃完,點了下頭。 “行?!?/br> “走吧?!笔捲酱蛄藗€響指。 剛踩著拖鞋站直,硬質布料的褲腿向下滑落。 身后傳來一個低緩的聲音。 秦段瞟了眼桌上的果盤,手掌在毛毛刺刺的寸頭上掃過:“這橘子挺甜的?!?/br> “什么品種?” 車鑰匙叮當響,蕭越轉過來掃了他一眼,又掃向果盤:“你要是喜歡吃,我讓他們每個季度往你們家送點?!?/br> 第18章 看電影 地下停車場內光線昏暗,刺眼的頂燈在昏暗的環境里稍顯突兀,跑車通身底色為紅,紅色上邊覆蓋著抽象的、色彩斑斕的彩繪,沒有具體形狀,只是像被青山綠水攪得渾濁了的彩虹。 秦段冷靜地下達結論:跑車顯然比突兀的人造光線更突兀。 “上車?!笔捲桨戳讼萝囪€匙,車喇叭回應似的叫了兩聲。 花里胡哨的跑車順著上坡一路開出地下停車場,駛入室外的藍天白云中。 “我在想?!鼻囟螕芘讼掳踩珟?,脊背放松地靠著車椅,目光注視前方。 城市樓房高聳入云,視線向上掠去,一路跟隨白云向遠處浮動。 “嗯?”蕭越握著方向盤,抽空看了他一眼。 秦段終于把話說完:“我在想你這車為什么沒被人刮?!?/br> 如此明目張膽地停在酒店車庫里,也不怕被仇富的人盯上,用石子在車身上惡狠狠地來兩道。 “車庫里應該沒有石子?!?/br> “指不定有人特地把石子從外面帶進來?!?/br> “誰這么無聊?” 秦段從放雜物的凹槽里摸到一顆糖,剝了糖紙放進嘴里:“不知道??赡苁俏??” 硬糖已經有些化了,一些黏黏的糖漬沾在糖紙上。 蕭越這回明白他的意思了,想笑:“說來說去,你就是希望我的車被刮?” 舌尖一挑,將硬糖翻了個個兒:“我只是好心提醒你?!?/br> 蕭越哦了聲:“你要是敢刮我的車,我明天就去把你的車刮了?!?/br> “兩敗俱傷有什么意思?!鼻囟蝿袼?。 車內沉默了一會兒,蕭越停在一個紅燈前,戴著紅繩的手握住方向盤滑了半圈:“糖可能已經過期了?!?/br> “......”秦段臉色一僵,舌尖也發麻,他低頭翻找糖紙上的生產日期,“你怎么不早說?” “我前面不是在計劃著去把你的車刮了么?”蕭越語氣隨意,“——是可能過期了,不是一定過期了,說不定沒過期,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在唬你?” “再說了,吃顆過期糖又不會死?!?/br> 說到最后,他自己先憋不住笑了起來。 越笑越大聲,身后的車輛在不耐煩地摁喇叭。 在糖紙上看到還有兩個月過期,秦段繃著臉咬碎嘴里的硬糖,也不知道語氣算不算得上壞,催促道:“快走啊祖宗,后邊摁喇叭了?!?/br> “誰是祖宗啊,我看你才是祖宗?!笔捲竭呅叢认掠烷T,跑車唆地躥了出去。 路人眼前飛快地閃過一道殘影,花里胡哨的紅風馳電掣、穿街而過。 秦段人緣好,人脈廣泛,不像蕭越和周圍人都處成十分熟悉的朋友,他習慣于和周圍人保持一個有距離的交往。比起無話不談的朋友,他更像許愿池,像一棵可靠的大樹。 周邊誰出了事都喜歡找他幫忙,誰淋了雨都求得在樹下避上一避。 秦段在眾人眼里沒有官宦子弟的嬌貴氣,家庭教育將他養得很好。 誰都說他謙和有教養,說得多了他也真的以為自己無所不能,也真把自己歸進了謙和的人群里。 蕭越注視著路況,指尖輕敲方向盤,在上面打著節奏,鼻腔哼出不成調子的歌。 秦段看了他一眼,收回視線看向后視鏡。 后視鏡里空無一物。 事實上,他向來看不起旁人,他的謙和是他傲慢的偽裝。 愚公移山難以撼動的傲慢滲入骨髓,先天優勢以及后天努力使得他根本不會在意其他很多人,不是誰都能激起他的勝負欲。 只有蕭越,每回遇到蕭越他總是想要從他身上贏得什么。 秦段說不出來自己的嘴賤、諷刺里是不是還含有看蕭越不爽的成分。 跑車來了個急剎,打斷他漫游天外的思緒,秦段被安全帶勒回座椅。 他臉色驀然一變:“你是不是酒駕了?” “?”蕭越疑惑地轉過頭,從他稍顯不自然的臉色上逐漸辨明了什么,“沒啊,早上喝的酒度數很低,酒精已經代謝掉了?!?/br> 說著拉出終端面板,身體各項指數顯示酒精已經代謝干凈了。 秦段松了口氣。 深棕色的眼睛泛起漣漪,蕭越不懷好意地說:“家規小王子,沒怎么喝過酒不了解這些吧?” 他扯起個笑:“寂寞囂張邪情少爺,您倒是了解?!?/br> “.....”蕭越哼了聲,“遲早要你也改個什么冷漠端莊癡情公子......” 秦段聽到了,看了他一眼。 兩人對視,出乎意料地,極有默契地笑了起來。 “幼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