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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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手拿起一個金獎杯,放在手里沉甸甸的,簡單翻了翻,發現這里邊的榮譽包括秦段從小到大獲得的所有獎項。 視線掠過一個個獎項的名字,就像看過了他過去的二十年。 “我有個疑問,”他說,“秦家家規里有規定必須得第一?” 這些獎項全都是冠軍一等獎特等獎,都是最優秀的獎項。 秦段沒想到家規這個梗過不去了,目光從他散落的前額發移到他撐著箱邊緣戴著紅繩的手上。 “是啊,家規說必須拿第一?!?/br> 蕭越暗嘆恐怖如斯,重新把箱子合起來,拍拍箱面。 “秦小公子收好你的第一?!?/br> 秦段昂了一聲,收拾好行李后盤腿坐在床上,主動提起陶宇:“陶宇那事是我瞎摻和誤會你了?!?/br> “如果我知道事情是那樣......那天不會替他去?!?/br> 蕭越訝異他提起這件事,與此同時李硯言評價秦段正直的場景浮現在腦海中。 “不是什么大事,本來事情都了了,陶宇非說要給他一個贖罪的機會?!?/br> 他頓了下,笑得有些奇怪道:“我也沒想到他會找你來?!?/br> 秦家幾代從軍,家里人幾乎都當軍官,在帝都政界勢力很大,份量十足,秦段作為秦家的小兒子自然背靠大山,普通人得罪不起。蕭越看似只是讓他喝了一瓶十五度的酒。 可當秦段出現在那場酒局上,陶宇就相當于用行動向蕭越證明了他背后有秦段撐腰,管你蕭家人能耐再大,最好要信守承諾,不要再計較陶玉犯下的錯事。 蕭越想明白這事覺得挺無聊的,他本就沒打算和陶玉計較。 他那會兒要是計較就會像現在這樣直接把陶玉送進局子里反省幾天,而不是和他和解,讓他在網絡上惡意造謠。 秦段意外他這種大度。 大度的蕭少爺沒過兩秒又開始嚷嚷:“我要喝水?!?/br> “沒手不會自己倒?” “沒腿?!?/br> 秦段忍了,心里到底是有些愧疚,耐著性子裝了杯水,端到他手邊:“喝吧蕭少爺?!?/br> 蕭少爺假模假樣地嘗了一口水,嘴唇微張。 “你喝不喝?這次不喝以后永遠別喝了?!?/br> 秦段直接打斷他的刁難,手一指,語氣威脅。 “……”某人識時務地道謝,“謝謝?!?/br> 臨睡前,漆黑的宿舍內尚且可視,微弱的月光透過落地窗跳到平整的地面上,在地上喇出一道閃著微茫的不規則裂口。 “你踢我這一腳是不是故意的?” 蕭越的聲音傳來,隔著黑暗,稍微顯得不真切。 秦段能在黑暗中勾勒出他大概的身形輪廓。 空間靜謐了一會兒,他坦誠道:“多多少少有點?!?/br> 接著主動補充原因:“看你不爽?!?/br> “......” 蕭越翻了個身,用行動證明了自己的啞口無言。 帝國軍校的宿舍環境不錯,床鋪是實木的,不是上下床而是單床單桌,有木頭床架可以掛簾子。 秦段沒有掛簾子的習慣,后腦勺枕著手臂,床頂空蕩蕩的木頭架子近在眼前,他突然想起中學的時候。 他和蕭越上的同一個大學,中學也是同一個。只不過和大學前兩年一樣,中學時期他們幾乎沒有交集,在學校沒有打過正式的照面。 秦段有時會從身邊人的口中聽到蕭越的名字,大多數時候就是聽一聽,從沒往心上放過。 那天雨后悶熱,草尖上掛著水珠,籃球場上也有一攤一攤的水跡。 班里的男生拿掃把隨意地掃開水跡,厚重的雨水滑出濕漉漉的痕跡,蜿蜒地流進兩側排水管道中。 秦段原地投了個球,有人歡呼一聲,他招招手示意可以打起來了。 十幾歲的少年打球橫沖直闖。 就是在這時,他不慎被人撞了一下,一腳踏進沒打掃干凈的水坑,等到回過神來時,身體已經要往下倒。 陶宇橫插進來,幫他墊了一下。 電光火石間,秦段已經壓著陶宇重重地摔在地上,骨頭咔擦作響。 他連忙爬起來,籃球滾到一邊,所有人都集中過來觀察陶宇的情況。 隔壁場就是蕭越他們班,一伙人逃課出來打球,打得差不多了。 收拾收拾準備走,冷不丁聽到旁邊球場人仰馬翻。 李硯巖托著臟兮兮的籃球:“好像有人摔了?!?/br> 蕭越扯下腕上的護腕,沒什么興趣地瞟了一眼,瞟到糟亂成一團的人群,哦了聲:“那走吧,不打了?!?/br> 有人提議要不要過去看看情況,他揮了揮手:“不看,沒什么好看的?!?/br>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走了。 秦段扶起陶宇,抬頭就看到隔壁場的人都走了。 人群浩浩蕩蕩,alphabeta都有,高矮胖瘦不一,人群中有個背影很突出——自然垂落的小臂上沾了一塊臟水的污跡,指尖勾著個護腕,側頭和身旁人說話。 他記起年級里有人說過,高二十七班的蕭越不愛湊熱鬧,可只要他在,場面一定是熱熱鬧鬧的。 果真如此。 蕭越人如其名,像風越過崇山峻嶺懸崖峭壁,風行八萬里萬事不上心,人生主打一個肆意快意。 春風夏風秋風冬風都沒他像風。 - 蕭越腿斷了,像近身作戰體能訓練機甲作戰這些需要全手全腳上陣的課暫時申請了旁聽——在旁邊看著,不需要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