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什么深情,想和楚國結盟罷了吧?!?/br> “他殺兄囚父的事兒都是真的,對嫂子霸王硬上弓也假不了,此人還真是罔顧人倫啊……這樣的人卻能雄兵于北,上天還真是不長眼啊……” 這就是鄭業善待姜泠,并讓他登場的目的。 比起戰場上的復雜性,涂曜在雍國的惡行對民間更有沖擊力。 殺兄囚父,強上嫂嫂,只要這些真真假假的信息傳出去,涂曜在民間的名聲必然一落千丈。 到時各國的將士抗雍的情緒也能高漲。 “各位!雍國如今雄踞北方,對各國早有吞并之意,雍國國君涂曜,繼位之后不稱孤道寡,反而以朕自稱,這豈不是對各國的挑釁?” “我知大家懼怕雍國,但這樣節節退讓,又何時是終點?” 鄭業循循善誘:“涂曜就是北方的餓狼,時刻垂涎我們的領土!之前他統兵時為節省糧草,便曾下令將士屠城!就算是在雍國國內,他也是來位不正的小人!此時不反抗,難道要等到無恥殘暴之人君臨天下,你們再后悔嗎!” “到那時,別說性命和家財,也許你們的妻子都難保??!” “我們必須聯合起來抵抗□□,只要對雍宣戰,都是正義之師,相信天道定然助我!” 幾小國的國君都表示了宣戰的態度! 如今的天下是弱rou強食,他們位于雍國國境旁,早晚要被吞并。 若再不反抗,任由涂曜做大,那真動起手,定然不堪一擊。 “我們這就起草檄文,由姜公子牽頭,讓所有人都知曉他的真面目?!?/br> 此事結束后,姜泠和鄭業一起回宮。 姜泠道:“大王,檄文只是動員,但在戰場上拼的可是真功夫,涂曜善于統兵,未嘗一敗,您恐怕不是他的動手?!?/br> 鄭業沉下臉道:“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br> 姜泠道:“但勝敗乃兵家常事,常言道知己知彼,您若是知曉涂曜下一戰如何布局,定然能勝他?!?/br> “涂曜詭計多端,你怎知道他要用什么陣法?” “您按照我說的練兵就好,”姜泠輕搖折扇,清秀的側臉顯出幾分高深莫測:“至于結果如何,您小試一試不就知道了?!?/br> 鄭業注視姜泠良久,終于開口道:“就按照姜公子說的辦?!?/br> * 楚國。 涂曜剛走半個月,信箋就從雍國傳來了。 孟守看了一眼道:“陛下,雍國的意思是讓您去雍國一趟,和國君共同閱兵呢?!?/br> 楚稚身為國君和涂曜一起閱兵,自然是向天下表態,從此楚國和雍聯盟,從此休戚與共。 楚稚回去后便私下問安太醫道:“孤若前往,這身子……” 安太醫忙道:“男子懷孕,要到七月份之后才顯露出來,陛下倒是不必擔心這個?!?/br> 楚稚輕聲道:“那就過去吧,孤也去看看太皇太后?!?/br> 信上涂曜還提了太皇太后病情加重,他也有些懸心。 楚稚來雍,涂曜當成了頭等大事,親自對禮部官員耳提面命:“楚國國君是朕最好的兄弟,你們必須拿出十足十的誠意來,傾心相迎!” 禮部官員誠惶誠恐的聽命,連夜制定出方案:“楚國國君由重臣在城外相迎,陛下在宮門相迎,寒暄后留宮夜宴,夜宴完畢,楚王下榻楚王府中?!?/br> 涂曜看罷瞪眼:“楚王府?你倒是告訴朕,楚國府在何處?。?!” “在京城最繁華的街道上,但并不喧鬧,屋檐是歇山式,華貴非常,僅次于……” “朕不想聽!”涂曜陰陽怪氣:“朕只知道從自己的寢宮望過去,都看不到這鬼地方!” 禮部官員面面相覷,不知陛下何意。 涂曜忍無可忍道:“朕都說了楚國國君是朕最好的兄弟,你們聽不明白??還安排的這么疏遠?” “……臣真的不知如何了?!倍Y部官員惶恐道:“這都是臣翻遍史書,迎接鄰國國君的最親密的方式了?!?/br> “史書上的人也太薄情,朕當然不能學他們?!?/br> “……那陛下的意思是?” “當然是朕親自去城外接啊,而且楚王一路過來定然勞累,當然要用朕的儀仗,從宮門抬進來啊?!?/br> 這么順理成章的事兒,這些人為何想不起呢? 禮部官員耐著性子:“可宮闈之中并無外男留宿之地啊,敢問陛下抬到何處……” “當然是抬到朕寢宮里?!蓖筷讱獾靡骸半逈]有和你們說嗎,之前在楚國,朕和楚王都是同吃同住,難道到了雍國反而要疏遠嗎??!” “……恕臣直言,那是迎接皇后的禮儀,不是迎鄰國國君的啊?!?/br> “皇后又怎樣?”涂曜一點兒都沒覺出不妥:“朕又沒皇后,正好來迎楚王啊?!?/br> 禮部官員心累妥協:“……陛下開心就好?!?/br> 楚稚到雍的這一天,禮部的工具人都是按照涂曜的命令,安排了一切儀仗。 不少人不知實情,還以為陛下要大婚呢。 涂曜在郊外一眼看到楚稚的車駕,策馬狂奔過去:“哥哥!” 楚稚抬眸。 天際之下的涂曜像是頭矯健的小豹子,雙眸亮閃閃,毫不設防的向自己奔赴而來。 楚稚屏息,聽到自己胸腔怦然的心跳。 涂曜拉著楚稚的手訴了半晌衷情之后道:“哥哥看朕禮數到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