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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又覺得有些奇怪,他們照理來說還是P友關系,短短幾天,怎么都聊到回家見家長的事情了。 白越澤的眼睛微微彎起來,看著他笑。于褚跟他對視了片刻,慢慢回過神來了。 這人分明就是故意的,又是送戒指,又是要帶他回家,說不定明天還能在劇場架個臺子,直接搞一出求婚儀式。 就是要光明正大地勾得他習慣他,最好理所當然地覺得他們是一對兒,再讓身邊的人都覺得他們是一對兒,讓他出去找新的P友都會受到良心煎熬的那種。 于褚“嘖”了一聲:“你追了杜明江四年,怎么沒把人追到手?” 白越澤拿杯子的手僵了一下,有些無奈:“能不提他嗎?” 過了片刻,他把牛奶杯的糖攪均了,還是道:“沒怎么喜歡過人,現在想想,那個時候對他的感情里面,欣賞的成分更多些?!?/br> 說著,他頓了頓:“……而且也的確不知道該怎么追人,遇到你之后才明白的?!?/br> “……”于褚認真地反思了一下自己之前怎么勾.引的白大導演,“我是不是要收學費?” 白越澤道:“請你吃飯吧,演完《化蝶》回J市吃,我那家沒有名字的酒店換了個新廚子,晚蝶也重新裝修過,吃完飯可以睡.我?!?/br> 于褚看著他:“睡你?” 白越澤更正了一下:“陪你睡?!?/br> 于褚喝完了杯子里的果汁,笑著站起來,道:“到時候再說?!?/br> 他沒明著答應,白越澤心里進了根小刺,但也沒繼續追著問,陪于褚回了房間里面。 Z市最后的四場公演,從周五演到周日,演得整個劇組都有些疲了,觀眾們卻一場比一場熱情,結束之后還久久不散場,都等著想見于褚一面。 正常的舞臺劇結束之后會有簽售周邊的環節,白越澤怕于褚出去被粉絲吞了,把簽售取消,但奈何不了觀眾一兩個小時都不肯離開,外面的保安說要不讓幾位主演露個面,把人都勸回去。 找了一圈,只找到了杜明江和戚敏,沒有找到于褚,也沒有找到導演。 問助理,于褚的助理也很茫然,打老板電話沒人接,公演結束之后只把外套扔給了他,然后再沒見到過人。 還是一個化妝師小jiejie說:“于老師在休息室洗澡吧,他今天出了好多汗?!?/br> 助理道:“一個多小時還在洗???” 化妝師給了他一個白眼:“還要卸妝,換衣服,很麻煩的,你以為是你在家洗澡呀?!?/br> 助理“哦……”了一聲,轉頭看邊上的杜明江。杜明江也是剛換的衣服,一身常服,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道:“那我跟戚敏出去一趟吧,等于褚出來了跟他說一聲,劇組里面晚上要一起聚餐?!?/br> 于褚背靠著化妝間里冰涼的鏡子,在白越澤的肩膀上咬出一排整齊的牙印。 皮膚的溫度很高,鏡子上起霧了,很快又被蹭掉,映出來于褚修長漂亮的后頸,還有白越澤半截發紅的耳朵。 “腰疼,”于褚啞聲說,“今天跳舞的時候扭著了?!?/br> 白越澤把人往上抱起來一些,讓他能夠整個掛在自己身上?;瘖y臺面的高度恰恰好,于褚坐上去之后能夠輕而易舉地纏.住他的腰。 “你那天看著我笑……”白越澤緊緊貼著他的側臉,“是不是在想這個?” 于褚眼睛里面帶著水汽,微微仰著頭,被化妝間里的燈照著,眼尾瞇起來,蹭了蹭他的臉頰:“是啊……” 白越澤被他勾得快沒魂了,他想起以前跟嚴導拍過的劇本,古時候有一尾青狐,晚上的時候會變成人,引得青年男子神魂顛倒的時候,再變成原型一口把人吞掉。 于褚不吃人,光吃心臟。 白越澤把人用力地頂在了鏡子上,鏡子發出了咯吱咯吱的響聲,混著于褚含糊不清地聲音,還有凳子上嗡嗡嗡響個不停的手機。 “有人找你,”白越澤在他耳邊說,“一直打你電話呢?!?/br> 于褚勉強睜開眼睛看了一眼,上面跳著助理的名字,很快那個名字變成了杜明江。 白越澤空出一只手來,拿起手機,看著于褚笑,聲音里面聽不出情緒:“杜明江?!?/br> 于褚低聲說了一句“別理他”,找到了白越澤的嘴.唇,湊過去慢慢地含。那頭卻突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喂?于褚?” 于褚一個激靈,頓時睜大了眼睛,盯著白越澤的手,無聲地罵道:“我cao?!?/br> 白越澤把手機放在了他的肩膀上,眼睛里帶著nongnong地笑意,把他用力掂了一下。 于褚差點沒喊出聲,用力地咬住嘴唇,聽見杜明江的聲音就在耳邊:“于褚?你人在哪兒?!?/br> 他眼角發紅的瞪著白越澤,白越澤做了一個口型“說呀”。 “我……在化妝間?!庇隈衣曇粲行┌l抖,“什么事?”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于褚忍得差點咬破了嘴唇,白越澤居然湊過來吻他,舔.著被咬出了牙.印的地方。 “晚上劇組要一起吃飯,”杜明江說,“車差不多要走了,你什么時候出來?” 于褚恨得牙癢癢,照著白越澤的嘴角便是一口,咬得他極輕地哼了一聲。他心里一跳,又怕電話里頭的人聽見了,很快道:“馬上?!?/br> “白導是不是跟你在一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