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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褚是無所謂的,但怕給她帶來什么□□,先開口道:“有什么話微信說吧,這里媒體這么多?!?/br> 戚敏道:“沒關系,我就說兩句,難得碰到你?!?/br> 于褚閉了嘴。他看著她,想從她臉上找出一點怨氣,但是沒有。 一年多的時間,她似乎已經徹底走出來了。 于褚心情復雜,挺難受的。戚敏道:“還記得照片里那個女生嗎?她前段時間跟我一起參加了一個旅行綜藝,晚上喝醉了,跟我說挺對不起我的,那天她見你睡在那兒,主動蹭了過去,卻沒想被人拍了,又覺得自己名氣小不敢跳出來澄清,只能咬死把鍋扣你頭上?!?/br> 于褚微微張開嘴,想了好一會,又不知道該說什么,于是有些無奈地笑了一下,低聲道:“這樣啊?!?/br> 戚敏也笑了一下,很酸澀。兩人都有了片刻的沉默。 再多的話,再多的愛恨情仇,到了今天也都成了無用的過去式,只能沉默。 “……就這事,沒別的,”戚敏的聲音突然有些啞,“你跟白越澤還好吧?” 于褚點點頭,又搖搖頭,沒說話。戚敏于是也安靜了下來,兩人彼此注視了一會,戚敏攏了攏長卷發,輕聲道:“那我先走了?!?/br> “好?!庇隈艺f,“英杰人挺好的,很適合你?!?/br> 戚敏勾了勾紅唇,道了聲“謝謝”,轉身走了。 于褚還能隱約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用的還是以前那款。 他胸口堵著一塊巨石,上不去下不來的,覺得今天簡直水逆,堵上添堵,難受都沒地兒發泄。 他拿著他的王老吉,又去外面吹風,拿著手機看了半天,翻來覆去點進白越澤的朋友圈,看到光禿禿什么都沒有的頁面又退出來,忍了又忍,最后給他打了個電話。 一邊撥號,一邊嘲笑自己,瞧瞧你,于褚,前段時間還說愛談不談,今天又上趕子地倒貼,丟臉丟到家了。 撥的是他在國內的號,本來也沒指望接通,貼上耳朵之后居然真的通了,嘟……嘟……響了好幾下,那邊有人接起了電話。 一個很悅耳的男聲,禮貌地說:“您好?!?/br> 這一聲出乎意料,于褚一下子卡了殼,不知道該說什么。 “哪位?” “……是我,于褚,”他聲帶在發緊,“你一直沒消息,打個電話來問問,一切還好吧?” 那邊安靜了幾秒,似乎笑了一聲,語氣里聽不出來什么,像是普通的跟同事聊天,道:“我今天下午剛找回這張卡,挺巧的?!?/br> 于褚這才想起來,白越澤的手機被他家里收走了。 那頭又道:“前段時間出了點事,已經解決了,一切都好?!?/br> 于褚:“哦?!?/br> 兩人有點小冷場,于褚咳嗽一下,問:“過年回的吧?《縱酒狂歌》馬上要上映了,大年初一?!?/br> “嗯,”白越澤說,“過年回來?!?/br> 于褚絞盡腦汁,又道:“劇組方搞了個票房派對,初一晚上一起蹲票房,挺多同事都回家了來不了,你來不來?” 白越澤道:“我聽嚴老師說了,來的?!?/br> “好,”于褚笑,“沒別的事了?!?/br> “好?!?/br> 誰也沒掛電話。 于褚等了三秒,聽著那頭跨越太平洋的呼吸聲,心跳開始飆升。 這家伙是不是也想著他呢?為什么不掛電話? 再過兩秒,他想,再不掛我就要表白了。 白越澤道:“信號不好,我先掛了?!?/br> “……”于褚嘆了口氣。 “怎么了?” “沒什么,”于褚說,“拜拜?!?/br> 他拿下手機,搶在白越澤之前把電話給掛了。 媽的。于褚拉開了王老吉的易拉罐,想起白越澤一直不理人的那幾個月里反反復復后悔的事情。 既然不想跟他談戀愛,被追了這么久,還住了他的小別墅,林林總總得了他那么多真心,不留下點東西就想走? 睡不到白越澤,他就把于字倒過來寫。 作者有話要說: 于總,你冷靜一點于總,但凡多喝兩瓶王老吉也不至于…… 第25章 意外 年會回去,于褚聯系了一個酒rou朋友,托他買了藥。 藥送到手里,他拎起來看了半天,又在心里深深厭棄自己,連藥帶包裝全部丟進了垃圾桶里。 他于褚想睡什么人,還輪不到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他想著初一的計劃,沒有再給白越澤打電話,但偷偷查到了他回國的航班——大年三十早上才飛回國,顯然是回家任務式的過年。 他本想直接去機場接機,但時間段恰恰和通告沖突了。電影上映的前一天,他得出席了《縱酒狂歌》的宣傳活動,穿著薄薄的古裝戲服在室外直播。 直播早早做過預告,還沒開始就守了十幾萬人,彈幕里瘋狂追問跟白副導演的感情狀況,特別到了于褚的抽獎環節。直播間主持人眼睛都快看瞎了,抽獎的時候艱難地從里面挑了一條跟戀情無關的,遞給于褚讓他念。 于褚念道:“阿褚你跟江江時隔八年又合作古裝劇,有沒有什么心境上的變化?冒號,括弧……我看看,貓咪頭像應該是個小仙女,這個小仙女昵稱叫做‘今天白于HE了嗎’。嗯,這個昵稱不錯?!?/br> 直播間開始被“????”刷屏,問號飄得到處都是,都快把人臉擋住了。于褚撩完就撤,轉頭去看身邊的杜明江,笑道:“心境上的變化啊,江江,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