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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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年抬頭一看,小孩果然滿身潮濕,東一處雪塊,西一處冰片。頭頂上的已經快要融化了,濕漉漉地掛在辮子下面,啪的一聲掉下水珠,落在腳邊。 鬧歸鬧,怎么還把人家小姑娘弄得這般狼狽? 他輕咳一聲,正色道:“出爾反爾,的確非君子所為,我替你教訓他就是??烊ノ輧瓤究净?,擦干頭發吧。別染上了風寒?!?/br> 陶瑩瑩一下子轉陰為晴,咯咯地笑:“謝謝師娘?!?/br> “一會兒出來,記得從爐子里取蜜薯吃?!?/br> 蘇年起身滅了爐火,用帕子裹了一只,揣在懷里,推門下樓。 屋外,地面鋪著厚厚一層積雪,遠處束發青年正半跪在樹下,從袖中翻出半包米粒,倒騰在小碟子里。 隨著幾聲喳喳的鳴叫從枝葉間傳來,幾只白肚藍羽的鵲前后紛紛飛落下來,停在樹下,跳到紀方酌跟前,伸著腦袋啄食碟子里的米粒。 客鵲屬留鳥,如今尚還倒春寒,如果不是紀方酌將它們喂著,也許已經餓死了。 眼前這一只只被養得膘肥體壯,蘇年嚴重懷疑到了春暖時節,它們還飛得動嗎? 樹下還歪歪扭扭立著兩個手拉手的小雪人,是陶瑩瑩堆的,她的師傅和師娘。 蘇年靜靜立在檐下看了好久,才走上前去,停在紀方酌身后。 他抬手拂去男人肩膀上殘余的雪塊,有點好笑道:“還以為是你欺負小姑娘,沒想到,你也被扔了滿身雪?!?/br> “嘖?!奔o方酌站起身來,“小孩年紀不大,力氣不小?!?/br> “那你也不應偷襲別人?!碧K年笑道,眼神越發溫柔,抬起手腕,摘去紀方酌眼睫上掛著的最后一片冰花。 紀方酌笑說:“我是無賴嘛,你又不是不知道?!?/br> “嗯,”蘇年誠懇道,“的確如此?!?/br> 他摸出那個捂在懷里的蜜薯,放在紀方酌手上,“暖暖手?!?/br> 紀方酌接過去,習慣性地傾身吻了一下他的唇角。 分開的時候說道:“我去集市買米。上次的梅花糕還要么?” “要?!碧K年說,“再帶一盒回來吧?!?/br> 兩人又絮絮閑言幾句,向屋內走去,雪地上留下兩雙并排而行的腳印,漸漸地,又被新的一場雪給覆盡。 qaq 晚安! 第34章 老婆和我制藥酒解毒 初春的時候,院子里的桃花全開了,一片粉白色的云叢掛在樹梢,春意融融,美不勝收。 “‘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折花枝當酒錢。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需花下眠?!?” 女孩捧著書卷朗誦出聲,坐在高高的木椅上晃蕩小腿。 “嗯,桃花與酒,委實浪漫?!?/br> 蘇年放下手中的賬本。這是去年酒肆的全部賬目,細查無誤后便可以收起來了。他轉身踮腳,將本子塞進高處的櫥柜里面。 緞面衣袖從手腕處滑落下來,陶瑩瑩眼尖,看見他白皙手腕上掛著的翠色玉鐲。 ! 她記得很清楚,去年有一日,她見紀方酌在一旁細細擦拭這枚鐲子,順口問了一句。紀方酌告訴她說,這是要向蘇年許婚用的信物。 玉鐲譬如花枝,只要蘇年肯戴上,那便是允了的意思。 蘇年放好賬本。他很快注意到女孩驚訝的目光,神色柔和下來,低頭輕撫玉鐲:“我與他雙親不在,便無需媒妁之言。提親就免去了,擇日簡單成婚即可?!?/br> “太好了!”陶瑩瑩由衷喜悅,“定下時日了么?” “還未定好呢,許是春末夏初吧?!碧K年若有所思。 然而春日還未過完,氣溫回升,疫毒卻蔓延開來。 夜深,酒肆剛剛打烊,街巷四周一派寧靜祥和。 陶瑩瑩和紀方酌劃拳輸了,自覺拿來掃帚,刷刷地掃過角落塵土。 紀方酌也沒有閑著,煮好的糯米均勻攤在竹盤當中,他搬起一盤走向小院。如今快要入夏,天氣漸漸炎熱,曬米的時機則要把握精準,否則可能會生出霉菌。 這時,門外響起一串焦急的腳步聲響。 “紀莊主!” 那人隔著老遠就呼喊起來,“酒館打烊沒?能給我來壇白芷么!” 陶瑩瑩聞言覺得耳熟,一回頭,看清來人后喚道:“何大夫?” 門前布簾被掀開,一個約莫三十上下的布衣男子氣喘吁吁站在門口, 何家藥鋪的主人就是眼前這位,姓何名樹。據說他本家其實在明州開醫館,親戚有太醫院的人在,因此醫館得以被照拂。但何樹不喜繁華之地,所以自己遷來北境仙桃鎮上,開了間藥鋪謀生計,還娶了妻,生了個女孩兒。 仙桃鎮上沒有醫館,人人看病都往何家去,因此都稱他大夫。醫者仁心,大家提起他幾乎皆是絕口贊嘆。 “何大夫,這么晚要白芷酒做什么?”陶瑩瑩奇道,“這個月的最后一壇白芷酒,今下午剛剛賣完了?!?/br> 何樹愣怔:“怎會如此?!?/br> “是啊,最近不知怎么了?;蛟S是入夏,蚊蟲多了起來的緣故吧,”陶瑩瑩說道,“我師傅說白芷酒可祛風止癢,消瘡癰。所以幾乎一出壇,就賣光了?!?/br> “怎么回事?” 紀方酌從院外走進屋里,看到何樹,眼神訝異:“何大夫?” 酒肆的藥酒都是從藥鋪拿的藥材,何樹往往白日來送藥、取酒,從未打烊后貿然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