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七命在我
自學成后云凌成長迅速,每日用盡百般心機只想與她切磋研習。梁曼自是不肯讓他輕易得手,但經過一番勾心斗角,梁曼實在不敵對方心機。最終,二人正式同居。 住在一起后她更是無從抗拒。就算回回盡力抗爭,最后也多半落得個筋疲力盡后被縱橫馳騁的下場。 云凌得手幾次后逐漸駕輕就熟,一本兵法與一本房中術被他研習的游刃有余。的虧新打的床榻結實,一到晚間屋內常是一番驚濤駭浪。 等折騰一宿睡下了,清晨仍不得安生。 天剛蒙蒙亮,梁曼還在睡夢中,迷迷糊糊的下面就埋了個人。云凌蒙于被下,用唇舌含住她弱點百般侍弄,務必激得溪水潺潺、淋淋漓漓才肯罷休。 待一切就緒,再躺去身后對準薄弱長驅直入。一邊慢條斯理緊抽慢送,一邊攬住她溫軟用指盡情把玩。如此這般懷柔攻勢,梁曼困乏得迷迷瞪瞪根本無力拒絕。待他慢悠悠一番采拮盡興,才盡沉于其中復又睡去。 云凌每日晨起的第一件事總是洗被褥,他倒對此毫無怨言。 之后更是得寸進尺。央著哄著說喜歡她聲音,求她在盡情時不要咬唇、多多松口。梁曼若是羞恥地照做,對方便更興奮地勢不可擋。 如此這般后。雖說床榻之事見不得人,但梁曼卻從中拿捏出他的一樣把柄。 兩人若在外起了爭執,她只需踮腳湊在他耳邊悄悄說上幾個字眼,對方便立時動彈不得。 要是周圍有人此招更有奇效。為了不丟丑,云凌絲毫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僵在原地,等丑自己慢慢退下。 此招屢試不爽,總能在關鍵時刻出奇制勝。 峰花在剛入世時還總對她言聽計從,之后便逐漸置若罔聞了。近些時日,因為讀了點閑書稍微懂了點道理,便常常與她針鋒相對。 梁曼總被他的厚臉皮氣到咬牙切齒。 但沒想到不久后就被她抓到了這個把柄。這招雖有些羞恥,卻相當好用。 . 凍水消痕,曉風生暖。過了谷雨,山野間已是一片蔥郁和煦。 晨起才下過一場蒙蒙細雨,鞋下的沙土還帶些泥濘。 林間窄道上,兩位行人相攜著一前一后。 當前一男子一襲素色長衫,面若冷月皎若山雪。他背手在前,步履從容不迫。 后一人則是位年輕女子,白衣白裙,面覆輕紗。她一邊勾著前面人背過來的手指一邊低頭走路,背后的長發一甩一甩。 她正一步步專心踩前面人影子。 前面人倏地停下腳。后面人一時不備,一頭撞上,兩人的影子便正正好好重迭到一起。 梁曼揉揉鼻子,哼哼著掐他后腰:“干嘛,嚇我一跳!” 云凌向后擺手,臉色卻有些不好:“走錯路了?;厝グ??!?/br> . 這些時日里,兩人常相攜著一起于附近幾座山頭村寨中來回奔波。為了完成梁曼的賺錢計劃,兩人屬實忙碌了一陣。 梁曼發覺,帶著峰花談生意,確實比她自己一人更便捷。 云凌日日于村中混跡,他不僅于修行一事上悟性極高,于語言上也天分出眾。不過短短幾日便已基本掌握此地方言,與當地人溝通無任何阻礙。 而梁曼直到目前也只能算是磕磕巴巴,連比劃帶猜的勉強能聽懂一半。 雖然云凌棄武從文做回普通人不久,但他在世俗交往中卻顯得十分得心應手。 峰花本質上是個性格積極,滿腔熱忱坦然堅定的人。他的內驅力相當強大,面對什么性格的人物什么樣困境都不會輕易挫敗。因此,他在村子四處交際的時日中確實是混的如魚得水。 最后,最重要的一點,由于這個時代的世俗偏見,有些事由男子出面確實比女子交涉更方便一些。有云凌替她幫忙,梁曼也樂的省心。 靠著四處游走,二人賺得了不少傭金。 梁曼將兩人住下的破茅屋好好翻新了一回。一些常用的家伙事,什么桌椅板凳,土灶、床板衣柜等,專門找村子里的木匠全部做了套嶄新的。又額外添置了一些生活用具,加固防水排水系統,預防熱渥來臨。 雖然他們住不幾天就要離開,但說不定下一位誤入此地的旅人就能用上了。不管怎樣,這都不算是白費功夫。 梁曼又在村寨建設上提出許多建議,例如溝渠排水、梯田灌溉、人力資源的合理利用等等。雖然有些只是她憑印象描繪勾劃出的大概脈絡,但這些建議確實對村寨的未來大有裨益。 出于報答,族長便直言說兩人不必再為掌門令付錢。畢竟木普村的受益是無窮的,已非一時的金銀所能衡量。 梁曼自然是相當不好意思。畢竟這些想法都是她剽竊來的,并非自己的創意。 梁云二人便決議盡量為村寨做更多的事。今日她二人前去,便是商量著聯合附近村寨的所有族長、商人,有錢出錢有人出人,共同出資投建一條穩定向中原輸出茶葉的便利通道。 當地有一味特有的茶葉,中原從不曾流通。此茶風味獨特,嘗一口唇齒生香,聞一下沁人心脾,實是世間難得的珍品。只可惜當地人并不怎么愛茶吃茶,只有少少幾戶人家會在農耕之閑捎帶著侍弄幾顆茶樹。 還只權當消遣,并不以為意。 山達族長年輕出外闖蕩時也曾有過此想法,只可惜礙于種種俗事所限并未能將此事付諸現實。這日梁曼復又提起,兩人當即一拍即合。 峰花于建設村寨上頗為積極。雖然目前這只是個想法,但他自告奮勇地攬下此事,并拉著梁曼一起投身于游說各村頭大戶的事業中。 跟他在一起,梁曼時常有種跟同優質大學生代表一齊下山下鄉投身鄉鎮基建產業的錯覺。要是放在現代,云凌絕對是來下鄉做村官的。 . 這邊,峰花言說走錯了路便拉著她匆匆調頭。 梁曼察覺出不對。她偷偷將頭探出,卻望見個十分討厭的人物。 來人頭纏深色布巾,肩上背著個扁擔,一臉不好相與的兇相——正是那日騙了梁曼,想要把她拉去小樹林欲行不軌的狗商人扎布。 她頓時明白了云凌的態度為何如此。 其實對于這個扎布,在她狠狠捉弄了他一回后就基本消氣了。梁曼雖十分惡心這個人,但轉念一想,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她不該因噎廢食。 此人常年混跡于各村寨間,手中的人脈資源很廣。而他上次膽敢對梁曼欲行不軌,也是因為看不起她,覺得對方是個來路不明的外村女人,無權無勢沒什么好依仗的。 但如今的梁曼在村寨里已是今非昔比了。她思忖一陣,覺得這或許正是個可以利用拿捏的點。 她捏了捏云凌手心,將自己的想法和對方說了。峰花卻想也不想當即拒絕:“不行?!闭f著就要牽她離開。 她自然明白對方心有芥蒂,但梁曼不以為然。畢竟現在青天白日的,扎布再怎么著也不能把她怎么樣。 云凌根本不懂人脈資源到底有多重要。有時候這些本地人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能抵得上她和峰花的數十句上百句,輕松省下兩人無數趟來回奔走。 更何況利字當頭。利益當前任何人都能一笑泯恩仇,她的這點小小委屈算得了什么。 轉瞬間,她已經將一切都想好了。 牽住峰花,又湊在他耳邊好聲好氣將其中的利害關系解釋了一番。但對方還是只有兩個字:“不行?!?/br> 梁曼有些急了:“為什么不行?” 云凌擰緊眉:“不行就是不行?!?/br> 眼看那邊的人已經挑著擔子往寨子去了,梁曼嘖了一聲,甩開他大步跟上:“沒時間和你浪費?;厝ノ以俸湍憬忉??!?/br> 一路跟到了隔壁村寨。梁曼剛要上前喊住扎布,有人從后拉住她手。 回頭一看,正是峰花。云凌死死拽住她:“不準去!” 兩人僵持了一會。 梁曼瞧到周圍有人在看,心生一計。她湊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個字眼,對方頓時僵在原地一動不動。 她從從容容地甩開他的手,轉頭去追扎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