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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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傀雖然cao控門檻低,但缺陷同樣很明顯,攻擊力相對較低、時效短等弱點導致其性價比不高。 但重生在煉氣期修士的身體里,池惑只能選擇cao縱難度最低的鮮傀,沒得挑。 這位鬼修先是被散元丹傷了內在,現在又忙于消化三位修士的神魂和怨氣,一時無暇顧及其他,池惑計算過,即使是性價比低的鮮傀也足夠了。 池惑早算到了這一步,畢竟這種丑陋低階的鬼修最不講信用,對方不可能放自己生路,必須先下手為強。 目光猩紅空洞的鮮傀朝鬼修撕咬而去,鮮傀只是殺人的工具,沒有情緒和痛感,要比活生生的修士難對付許多。 “你、你究竟是…?” 無以復加的震驚從鬼修眼底閃過,他瞳孔微微放大,看向正在擦拭手指血跡的池惑。 為了cao控鮮傀,池惑把手指給弄臟了。 “難道你是醉鴉樓的人?!”鬼修得出了連自己都無法相信的結論。 同為鬼修,但醉鴉樓于他們這些低階鬼修而言,是個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池惑不置可否地笑笑,給出了模棱兩可的答案:“這三個鮮傀就供你享用好了,請趁熱,慢用?!?/br> 言罷,池惑朝洞外走去,被算計得透徹的鬼修不愿意放過池惑,追在池惑身后離開了洞xue。 顯然,慌不擇路的鬼修已經忘記了三位修士曾在洞口布下的陣法。 就在他踏出洞xue的一瞬間,陣法被觸碰,熊熊烈火將他吞噬,噼里啪啦照亮荒野的夜晚。 池惑就在距離洞口不遠處的竹林里席地而坐,開始嘗試著運氣調息。 說來奇怪,這副身體在池惑入住后,又重新恢復了生機,就連脖子上那道深可見骨的致命傷也在緩慢愈合,這在池惑看來,也是非常罕見的現象。 待火勢變弱,東邊的天空也已經泛白,林間鳥鳴婉轉,一夜大火也無法打破山林晨間的清靜。 池惑看這副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在燒成灰燼的洞口扒拉了一番,終于找到了那位鬼修的魂丹。 他記得身體的原主提到過,他們外門弟子要想成為內門弟子,必須為門派提供一定的貢獻,比如這枚鬼修的魂丹。 這顆渾濁的魂丹,就是他今后的砝碼了。 薄霧彌漫山野,拿到魂丹后池惑不欲久留,朝下山的路走去。 他知道這副身體內尚殘存著一絲原主的魂念,用不了不久,這絲魂念就會像露水般,在破曉時分蒸發掉。 池惑在心底對殘存的魂念笑道:“喂,好歹我給你報了仇,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嗎?” 半晌。 一道微弱的聲音響起:“祁忘?!?/br> “好的,我知道了?!?/br> 怨念已解,池惑能感知到原主的神魂在消散。 “祁忘,后會有期?!?/br> 從這天起,曾被天道欺騙一世、最后被前任們群起殺之的海王池惑,就要以祁忘的身份重返修真界。 第2章 入門(一) 下山的路上,池惑遇上了在江邊撒網的漁夫。 他上前詢問現在是何年月,漁夫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豁然笑道:“你們修行之人難道不記年歲的嗎?” “也是,尋常人幾十年的性命與你們而言不過滄海一粟……” “小道長,現在是天豐三十四年,記住啦?!?/br> 謝過這位漁夫后,池惑在心底暗暗計算,天豐三十四年正是自己被天道書指引、準備出谷游歷的年份,距離被圍剿尚且還有一百年。 也就是說,他以祁忘的身份重生回了一百年前。 上一世,在灰飛煙滅之際,池惑終于勘破了天道。 他突然擁有了自我意識,得知自己只是一本書里的角色。 他的出生、記憶、經歷、抉擇,甚至包括他存在于世這件事,都是被作者設定好的。 他只是組成劇情的一部分,無論是他這個人、還是發生在他身上的故事,從來都不是自己說了算。 根據作者的安排,池惑出生于西極州紅沙谷,沒人知道誰是他的親生父母。 據醉鴉樓的老板孟婆描述,那天谷里的風沙特別狂,還是小嬰孩的他被遺棄在一汪血色池水里,過來染布的鬼女聽到啼哭聲,扒開池邊的蘆葦叢,看到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嬰兒,當時還以為是個小女嬰,就抱回了醉鴉樓。 孟婆說,因為這汪池水名「禍」,所以給這個嬰孩取名「池惑」。 甚至還玩笑道,“生于禍水,將來定是亂世紅顏?!?/br> 池惑不知道孟婆有沒有跟人下注打賭,如果有的話,她定可以穩贏大賺一筆。 自被從禍水血池撿到那日起,池惑就由醉鴉樓眾鬼撫養長大。 因醉鴉樓是世人交易欲望之地,在此長大的池惑以多情入道,后憑借過人天賦,年少的池惑就成了紅沙谷鬼主。 但沒多久,池惑的修行就進入了瓶頸期。 無論他如何試圖悟道都無法繼續精進,后來,他選擇順應天道之意,離開世人聞之色變的紅沙谷,通過四海游歷的方式親歷人間情愛悲歡。 孟婆也與他說過:“醉鴉樓每天都在上演情和欲,但「情」這種事,以旁觀者的視角看再多也沒用,必須深陷其中才能體悟真正的苦悲喜樂,獲得真正的「道」?!?/br> 小時候的池惑曾疑惑地問孟婆:“經歷過苦悲喜樂之后呢?會剩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