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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簪纓問鼎在線閱讀 - 第36節

第36節

    微微一笑,老者道:“回去之后就把五十石糧米送到梁子熙手里,拉車的換成五匹俊馬,一并留下便是?!?/br>
    這些東西,對于他而言不如九牛一毛。但是對于那個落魄士族,可是不小的恩惠。就看他領不領情了。

    “你再去鄴城一趟,看看元海何時能回來?”劉宣對那漢子吩咐道。那漢子應了一聲,快步退了下去。

    劉宣長長呼出口氣,再次看向頭頂經幡。這次疫病消退真是吉兆,只盼族中大事,也能如此順利吧。

    作者有話要說:  上章記錯了劉宣的年齡,改一下。這人是趙漢開國君主劉淵的堂叔,是他把左賢王的稱號讓給劉淵,才使其統一了匈奴五部,起兵造反。和劉淵、劉聰一樣,他也飽學詩書,拜大儒為師,估計原本想做大晉的名臣,可惜司馬家的皇帝太不爭氣……

    第52章 心亂

    回到王府后, 梁峰就差人把千張藏經紙送去了郭府。本來這么一通廣告之后, 那些豪門反應再怎么迅速, 也要等上兩日才會矜持的上門詢問。然而劉宣的動作,卻把這個反應時間縮短了不少。

    當天下午,五十石黍米就送上了門來, 還附贈拉車的五匹高頭駿馬。米糧也就罷了,這幾匹上等良馬最少也值兩萬錢,顯然代表了劉宣的示好之意。梁峰就在千張藏經紙的基礎上,又加了一盒花箋,兩色箋紙各五十張, 做為回禮。如此即全了禮節, 也從旁推廣了箋紙的名聲。

    有了匈奴王族的大方手筆, 其余高門消息靈通,又哪會不知藏經紙是可以用糧食換的。五十石糧食, 按照晉陽市價不過五萬錢左右, 對于動輒年入幾千石的高門而言, 根本不值一提。而梁峰的名頭, 也因為各方面的推波助瀾,在法會之后達到了頂峰。能用這點微末代價換來傳說中“佛子”自制的藏經紙,絕對是個劃算買賣!

    隔日,便有好幾家上門來求紙,剩下的三千張紙,很快也都賣了出去。至于那些沒買到紙的,梁峰則承諾只要紙坊出了新紙,便運往晉陽。而那三家買到經紙的高門,也都大方的留下了運糧的車架和牲畜,換了箋紙回去。

    一來二去,法會剛剛結束,梁峰帶來的紙就銷售一空,換來了足足二百石糧食。這對高門不算什么,但是對梁峰而言意義重大。有了這批糧食,他收留的流民就能度過秋收之前的困難日子。更重要的是,這筆生意并非一錘子買賣,紙坊每月都能產出五六千張紙,若是月月獲利三百石,一年下來,可就是三千多石!還有什么比這更暴利的事情嗎?

    江倪如今也是心服口服,恭恭敬敬跪在梁峰面前,稟報道:“還有四家預定了下下月的藏經紙。這只是晉陽一地,等到此事傳揚開去,應該還有不少高門想要求紙。若是紙坊擴大一倍,恐怕來錢更多!”

    梁峰微微搖頭:“多了就不值錢了,控制產量,保持現有規模就好?!?/br>
    這個手工時代,想要瞬間擴大產量根本不現實,而且梁峰比任何人都懂這些官n代的心思。稀罕的才是寶貝,爛大街就成臭狗屎了。奢侈品沒有限量這個逼格,還能叫奢侈品嗎?

    江倪連忙點頭,猶豫了一下,又問道:“那瓷器呢?也有人偷偷問我,梁府有沒有多余的白瓷?!?/br>
    如今負責這些銅臭生意的可是江倪,法會上的事情傳了出去,當然也有高門管事私下問過他白瓷的事情。江倪可是清楚這次賣紙到底得了多少利,簡直比陶坊辛苦所得要多出幾倍。若是紙坊就此壓在了陶坊頭上,豈不糟糕?父親辛辛苦苦研制出來的名貴白瓷,也要買個好價錢才行??!

    “白瓷不急,出了佳品才能發賣。到時換取過冬用的絲綿或是皮毛吧?!边@個梁峰也早有打算。

    要知道如今陶坊的產品質量并不穩定,就像那個蓮花盞,一窯燒了六件,最后成功的只有一件。余下不是釉色不勻,就是形狀有損,放在一般人眼里也許無礙,但是對于目標客戶而言,卻是不容疏忽的瑕疵。哪個高門豪族會花錢買次品呢?他們在乎的,可不是便宜與否!

    因此梁峰并沒有降價銷售殘次品的打算,而是吩咐都砸了掩埋。這也是古代瓷器之所以昂貴的原因。任何精品瓷器背后,都是滿地碎瓷。若是放任那些殘次品流出,只會對品牌產生沖擊,影響其價值。

    今后梁府出產的白瓷,應該也走這種高端路線。只放出少量精品,用來換取市面上罕見的戰略物資。那些高門手眼通天,往往能弄到花錢都買不到的東西。而白瓷,也是梁府獨此一家,在他們心中,恐怕比絲綿要值錢太多。

    而有了防寒物資,等到冬天氣溫驟降的時候,可就是一條條人命了。要是打仗的話,穿著冬衣的士兵,戰斗力也必然比穿著單衣的要高。這一點,梁峰算得清楚明白。

    稟報完畢之后,江倪便退了出去,梁峰則單手扶額,靠在了憑幾之上。這兩天,糧食是賺到手了,而且比想象的還要豐厚,但是他心中的焦慮卻絲毫不少。梁府的地理環境確實不錯,前幾代為了避開洛陽戰亂,才遠赴并州,挑選了這個休養生息之地。交通雖然算不得繁華,但是足夠安全。加之主宅是標準的鄔堡結構,只要有一隊強兵,就足夠護住一家老幼不受亂兵侵擾。

    如今在他的整治之下,梁府四周又開辟了農田,可以當做一道相當不錯的屏障。等到農閑,說不得也要搭建工事,壘墻蓋樓,建立數級預警崗哨。只要有外敵入侵,就能快速讓百姓撤到田莊和鄔堡之中,進行抵抗。幾倍的兵力都未必能吃下這塊硬骨頭。

    然而這就夠了嗎?如若身邊所有地盤都被匈奴人占據,他守著個孤島又有何用處?想要保住這方根基,至少要保證附近大片縱深不被敵軍占領??墒巧宵h一郡是什么地方?“俯瞰中州,肘臂河東、并州,則謂晉國咽喉也”。整個上黨,乃是勾連山西、河北、河南三省的交通樞紐,想要躍出三晉,跨過太行山脈,就必須通過上黨!

    因此,這里才是自古以來的兵家必爭之地。遠有秦趙之間的長平之戰,近有曹cao征高干時的壺關之戰。只要想打通三省之間的通道,一統北境,就繞不開上黨一地!這簡直是處在了戰爭的最前沿,要如何才能保存自己,乃至身邊這些眷屬呢?

    目前,梁峰還找不到答案。他的勢力太單薄了,根本無力對抗這樣的局面。

    這個認知,也讓梁峰心中生出一種迫切,他不是那種面對險阻就束手就擒的人??傇撚惺裁捶ㄗ?,讓他守住這一方小小天地。

    “主公!”

    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梁峰抬起頭,這才發現弈延不知何時站在了身邊。逆著光,他的面容有些模糊,唯有那雙灰藍色的眸子閃閃發光,滿是擔憂和無法言說的焦灼。是自己思考問題的時間太長,嚇到他了么?

    還沒等梁峰調整面上表情,弈延就單膝跪了下來,直挺挺跪在了他腳邊:“主公,你在擔心糧草嗎?我能把它們全數運回梁府!”

    梁峰愣了一下,他想的當然不是這個,但是此刻卻無法詳加解釋。難道他要對身邊的人說,天下就要大亂了,國朝將會四分五裂,梁府很可能被會戰火波及,飛灰煙滅?顯然是不可能的,且不說這預言太過驚世駭俗,就算知道了,身邊這些孩子又能如何呢?不過是平添憂心罷了。

    于是,梁峰笑了笑:“是啊,二百石糧食可不是小數目,至少要二十輛車吧?從晉陽回梁府起碼要五天時間,萬一遇上賊兵就遭了?!?/br>
    這也是目前迫在眉睫的問題。好不容易賺到了糧食,運不回府才要命。

    弈延握緊了雙拳:“主公無需憂心!前些日子哨探就摸清了沿途的山匪動向,從晉陽到銅鞮市井繁華,少有流寇。只要把糧食運到銅鞮,再從府中調出人馬,沿途策應,不論多少賊兵,屬下都能一力清繳!”

    梁峰看著面前神色肅然的青年,心中不由一暖,耐心叮囑道:“部曲cao練數月,正是開刃之際。這一路,便交給你了。糧草還是其次,最主要的是震懾沿途勢力,打通這條商道。之后各類物資,也少不得途徑晉陽,要有萬全準備才行?!?/br>
    弈延心中一陣激蕩,主公果真還是信任他的,如何運糧,他心中早就有了腹案,自信不會敗給那些宵小鼠輩。然而當他響亮應是后,席上那人卻沒有露出什么喜悅之情,只是笑笑,讓他早些休息,為明日做準備。

    這絕不是主公以往應有的表現。

    弈延咬緊了牙關。自從來到晉陽之后,他就覺得面前這人變了,不再像在府中那樣,懶懶散散的微笑,漫不經心的撫琴,每晚給他念史書、兵書,教他習字。那個會穿著木履登高眺遠,放達如仙的人物消失不見。

    主公變了,柔和的神情徹底冷了下來,隨時隨地保持著矜持的貴人風范。即便面對萬人皆狂的可怕景象,也不會皺一下眉頭。他的眼中不再有真摯的笑意,反而彬彬有禮,讓人無法揣測。就像神佛終于回到了自己的法壇之上,再也不容親近。

    這些變化,簡直讓弈延發了瘋。也許這才是主公的原本面目,就如同他熟知的兵事,整頓梁府的狠辣手段。自己只是被那親近蒙蔽了頭腦,就如雀鳥再怎么想要親近天上的明月,也觸不到那皎潔月輪!

    弈延的目光低垂,落在了前方的坐席旁。在府中,主公是不穿足衣的,天氣漸漸炎熱,他更愛赤足踏著木屐,在院中走動。然而那雙纖細白凈的足踝,如今卻被素紗遮蓋,就像那一絲不茍的衣襟,高高束起的發髻。

    這一切,都讓他心煩意亂!

    也許離開晉陽就會好了。弈延緩緩起身,向外走去。也許離開了晉陽,不再被那群人稱作“佛子”,主公就會變回原來的模樣。他要盡快把糧食運回府中,再回來迎接主公,一同回府!

    第53章 蕩平

    一支運糧隊緩緩行在不怎么寬綽的官道上, 二十輛大車一字排開, 宛若一條長龍。車上壘的全是米糧袋子, 一車至少有十多石,放在那里讓人垂涎。自去年大旱之后,盜匪層出, 官道上已經罕少看到這樣的糧隊了。

    然而這么支隊伍,竟然只有十來個護衛,對于那些窮兇極惡的山匪,根本談不上威懾力,簡直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如果是銅鞮以北, 山匪們可能還會顧忌沿途的城池村莊, 然而過了銅鞮之后, 連綿數十里的山路,就成了最為可怖的獵場。

    看了眼遠處的山林, 車隊最前方的領隊人突然高高舉起手臂:“停下, 稍事休息!”

    隨著這聲命令, 車隊很快便停了下來, 大車撐上支架,護衛們取出水囊干糧,開始用飯。從晉陽出發,他們只花了兩天就越過了銅鞮,一路上日夜兼程。因此每一次休息,眾人都會爭分奪秒補充體力,養精蓄銳,以支撐剩下的路程。

    這次休息的時間比往日更長,足足歇了半個時辰,領隊才重新站起身,高聲道:“檢查牲畜轡頭、車上繩索。都給我打起精神,就要過山了!”

    那些護衛立刻跳了起來,檢查牲口的繩轡以及身旁大車,一切都確認無誤之后,車隊繼續前行。這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山道又極為狹窄,非常便于埋伏,只要有一支山匪在側,很容易就能攻擊車隊軟肋。然而領隊似乎沒有意識到這點,依舊大步走在前面。

    就這么走了不到一刻鐘,前方山林突然傳來一陣嘩嘩響動,幾十個面目猙獰,手持刀棒的山匪沖了出來??赡苁锹穹臅r間太長,他們竟然都等不及車隊靠近,就這么竄了出來。不過人數比護衛足足多出了數倍,這些山匪無不面色猙獰,跑得飛快。這可是二十車米糧!只要一波沖殺,就足以吃下這只肥羊了!

    驟然遇敵,若是其他商隊,必然會驚慌失措,亂了方寸。這是下面這支糧隊并未有半分慌亂,為首的領導大喊一聲:“兩頭打橫!圍成圓陣!”

    隨著這聲命令,隊伍最前和最后四輛由健馬拉著車架,飛快橫轉了過來,首尾相接,如同一堵環形高墻,攔在山匪面前。車架加糧垛足有一人多高,想要攻擊護衛,就必須翻過屏障。

    對方變陣太快,山匪頭目愣了一下,立刻吼道:“這群羊牯逃不掉了!給我殺!沖破車陣!”

    這防御陣型有利有弊,雖然不好突破,但也阻擋了護衛后退的道路。自家兒郎的人數可是他們的數倍,只要沖殺上去,這些人一個都逃不掉!

    山匪頭目一邊大聲呼喝,一邊領著手下沖陣,然而一支利箭破空而至,直直朝他面門撲來。

    弓手!那頭目劈頭就閃,羽箭擦著耳根劃了過去,帶出一道血痕。他驚出了一身冷汗,不由退后兩步。車隊里居然還有弓手?!怒火瞬間又燒了起來,他大聲吼道:“給我沖,沖過去!他們人少,抵擋不??!”

    “嘖?!币患谷簧淇?,孫焦暗嘖一聲,繼續彎弓搭箭,“瞄準沖在前面的,一個個殺!”

    他身后,三位弓手齊齊拉開弓弦,向著沖在前面的山匪射去。都是練了幾個月的好手,他們的準頭相當不錯,只聽弦聲嗡嗡,一個又一個山匪倒在了路上。然而幾張弓畢竟擋不住數倍于己的敵軍,那些山匪很快便沖過了長弓的射擊范圍,向著糧車撲去。

    沖是沖到了跟前,卻沒人能夠登上糧車?!鞍?!??!”幾聲慘嚎,為首數人就滾到在地,只見一排染血的槍尖出現在車墻之后。

    那個領隊不知何時已經舉起了丈余長槍,大聲道:“露頭的就刺!不要放過一人!”

    在他身側,十五名兵士手持長槍,穩穩立在了車陣之后,宛若一道槍林,擋住了惡匪的腳步。他們之中,有人臂膀還在瑟瑟發抖,但是更多則是怒睜雙目,揮槍刺向來犯的匪兵!這可是梁府救命的糧秣,是他們自己糊口的糧餉!若是被人搶去,家中妻兒如何得活?部曲又要如何度日?這是主公交給他們的,容不得任何人染指!

    “殺!”一聲聲殺聲響起,長槍毫不留情,向著來敵揮去!

    山匪頭目不由急紅了眼睛。明明只有這么點人,怎么會如此難啃?!這可是他集結了兩個山頭才得來的人馬,若是折損大半,豈不要被其他寨口吞并?然而騎虎難下,不攻下車隊,人可就白死了!

    “圍到后面!一起攻上去!”他大聲呼喝道,指揮著手下圍成一團,四面夾擊,同時把手放在唇間打了個唿哨。

    山野中一陣疾行的沙沙聲響起,這是他安排的后隊,原本打算前后夾擊,可是圍著個烏龜殼子,必須并肩齊上了。

    敵人增多,車墻后的壓力驟增,可是即便如此,那些護衛也絲毫未退。

    “見鬼?怎么如此難纏!”山匪頭頭大聲咒罵,再也不顧暗箭,沖了上去。他就不信,憑自己縱橫山野著的強兵,會被區區糧隊困??!

    然而正在此時,一陣清脆的馬蹄聲響起。

    那頭目悚然回首,只見五匹駿馬從遠處飛馳而來。為首的高頭大馬上,一個胡人手持長弓,鋒利的箭尖正對著自己,他心頭一冷,想要去躲,飛羽已經劃破長空,直直釘入了目中。發出一聲瘆人慘嚎,那山匪頭目仰面倒在了地上。

    失了主帥,賊兵中起了一陣sao動。有些人心生膽怯,想要逃走,另一些人則舍不得眼前的糧車,陣型立刻亂了起來。那些縱馬而來的騎士可不會給他們猶疑的時間,五匹駿馬猶如離弦之箭,沖入了亂軍之中。

    白刃翻飛,污血潑灑,在騎兵面前,根本沒有一合之敵,山匪紛紛被斬與馬下。有人再也熬不住心中恐懼,轉身想逃??墒钱斔麄冝D過身時,卻發現背后多了一隊人馬。

    狹窄的山路上,五人一列,手持長槍的兵士已經封死了退路,槍尖閃閃,紅纓如血。在他們之后,則是高舉木盾和長刀的刀盾手,面孔遮掩在了盾牌之下,只露出殺氣騰騰的雙目。在一聲低低的號角聲中,他們邁開了腳步,那步履聲整齊的嚇人,宛若擎天巨人轟轟而行。

    被堵在了正中,山匪的兇性也被激了起來,不少人舉起刀棒,向著那隊兵士沖去。只要沖破了這道防線,就逃出升天!

    面對魚死網破般的進攻,那隊兵士紋絲不亂,一聲呼喝轟然炸響。

    “殺!”

    長槍刺出,三排槍兵如同漫卷的波浪,碾碎了面前的敵軍。跟在后面的刀盾手手起刀落,收割那些尚未了斷的性命。只一接戰,匪兵就如草莖般倒了下去。面對壓倒性的戰力差距,那群匪兵崩潰了,慘叫聲、哀嚎聲、求饒聲不絕于耳。然而只持續了不到一刻鐘,山道之上,就再也沒了聲響。

    一揮長刀上的血珠,弈延勒住了韁繩:“搬開尸體,繼續上路?!?/br>
    這一戰,本就在他的預料之中。這里是最適合設伏的幾處之一,他早早就安排了后手,用車隊作為誘餌,吸引賊兵注意。一沖一圍,剿滅這些敵人簡直輕松至極。

    “隊正,前面十五里處,就有府上的兵卒接應?!币粋€什長上前稟道。

    “很好?!鞭难硬[了一下灰藍的眸子,看向遠方。之后每行一段路程,便會有兵卒接應,這樣不但能輪番休息,還能出其不意,打的來敵措手不及。只要有勇銳營在,就沒人能從他手里奪下這批糧草!等到糧食安全運回府上,就是這些山匪的死期了!

    道路很快清理干凈,一群還沾染著血腥味的兵士,繼續大踏步向前走去。

    ※

    “子熙,這都十余日了,你那部曲怎么還沒回來?”王汶面上有些憂慮,“如今世道太亂,還是應該多派些人才好?!?/br>
    之前送米糧回府時,梁峰婉拒了他派遣王府部曲相送的建議,只讓那隊輕裝打扮的部曲把糧食送了回去。這都十二三日,還不見回來,怎能不讓王汶憂心?

    “中正且寬心。是福是禍,自由天定。若是佛祖垂憐,那些米糧就不會有礙?!绷悍宓鸬?,語氣中不帶絲毫煙火之氣。

    王汶不由一哂:“子熙最近佛經讀得多了,越發的出塵。無妨,要是真的被劫,我再補你一批糧秣?!?/br>
    王氏大族,還真不把那點米糧放在眼里,當然,人命同理。梁峰笑笑不答。這些天,他在王府整日只是彈彈瑤琴,抄寫佛經,偶爾還會赴宴,與那些高門雅士品茗談玄。

    不得不說,老和尚給的那批經書,確實有些用處。佛經本來就繞的厲害,思辨味道很強,又都是大乘般若一系,對于《金剛經》是相當不錯的補充,也讓他的行善理論更加完整。之前法會打下的基礎,此刻得到了最好的鞏固,讓他在高門之中的名望越來越佳。

    “若是子熙肯出仕,想必能驚艷洛陽?!蓖蹉肟粗悍迥歉惫P挺身姿,不由嘆道,“裴仲埔前兩日也在感嘆,如此良才失之于野,實乃朝廷大憾?!?/br>
    這幾天,梁峰也從諸人閑談中了解了不少朝中局勢。王氏乃是頂級門閥,就連司馬家都要尚公主給王汶的兄長,東贏公司馬騰來到并州,也必須與王家和睦相處才能成事??梢哉f王家便是并州的無冕之主。而裴氏,則于東海王司馬越關系密切,裴氏女也嫁于了東海王為妃。只要博得了王家和裴家人的好感,就等于攀上了兩位親王。不論是作為幕僚,還是出仕為官,都是小事一樁。

    然而梁峰并不愿到洛陽。如今政局波動,諸王爭霸還未落下帷幕。若是去了洛陽,就等于放棄了梁府,置身于朝廷亂局之中。這可比身在戰爭第一線還要危險。梁峰絕不會容許自己落到一個無法自保的境地之中。

    不動聲色的笑了笑,梁峰搖頭道:“我身體還是太差,區區晉陽之行,就險些病倒在路上,何況洛陽?”

    “這倒是了?!蓖蹉胄Φ?,“那就等子熙身體康復了,再說這些吧。來,看看我這帖字,是否更佳了?”

    兩人正在閑談,一個侍女走了過來,柔聲稟道:“郎君,梁府部曲回來了,正在暮雨庭候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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