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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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們在人來人往的城主府門口你儂我儂,我一臉木然的移開眼,又撞見雪蛟掐著泠鳶的腮幫子偷香,我臉更木了。 有傷風化。 我這么一個最不成體統的人看著,都想說他們一聲不成體統。 真是…… 我暗嘆,形單影只的抬步進了城主府。 剛到此處時,我往溫玉成的府邸來過多次,這管家也記住了我這個比他主子還神氣的人。 見了我,立刻禮敬有加的將我迎進了前堂。 吃酒不是個幌子,美酒佳肴一應俱全,竟是真在前堂中擺了不醉不歸的架勢。 他有心,備的是我愛的三江春。 我只嗅了一口,便被勾得走不動路了。 溫玉成從內室出來,瞧見我便笑,朝首案一指,道:“你是貴客,且去上座?!?/br> 我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卻發覺那首案的旁側,有一張多出來的小桌。 我挑了挑眉,扯唇冷笑:“不知今日是本尊來吃酒,還是你請了旁人,要本尊來作陪?!?/br> 被我戳中了心思,溫玉成輕咳了聲,卻掩不住心虛的樣子,倒是跟青檀有異曲同工之妙。 便說是不經念叨。 我才這般想著,便見那道煙青的身影也晃了進來。 他與溫玉成十分熟稔,進門來瞧也不瞧我,湊到溫玉成耳邊輕語幾句,便將人急匆匆喚走了。 我未跟上去,只到了首案坐下,倒了碗三江春偷饞,等著瞧他們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酒未過三碗,溫玉成便又回來了。 身后跟著青檀,青檀后頭還跟著個穿著黑色斗篷,戴著兜帽的男子。 他將頭垂得低低的,卻難掩身姿高挑。 我掃他一眼,嗤道:“本尊以為你能帶什么絕色來,卻不想是個見不得人的?!?/br> “不過是活不下去了,來我這兒討口飯吃的人,你何必留意他?!睖赜癯傻?,同我說完了話,又揮手叫那人過去。 那人極是聽話,慢慢走到了離我幾步遠的小桌邊坐下。 因為腿腳不好,他步子邁得小,一走一動間,黑袍掠起,露出了一雙瑩白若玉的手。 手指上帶著層握刀才能留下的厚繭,不難看,只是手背上些許燒傷的疤痕平白破壞了美感。 我看了一眼,便不再瞧他。 吃酒。 吃酒才是正經事。 …… 待九闕幾個崽子到齊了,這場溫玉成做東的宴也就開始了。 他坐在下首,身側伴著個青檀,兩人喝酒逗樂,好不快活。 瞧著他,我托腮哼笑:“豢養伶人,若是叫溫釗知道了,不得活撕了你?!?/br> 溫玉成搖搖頭,也扯起唇笑,只是那笑里卻似乎含了些嘲弄,“溫喻之下落不明,他一顆心都掛在他身上,哪兒能留意我?!?/br> “便是我此刻將天捅出個窟窿來,他頂多也就是搭梯子去瞧瞧那窟窿里有沒有我那二弟?!?/br> “從前溫釗偏心了你那么多,如今補給他一些,也無可厚非?!?/br> 溫玉成輕嘖:“你又不是他,怎知他從前是真偏心還是假偏心?!?/br> 眼見這廝要扯出前塵許多事來,我忙叫青檀給他添酒,止住他的話頭。 真偏心還是假偏心,都不關我事。 溫玉成喝過青檀添的酒,抬頭又看向我,問:“那你呢?你不在意?” 他問得沒頭沒尾,我卻聽懂了。 我不想答,便只悶頭喝酒。 似是要報我方才戳他肺管子的仇,溫玉成不依不饒,提高音量又問了一遍。 驚得九闕砸了酒碗,欽北深皺起眉頭。 直叫泠鳶瞪眼,雪蛟更是直接握了刀,嚇得青檀慌亂地扯他的袖子。 他卻仿佛沒察覺到周遭的sao亂一般,非是要我說個一二三出來。 那般執拗。 那般刻意。 心思昭然若揭。 可我還是給了回答。 “你又不是本尊,怎么知道本尊的心思?!?/br> 話落,有一點刺耳的瓷器碎裂聲在我身側響起。 我偏過頭,發現是那個黑袍人不慎捏碎了手中的酒杯。 “力氣不小?!蔽覜鰶鲆恍?,抬手又灌下一碗酒。 那人沒回話,只是將頭垂得更低,任手上的血滴滴答答落下。 像是理智回籠,又像是怕我看出什么,溫玉成命人奏起絲竹管弦樂,又招呼了一起子舞姬進堂。 他欲蓋彌彰的把戲太拙劣了。 可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便也叫他混了過去。 直等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天已大暗,我起身向他辭行,他終是露出了最后的一點心思。 ——他叫我留下。 還美其名曰是見我醉了,怕我雪夜回程,遇著什么不測。 “你有那么好心?怕不是要趁夜,叫本尊死在你這城主府里才是?!?/br> 我笑罵,惹他白眼:“好心當成驢肝肺,你愛留不留?!?/br> 他也懂什么叫以退為進。 只是前頭的戲演得太過,倒叫這點子欲擒故縱顯得可笑。 不過我若是不留,今夜不知誰人又要淚空對月流,所以我裝癡,順勢在此處住下。 溫玉成將欽北他們安置在西苑,又將我安排在東閣。 東西相對,中間隔了個溫玉成。 這是打定了要我無路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