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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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門“正好”關了個嚴絲合縫,逍遙子來了個措手不及,只等好幾個人都被捅了個對穿,才有人反應了過來。 殿中霎時血流滿地,驚叫四起,譜了一支頂頂悅耳的曲子。 若非是我還得趕下場,非要聽個全程不可。 我從屋頂上跳下來,好心眼的將殿門從外頭鎖死了,才悠然離去。 一路緩步行到山下,欽北忽然開口。 “主子,你覺得這場戲該如何收場?” “還能如何收?!蔽艺归_血扇擋了刺眼的日頭,哼笑出聲,“不過就是幾個名門大派的老東西們殺了走火入魔的逍遙子,再在江湖上得個賢名兒罷了?!?/br> 欽北回頭望了山道一眼,笑吟吟地說:“云峰景致不錯,回頭派些人來,將此處清干凈了,給主子修座行宮?!?/br> 我只笑,并未回他的話。 欽北沒在意,只遲疑著問:“那些出逃的弟子,可要再追一追?” “不追,難不成等他們成了什么絕世高手,再來取本尊項上人頭不成?!?/br> 雖然我不認為他們能成事,但話本子里都是這么寫的不是么。 欽北顯然覺得話本子荒謬,挑唇便笑了起來,“依屬下看來,那幫腌臜貨成不了什么大氣候?!?/br> 聞言,我腳步一頓,使了些壞心眼嚇他:“忘了本尊在山下時如何說的了?” 欽北抬頭,觸及到我的視線后周身氣勢都弱了兩分,“屬下不敢?!?/br> “罷了,罷了?!蔽逸p笑,捏了捏他玉似的臉頰,強扯起他的嘴角,“愁眉苦臉的做甚,本尊又不說不依?!?/br> “本尊今兒個興致高,便允了你,你想放,那便留他們茍延殘喘也未嘗不可?!?/br> 話說這個份上,欽北卻還是不依,追著我問會不會克扣九闕的吃食。 我被他吵得耳朵疼,抓著他肩膀轉了個身,一腳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欽北被這一腳踹得老實了好一會兒,直等我們上了馬,自鎮中出來,入了荒山,他才又開口。 “所以主子還給九闕rou吃么?” 我被他氣笑了,伸長了胳膊甩韁往他那匹馬的屁股上狠抽了一下,馬兒驚叫奔逃,欽北嚇得拽緊了韁繩,沒功夫再煩我。 瞧著他愈來愈小的背影,我哼笑,雙腿輕夾馬肚子,策馬追了上去。 風迎面而來,我挑唇喟嘆一聲,直散在風里。 今日一場玩樂,甚好。 …… 半個時辰后。 我們下了荒山,站在官道上,欽北東看西瞧,又抬眸看我:“主子,我們還要往何處去?” “不急,且走且看,且再等等?!?/br> 我話說得模棱兩可,欽北聽得一頭霧水,卻也沒再問,只任胯下馬邁起細碎步子。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一只通體雪白唯余頭頂一點墨色的信鴿落在我肩上,他方知我說的等等是在等什么。 我將信鴿抓下來,解了它腿上綁著的一指長的竹筒,從其中拿出張紙條。 “修羅門已被清剿大半,魏青帶著殘部逃往涿州?!?/br> 我念出紙條上的字,輕嗤一聲,將字條遞給了欽北,“你覺得,本尊該不該去涿州走一遭?” “該去?!睔J北勾唇,“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還是要以絕后患的好?!?/br> 我挑了挑眉:“這會子倒是不發善心了?” 欽北微窘:“屬下也不是瞧見什么腌臜東西都要幫一把的?!?/br> “能有如此覺悟就很好?!?/br> 我扯了扯韁繩,叫馬兒調轉方向,朝向大路的另一邊,“走吧,去除野草那雜亂的根?!?/br> …… 趕路的時間很是磨人,好在還有欽北在身邊,能與我伴著馬蹄聲閑扯上幾句。 我們從天南說到地北,不知怎的,就說起了身世。 原只是閑說,只是那微涼的風一吹,吹得我思緒飄散,平白添了些惆悵,連帶著說出口的話都有些悵然。 我的身世和故事都很無趣,前者像是話本子中的爛俗故事,后者像個瘋子,字里行間都透著個癲。 我十五歲后便入了江湖闖蕩,混了八九年,自認為是風生水起,但其實仔細想想,也不過爾爾。 離經叛道,壞事做盡,眾叛親離。 寥寥幾字,便是我的前半生。 我說的字字句句,欽北都聽得認真,只在我自嘲時,開口攔了我。 他說:“天地之大,不會只有一種活法,主子喜歡的才是對的?!?/br> “話是這般沒錯,可本尊不想你們也用本尊一般過活?!?/br> 他又說:“如主子這般過活有何不可,屬下幾個都覺得極好?!?/br> 瞎說。 刀尖舔血的日子,誰會覺著好。 我搖頭,截住他的話頭,只問道:“欽北啊,你跟著本尊多久了?” “五年了?!?/br> 五個年頭了,也不短了。 被呼來喚去使喚了五年,成日里做些腌臜事,想來也都倦了。 “欽北啊,你想走嗎?” “走?” “不光是你,還有九闕他們幾個,不如都散了吧?!?/br> 我點了點頭,瞇起眼去看天上那輪火一樣的艷陽,琢磨起了他們日后的打算: “你是藺家遺孤,出去再立個門戶,放開手腳闖一遭,重鎮藺家威風不是正好?!?/br> “九闕是個腦子不開竅的,你們兩情相悅,正好帶了他一并走,也能護他周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