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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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桌上攏共三個人,我是天殘,言月是地缺,能這般作祟的,也就只剩一個了。 我看向蕭祁,滿臉寫著錯愕。 那廝不笑了,臉上冷矜一片,配上身上的素衣,怎么看都是清冷出塵的翩翩君子。 可就是這般令人心馳神往的君子,此刻正將腳踩在我的腿心,隔著一層布料踩住了我的…… 現下雖是晚夏,但白日里還是會熱,所以我只穿了單衣。 隔著那單薄的衣料,我輕而易舉地就感受到了蕭祁身上的熱意。 那點溫度虛虛蓋在我最要緊的地方,讓我驚慌。 壓迫感帶來微痛酥麻,跟害怕被發現的緊張感混在一塊,讓我腰肢發軟,能抓住湯匙就已是萬幸,再沒功夫去顧什么旁的其它。 言月好不容易端到了甜湯,偏頭看我臉色不對,便湊近了問:“你怎么了?哪兒疼了嗎?” 言月每說一個字,蕭祁就用分力,等他說完了話,蕭祁的腳已經整個塞進了我的腿間。 我被他折磨得疼爽交加,一個字都不想多說,便只咬牙搖了搖頭。 所幸言月的注意力不在我身上,也再問起,埋頭喝起了甜湯。 我瞪了蕭祁一眼,咬著牙朝他做唇語,叫他將腳拿下去。 蕭祁眨眨眼,刻意裝作不懂。 “尊主怎么不喝,可是沒有胃口?” 他笑吟吟地說著話,桌下的腳卻愈發不老實。 我疼得輕顫,爽得身子發軟,也不好起身,便破罐子破摔地趴在桌邊,將頭埋在臂彎里裝死。 不知過了多久,言月終于注意起我了。 他的手從縫隙里伸進來,卡在我的下頜上,強硬地將我的頭挖出來。 我的眼皮一直被壓著,又驟然見光,我眨了眨眼,便有眼淚被硬擠了出來。 言月擦掉我的眼淚,瞪向蕭祁:“你滾出去?!?/br> 此言一出,不光蕭祁,連我都是一愣。 我以為言月是發現了什么端倪,才羞惱發火,頓時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 我真害怕。 怕這事兒被言月發現了,我這個哥哥沒臉再在他面前耍威風。 但上天憐我,給言月配了個不甚清明的腦子。 他看都沒往桌下看一眼,仍是瞪著蕭祁:“你沒看見他哭了嗎,都是你害的?!?/br> 話落,我松了一口氣。 我順坡下驢,撫了把眼角尚未干涸的淚痕,故作惆悵道:“本尊想起了些舊事,心下悵然,你先回去吧?!?/br> 我說著話,桌下的腿也不閑著。 我動了動尚好的那條腿,用膝蓋去撞蕭祁的小腿,撞得人悶哼一聲,松了力道后,立刻一腳踹開了他。 我用的力氣不小,蕭祁搭在桌上的手都蜷緊了。 平復好了呼吸之后,蕭祁又看了我一眼,面上笑意漸淡,話中含著深意:“那尊主好生歇著,在下晚些再來看你?!?/br> “晚點也別來,快滾,看見你就覺著晦氣?!毖栽路藗€白眼,氣沖沖地罵。 蕭祁沒跟他一般見識,只涼涼地瞥了他一眼后,就扭身走了出去。 直等他的身影瞧不見了,我才徹底松下一口氣。 言月只以為我還在難受,便往我的食碟里夾了只雞腿,“別想他了,吃飯?!?/br> 我點了點頭,硬著頭皮吃完了這頓驚險重重的飯。 不夠驚險? 差點在弟弟面前把臉丟光了,這還不算驚險? …… 蕭祁說話一向算數,晚些時候,他果然又來了。 不過走的是窗戶。 他從窗戶跳進來,吹了屋里的燈燭,摸著黑上了我的床榻。 一鉆進被子,他就迫不及待地從背后將我摟進懷里,急色鬼一般啄吻我的后頸。 我被他親得后頸發癢,掙動了兩下,卻被他擁得更緊。 “方才哭什么?” “是真的在難過,還是被嚇的?” “亦或者是……爽的?” 我被他揶揄得面皮發燙,心里卻冒出了些不合時宜的想法。 為了應景,我壓低了聲音道:“你瞧我們這樣子,像不像是在偷/情?” 聞言,蕭祁低笑了兩聲,清雅悅耳的聲音一寸寸擠入我的耳道:“的確像?!?/br> 他把我翻了個個,與我面對面擁抱著,“不過真說起來,好像我才是那個正宮吧,畢竟我與你可是認識最早的?!?/br> “話也不能那么論?!蔽逸p嗤,“黎楚川還跟我拜過堂呢,溫喻之花活兒還多呢,要這么說,你們豈不都是大房?” 黑暗中,我看不清蕭祁的神色,可光是聽他沉沉的呼吸,就能猜到他的表情。 想來也不過是蹙著眉抿著唇,一副慍怒又不敢將我如何的樣子。 我摸著黑去捏他的臉,笑問:“生氣了?” 蕭祁沒搭理我,只是垂下頭,叼住了我的嘴唇。 他生的好,人又冷淡,還在望山寺里待過許久,舉手投足都帶著不凡的起伏,江湖上便有人奉他為佛子,做夢都想一親芳澤。 可此刻這眾人眼里冷心冷清的佛子,正蠻橫地將我的雙手按在頭頂,將我抵在床榻上兇狠地親吻,勾得我舌尖發疼。 我招架不住這狂風暴雨般的力道,也掙脫不得,只能徒勞的,從鼻子里擠出似爽快似疼痛的嗚咽。 不知是過了多久,蕭祁終于大發慈悲松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