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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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長歡撇撇嘴,“我就不該指望著你這狗嘴里頭能吐出什么好話來?!?/br> 我哼笑了聲,支著頭看向連曲軒,問:“兄長,你去做什么了,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br> “別提了?!边B曲軒輕嘖,順手拽了拽我手腕上的鈴鐺,幫我系得緊了些。 “本是我師父叫我去給她的一位故人療傷,結果才走到清河,她就自個兒去了?!?/br> “用不著我,我可不就回來了?!?/br> 秦長歡扯了扯連曲軒的袖子,問道:“你是去哪兒啊,怎么還到清河去了?” 連曲軒說:“涿州啊?!?/br> 涿州。 那是玄天殿所在的地方。 我捻著指節,將那傷了傅珩的刺客臨走前留下來的話,在腦子里過了一遍,總覺著哪里怪怪的。 就像之前追查蕭家事一般,我只知曉了一點關竅,便有其他的線索一個接一個的冒出來。 像是抓住了帷幕一角,只需要輕輕一扯,就能瞧見其后的東西。 我所走的每一步,好似都在被什么人引導著,我所能看見的,聽見的,都是那人算計好的,都是他想讓我知道的。 究竟是什么人,能在暗處牽著我的鼻子走? 察覺到我的不自然,秦長歡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小玄之,你怎么了?” 我搖了搖頭,順口搪塞道:“無事,只是沒睡好,有些頭疼罷了?!?/br> 這事我自己都還沒有眉目,貿然開口,恐他管不住嘴,會壞我的事。 秦長歡信了我的說辭,沒再追問下去,坐在他身邊的連曲軒意味深長地瞄了我一眼,唇邊噙了絲笑。 對上他含笑的眼神,我有些心虛地輕咳了一聲,岔開話題,叫二人隨我回謝府去。 秦長歡搖了搖頭,說:“我等下還有貴客要會,只怕得過了晌午才能前去拜會謝伯父?!?/br> 我點點頭,又看向連曲軒,“那你呢,可要回去?” 連曲軒將手搭在秦長歡肩上,笑道:“我得與他同去,若他出了什么事,我那一車玉髓瑪瑙向誰討去?!?/br> 要貼身護著便護著,拿玉髓瑪瑙做什么幌子。 我挑眉輕笑,并未挑破他的心思,只就此與二人分頭而走。 我從銷金樓出來,沒直接回謝府去,只繞了大半個鳳陽城,扭身去了錦衣閣。 錦衣閣的丫鬟小廝無一不知我是誰,見我至此,立刻便引我去了密室。 蘇煙來時,我正把玩著那塊從裴鄴身上拽下來的羊脂白玉。 “主子?!彼凳椎?。 我淡淡應聲,偏頭瞥她一眼,說:“怎么來得這般慢?!?/br> 蘇煙抿唇輕笑:“并非屬下怠懶,實在是那起子人難纏,應付了許久才得以脫身?!?/br> 我淡淡點頭,轉身走到太師椅邊坐下,蘇煙立刻過來給我倒了一盞熱茶。 她問:“不知主子是為何事而來?” “給本尊查個人?!?/br> “方止行?!?/br> 蘇煙微訝,“主子要查他?” 我輕蹙起眉:“怎么,本尊查不得?” 見我不悅,蘇煙忙解釋了緣由。 原來去年的這個時候,我就曾叫蘇煙和泠鳶去查探過方止行的底細,可派出去的諸多人都如泥牛入海一般,竟是一個活口都沒留下。 “誰下的手?!?/br> “瞧著像玄天殿的功夫,但也未可知是不是他人陷害?!?/br> 他做了什么叫我起疑,我派人去探他的底細,被他一波殺了個干凈。 如此一來,似乎也說的通。 可果真是如此嗎? 恐慌沒由來的漫上我的心頭,叫我渾身的血都冷了下來。 冥冥中,好似有人一直在暗中窺伺著我。 他下了好大的一盤棋,而我就是他手下最大的一枚子,盲著心,被他指引著朝那些虛假的仇敵揮劍。 惡名皆是我的,他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坐收漁利。 是這樣嗎? 中原還有人能謀劃至此,能引我入局? 沒有嗎? 果真沒有嗎? 忽然,我的眼前浮現出了一張男人的臉。 五官算不得出挑,但勝在端正,只眉眼間帶著股戾氣,叫他整個人看起來顯得有些陰郁。 我不記得他的名字,卻只覺得萬分熟悉。 他……究竟是誰呢? 想著想著,我便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喉口發癢,我張口輕咳,竟硬生生咳了一口血出來。 ——那蠱又發作了。 蘇煙臉色驟變,立刻就要去叫醫官,被我伸手攔了。 “不礙事?!?/br> 我深喘了幾口氣,待適應了那陣痛后,斷斷續續地開口,“既查不出來,那便不從他那處下手了?!?/br> “你且叫人去查一查那傅珩的底細?!?/br> 這世上沒什么天衣無縫,只要做了,就定會露出馬腳來,只要抓住了那根藤,我就不信摸不出那個瓜。 蘇煙是跟了我許多年的老人,最是知道分寸,也不開口多問些什么,只應聲,扭身出去安排人了。 我在暗室中枯坐良久,直等有了些力氣,才從后門離了錦衣閣。 今兒是個陽光明媚的大晴天,街上百姓眾多,我走在街上,卻覺得周身都冷極了,與這喧鬧格格不入。 一個又一個疑問冒出來,在我心上盤旋,拉扯著我的神魂,叫我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