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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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我一字一頓說完了話,敬虔深潭似的眼里起了絲漣漪,連帶著他身側的靜言都面露了幾分警惕。 瞧著他們的反應,我不禁笑得更深,“看來本尊猜對了?!?/br> 敬虔略略頷首,只道:“尊主眼明心亮,自是看得清的?!?/br> 我討厭敬虔,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他說話總喜歡拐彎抹角,似是而非,無論說什么都給留著詭辯的余地,從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 “本尊不想與你扯皮?!?/br> 我曲起手指在桌面上輕敲,眼睛一眨不眨地瞧著他,“蕭祁為何會在望山寺?” 敬虔微微一笑,答得仍是滴水不漏,“尊主說笑了,蕭祁公子如今正與謝施主喝茶呢,怎會出現在我望山寺?!?/br> 我不說話,只沉沉地盯著他。 敬虔回視我,面上絲毫不見心虛。 最討厭了跟這種人打交道了,狐貍一樣,八百個心眼子。 我煩了,順手摜了只茶杯向他。 茶杯飛至敬虔臉側,忽然炸開,碎瓷片四濺,在他的臉頰上添了幾道細碎的口子,洇著血絲。 靜言倏然起身,沉著臉擋在敬虔身前,生怕我再次發難。 我輕蔑地掃了他一眼,冷笑出聲:“趁著本尊還有耐性與你們好好說話,你們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才好?!?/br> “否則,你們,還有外頭的那些小和尚,誰都別想走?!?/br> 敬虔拂掉面頰上的血,站起身來,行到桌邊坐下,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之后,終是松了口。 “不過是些陳年舊事罷了,尊主既想聽,老衲說便罷了,尊主何須動怒?!?/br> 看,事不關己的時候,誰人都是能高座明堂上,片塵不染身的。 等這刀子真落到了他身上,是半點扯皮的心思都沒有了,恨不得立刻說出來避禍才好。 畢竟蕭家面子再大,蕭祁為人再如何,也終究是個外人,比不得望山寺中弟子們的性命來的重要。 此乃人之常情,就連高僧都不能免俗。 我自然樂得見此情況,當即便取了新杯給他斟茶,意有所指道:“喝了本尊的茶,可是半點私都不能留的?!?/br> “否則,本尊非得要破肚開膛將這口茶討回來不可?!?/br> “老衲明白?!?/br> 敬虔自是明白,所以喝了我的茶,將靜言屏退了,將蕭祁頂了蕭何的名字,住進望山寺的事仔仔細細說了一通。 我翹著腿聽著,偶爾發上幾句,他皆對答如流,我對此深信不疑。 該如何站隊他心里已有了答案,犯不著也沒膽子再來誆我。 只有一樁事我實在想不通,便也問了一嘴,“蕭何與蕭祁雖說甚少露面,但見過他們的人也大有人在,蕭何為何還敢如此拋頭露面,就不怕露餡了么?” 敬虔垂眸淡道:“他們只需瞞過蕭家主便罷了,至于其他的,自有旁人為他們堵嘴?!?/br> “旁人?何來的旁人?” 敬虔不言,只在我掌心寫了一個字。 我籠緊了掌心,忽笑出聲,“原是這層血親,倒是合理?!?/br> 敬虔捻著佛珠誦念了幾句,復對我道:“今日老衲在此處躲清閑,不曾見過什么人,也不曾說過什么?!?/br> 我明白他的意思,忙點頭:“自然?!?/br> 話已至此,我也再無多留的必要,站起身來理好了衣衫便要走,行至門邊又折返了回去。 “不知那延曲莊的寧靜沉可來了?” 敬虔點了點頭,卻不知我為何發問。 我未答,只告訴他要多多為那廝備些外用傷藥。 我一出竹屋,便見樹下那與雪蛟湊在一塊說話的大光頭。 真亮堂。 我吹了聲哨子,引得倆人止住話聲,齊齊回頭來瞅我。 靜言雙手合十,口中念著阿彌陀佛,躬身朝我行禮。 我略略頷首,也算是打了個遲來的招呼。 拜別過后,他進了竹屋,我領著雪蛟往山下去。 怕這沒底兒的匣子藏不住事,一邊走著,我還一邊提醒他,叫他不要將此事說給九闕和欽北,尤其是欽北,無論他問是不問,半個字都不要透露。 雪蛟不理解我的意思,木著張臉問我為何。 為何,為何。 我使勁捏了把他的臉蛋子,咬牙道:“就該叫許怡安拿你寫話本子,寫個《十萬個為何》,不比旁的來的都精彩?!?/br> 雪蛟還是不明白,“所以為何不能叫他們知曉???”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聽話,你回去燒灶臺吧?!?/br> “不去?!?/br> “那你說說你跟著本尊有何用?!?/br> “屬下雖說笨些,但打架可是一把好手?!?/br> 我幾乎要被他氣笑了,“什么人本尊打不過,還得你出手?” 雪蛟拂開遮眼的樹葉,一臉諱莫如深地說:“有些人主子不能親自出手料理,會折了身份,落人口實,所以得屬下們來?!?/br> “喲,你還知道什么叫落人口實呢??墒倾鲽S教你的?” 雪蛟喜滋滋地點頭,純良的臉掛上那點笑更顯得傻氣。 我又問:“那你說說,什么時候得你出手?!?/br> 說著話的時候,我們已走盡了山路,到了演武場。 不遠處的前頭有人聲吵嚷,男男女女的交雜在一塊,喧鬧異常。 雪蛟往那處看了幾眼,忽眼睛亮了,“那不就是了,九闕和公主他們都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