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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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吧,能好受些?!?/br> 他的聲音微啞,如蠱似惑,帶著致命的吸引力。 我疼得顫抖,聽聞此言后下意識地遵從,像什么只在傳說里存在的妖物一樣吸食著他的鮮血。 咕嘟。 咕嘟。 咕嘟。 幾大口滾熱腥甜的鮮血下肚,我居然真的好受了些。 理智回籠,身體卻仍舊抖如篩糠,只能像一捧水般軟在他懷里。 我的頭偏靠在他的胸膛上,我能聽到他躁動不安的心跳,和——一股清苦夾雜著香甜的味道。 這個味道我在好幾個人身上都聞到過,他們或多或少都與蕭祁有些關系。 那我眼前的這個,是不是也…… 我心有警惕,卻并未聲張,只是等有力氣之后從秉南燭懷里出來,順便一腳將其踹到地上。 秉南燭屁股著地,疼得皺了皺臉,“哥哥還是如從前一般,用過了就丟,半點都不留情面?!?/br> 只怕給你留了情面,我就命不久矣了。 我心里冷笑,面上仍是那副冷淡的模樣,只是剛剛犯了場病,頭發被汗洇濕了,貼在面頰上,想來也沒多唬人。 從秉南燭的反應來看,我的想法是對的。 他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又坐上來,只是不敢再對我動手動腳。 他從衣服上撕了塊布條,纏在手腕上,勒緊了傷口止血。 血不再流了之后,他又笑:“哥哥,你瞧我也流了血,是不是能上床抱著你睡了?!?/br> 我涼涼地睨他一眼,“別想了?!?/br> 秉南燭挑了挑眉,“就猜到哥哥會這么說?!?/br> 他雖是幻胥宗出來的,卻與九闕泠鳶幾個人對我的態度都不同,既不尊敬也不敬重,反而處處違逆處處撩撥,在我面前還敢自稱“小爺”,還張口便稱“你”,此番做派不像是我的奴,倒像是—— “你既也是幻胥宗出來的,為何不與九闕他們一樣喚本尊一聲‘主子’?” “原來也是那般喚的,可后來你就不讓我那般叫了?!?/br> 秉南燭眨了眨眼,唇邊笑意更深,像盛開的罌粟花,美麗又迷人。 我被那笑晃了眼,好半天才找回聲音,“為何?” “因為你說不想讓我在行房事的時候還叫你敬稱,說那會倒胃口?!?/br> “……” 我從前是個放浪形骸的風流子,如今也不遑多讓,卻沒想到今天碰到了對手,一時不知該如何接他這一句話。 似是怕我不信,秉南燭松了衣襟,給我看他胸膛上留的幾道月牙形的疤痕。 他用白玉似的手指將每一處都指給我看,告訴我這是哪次與我行床笫之歡時留下來的。 我聽得羞惱交加,當即便伸手去捂他的嘴,他在我掌心下悶悶地笑,還伸出舌頭濡濕我的手心。 好,我確定了,這廝肯定是我養出來的。 換旁人來,是如何都養不出這等孟浪做派的。 “哥哥?!彼鑫兆×宋业氖滞?,輕而易舉地就將我的手拉了下來,重重地親了一口,“看起來你是真的將一切都忘了?!?/br> 他又爬上床來,嘴角的笑意癲得不成樣子,“我的血里可是帶著酥骨香的呀?!?/br> “怎么能隨便喝呢,真是不長記性?!?/br> 隨著他的聲音一寸寸擠進我的耳道,我的身體軟了下來,像是骨頭被抽走了,連坐都坐不住,只能像灘爛泥一般軟在他懷里。 卑鄙。 無恥。 敢…算計我…… 我氣,我怒,我想罵,可聲音都被堵了回去。 秉南燭封住我的嘴,舌頭在我的口腔里攪動,粗放狂野,像落到干柴上的火星子,噼里啪啦的勾起我體內的邪火。 算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我閉上眼睛,破罐子破摔似的想。 像是猜到了我的想法,秉南燭氣喘吁吁地笑,“哥哥,我不會殺你?!?/br> 他將自己脫了個精光,又覆過來,灼熱的呼吸落在我的耳邊,“我只是想再添幾道疤做念想罷了,哥哥你這么好,再疼疼我,嗯?” 疼你仙人。 我張口欲罵,又被他堵了回去。 “哥哥,留些力氣等下用,還有好幾個時辰呢?!?/br> 說罷,他又覆下來。 烏涂涂的一塊蓋在我眼前,像烏云。 他的汗珠落到我身上,像guntang的雨。 而我,就在這場雨里神志盡失。 …… …… 他沒誆我,果真是好幾個時辰。 桌上燭燈燃盡了,蠟淚流了滿桌。 我從夜色如墨被壓到天光大亮,嗓子啞了,腰快斷了,兩股戰戰,若非雪蛟清早起來發現了不對勁,我只怕也要跟那燭一般油盡燈枯而亡。 人話就是要渴死了。 雪蛟扶著我坐起來,走到桌邊去倒水,扭身回來時不光拿了瓷杯,還捻了張紙條過來。 我掃了一眼,氣得頭發都要立起來了。 多謝尊主款待,小爺日后再來。 落款是秉南燭。 “主子,還有這個?!毖阅昧祟w碎銀給我,“這是壓在字條上頭的?!?/br> “這是什么?”我蹙眉。 雪蛟抿了抿唇,“應當是……嫖資?!?/br> “……” 我沒忍住,將未喝完的水潑了雪蛟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