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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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睜開眼瞧瞧說話的是誰,可眼皮似有千斤重,我費盡了力氣,也未能將眼睛挑出道縫來,只能徒勞地氣喘嗚咽。 似是留意到了我的異狀,他們的說話聲止住了。 我的頭被誰扶了起來,他撬開我的牙關,將一顆丹藥塞進我的嘴里。 藥丸入口即化,奇異的味道瞬時在我舌尖綻開。 苦澀與香甜混雜在一塊,那味道詭異極了。我下意識張口要吐,卻被堵住了嘴。 封在我唇上的東西溫暖柔軟,那觸感不像是掌心,倒像是——嘴唇。 他封住我的口唇,將舌頭頂進來,壓在我的舌面上,迫得我吐不出東西,只能將滿口里味道詭異的藥汁盡數咽下去。 確認我將藥吃完了,那人抽身離開,卻在唇瓣分離之際,似無意似存心地在我唇畔落下一個輕飄飄的吻。 這是誰呢?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自從那藥下了肚,疼痛的確消了,但我渾身發起了熱來,仿佛整個人都浸在鐵水里頭,骨縫中都透著火,血液都在沸騰。 “你們、你們給本尊吃了什么……” 我呵出一口熱燙的氣,強撐著問道。 那兩人仍在房間中,卻無一人回應我。 我看不見他們,卻能想象到這兩人站在不遠處,好整以暇地看著狼狽不堪的我。 這樣子可就不太好玩了。 “待本尊恢復好了身子,必定要,必定要你們拖下去喂狗才好?!?/br> 我斷斷續續放完了狠話,卻聽得那少年人極輕哼笑了一聲,似因為看見我的狼狽樣而愉悅,又似嗤笑。 我也跟著笑,撐起手摸向腰后,從腰封中抽了一只輕薄的刀片出來。 我手顫得不成樣子,干脆伸手握上去,用鋒利的刃將掌心割開道口子。 尖銳的疼痛叫我清醒了幾分,身上有了兩分氣力。 我猛的睜開眼,卻只見了一片翻飛的雪白衣袂,轉瞬眼前便又黑了下去。 ——那人的手覆在我的眼睛上,遮住了我的視線,他身上的香味止不住往我鼻子里鉆。 是草藥味與鮮花瓜果的香甜湊在一塊,雜糅出的雅香。 似乎與寧靜沉身上的味道有幾分相似。 我正神游天外著,便聽得那人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 “別怕,且睡下吧?!?/br> 他的聲音清冷飄渺,如九天之上謫仙的口吐之言,明明不含多少溫度,卻無端平了我幾分心慌。 我反手握住他的手腕,“你……??!” 我沒防備,被一記手刀劈在了后頸。 你媽。 不是說讓我睡嗎,怎么還動上手了。 真是……真是非君子所為…… . . 刺耳雜音撕破混沌,如銀鉤入水,將我神魂勾回來。 我猛然睜開眼,便見一臉擔憂的謝鎮山。 他著一身玄袍坐于榻邊,燭影搖晃間,映得衣上暗紋溢彩流光。 見我醒了,他立刻伸手將我扶起來,將兩只軟枕塞于我腰下,叫我能坐得舒服些。 “如何,還有何處不適嗎?” 我搖搖頭,久未嘗水的嗓子嘶啞,半個字都吐不出來。 謝鎮山立刻喚人端了水過來,我抓起杯子灌了好幾大口,才堪堪覺得自個兒是活過來了。 我將杯子放回到托盤上,偏頭看向謝鎮山,“叔公,我是如何回來的?” 謝鎮山道:“是溫喻之說你突發急癥暈倒了,親自將你送回來的?!?/br> “只有他自己嗎?” “還有他身邊的青蓑?!敝x鎮山看了我一眼,疑道,“怎么了,可有何不妥?” 我腦子里思緒萬千,不知該不該告訴他我在溫喻之處吃了不清不楚的藥,險些丟了半條命的事。 謝鎮山與溫喻之之間的關系我尚不明了,若是貿然說了,只怕也翻不起什么說話來。 思及此,我搖了搖頭,將這一樁按下不表。 謝鎮山的視線落到我已然結了痂的手上,忽然擰起了眉,“手怎么了?” 我下意識垂頭,看著那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在心里頭盤算著用什么借口搪塞。 只是還未等我想好,便聽得謝鎮山又問了一句,“可是下午時分在街上碰到的賊人所傷?” 沒有我的命令,泠鳶和雪蛟不敢亂說話,想來是阿清將下午的事同他講了,卻又未講全,倒是正好給我搭了梯子。 我淡然一笑,“本以為是尋常的殺手毛賊,玄之便逞了兩分勇,卻不想那人鏈子刀使的極好,我一時輕敵,才掛了彩?!?/br> 本來謝鎮山臉上隱有怒色,卻聽我說到那人會使鏈子刀之后斂了神色,黑眸沉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罷了,此事你莫要掛心了,叔公自為你討個公道來?!敝x鎮山蹙著眉在我肩上拍了一把,叮囑道,“你早些歇息,有什么事就差人來喚我?!?/br> 在謝鎮山面前我向來是個聽話的,當即便乖巧點頭,目送了他出去。 待到那門扇合攏了,我臉上的笑驟然冷了下去。 那人一看見我,就跟烏眼雞似的恨不得生吃了我,還滿口皆是為他主子抱不平,用腳趾頭想都能猜出來那廝家姓為蕭。 叔公他連這等事都要瞞我,是怕我去找他尋仇不成? 真是的,一個兩個都把我當成那等不會察言觀色、審時度勢的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