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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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想再囑咐她兩句,便見在不遠處放風的雪蛟大步走了過來。 他走到我身邊,壓低了聲音道:“尊主,有人上山來了?!?/br> “誰?” 雪蛟道:“看服飾像是青云山的人,應當是見了大火,來山上找活口的?!?/br> “他們倒是手伸得長?!蔽液咝α艘宦?,抬眼看向林清艷,對她說,“此地不宜久留,我叫泠鳶送你從旁的路下山去?!?/br> “那尊主你呢?” 我撩了一把頭發,朝她笑得風情萬種,“我自是要下山去叫名門正派的俠士們收留我這個可憐人?!?/br> 林清艷笑了一聲,朝著我又是一拜,“清艷多謝尊主救命之恩?!?/br> 我朝她擺了擺手:“后會有期?!?/br> “后會有期?!?/br> 這一別,她去忍辱負重,報她往日今朝的仇,我下山云游,去尋我的樂子。 我們相視一笑,分道揚鑣。 第2章 不錯,正是在下 “尊主,都將林姑娘放走了,我們為何還要露面?”雪蛟問。 雪蛟是我撿來的,一身怪力,是個練武的好材料,但天生比一般人遲鈍些,現在雖說被我養的跟常人無異,但人情世故這方面還是欠缺些火候。 我撩了一把腮邊的亂發,耐心地為他解答了起來:“倘若我們不露面,林清艷回了山上,定然會有人拿青城的事擠兌她?!?/br> “到時候,就算她磨破了嘴皮子解釋自己尚是完璧,只怕那逍遙子也不肯再接受她?!?/br> 雪蛟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問道:“尊主,你跟林姑娘耳語的法子是什么?” 我微微一笑:“叫她去勾引她的好師尊?!?/br> 話音落下,雪蛟的臉色也變得與方才的林清艷一樣,透著一股子復雜。 我依舊想不通。 這不是很完美嗎。 逍遙子對林清艷也懷著腌臜心思,但卻不敢面對自己的心,也不敢面對林清艷。 所以座下弟子對其萬般磋磨,他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既舍不下臉面去主動挑破這層窗戶紙,又狠不下心真將林清艷如何。 這般畏首畏尾,實在非大男人所為。 我鄙夷地嘖了一聲,拍了拍雪蛟的肩膀,說:“以后若是你碰上這種事,可千萬別與他一樣?!?/br> 雪蛟疑道:“那該如何?” “要么就不管那么些大是大非,將人收了,要么就把人殺了,一了百了,別拖拖拉拉的,蹉跎了旁人,也害了自己?!?/br> 雪蛟聽完了我的話,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也不知能不能理解我的意思。 看著不遠處搖晃的幾枚人影,我朝著雪蛟擺了擺手,“去吧,尋個地方歇歇,等會兒過來找我?!?/br> 雪蛟應了一聲,轉身隱入夜色中。 他走了,我撐著樹干立著,伸手撕扯了一番身上的衣裳,扯破了衣裳下擺,撕破了袖子,還往臉上抹了一層土,把我自個兒弄得狼狽不堪之后,才悠哉悠哉地往山下走。 我循著小路下山,走了沒一會,便聽見了幾串腳步聲,聽著大概有那么三四個人。 我重重地咳嗽了幾聲,那幾人的腳步頓時急了起來。 很快的,我面前的草葉被撥開,幾個少年郎的臉露了出來。 他們穿著相同的青色的麻布袍子,外罩一件白色長衫,綴著青玉牌的腰封上系著一塊雕刻著云紋的玉佩。 風一吹來,衣袂翻飛,流蘇搖晃,倒是有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 見我一直盯著他們不說話,為首的那個弟子朝我拱手行了一禮,端端正正地自報起了家門:“姑娘別怕,我等是青云山的弟子,奉師尊之命下山游歷,見火光沖天,才在此地停留?!?/br> “在下名叫沈郁沉,這兩位是在下的同門師弟?!?/br> 哦,原來是沈老頭的兒子,怪不得生得這么一副熱心腸。 我掩下唇邊笑意,慢慢點了點頭,柔聲道:“見過諸位少俠?!?/br> 沈郁沉道:“不知姑娘是何處人氏,為何會出現在此荒山?” “奴家是青城人氏,今夜本是奴家與陳家二郎的新婚之夜,卻不料碰見了賊人,打家劫舍還不算,還將全家人都殺了……” “若不是二郎拼死相救,只怕奴家現下也要葬身在火海中了?!?/br> 說到傷心處時,我還裝模作樣地抽噎了幾聲,強裝出一副弱柳扶風的模樣。 看這幾個毛頭小子被我唬得一愣一愣的,我險些將舌尖咬破了,才沒讓自己笑出聲來。 其實除卻了聲音外,我的偽裝算不得出色,未易容,只是在面上著了妝,覆了層土,只要仔細一看,就能看出來我并非是嬌滴滴的女子。 可到底是自小被千約萬束的名門正派,年紀輕輕的就將那名聲和男女大防看得比什么都重。 夜色里,三個少年郎誰都沒敢上前,因此誰都沒發現我明晰的喉結,也沒看見我破爛的袖口下露出的帶著薄繭的手。 他們不曾發現,我自然也樂得陪他們多玩上一會。 我跟著他們下了荒山,一路暢通無阻地到了他們扎營的地方。 倒是有機靈的想來細瞧瞧我,可看到了我衣擺下露出的長腿后,皆是紅著臉躲到了一邊,半個眼神都不敢再落到我身上。 我坐在柴火垛上,低著頭偷笑。 在我的不遠處,沈郁沉跟幾個年紀相仿的弟子湊在一塊竊竊私語,不知在密謀些什么。